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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他回來了嗎？

    我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門口有個黑影，班長說他還要幾天才能把國內的事處理干凈啊，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為了給我驚喜嗎？

    想想……他對我已經夠好了，雖說之前跟那個人談戀愛的時候也……

    哎，怎么扯那上面去了，真是的，提那些煩心的東西干什么，我現在不是挺快的嗎，每一天。

    多好啊，徹底忘了那個人過自己的日子吧。

    我不由得有些想笑，班長好像沒注意到我坐起來了，還躡手躡腳得生怕我發現的樣子。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我突然出聲，才醒，聲音有些沙啞，好好一句話給我說劈了。

    黑影差點沒蹦起來，估計是被我嚇到了。

    “哈哈哈……”我毫不留情地笑出聲來，“你真是的……”

    下一刻，我笑不出來了。

    黑影不是班長。

    是他。

    我感覺身體里的血液在倒流，手腳冰涼，大腦過載無法思考。

    “你怎么在這？”

    我故作鎮定，可我的聲音在抖。

    “這是我愛人的房子，你這是私闖民宅……”

    “啪噠”

    他把燈打開了。

    很亮，刺眼，我的眼睛都被刺激出了生理性鹽水。

    他注視著我，眼底壓著火氣，我畢竟跟了他那么久，這點還是看得出來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進來的，這里不是國內，他這樣使犯□的，是在犯□。

    是我瘋了還是他瘋了。

    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你這幾年就跟你的新男人住在這里？”

    “關你什么事？”

    我連忙下床，想去拿柜子上的手機，他知道我想干什么，我的手機就在他手旁，他隨手就拿到了。

    “干什么？想給你的小情人打電話？”

    我看著他，幾乎咬碎了嘴里的牙齒。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質問道。

    他的態度一下軟了下來，“跟我回國吧?！?/br>
    “不可能！”

    他向我走過來，表情有些恐怖，就像電影里的殺□魔。

    我惡從膽邊生，一頭往他身上撞去，不是投懷送抱的那種，是橄欖球運動員的那種撞——

    可惜我原本就是個廢物，也沒多大力，這個比我還大了九歲的老、男人輕輕松松地把我制住了。

    我在他懷里掙扎……真的不是什么情□，我只想拿回我的手機，因為之前班長告訴我睡覺的時候手機不要放在床頭我才把手機放在柜子上的。

    用□□想想也知道，我完了。

    我被摁在床上，我和班長□□過無數次的□上。

    我沒哭，真的，我不想哭，顯得我很賤。

    后來我還是哭著求饒了，可是他不像以前那樣溫柔地對待我，反而變本加厲，我的手背他帶來的繩子勒得生疼，可能破皮了，事后我看見繩子上有血跡，手腕上的傷口已經結了痂。

    繩子倒不止被捆在我手上。笑。

    真是賤啊。

    我明明不想的，我也想和班長好好在一起啊……明明已經決定了等他回來就告訴他的……我還準備了婚戒……就在枕頭底下……

    他一邊□□□□地對我□□□□一邊罵我□□□□，因為即便再反抗再不愿□□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我說，我會報警的。

    他說，你報警啊，他要是進去了，班長也得跟著他一起進去。

    我知道他沒有騙我，班長做的生意多少有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他們那個圈子里確實……

    而且他既然敢這么對我想來也是有十足的把握我會隨他的意。

    “你……??！”

    我看著他拿著我的手機撥了號，放在我面前。

    “嘟……嘟……”

    不要接，不要接……

    可惜彼岸的班長是決不會放著我的電話不接的，除非他有重要的會議，現在正好是國內的上午，而且這個點一般是沒有會議的。

    “喂？”

    “不跟你男朋友說個話嗎？”他扳起我的下巴，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滑落滴落在白色的床單上。

    我死死地咬著下唇，不愿發出一點兒聲音。

    “真想讓你相好的看看你現在是什么樣子……”

    “……??！”

    班長那邊聽到我的聲音一陣慌亂，我聽見班長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你怎么了？！阿崇？！”

    班長果然是關心我的吧。

    可惜，這樣的良人，我不配。

    “怎么？你再不說話我就幫你……”他湊在我耳邊低聲道，像是惡魔的耳語。

    我小聲道：“不要……”

    他把手機放在我臉旁，屏幕感覺到了我的臉自己熄滅了，只有指示燈一閃一閃的，像一只眼睛，仿佛那頭的人能通過它來窺視到我現下的丑態。

    “阿崇？”

    “嗯……！”

    “告訴他你回國了?！?/br>
    “我……”

    班長急切的聲音從大洋彼岸傳到我耳中：“你怎么了？”

    “我……回國了……”

    “什么？”

    他在我耳后命令道：“跟他說你們分手?！?/br>
    “我……”

    “說啊?！?/br>
    他說著還突然……大手在我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我驚呼出聲，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回……唔國了?！?/br>
    “啊……？”班長故作輕松道，“你要給我驚喜??？”

    或許他早就有我總有一天會離開的預感吧，我聽出班長的聲音在發抖，他或許、或許真的愛我……

    “不是……唔……我們分手吧……喂！”

    他把手機拿了起來。

    “慢死了?！?/br>
    我掙扎著想起身，可是雙手被反剪在身后，雙腿被他嚴嚴實實地壓著。

    “喂?！?/br>
    “……”

    “我？我是他男人?！?/br>
    “……”

    “他現在就在……很可愛啊，現在腦子里應該沒有你了吧?！?/br>
    我不知道班長說了什么，他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一邊。

    我聽見班長在叫我的名字。

    我的嘴巴被他捂住，只能發出一聲聲無力的嗚咽。

    ……

    “為什么？！”

    他一給我解開繩子我就把他手上的手機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為什么？被戴綠帽子的可是我?！?/br>
    他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不是的……班長他……我正在和他交往……”

    “哦，明天早上的飛機，你有什么行李要收拾嗎？哦，應該是沒有了，這里的廢品帶回去干嗎，要什么我回去給你買?！?/br>
    “……你！”

    他起身靠近我，“那又怎么樣呢？你還不是會□□□□□□？”

    他同手指指著我的心口，“你根本不會拒絕我?！?/br>
    不是的……

    不是這樣的……

    不。

    就是這樣的，我根本拒絕不了這個男人，這個和我交往了這么多年的、我的……

    我愛他。

    他撫摸著我的臉，“真是的，輕易就跑出國，讓我找了你這么久……”

    我撥開他的手：“明明是你先拋棄我的……”

    “胡說什么……我才沒拋棄你?！?/br>
    我揪起他的衣領，“說什么沒拋棄我，你去結婚生子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永遠都是這么自私……這么理所應當的……”

    他把我的頭摁在他的肩膀上，“我離婚了?！?/br>
    “我給了對方一大筆撫慰金，本想借你回來結果你卻和別的男人跑到國外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真是狡猾，明明那么粗暴，這會兒又這么溫柔，還跟我撒嬌……

    你到底要我怎么樣……

    我哭得泣不成聲。

    ……

    “怎么樣？”他問我，“你以前不是總說他家的羊排好吃嗎，怎么沒胃口的樣子？”

    ……我不知道一個人在被另一個人圈養的情況下要怎么有胃口地吃飯。

    哦，不。

    被「喂食」「飼料」。

    “這里的好酒應有盡有，你喜歡喝紅酒吧，盡管點吧?！彼粗?，目光溫柔而深情，“要不要叫侍酒師來？”

    “唔……”

    我面無表情地扒拉著盤子里的rou，切下一塊囫圇入口。

    怎么說呢，我們算是在交往吧，過程也很順利，如果我沒有被軟禁的話。

    我變得不茍言笑了。

    “你瘦了好多啊……”

    他站在我背后，攬著我，撫摸著我骨頭愈發突出的腰。

    “嗯……”

    ……

    “你不專心?！?/br>
    “沒有，唔，你想多了……”

    “是不是在想著別的男人？”

    我無力反駁。

    他終于停了下來。

    我好累，眼睛都睜不開了。

    ……

    [以下渣攻視角]

    不對……為什么……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快發瘋了。

    明明他在我身邊，但他的眼睛中為什么沒有我？！

    他的狀況越來越差……我好擔心他的身體。

    為什么會這樣呢，明明以前都是好好的……

    本以為只要我離婚就好了，他就會高興了，我已經跟前妻分得一干二凈了，為什么，不該是這樣啊。

    他還是很愛我。

    對嗎？

    我走進客廳，他坐在沙發上抱著靠枕，真可愛，還跟小孩子似的。

    “阿崇?！?/br>
    他被嚇了一跳，沒聽見我的腳步聲嗎。

    我把咖啡杯放在茶幾上，“綠茶，消火的，你最近嘴巴里不是有潰瘍嗎，小心燙?！?/br>
    “好……謝謝……”

    他似乎努力地擠出一個微笑，但捏著靠枕的手卻攥緊了，故作輕松的樣子反而讓我有些心疼。

    他又瘦了一圈，身上的傷痕也增加了……

    全部都是因為我。

    我露出了一個微笑，“現在好不好？”

    我認定了他不會拒絕我。

    “不……”

    嗯？我蹙起眉頭。

    “不好嗎？”

    我坐到他身側，他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我有些不高興。

    “不要……”

    他想逃，被我攥著手腕拉了回來。

    我把茶幾上的水澆到他身上。

    有什么關系呢，反正也只是會有點疼罷了。

    “都濕了，我幫你換衣服吧……”

    “不要……不要……”

    太掃興了，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什么時候開始總是拒絕我，一點兒都不乖。

    我不高興，就稍微粗暴了一點兒，很疼嗎？

    又不是第一次了，搞得跟我□□似的，哭得稀里嘩啦的，明明很喜歡，一點兒都不坦率。

    嘖！

    為什么不對我笑，為什么哭，為什么拒絕我？！

    不是這樣的！

    我的愛人不是這樣的！

    “你走吧?！?/br>
    我邊穿衣服邊說道。

    他看著我，似乎在思量我是不是在試探他。

    我們僵持了一會兒，我是真的有些累了，太煩了，天天哄也沒給我一個好臉色看過。

    最后他穿好了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不知怎的突然火上心頭，把手機向門外扔出去。

    “你走了就別想回來了！”

    他沒有回頭。

    “我會去找新的男人！”

    他還是沒有回頭。

    “你以為我是非你不可嗎？！我告訴你！現在有的是人往我床上爬??！”

    直到我看不到他磕磕絆絆的背影為止，他都不曾偏過一下頭，也不曾駐步過一秒，他就這么走了，好像再也不會回來一樣。

    為什么?。?！

    明明他是愛我的?。?！

    為什么會頭也不回地離開我??！

    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