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的都是對的!(微h)
十 大雪停停落落大半月,今日才全然放晴。四周白雪皚皚,映著天光,晶瑩閃耀。 趙碧煙倚在門框,庭院瑩瑩素白中綴著一抹青綠,遠遠望去倒是和青竹一般。 “王爺,您這是?” 謝向晚循聲回過頭,嘴角的笑意還未完全展露,在看到趙碧煙的穿扮時變成了訓斥:“怎的穿這么少?外頭冷,趕緊進去,莫著涼了?!?/br> 兩人昨晚胡鬧了一夜,早晨趙碧煙還渾渾噩噩地睡不醒,左右無事謝向晚便也由著他睡,誰知這人剛醒就穿著單衣出來了。 謝向晚放下手里事物,大步走至跟前,脫了外衣罩在他身上。抬手在額頭敲了一記,沉著臉繼續教訓:“昨日是罰輕了是嗎?屁股不疼了?非得我拿鞭子抽你才聽話,再不好好穿衣服把你綁在外面抽?!?/br> 趙碧煙瞧他風聲大雨點小的模樣不免覺得有趣,攏了攏衣領笑著說:“您穿淡色好看,這綠很襯您?!?/br> 露出的手腕上勒痕吻痕交錯,脖頸也斑駁一片。日與雪爭輝,澄亮地照映在肌膚上,晶瑩雜著糜紅,潔白摻著欲色,兩種極端的反差交融在趙碧煙身上,意外的和諧動人。 謝向晚直接把他給裹了個嚴實,又狠狠敲了一下,看著額頭浮出一個紅印,拉人進了屋,“還想下床就少勾我,明日就把你那頓鞭子補上?!?/br> 嘴上這么說著,卻拿了大氅給趙碧煙披上。 “冷不冷?我讓人拿手爐來?!眻唐痣p手在掌心捂著,冰涼的觸感讓他直皺眉,“真該抽你一頓?!?/br> 換做先前謝向晚已經提著鞭子直接動手了,哪曾像這般光打雷不下雨的。趙碧煙瞧著他低頭給自己捂手的樣子,眉眼不由得柔和了許多,“是奴不好,您別生氣了。奴醒來沒見著您,一著急就忘了穿衣?!?/br> 謝向晚早年在北疆自在慣了,不喜被人圍著伺候,所以謝向晚在時正房除了趙碧煙鮮有仆役,一直都是由他服侍。此番聽他這么說倒也沒法再生氣,繃著臉佯裝怒意:“下次可不許了!記著了嗎?” 趙碧煙乖乖應是。謝向晚神色這才緩和許多,擁著人自床沿坐下,絮絮叨叨地說著閑話:“等會叫人送膳過來,我看今年這雪下的大,是個好兆頭。據說新雪釀出的酒最為香醇,我盛了一罐,等會埋在那梅樹下,來年挖出來釀。唔,坊間是說桃花釀好喝?正好開春后院的桃花也該開了,到時候去采一罐?!?/br> 爐里的沉香用的是趙碧煙喜歡的味道,謝向晚攬著他,震動的胸腔傳來陣陣暖意,耳邊的話語盡是些瑣事,在此刻卻格外動聽。趙碧煙埋首在謝向晚胸口處蹭了蹭,伴著心跳舒聲道:“新雪應是今年下的第一場雪,而今已是初三。再說桃花釀酒是有些苦味的,不過是世人附庸風雅罷了?!?/br> 謝向晚話頭一頓,再看趙碧煙軟著骨頭絲毫不知自己說了什么的模樣,把人往懷里摟了摟屈指摩挲著他的臉頰說:“王妃真是伶牙俐齒?!?/br> 臉上的動作令趙碧煙僵了僵,想起謝向晚向來不喜他多言,近來日子過得安逸竟讓他有些放縱,“奴知錯,請王爺責罰?!?/br> 謝向晚倒不是真的要打他,“怕什么,不罰你。只是王妃說我附庸風雅,我卻覺得是王妃不解風情?!闭f著探手入趙碧煙衣內,握著微腫的臀rou揉捏。 昨日謝向晚并未給他上藥,這么揉著積壓在rou里的疼痛又被揉了出來,臀rou連同大腿在細細抽搐。謝向晚停了動作轉而解了衣帶,拔出玉勢淺淺地插了進去,也不急著cao弄,只一下下緩緩磨著腸rou。 青筋凸起的柱身滑過過度使用的內壁,趙碧煙難受地掙了掙,被謝向晚一掌摑上了臀rou。 “唔,”趙碧煙伏在謝向晚肩頭小聲呻吟,“您,嗯,不是要用膳?” “這不正吃你?”謝向晚箍住他的腰,將人貼得更緊。剛穿好的衣裳又被剝下,順著圓潤的肩頭滑落。謝向晚低頭咬了一口,吮著他的腸rou便下意識縮緊。 謝向晚嘖了一聲,再次拍上后臀,似有不滿道:“放松,你夾疼我了?!边@一掌卻起了反效果,泛疼的臀rou非但沒有放松,反而因為疼痛絞得愈緊,叫他抽送不得。 謝向晚索性一掌接著一掌地抽了起來,本就微紅的軟rou被打得蕩漾不止,可憐兮兮地腫了一圈,抹了胭脂似的越發通紅。 “就該每天打你一頓,讓你頂著紅屁股??茨氵€忘得了我的話?嘶,好好吃它,別夾?!?/br> “王爺......”巴掌噼里啪啦地落著,趙碧煙總算咂摸出了一絲不對,沒了筋骨般攀在謝向晚肩上軟軟呻吟,細聲順毛:“嗯,奴瞧著今日的雪甚是晶亮,想著用來釀酒再合適不過。唔,疼,用來嗯,煮茶也是不錯的,唔嗯......” 毛被順了一半,謝向晚哼了一聲,改為打一下揉一下,一面問:“桃花呢?” 趙碧煙喘了口氣,嘗試著直起腰,雙臂順勢環住謝向晚的脖子,溫熱的雙唇在他嘴角處碰了碰,“自是極好的,花釀雖帶苦澀,卻是養顏。您這般玉樹臨風,常年飲用,定是,啊......嗯,是......??!” “閉嘴?!焙莺莸爻谴揭弦豢?,尤不解氣,掰開腫rou一個挺腰直送到最深。揶揄的話語陡然拉長,崩成一個泣音。 謝向晚順著下顎一路噬咬,聽著趙碧煙愈加急促的喘息,烙下新的吻痕。摑著臀rou的手摸向挺立的前端,擰著金釵輕輕轉動,“小沒良心的,這么累是為了誰?凈拆我臺了,等會兒同我一道收雪去。正好皇上賞了不少茶,試試你說的雪煮茶?!?/br> “唔,”玲口輕微的刺痛讓發泄的欲望更加強烈,趙碧煙自昏沉間半闔著眼,壓下的水霧聚在了眼角,凝成淚,欲墜不墜,“奴,奴錯了,都聽王爺的,王爺饒了奴......” 謝向晚這才滿意地放過了他,托著臀rou加劇cao弄,一面吻著他淚意朦朧的眼低哼道:“不許射,今日也不準出恭,好好憋著?!?/br> 這邊謝向晚盡了興,可苦了趙碧煙。天寒地凍的天氣,里三層外三層地裹著棉衣,情熱未退直接悶出了一身熱汗,偏偏謝大將軍還覺得他不夠暖和,硬是加塞了兩個手爐。 “王爺......奴......有些熱?!?/br> 謝向晚不以為然:“瞎說,這么冷的天,外面又沒地龍,凍壞了怎么辦?好好穿著,別讓我看見你偷偷脫了?!?/br> 趙碧煙愁得想要嘆氣,從前謝向晚狠是狠了點,可腦子沒壞也沒有捂死他的癖好。如今溫柔了許多,腦子卻是不好使了。大氅加三件棉衣,只怕大冷天里要中暑。 謝向晚睨他一眼,朝腰上掐了一把:“腹誹什么呢,收雪去?!?/br> 收來的雪是要取最干凈的,謝向晚偏愛梅樹上的落雪,拉著人裝了三罐。趙碧煙抱著壇子,腳邊放了兩個,仰著頭望著樹上的謝向晚,青綠簇著白雪便撞進了他眸里。 似有所察,謝向晚垂首與他對視。 在軍營帶出的習慣,謝向晚愛著玄衣,因著春節才穿了青衣,發絲被同樣的青帶束著,動作間如蜿蜒的碧溪,款款流動。綠色確實很襯他。久經沙場,謝將軍難免染著一股戾氣,即便刻意壓制也叫人不敢太親近。青綠卻調和了這股戾氣,仿若墨畫上點了春色,謝了生冷著了韶暉。 “怎么了?”逆著光,謝向晚神情舒展,眸中春風綠岸,盡是柔意。 趙碧煙收回目光,垂下眼,按壓下沒由來的心悸,提醒道:“差不多了王爺,您下來吧?!?/br> “好?!彪S著話語落下,謝向晚已然穩穩落地,接過趙碧煙手里的壇子一道放在地上,“等會會有人來收?!?/br> 抬眼看他,“送你一樣東西?!?/br> 勁風乍起,一道殘影呼嘯襲來。趙碧煙瞳孔驟縮,下意識抬起右手卻在半路生生改了道兒,護上了面門。 謝向晚看在眼里,待樹枝落下已經卸了八分氣力,不輕不重地敲在了肩頭,笑著說:“梅花?!?/br> 趙碧煙側著臉,左手悄悄狠掐大腿,再抬頭時紅著眼眶顫顫道:“您嚇到奴了?!?/br> 謝向晚笑容不變,伸手攬人,將梅枝插在了他的發髻上,牽起一束青絲嗅吻,“下次不會了,乖,煮茶去?!?/br> 進了屋,趙碧煙總算脫了厚衣沒被捂死。擺起爐,先將白雪慢慢燒融,濾了雜質,加了茶,看它們在壺中浮晃,縷縷白氣帶著茶香,沁人心腑。 趙碧煙不急不慢地動作,姿態優雅,一舉一動都賞心悅目。謝向晚坐在對面支起下巴瞧著,暗想這人少年時該是何等的風光霽月,自己倒有牛嚼牡丹之嫌。 “棲柳,”謝向晚歪歪腦袋,怎么也問不夠地問道,“你有沒有恨過我?” 聞言,趙碧煙停下手中的動作,低眉順眼回道:“奴為何要恨您?” 謝向晚看向被取下的梅,悠悠說:“若是我沒入京,你還是你的趙小公子......” “您也會是您的少年將軍?!?/br> “王爺,”趙碧煙斟了一杯茶,氤氳的水霧在杏眸中泛起漣漪,似是透過謝向晚看進了久遠的曾經,“世上沒有那么多倘若,奴不會恨您,您未做錯什么,何談恨意?嫁給您奴沒有怨言,若真要恨,奴只恨自己?!?/br> “為何恨自己?” 水霧結成了冰在眼底漫延,笑容也被凍住,“恨奴心太軟?!?/br> 謝向晚怔了怔,即便骨子里刻著清冷趙碧煙也未曾有過如此明顯的恨意,甚至是殺意。 “棲柳,莫想了?!钡降撞皇鞘裁春玫幕貞?,謝向晚撫摸著他的臉頰打斷他,并不想深究,“已經過去了,我在這,沒事了?!?/br> 趙碧煙眼神微閃,斂了心緒。在這場強迫的賜婚里,他們都是受害者。 棋局早已布好,只是誰是棋子誰是執棋者,猶未知曉。 謝向晚喝了一口茶,芬芳馥郁的茶香久久未散,暖意順著舌尖涌向四肢百骸。 倒是不錯。 于是銜了一口,探著身去索趙碧煙的唇,緩緩渡給他。 一吻后意猶未盡地舔舔濕潤的雙唇,“味道如何?” “尚好......” 謝向晚輕佻地擒了他的下巴,“我還是茶?” “......”趙碧煙眨眼,想起這段時日謝向晚真的變了許多。往日直視他都尚且不可,立的規矩一套接著一套,說罰就罰從不手軟。 他不是傻子,謝向晚該是動心了。 如此這般,雖是有意勾引,趙碧煙卻也覺得諷刺,謝向晚愛的不過是聽話的寵物罷了。 他意味不明道:“都一樣?!?/br> 謝向晚不依了:“怎么能都一樣?你說的,本王可是玉樹臨風,這茶做得到嗎?” 說著竄到趙碧煙身邊,緊挨他坐下。一手滑進衣內不老實地動作,一邊斟著茶送到趙碧煙嘴邊,“再嘗嘗,想好了再回答?!?/br> 趙碧煙不得不喝,早起排泄過后便一直未再出恭,謝向晚今日連剩余的機會都給剝奪。這一杯杯的茶水下肚,便有些忍不住。 “如何?” “有梅香......” 謝向晚壓著他的肚子,“我呢?” 趙碧煙夾緊了雙腿,不置可否:“王爺......” 謝向晚嘆了口氣,不敢問的問題彷徨在嘴邊,屋里分明是暖著的,一股涼意卻止不住地冒出。 最后一杯謝向晚喝了,起身抱著人走到恭桶前,解了衣,去了釵,握著小碧煙說:“泄吧?!?/br> 趙碧煙羞得腿軟,抓緊了謝向晚手臂,牙根泛酸,嘗試著拒絕:“王爺,奴,自己來便好......” 謝向晚不為所動,慢條斯理地擼著那物,冷聲說:“要么泄要么憋著?!?/br> 趙碧煙闔上眼,心中滋味莫名,有什么東西在慢慢傾塌,自己卻怎么也抓不住。 淡黃色的液體泄出,滴滴答答地落入桶里,謝向晚突然一口咬在趙碧煙的脖子上,“我恨你,棲柳?!?/br> 趙碧煙一怔。 “棲柳,非得這樣么?” 趙碧煙拉了拉衣擺蓋在身前,低聲問:“王爺您在說什么?” 謝向晚沒有回答,橫抱著他一同倒在了床上,相貼的心跳聲無論如何也無法同步。 “棲柳,桃花還沒開,日后你同我一道去采花?” 趙碧煙輕笑,“都聽您的?!?/br> 許是趙碧煙笑得太刺眼,謝向晚被刺痛般發了狠,猛然扒下他的衣物沿著肩頭啃咬,越咬越狠,猙獰的牙印如同野獸的標記,恨不能刻進骨子里。 “棲柳,我恨你?!?/br> 趙碧煙一聲不吭地任他發泄,單手撫著謝向晚后腦,只在痛極時輕輕抽氣。 “棲柳,我恨你?!?/br> 我恨你滿嘴謊言。 我恨你機關算盡。 我恨你的不坦誠。 更恨不能早些看清你,心甘情愿墜了你編織的陷阱。 然而棋局早定,這京城就要掀起風雨,自己卻做不了避風港。 “棲柳,”謝向晚舔著他的傷口,“我從不是什么好人,殺人時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我也不傻,身在其位謀其政。只一點,大申的江山不可撼動,萬民的性命不可兒戲,你能明白嗎?” 這話基本已是挑明攤牌,趙碧煙卻無太大反應。指尖勾起兩人的發絲打了一道死結,握進謝向晚手心里,合攏手掌包裹住。 “王爺,執棋者未必不是棋子,死局未必不能走活。今年上元,您還要帶奴去賞冰呢?!?/br> 謝向晚反手覆上他,長長嘆息,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