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前教徒 打耳光 抽手心
江甚讀的大學,他的班級最近準備組織一次三天兩夜的春游行動。 可以帶家長的那種,名義上是促進同學友誼,鍛煉學生體魄,增強親子關系。 反正理由是很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 江甚同學自然是帶著他親愛的主人,顧峻了。 早上九點就要到學校集合,顧峻帶著江甚到達的時候,大巴車上已經坐了不少的人了,有的穿著普通的休閑服自信滿滿的和其他家長攀談,也有穿著很干凈,但是看著就很緊張不發一言的家長只和自己的孩子說話。 眾生百態,全在此。 顧峻上車的時候,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他。 無他,顧峻的氣場太過強大,一時間整個車廂都有些安靜。 “阿甚,做哪里?”顧峻沒有理會這些目光,轉頭問江甚道。 “您坐這里,老師?!苯跻魂囆∷椴?,帶著顧峻走到了中間位置的座位。 顧峻坐到位置上就開始閉目養神起來,他本人對坐這種客車會有些不舒服,實在沒精神和其他人寒暄。 其他家長見顧峻休息,自然而然的小聲兒了些。 倒不是顧峻氣場已經強烈到這個地步了,只是當初江甚的遭遇早就一傳十,不敢說整個學校都知道,但是他們班級都知道他有這么一個老師。 自然而然會和父母提及,所以家長們多多少少對顧峻有些敬畏。 江甚見顧峻正在休息,他也開始忙不迭的收拾東西,這次春游他們是去山上,住的帳篷之類的都由班級統一運送了,但是還有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還是要他們自己帶的。 江甚現在就是忙著把這些東西放到后備箱去。 過了好一會兒,所有人都到齊了,大巴車就開動了。 一路上,顧峻的眉頭就沒有松下來,江甚的心也跟著一直提著。 “老師,要不要喝點水?!苯跣⌒囊硪淼拈_口問道。 “閉嘴?!鳖櫨男那楹懿缓?。 他從小就不能坐這種車,他已經很多年不坐這種車了,如今再一次坐上,心情是一點兒都不好。 顧峻只覺得整個頭都暈暈的,一點兒說話的意愿都沒有。 偏偏江甚還和他說話,他語氣能好才怪呢。 他們后邊兒坐的正是他的室友,下意識的也閉了嘴。 其他同學都知道江甚的老師很嚴格,但是他可是親眼見識過顧峻的“殘忍”的。 車輛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學生們把東西卸下來之后,大巴車就離開了。 “老師,您先坐下?!苯踝羁斓乃俣葟男卸Y里拿出了一張折疊椅子請顧峻坐下。 顧峻也沒多說什么,直接坐了下來。 他們的折疊椅很小,是釣魚用的那種。 江甚小心的觀察著顧峻的臉色,看確實不好,一時之間也也顧不上別的,連忙站在顧峻的身后,搓了搓手指,為顧峻按摩起太陽xue。 “不用管我,去把帳篷搭起來,讓爺好好休息才是正經事兒?!鳖櫨]著眼睛吩咐道。 “是,您有吩咐就喊下子?!币蛑赃厸]有人,江甚就很小聲兒的恢復了自稱。 說完,江甚直接去領了帳篷,尋了一塊好地方,不是很擁擠的草地開始搭帳篷。 這個技能他是駕輕就熟的。 帳篷搭好之后,江甚開始收拾行李,布置帳篷,力求讓顧峻住的舒服。 說實話,這不是班級強制性全員參加,他絕對會想辦法請假的。 他的主人哪里遭過這種罪。 其實春游也就那么一回事兒,聚在一起搭搭帳篷,吃吃飯。 帳篷搭好了,輔導員卻不讓大家進去。 如果現在去休息 ,晚上睡不著,可是嚇人的很。 在外面干什么,輔導員卻沒有具體安排,雖然沒有網絡,但是大家可是帶了不少娛樂活動的道具。 比如飛行棋,撲克牌,還有人帶了一件小型的麻將。 “阿甚,要不要來玩兒?!币粋€平時和江甚關系還算不錯的,麻將三缺一,招呼著江甚道。 “不了,不了?!苯醑偪竦臄[手,搖頭。 要是讓主人知道他敢賭,怕是半條命都沒了。 “來嘛,來嘛,你這么厲害,贏了他們倆?!蹦峭瑢W被拒絕了,倒是有些鍥而不舍。 “同學,阿甚他不玩兒了,我有事兒和他說?!本驮诮醪恢涝趺淳芙^的時候,顧峻睜開眼睛,幫他拒絕了。 “好,好的?!币娏祟櫨褋?,同學立馬慫了,可能不怒自威的顧峻太可怕,也可能是看到江甚白了的臉意識到些什么。 “老師?!苯醯吐暫暗?。 周圍已經都是同學和家長,他不敢再稱呼主人了。 “跪下?!鳖櫨俅伍]上眼睛,聲音沒有刻意放小。 江甚動作一僵,倒是沒有再說什么,走到顧峻面前,屈膝跪下。 好在都是草地,倒是不疼。 不過,他覺得不要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立馬就有熱心的家長開口說了。 “顧先生,這是干嘛呢,好好的日子?!闭f話的是一個熱心的大叔。 “無妨?!鳖櫨芈暬氐?。 這不軟不硬的話,倒是讓旁人沒辦法再開口。 “江甚,你與我說,何時學會的?”顧峻的聲音有些悠遠。 “是,是一次聚會?!苯醯拖骂^回道。 一次班級聚會,三缺一,沒辦法再湊人,就拉著他硬上了,他倒是聰明,同學只與他講了一次規則,他就學會了,甚至在同學中還算是個高手。 顧峻不限制他的社交活動,這次聚會顧峻也是知道的。 “我與你說過沒有,不許學這些?”顧峻又問道。 “說過?!苯趸卮?。 顧峻是絕對不允許他學這些個東西的,麻將,撲克,都不許沾手。 “那你就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近些來?!鳖櫨朴频南铝艘粋€結論。 江甚抬起膝蓋,跪的離顧峻更近了些,顧峻一個耳光就甩了過來。 “您息怒,小心身體?!苯醣淮虻念^一偏,卻不敢捂住。 開口也沒有討饒,而是請顧峻息怒。 “你還知道顧及我?”顧峻淡淡的說道。 “甚犯了錯,您打得罵得,不要氣壞了身子?!苯跤行┻煅?,一個頭磕在地上。 “顧先生,江甚翻了天大的錯也不至于這樣教訓,您消消氣?!陛o導員坐不住了,立刻上來打著圓場。 輔導員也是一個年輕的男孩兒,心里倒是覺得不過打上一場麻將而已,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輔導,江甚我親手教出來的,我是他的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人前教子,沒有任何問題?!鳖櫨椭宰咏忉尩?。 這是他的思想,也是江甚的思想。 他們私下玩的yin邪的游戲倒是拿不得臺面上,可現在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教育了,萬萬沒有必須背著人的道理。 “可是......”輔導員一時之間被噎住了,不知道說些什么。 他竟然覺得,顧峻的話是對的。 “那也不能打人啊?!边^了好久,輔導員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爭辯道。 “你自己問問江甚,他該不該挨這一巴掌?!鳖櫨仙裨谠诘膯柕?。 “導員兒,多謝您了,我犯了錯,老師是為我好?!苯蹰_口說道。 得,人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輔導員只能走開了。 隨著輔導員的走開,江甚還沒有站起來,所有的家長都面面相覷,同學更是三五成群的小聲兒說著什么。 “看來是我對你管教太放松了,去折一枝樹枝來?!鳖櫨戳税搭~頭,開口吩咐道。 “是?!苯鯎牡目聪蝾櫨?,立刻應下之后,站起來,去旁邊兒折了一枝樹枝,把上面的葉子剝干凈。 全部弄好之后,又重新走到顧峻的面前跪下,雙手捧著樹枝。 顧峻接過樹枝,江甚的手也沒有放下。 他心里清楚,不可能當著這么多人打他的屁股,自然就會抽手心。 顧峻揚起樹枝的那一瞬間,整個山間好像都被按了暫停鍵。 直到那一下落在江甚手上,江甚開口說道。 “老師您辛苦?!?/br> 才恢復了喧鬧,所有人不管不顧的小聲兒討論著。 之前都傳過江甚的家教如何嚴格,但是耳聽哪能比得眼見? 顧峻在抽江甚的手心,江甚穩穩的一句接著一句“老師您辛苦”,把在場所有的家長同學都看呆住了。 “顧先生,差不多得了?!苯K于,還是有一個人看不下去了,握著顧峻的手攔下來了。 “就是啊,打幾下得了,還要讀書呢?!?/br> “玩個麻將也不是什么大事兒?!?/br> “打幾下算了,打幾下算了?!?/br> 有人開頭,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話里話外的為江甚開脫。 “這位先生,我在管教我的學生?!鳖櫨櫫税櫭?。 他管教江甚,從來不達到心中的數目不罷休的。 “不是,顧先生,這都打出血了?!蹦谴笫逯钡恼f道。 “他該受的?!鳖櫨渎晝赫f道。 他沒把江甚一雙手打廢都是疼他了。 大叔也沒了聲音,因為說破大天,顧峻是管教自己的學生,江甚看樣子也愿意,誰也攔不住,除非找警察來干預。 可是只要不是江甚報警,其他人就很像多管閑事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