穿環
在柳哲依依目光下,鐘正和還是抱過了孩子。懷生軟軟的身體全部靠鐘正和支撐著,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在孩子澄澈的目光下,他承擔著一個生命全部的重量。 “我知道你現在知曉了孩子是親生的,更不可能送走。但是,你要留下他必須讓我安心?!?/br> 柳哲知道鐘正和的意思不僅僅是身體就在他身邊,更是要給柳哲的精神打下印記。 “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預約了醫生,明日穿環?!?/br> 柳哲有了準備但也還是有點害怕,對一個健康人來說,被逼著在身上多打了幾個孔便如以前的牲畜一般,從生到死一輩子都消除不了了。 “哪里?” 鐘正和也沒避著孩子,直接說: “鼻子,腰椎,后xue?!?/br> 柳哲瞬間捏緊了拳頭,鐘正和說的部位真的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他以為會是什么唇釘乳環甚至yinjing環這種男男之間常有的情況,真沒往鼻子腰椎后xue上想。 “我不是畜牲,在鼻子上穿孔…你是故意侮辱我嗎?” 鐘正和也正面回答了, “我沒打算侮辱你,但我覺得你十分需要知道你是我的。我說了,不可能和你做名義上的夫妻,從身到心都不可能。你要是還以為自己能孤家寡人過一輩子,那么讓你俯首稱臣畏懼我,兢兢業業的想著我,也比你一輩子把我當成不得不背負的包袱好得多?!?/br> “鐘正和,你**就是個畜牲?!?/br> 柳哲的話罵的并不狠,甚至比平常說話聲音還小,半點威脅力都沒有。屁股還疼得很,后xue里的東西甚至還沒出來,每次自己覺得已經被鐘正和欺負得很慘的時候,鐘正和總是能更惡劣。柳哲甚至認為,是否如今社會大部分人都這樣,只是自己以前太過順意,才不能適應新身份? 既然話都說到如此份上了,鐘正和也沒壓著自己的火氣了。 “出言不遜,跪下?!?/br> “鐘正和!” “我覺得你不會想坐著?!?/br> 鐘正和把孩子放到地毯上,雙手插袋看著柳哲。柳哲看著寶寶張著嘴往自己這里爬,還是妥協了,屈膝跪下。 寶寶趴在柳哲的大腿上,親昵地蹭了蹭,柳哲抿著嘴,雖然寶寶還不懂,但他依然覺得羞恥。 鐘正和很認真地問, “穿環為什么不能接受?” “我沒有不接受,但是…” “位置不能接受?” “…”柳哲覺得好像是這樣,但又好像不是這樣。鐘正和又問, “哪個位置最不能接受,你告訴我?!?/br> “…”鼻子鐘正和是不可能放棄的,腰是鐘正和最喜歡的地方,也絕對不會放棄。而后xue,說來可笑,鐘正和到現在都沒上過他。拋開這一切,柳哲真有什么特別不能接受的嗎?對柳哲來說鐘正和逼他穿環就是一種侮辱,那既然是侮辱,穿在哪里又有什么區別呢?穿在令柳哲抗拒的地方顯然效果更好。 “沒有?!?/br> “冷靜了?” 這一冷靜就冷靜到了第二天的手術臺,術前醫生還在叮囑手術的風險,鐘正和不說話,偶爾點點頭,最后簽上字。柳哲的意見按說是最重要的可也沒人來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柳哲最后還是被打了麻醉劑,不是全麻,眼睜睜看著醫生拿著針靠近自己的鼻子。不是像印度婦女一樣的鼻環,而是像牛一樣在鼻間穿了個孔。 然后醫生剝下他的褲子,讓護士打開床腿,扒開臀縫。護士用力扒開被打了五十巴掌加十下戒尺的屁股應該是疼的,但柳哲感覺不到了。醫生找好角度也就打好了孔,到難度最高的腰椎時,柳哲像是感覺到了痛一般,無聲地滑落了兩道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