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唯噠宰上位記(papa吃父子丼嗎)
(四) 這個重大考驗,是如何在不損害孩子和自己的精神健康的情況下,合理地解決晚飯問題。 會出現這個問題,是因為天有不測風云。 太宰治也沒想到,他精挑細選的家政婦,居然在今天過來做飯的途中臨時接到兒子出車禍的電話,請假不來了。 好吧,問題大了。 眾所周知。 太宰治,是一個幾乎無所不能的男人。 不僅可攻可受,可鹽可甜,可撒嬌可沙雕,上能開鎖溜門躲監控,下能指揮火并寫劇本,甚至還扮演過形象無懈可擊的老奶奶,騙過中原中也背他過馬路。 肩負“同框即cp”,文野世界中罪大惡極的海王人設。 但是,就算是看似全能的男人,他也是有短板的。 譬如做一頓美味且美觀,并沒有奇怪后遺癥的飯菜。 有平行世界的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可以作證,太宰治做的飯,不是人吃的東西。 譬如活力清燉雞鍋,雖然味道詭異地不錯,可是吃下去后,無賴派三人集體喪失了近三天的記憶,并于失憶期間宛如失智般做出了令清醒時自己羞憤欲死的黑歷史*n。 從此大家對太宰治心血來潮搞的神奇黑暗料理敬而遠之。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拿手好菜。 可以上吊的面條和能撞死人的超硬豆腐,都是這位在嘗試自殺時搞出來的新發明。 但是大概是世界意識對太宰治的嘲諷吧,明明是認真做出的菜肴,結果卻附帶可怕后果,無意間的嘗試,反而意外地好吃? 尤其是超硬豆腐,切成片蘸醬油吃簡直是一大美味。 可是做豆腐要的時間太長,需要連夜準備,怕是沒做完家里大人小孩就一起餓死了——無論如何,太宰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和青鶴殉情,實在是遜斃了。 況且這么小的孩子,牙齒還沒長全,牙質也很軟,太宰怕硬豆腐把孩子牙給磕壞,那還不心疼死他。 總而言之,冰箱里雖然儲存了足夠的食材,但是并不能指望太宰治去做飯。 至于小青鶴,他長大后是會做飯的,甚至水平高超到拿過米其林的廚師證書,但也別異想天開讓一個今年一歲半、甚至拿不動鍋夠不到灶臺的孩子去做晚飯??! 太宰治盯著冰箱里那只死不瞑目的冰凍整雞,目光深沉且充滿殺氣,像是要把這只不會自己下鍋煮自己的死雞五馬分尸。 半晌,這個今年也不過十六歲的年輕爸爸陡然耷拉下肩膀,喪氣地放棄了掙扎。 他合上冰箱門,小心翼翼地對腿邊四十五度天使角仰望他的青鶴試探地問道。 “……那個,要不然我們出去吃?” 雖然這樣說,但是太宰的心里簡直有個小人在委屈地咬著小手絹嚶嚶哭泣。 嗚嗚嗚,他才不想把小鶴給別的無關人等看見呢! 那群可惡的人類不配看見他的小寶貝! 小青鶴的眼神一瞬間有點古怪。 他猶豫地瞅了瞅看似表情如常的papa,遲疑了一下,還是對他慢慢地張開了懷抱。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只大型的人形黑貓就迅速竄進了他的懷里,硬是把快要一米七的大個子完整塞進了青鶴小小號的胳膊間。 小青鶴:“……” “嗚嗚嗚,小鶴,爸爸不想出門怎么辦~” 這只太宰治大黑貓完全沒有年齡意識和羞恥,毫無違和感地抱著奶團子般的小青鶴蹭來蹭去地撒嬌。 即使是包容性很強的青鶴,也不由得冒出了一點對太宰的想法氣泡。 ‘papa這樣,真的和用尾巴圈著人討食的小貓貓好像哦,但是會一個勁蹭和親我的樣子……為什么又有點像狗狗?’ 尚且年幼的孩子對于太宰的物種屬性表達了些微質疑,但是看了看臉邊上埋著的毛絨絨的宰頭,還是非常體貼地咽下了這句疑似吐槽的問句。 “papa不會做飯是嗎?” 小青鶴這么長時間被高頻率親親抱抱,已經對此類動作表示接受良好。 雖然對于父母對待他的態度差異巨大很是不解,但是他并不討厭明顯深愛他的太宰過于熱情的動作。 小孩子對于情緒很敏感,尤其青鶴,天生就對他人的好惡有著近乎直覺的判斷力。 他安撫地摸了摸手感很好的蓬松深棕色卷毛,感覺到大黑貓,或者說大黑狗的喉嚨里發出了舒服的咕嚕聲。 “也不是不會啦……”太宰哼哼唧唧,根本不想在孩子面前承認自己有這么大個缺點,“就是……就是……” “我知道啦,不要難過?!?/br> 青鶴繼續溫柔撫摸宰頭,手法老道得一看就是這些天摸頭練出來的,太宰被擼貓一樣摸得愜意地瞇起了眼睛。 小團子心里有點無奈。 早就發現了,papa似乎在某些方面意外地是個脆弱又膽小的人呢。 青鶴回想起早晨在路過港黑大樓一些房間時,驚鴻一瞥看見的黑衣大漢。 肌rou的隆起和他以前見到的沒有訓練過的普通人完全不一樣,還有側面衣袋的物品,按照形狀判斷應該是手木倉。 就算是后來送點心的、看著他笑得很像mama的叔叔,都有著系統訓練過的痕跡。 而他們全都害怕papa。 明明似乎是個窮兇極惡的人設,為什么這么柔軟易碎呢? 青鶴垂下眼睫毛,捧起了太宰沮喪的臉。 他歪了歪頭,問面前因為沒反應過來而顯得有點呆呆的少年。 “那papa喜歡吃父子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