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疤痕、親吻
我喉嚨上的傷好了,但是留下了疤痕。 一條丑陋的像是蜈蚣死去的軀殼。 真惡心。 “看來我縫合的手法并不怎么樣?!?/br> 男人摸著我脖子上的那道疤痕這樣說道。 他看起來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的。 男人縫合的動作很熟練,好像已經做過無數次了一樣,但是他的技術卻糟糕透了。 如果他是一位醫生,那一定是法醫。 因為法醫是不需要去在意他會不會在死人的身上留下丑陋的縫線。 我張了張嘴,想要嘗試著發出聲音,任何音節都好,只要能對他說些什么。 能感覺到我的喉嚨在顫動,話語經過舌尖到達嘴唇。 “說不了話了嗎?” 男人平靜的語氣讓我絕望,他一點都不在意這件事情。 我很生氣。 一開始他就該替我請個醫生過來的! “如果可以,我真想割掉你的舌頭?!?/br> 男人說出了令我恐懼的話語,他的表情讓我毫不懷疑他所說的這件事情。 他一定這樣做過! 我捂住嘴巴驚恐的縮在了角落,身體本能的顫栗著。 “不過,現在這樣就很好?!?/br> 男人并沒有因為我的表現而生出同情或是憐愛的心理,他留下冷淡的一句話就出了地窖,一瞬間的光線再次淹沒在了黑暗里。 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我漸漸的握緊了藏在枕頭下的鉛筆。 我想要逃出去—— 晚餐的時間,男人送來了他親手做的蘋果派。 這個傲慢的男人總是自以為這些是我喜愛的食物,但我拒絕不了他的投喂。 不吃我就會餓死。 他看向我的目光讓我難受,我知道,在這一刻,我是他眼里的吉恩。 但又不是。 沒有人藏著愛意看向他心愛的男孩的同時,眼里會是深深的厭惡。 這很矛盾,也很正常。 畢竟我成為不了他心目中的那個吉恩。 “該洗澡了?!?/br> 男人大概是忍受不了我身上的味道了,他再次回到地窖的時候帶來了能容納下一個孩子的浴桶。 這個浴桶已經很破舊,像是已經用了無數次。 倒滿熱水,他伸手感受了一下溫度,看向了我。 “需要我幫忙,還是你自己脫?” 我的手一顫,低頭拽緊了襯衫的衣領。 男人沉默了半晌,走到了我的面前,龐大的影子徹底覆蓋住了我,落在身上的凝視如同野獸一般。 我幾乎窒息。 他強硬的拽住了我的手腕,脫下了我身上唯一的襯衫。 在男人的面前,我赤裸的像個嬰兒。 羞憤、無措、恐慌將我徹底吞噬。 “我多想親吻你,吉恩?!?/br> 男人溫熱的手指劃過我的耳后,呢喃的低語中帶著繾綣的溫柔和留戀,但這并不是對我的。 他的臉逐漸靠近了我,炙熱的呼吸噴吐在我的臉頰上,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么,這讓我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我想告訴他,我是個男孩。 我也不是他的吉恩。 可是我不能,我開不了口,也逃不出他的手掌。 不,不要! 不要過來—— 一瞬間的,男人的親吻落在了我的額前,溫柔而又小心翼翼。 我錯愕的睜開了眼睛。 男人深邃的眼中多了抹柔情的笑意,那里面不摻雜任何的性欲。 為什么? 因為我不是他心里的那個黑發男孩嗎? “我不會將自己的性欲發泄在別的孩子身上,那不是你?!?/br> 男人平靜的將我抱進了浴桶里,細心的擦洗我的身體。 也許我錯了,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一具人偶。 一具無法讓他產生性欲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