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 (十)劇情
璃瑜的面頰已經不能更紅了。 竟然被殿下聽到了…璃瑜頓時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自然洞是沒有的。璃瑜一拱,將頭埋進了南宮玄冥的胸膛。 “腦袋埋著做甚?” 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一只手輕柔地抬起璃瑜的下巴。璃瑜眼簾垂著,眸子里水光瀲滟。 “離哥哥太好了?!币宦晣@息同時從耳中與同心契中傳來,羽毛般的吻落在璃瑜已經有些腫起來的唇上。 “唔…嗯…” 南宮玄冥吮吸著璃瑜的唇瓣。那唇不同于南宮玄冥那般無情的薄,而是rou嘟嘟的,親上去口感甚好。 南宮玄冥右手壓著璃瑜的后腦,慢慢描繪著他的唇型。另一只手順著腰線向下,揉上了挺翹的臀部。 璃瑜身形纖細,但臀部挺翹。尤其當他趴伏之時,腰部下塌,臀便往上形成誘人的弧度。 南宮玄冥眼底暗沉,手指已經伸向那后xue—— “殿下!殿下不好了!”南宮玄冥一頓,接著手指繼續向里摳挖。 “唔唔!”璃瑜推了推他。 “殿下!殿下!求見殿下!” “不可擅闖!” “誰敢阻我!” 南宮玄冥皺起眉頭。 “嘭”!一股強橫的靈壓波動開來,將殿外的一眾人等直接壓趴在地上,隱約可以聽見咳血的聲音。 低沉的聲音并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放肆!” 一片寂靜。那恐怖的威壓讓殿外的人意識到,這是赤云主。赤云主變得柔和了不少,讓人忘記了他之前是如何狠戾,一人之怒,流血千里。 璃瑜撫了撫南宮玄冥的胸口:“殿下息怒?!?/br> 南宮玄冥面上的冰霜化去,低頭看著璃瑜,委屈極了:“哪個不長眼的竟然這時候來打擾!” 璃瑜直起身體,摸了摸南宮玄冥的發頂,哄道:“事務要緊。我們可以之后再…” 南宮玄冥在璃瑜唇上狠狠親了一口,揉了揉他的臀:“離哥哥,之后要…” 他低語了幾句。 璃瑜眸中水光更盛,點了點頭。 南宮玄冥這下才有些高興起來。他拿出衣物給璃瑜穿戴好,隨后掏出了一件曳地的厚重斗篷,將璃瑜仔仔細細地遮蓋起來。 臨陽殿外殿。 一眾侍衛侍女趴伏在地,瑟瑟發抖。 南宮玄冥瞬間出現在主位上,面色不虞:“何事?若不甚要緊,呵?!?/br> 他的語調上揚,但著未盡的冷意。 司琴勉力抬起頭來:“回殿下,是紫紺小姐…” 同樣趴伏著的桃枝因為修為低下,受傷更重。她咽下一口血,撐起頭來:“殿下恕罪!實在是事況緊急。我們小姐,我們小姐要不行了!” 說著她淚眼婆娑,重新趴伏在地:“桃枝知曉驚擾了殿下,桃枝自去領罰。但求求殿下出手罷!小姐,小姐真的命懸一線!” 南宮玄冥面上閃過不耐。他握著璃瑜的手,在同心契中道:“離哥哥,此事容我事后做解釋。我,我一點都不歡喜她!” 南宮玄冥手指敲擊著扶手:“通知藥長老了么?” 桃枝面上的妝容都已哭花了:“藥長老也無法。小姐在歸來途中被人阻擊,身中奇毒,藥長老言道除非紫玉參,無藥可解?!?/br> 南宮玄冥挑起一邊的眉毛。 這可真是巧了。他之前偶然得到一株紫玉參,這里忽地又需要紫玉參了? 消息是如何傳出去的? 有內鬼。 更何況他拿這紫玉參有大用。這關系到之后的布局。 不管如何說,此事太過蹊蹺。 那邊桃枝還在哭:“我等知曉紫玉參珍貴無比,普世罕見。這哪里才能尋得呢?只求求赤云主,是否有別的法子?” 赤云主,不說別的,他的收藏之豐,舉世罕見??梢哉f是修真界少有的幾個有錢人了。 畢竟修士修煉艱難,須得借助外物,這資源便很難積累起來了。 南宮玄冥的資源自然也不全是他自己積累的。 言歸正傳,此事甚是蹊蹺。 南宮玄冥沉吟一下,站起身來:“紫紺小姐有難,自然鼎力相助。先行探望一下罷,至少要控制住情況?!?/br> 自從南宮玄冥重生后,他便對紫紺冷極了。但并未撕破臉,畢竟紫紺以及她身后的月華宮較為麻煩。加之前世許多事都有月華宮的身影,南宮玄冥便留著這紫紺,看看她如何蹦跶。 桃枝擦了一把臉,心中一松。 果然,小姐是不一樣的。 南宮玄冥拉著璃瑜的手,往殿外走去。 其他人這才發現,赤云主竟一直牽著個被斗篷擋住了身型的人。 看他的動作,是那么小心,完全勝過對待紫紺的時候。 說起來,司琴想著,那位被抱著的人呢? 該不會,就是這位罷? 那邊的桃枝也咬了咬牙,指尖一捻,一張傳訊符紙消失了。 南宮玄冥忽地停下了。他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一眾還在地上的人,冷冷道:“去刑堂領罰。下次再敢如此放肆…那便我親自出手了?!?/br> 那披著斗篷的人拉了拉他。 南宮玄冥低下頭,語氣竟變得有些撒嬌的意味:“不,我就不!” 正在眾人以為自己聽岔了的時候,南宮玄冥面上又沒有了表情:“聽懂了嗎?” “是!是,殿下!” 足下一轉,南宮玄冥摟著那斗篷人的腰,消失了。桃枝被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南宮玄冥消失的地方。 接著她一跺腳,也走了。 余下的人面面相覷。 “那…真的是殿下么?” “這…這究竟發生了甚…” “我也不知曉啊…” “我的三清上祖喂…” “罷了罷了,也是我等放肆了。只是刑堂,已是極好的了?!?/br> 司棋年紀較小,跟著南宮玄冥的時日也短。她悄悄湊近司琴:“殿下…這是…怎的了?” 司琴道:“我也想知道?!?/br> “紫紺小姐,殿下不是一直很上心么?” “吶,那名身穿斗篷的人…?” 司琴一擺手:“這不是我等可以談論的?!彼瓜骂^,心中卻隱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南宮玄冥牽著璃瑜的手,并沒有出現在紫紺居住的灼陽樓里,而是藥不歸的洞府中。 藥不歸正小心翼翼地從玉盒中捻起一根根須。這時,一陣靈力波動陡然出現。藥不歸手一抖,那脆弱的根須便斷裂開來。 “啊啊??!老夫的冰鸞根?。?!” “死王八你又擅闖我的洞府!你賠我!” 南宮玄冥冷哼一聲:“呵,你大嘴巴的賬我還沒和你算呢?!?/br> 藥不歸圓潤的臉頰上滿是驚奇:“老夫怎的了?” “不是你告訴紫紺,我有紫玉參的么?” “甚…?” 藥不歸手上的玉盒也不管了,他站起來,一把攥住了南宮玄冥的衣袍下擺:“死王八你說清楚,你何時有了紫玉參?!“ 南宮玄冥嫌棄地將衣擺從藥不歸手中拽回:“???我沒告訴你么?“ 藥不歸透亮的眸子里全是憤怒,他踮著腳,勉強拉住了南宮玄冥的衣襟:“你個死王八!有這好東西竟然不讓老夫知曉!” 南宮玄冥讓他拉著衣襟,順勢帶著璃瑜坐到了藥不歸的藥材中:“我想起來了,的確?!?/br> 藥不歸這時終于能和南宮玄冥平視了。南宮玄冥看了看他的小短手:“告訴了你,你豈不是會死纏爛打?” 藥不歸面上閃過一絲心虛,收回了手:“老夫是那樣的人么!” 南宮玄冥只是嘲弄地看著他。藥不歸捋了捋自己散亂的銀發,清了清嗓子:“所以,你真的搞到了紫玉參?快給老夫…不是,快讓老夫看上一看!” 南宮玄冥拉著一旁璃瑜的手,開口道:“這事不急。紫玉參跑不了?!?/br> 在藥不歸正要開口之時,他繼續道:“現在要緊的是,紫紺那邊,你為何說與她需要紫玉參?” 藥不歸歪了歪頭:“老夫只是找個借口打發她???紫玉參此物,雖能無視境界解萬毒,卻幾乎是傳說中的物事?!?/br> 說著,他眼饞地看了看南宮玄冥的儲物袋:“誰,誰知曉你這王八竟然真能弄到?” 南宮玄冥沉吟著:“她那毒,的確無可解么?” 藥不歸一臉無所謂:“沒錯。她中的是針對金丹及以下修士的百日醉?,F下除非她能突破成為元嬰修士,否則便只有紫玉參能救她了?!?/br> 百日醉,此名類凡世美酒,卻是無藥可解的劇毒。百日,為毒發時日。醉,則是毒發后人便會如同醉酒一般陷入沉睡,隨后在睡夢中慢慢死去。 之所以只對金丹及以下的修士有效,那是因為在元嬰之后,修士便會在體內修出與本人一般無二的元嬰來。元嬰不滅,修士永存。便是說,元嬰后,rou體對于修士的限制便沒有那么地大了。如百日醉這般毒藥,只是針對rou身。而元嬰修士的性命并不全系于rou體。 更為重要的是,當修士修成元嬰的那一剎那,天地靈氣便會對rou體洗精伐髓,洗去所有的雜質,其中也包括所有的毒素。 可是晉升元嬰哪里是如此容易之事? 南宮玄冥目光冷冽。 重生之前的那一世,似乎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同樣是紫紺命懸一線,同樣是除了晉升元嬰,別無二法。 只是這些事對他而言有些太過久遠,一時沒有記起來。 南宮玄冥握緊了璃瑜的手掌。 他為何沒有發現? ——這是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