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生
讓安安結束錄屏把視頻發給鐘正和后,柳哲立刻排出了記號筆的筆頭,一把扯了出來,微顫的手讓記號筆掉落在了地毯上。 “把這個送到鐘正和那里去,問他可還滿意?!?/br> 鐘忠想勸沒法勸,說到底柳哲不是鐘正和,對他沒有感念,也生不出敬重,由不得他打感情牌倚老賣老,他也終歸只是個家奴,不像王平李湖算是助手,還能有規勸的權利,他只要聽從主人家吩咐就是了。 “是?!?/br> “去找能洗掉筆跡的洗劑,我要洗澡?!?/br> “是?!?/br> 柳哲在浴池里泡了很久,把頭沉浸在池子里感受窒息的痛楚,在嗆水的前一秒再抬出,如此反復多次。高強度的活動讓胸腔劇烈的喘息,脖子酸累,頭腦昏昏漲漲得難受。柳哲不想尋死,只是兩天下來,他需要強制冷靜一下。 洗了很長時間才把一身筆墨洗下,讓安安把空調溫度降下了兩度,搓到泛紅點的皮膚借機冷靜了下來。過了會兒,柳哲揣著阿蒙去了樓頂天臺。 鐘忠送了點心過來,沒配茶酒,放了碗薄粥,也給阿蒙添了碗零食。 柳哲在樓頂曬太陽,不多時又睡了過去,鐘忠才過來給柳哲昨天磕了一天的腿蓋上了薄毯,收走了碗碟。 李湖有些著急地叫醒柳哲時,不過下午一點,此時陽光有些毒辣,柳哲下意識瞇了下眼睛,阿蒙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什么事?”柳哲話說得閑適,沒有起來的意思。 “鐘正威先生攜夫人提前過來了,約一小時后到,并且鐘生先生也過來了?!?/br> 如此李湖有些焦急柳哲能理解了,他雖然剛進鐘家兩天,但也算在鐘家門外徘徊了半年,對鐘生這號人物也有所耳聞。雖然知道的不多,但就柳哲所知道的鐘生一輩的鐘家人都在為鐘生讓路。鐘生是鐘正和大伯的孫子,鐘家下一輩的領頭人物,今年剛從西部調回東部,日后有什么發展方向柳哲不敢說,但已經有了懷疑。 “他不聲不響的來,你們就一點消息也沒有?” “家主不許鐘家成員阻礙鐘先生的行事,如果鐘先生不許透露消息,如果不是刻意打探他的行蹤,我很難獲知他的位置。但是鐘生先生很少刻意隱瞞行蹤?!?/br> 柳哲覺得好笑,鐘正和在他父親那里都不一定有此特權,但他侄子卻有了這般重視,鐘生這尊佛,柳哲算是有點興趣了。 “你也不用著急,優先安排安保就是,至于其他不用太刻意,鐘正和出差的消息他們知道嗎?” “先生這次出差的消息是公開的?!?/br> “那就是沖我來的了,倒是榮幸?!绷茏爝呅χ?,眼睛卻又閉了上去?!疤堊雷由蟻?,備兩幅牌,就在這里接待吧?!?/br> 鐘正威好賭牌,是鐘正和幾個弟妹里面最和善的,昨天王平發的文件柳哲基本都過了一遍,自然文件里面是沒有鐘生的。 李湖指揮人搬了張桌子,撐了兩把打傘遮陽。柳哲又瞇了半個小時被李湖叫醒換衣服,要梳頭的時候被柳哲止住了。 “別梳了,我不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