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房間昏暗,厚實的窗簾被拉起,一絲縫隙也不留,分不清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 屋內除了鍵盤啪嗒啪嗒敲擊的聲音外幾乎沒有別的雜音。 帶著耳機的少年坐在電腦前,屏幕上是讓人眼花繚亂的游戲打斗場面,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迅速敲打。 少年臉上架著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擋住了半張臉,顯得分外木訥,他的頭發留得長,看起來雜亂極了。 桌上,雜七雜八扔了很多垃圾,可樂罐、零食口袋…… 手機被隨意扔在一邊,屏幕摔得稀碎,煙灰缸里的煙頭太多,幾乎盛不下了,飛起的、小片的煙灰撲散在桌邊。 不知過了多久,白墨非呼出口濁氣,不管屏幕上對方發出的一條條大罵的消息,他摘下耳機,拿過一旁的手機,打開,點進微信。 只有兩條消息,還是同一個人發的,一條是轉賬,2000元。 【飯票6號】:合作愉快,期待下次。 白墨非忽略掉了那條非常官方口吻的消息,收下了錢后退出。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了一條小縫。 外面天光大亮。 又玩了個通宵。 白墨非習以為常,他重新拉上窗簾,走進了浴室。 白墨非上個月滿十八歲,但是那天也沒什么值得慶祝的,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依舊陪人打游戲,或者幫人升號、升段位…… 他沒有父母,從小在不同的親戚家里輪流住,但是多少會遭白眼,再加上白墨非性格孤僻,沒幾個親戚歡迎他。 所以白墨非初中畢業以后就沒讀書了,靠自己打游戲賺錢養活自己。 白墨非不追求多精致、高端的生活,有個落腳的地方、有口飯吃就行。 除了跟網絡上的人交流,他為數不多的和外人接觸的就是出去買東西,以及那個唯一不嫌棄他的親戚——表姐。 浴室里,白墨非脫掉了衣服,溫和的水從浴頭流出,匯成股的水流劃過他的肌膚。 白墨非皮膚很白,因為常年不見天日,這白并不健康,跟吸血鬼一樣蒼白。 黑框眼鏡被放在洗漱臺上,白墨非將過長的頭發撩在腦后,完完整整露出了五官。 那是一張相當漂亮的臉。 線條柔媚,眼睛靈動有光,那眼尾飄逸的勾起像狐貍一般艷,左眼角下落了一顆淚痣,不過他的眼神如一潭死水,掀不起波瀾。 往下脖頸修長,凹陷的鎖骨盛了淺淺的水汪,胸前的兩顆如珍珠般柔嫩的小櫻桃,腰身纖細,因為常年久坐,沒有一絲肌rou,雖然瘦,但看起來是軟軟的。 后腰,兩處格外誘人的腰窩。 雙腿骨rou勻稱,白皙緊致,一絲瑕疵也不尋。 兩團臀rou極富rou感,如同發面團一樣,柔軟細膩。 隱入兩腿的下體,性器如玉柱光滑,色澤極嫩,那尺寸也比不上同齡人的大小,此時正乖順地趴在它該待的地方。 白墨非的體毛少,沒有經歷過性事,就連平常都很少自己紓解,所以看上去干凈異常。 草草洗了澡后,白墨非隨意撈了浴袍套著就倒頭大睡。 . 晚上,白墨非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白墨非賴了一分鐘,但那刺耳的敲門聲一直不停。 無法,他只得從枕頭旁撈起眼鏡起床去開門。 門口。 楚婷…也就是那個唯一跟他有聯系的親戚,此刻臉色陰沉地看著面前的少年。 “你這是才起床?” 她語氣非常驚訝。 白墨非“嗯”了一聲,然后抬手推了推眼鏡,側過身讓楚婷進門。 楚婷進了門,將購物袋放在沙發上,她先是環視了一圈。 跟上次來沒有變化,東西少得可憐,所以整潔,就連果盤里放著的蘋果也是上次的,現在都壞了。 白墨非給楚婷接了杯水,放在她面前,問:“有什么事嗎?” 楚婷看著白墨非這副要死不死的模樣就太陽xue疼。 她長嘆口氣,隨即站起身,抬手向白墨非襲去。 白墨非下意識向后倒。 楚婷眼疾手快,摘下了他的眼睛,在看清了白墨非的臉后,楚婷遲鈍了幾秒。 白墨非皺眉,略不爽地說:“干嘛?” 楚婷驚呼,“白墨非,你今天晚上必須給我出門!” 在剛才的幾秒內,她已經計劃好了今天的夜生活。 “不?!?/br> 白墨非一口回絕,他說著就要去搶眼鏡。 而楚婷將眼鏡放在桌上,從一旁的購物袋里拿出了衣服,對白墨非滿心歡喜地說:“快!去換上!” 白墨非視線一掃,頓時黑線滿頭。 那是一條女生穿的連衣裙。 “不!” 白墨非再次發出抗拒。 但是在楚婷強勢的態度下,白墨非不僅被強迫著換上了裙子,還被她摁著化了妝。 . 舞池里,男男女女盡情旭舞動腰肢。 白墨非坐在沙發最里面,那是個最黑暗、最不起眼的地方。 楚婷把他扔在這兒后就去跳舞了。 白墨非社交恐懼,不敢跟別人說話,就算有人來搭訕都是搖頭拒絕,一個字兒都不說。 半小時后,白墨非走出夜店,他從后門走出來,這里沒什么人。 靠在電線桿下,白墨非掏出煙,點燃,抽了一口,心底的躁動不安瞬間撫平了。 沒幾分鐘,從左邊的路口盡頭傳來了摩托車的轟鳴聲,還不止一輛。 “臥槽,陸哥,哪兒他媽的是個女鬼嗎?” 騎著鬼火圖案摩托車的人遠遠看到前面電線桿子下面杵著個白衣女人。 但是隨著距離靠近,另外一個人罵道:“女鬼個頭啊,大美女!” “臥槽!看錯了?!?/br> 那人趕忙道歉。 三人將車緩緩降速,朝路邊駛去。 白墨非聽到車聲逐漸向自己靠近,下意識看過去。 為首的是騎著純黑色摩托的男人,他將車穩穩停在白墨非面前。 見狀,白墨非淺皺了眉頭,打算退一步離開。 跟在男人身后的人流氓般地朝白墨非吹了個口哨。 “美女,一起玩啊?!?/br> 白墨非退了一步。 男人摘下頭盔,映入眼前的是一張帥氣異常的臉。 短發利落,五官硬朗、痞帥,他的眼睛狹長,往白墨非身上掃了一眼。 這一眼讓白墨非像是被狼盯住一樣,他忍不住咽了咽喉嚨,后退的步伐生生被掐斷。 坐在鬼火摩托車上的人向白墨非發出邀請,“美女跟哥哥們一起去玩兒?” 白墨非不答話。 陸恪扯了扯嘴角,嗓音低沉、懶倦,“叫什么名字?” 白墨非依舊不說話。 陸恪也不急,只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女人”。 一身白色緊身連衣裙,長度恰恰到大腿根往下十厘米,胸口露出一大片冷白的皮膚,鎖骨精致漂亮。 最絕的還是那張臉,齊肩的頭發被梳起,松松綁了個低馬尾,露出的臉,像只妖精一樣,眼尾還有顆紅痣,偏偏眼神純得要命。 陸恪覺得“女人”分分寸寸都踩在他心坎上,一絲絲都是按著他的審美長的。 白墨非不回答他們的問題,垂在身側的手指上夾這根煙,火星燃燒了不少,化點的煙灰落在地面。 他的喉嚨發緊。 男人打量他的眼神熾熱、露骨,白墨非感覺自己像是被摁著扒光了衣服,然后被架在十字架上,仍他觀賞一樣。 “問你話呢,怎么不說話?” 另一個人又問。 白墨非回了神,他咬咬嘴唇,扭頭快步離開了。 “艸了,這女的怎么這樣?” 鬼火吐槽。 陸恪看了一眼白墨非離開的方向,“這里過去是艷色?” 鬼火應了聲“是”。 三人騎著車,大剌剌地朝大門駛去。 白墨非回了原來的位置,沒一會兒便有個男的來跟他搭話,還給了他一杯酒。 白墨非將面前的酒推了回去,表示拒絕。 男人衣著整齊,他松了松領帶,湊在白墨非耳邊說:“美女幫個忙,我跟朋友玩游戲輸了,這是賭注?!?/br> 聞言,白墨非向不遠處的圓桌看去,那里果然有幾個男人,不約而同地看他們這邊,不乏看熱鬧的眼神。 白墨非掙扎片刻,看著面前的杯子,里面盛著淡褐色的液體。 最終,他還是端起杯子,將里面的酒喝完了。 這酒并不辣喉嚨,甚至連酒味都很少。 “謝謝美女?!?/br> 說完這話,男人便端著空酒杯離開。 等男人離開后幾分鐘,白墨非感覺身上開始發熱。 他沒有經歷過,但隱隱猜測是酒的問題。 體內的熱度不減,反而越強,燒得白墨非意識也不清晰起來。 白墨非的氣息不穩,他拿出手機給楚婷發了個消息便起身離開。 他穿著小高跟,即使沒有多高,但是對白墨非現在的狀態來說還是有點困難,所以他扶著墻走得很慢。 這一路上人很少,看到白墨非扶著墻,只當是喝醉了。 忽然,肩膀一只熾熱的手掌包裹。 白墨非心底一跳,他轉頭,看到的是剛剛讓他喝酒的男人。 他用力掙了掙,嘴間呢喃著“別碰我”。 但因為藥物作用,周身的力氣都被卸掉,連聲音也變得又小又壓。 男人聽到白墨非發出并不像女人尖細的聲音,只覺得是聲音啞了,太多想。 他貼著白墨非的耳廓,低聲說:“你乖一點,我會讓你很舒服的?!?/br> 男人的聲音像魔鬼的低語,白墨非殘存的神志告訴他快跑。但是身體軟綿綿的,連抬手都成了問題,熱度更是不減,身下也開始莫名發癢,像是有螞蟻在咬一樣,細密頻繁的癢意直達頭頂。 火熱的大掌往下滑,攬住了白墨非纖細的腰身,這樣白墨非幾乎是靠在男人身上,任憑男人帶著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