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寒山書院(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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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書院,人才輩出,聽說朝廷五品以上的官員大部分都出自于這里。 蘇邢登上寒山,人造天梯可直達寒山書院門口。 秦和風替她們拎著包袱,腳步輕松的在前面領路,他一邊走一邊介紹書院里的規矩。 “卯時起,酉時寢,無院長手令不得私自外出?!?/br> “你們讀書人不是應該挑燈夜讀嗎?怎么這么早就寢了?!?/br> 蕓香氣喘吁吁的擦了把熱汗,她在蘇家是一點重活都不干的,今兒爬起這寒山來可把她半條命給弄沒了。 走在她們后頭的趙玉堂聞言應道:“咱們書院不求你年年考第一,只求你身體健朗的完成學業。我告訴你們,那些挑燈夜讀的書生就算考取功名,身子廢了,再大的官運也享受不來?!?/br> 蘇邢呼吸微喘,才爬了一會兒就香汗淋淋。 她停下腳步,擦拭額角薄汗,對著前面大步遠去的背影喊道: “秦和風,還有多久能到書院?” 秦和風轉頭看他們三人落得太后,又走下臺階。 “一半未到,你們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再走?” 秦和風目若點漆,五官棱角分明,挺拔的身姿在蔥蘢綠景下更顯得朝氣蓬勃。 蘇邢看出他是走慣了山路,來來回回氣息照樣穩如泰山,不像她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爬個山呼吸都亂了。 “不了,到了書院還有很多事要做,繼續走吧?!?/br> 蘇邢倔強的抬起腳步跟上他的步伐。 蕓香內心哀嚎不已,她好想喘口氣,但小姐這么說了,再累也得往上爬! 四人爬的很慢,平日里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到書院,愣是被她們拖著走了兩炷香的時間。 待書院大門近在眼前,蘇邢與蕓香都已累的精疲力盡。 寒山書院的牌匾是由當今皇帝親筆題名,登門求學的學子多如過江之鯽。 這里不會嫌貧愛富,只要你能通關筆試、面試兩關,即可入學。 在秦和風滔滔不絕的介紹下,蘇邢不難知道他和趙玉堂是前年剛入學的學子,今年是第二年。 蘇邢跟著秦和風進入書院,繞過假山流水、九曲回廊,眼前豁然出現一片偌大的綠色草坪。 “那是我們踢蹴鞠的場地,書院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行一次蹴鞠大賽,拔得頭籌的隊伍可以免半年學費?!?/br> 秦和風面帶得意,跟在身旁的趙玉堂給足他臉面的接著說: “和風去年得了第一名,今年上半年的學費都不用交了,我都快羨慕死了?!?/br> 秦和風笑起來露出八顆整齊白亮的牙齒,拍著趙玉堂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說道:“你好好練練腳力,今年我帶你一起贏!” 趙玉堂看著肩膀上寬厚有力的大手,巴掌大的臉蛋透出了淡淡的粉。她不著痕跡的脫離他的手掌,走到蘇邢的另一邊,粗聲粗氣的說:“知道了,大男人的,別老是動手動腳,這多不好啊?!?/br> 秦和風挑著劍眉,歪頭看她:“我說你這人,有時候扭扭捏捏,一點也沒有男子氣概,今晚我教你練氣功,保證把你這小身板練得跟我一樣強壯!” 趙玉堂憋紅了臉,鵪鶉似的低下了頭。 蘇邢看他倆你一言我一語,敢情是已經摩擦出感情來了? “范夫子的住處在哪?” 蘇邢再不插嘴,恐怕他們要忘記她和蕓香的存在了。 秦和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師母,別怪我們話多,玉堂和我住一個屋,我不照顧他,就他這弱不禁風的樣子,書院里掃地的老頭都可以欺負他?!?/br> “沒事,看到你們那么交好,我也心生羨慕?!?/br> 蘇邢不再嘗試讓他們改口,師母就師母吧,沒準還能與范卿拉近距離。 “師母,你別聽和風瞎說,我和書院里的人關系都不錯?!?/br> 趙玉堂說完,指著草坪后面四排低矮建筑物:“范夫子的房間就在那最后一排,靠近竹林,現在過去差不多也該用午膳了。師母,一會兒是我們把飯菜給您端過來,還是現在就帶您去食堂用餐?” 蘇邢看著秦和風手里的四個大包袱,最終還是選擇讓他們把飯菜送來,她和蕓香要整理臥房,現在再不爭取時間,等天黑就晚了。 范卿的房間不大,卻異常的干凈清爽。 蘇邢剛踏進門檻,就聞到了淡淡地書香味,他書桌上摞著高高疊起的文書,筆墨紙硯一并俱全,在桌椅后面還放著一個陶瓷花瓶,大圓口,瓶身大肚,里面裝了六卷系好的畫軸。 蘇邢和秦和風、趙玉堂道了謝,就讓蕓香送他們出門了。 她一個人在房間里轉悠,打開西邊的窗戶能看到屋后面幽深翠綠的竹林。 范卿住的是清雅之地,教的是圣賢書,心性是越來越清凈了。 蘇邢坐上床榻,摸著單薄冷硬的床鋪,不由想著要買點加棉加厚的褥子墊上,初春的夜晚還是很冷的,他蓋得被子也不夠厚,兩人睡在一起雖然能抱團取暖,但憑范卿那清心寡欲的樣子,十有八九是得分開睡。 不過……這里就一張床,他總不能把新婚妻子扔地上吧? “姑爺,您回來啦,夫人在房間里呢?!?/br> 門外蕓香響亮的聲音驚得蘇邢從床上走了下來。 她剛走到書桌那,一陣香風襲來,是更濃郁的書香味,緊接著一抹清雋的身影跨門而入。 她聽到了夢中無數次回響的聲音。 “姚兒?!?/br> 蘇邢看著面前青袍加身,寬袖窄腰的男子,他穿的非常有文人氣息,一頭烏黑長發以木簪束起,鬢角不留一絲亂發,整潔的就像他給人的感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范卿面容生的俊美,一雙干凈清明的眼眸在看著你的時候,會有溫潤的流光溢在眼中,但這些流光里,她看不到絲毫喜悅,或者說,看不到他的愛。 現在的范卿念得是兒時青梅竹馬的情分,論男女之情,是半分也無的。 蘇邢見他走來腰背挺得如青松一般直,下意識也挺胸抬頭。 待他走到她面前,蘇邢柔著嗓音喊道:“卿哥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