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伏
“想什么呢?”一只寬厚的手覆在慕以歌手背上,溫暖灼熱。慕以歌抬頭,帝王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身后?!霸谙胧裁??這么出神?!?/br> 慕以歌輕笑道,“在想南宮的美人是多么的美艷動人,竟讓陛下夜夜都不肯放過?!?/br> 帝王低笑,“你嫉妒了?” 慕以歌笑道,“不,只是可憐了如花似玉的美人被陛下百般摧殘?!?/br> 帝王絲毫沒有因他的大不敬生氣,只是低笑著將他涌入懷中,“天還冷,也不知道穿的厚些?!?/br> 帝王微微抬起了下巴,嘴角噙了笑,似有些愉悅。慕以歌眼尖的看到帝王下頜處一道結痂的血痕,很細幾乎微不可察。 慕以歌輕笑道,“竟然傷了陛下。怪不得陛下有空來了我這里。怕是那人被陛下折磨的不輕?!?/br> 帝王輕笑,語氣中帶有幾許不屑,“不過是一只頑劣的小貓?!?/br> 慕以歌笑道,“不是恰好符合陛下的喜好?!?/br> 帝王道,“不過半月就已被馴服,無趣的很。說來以歌初入宮時可是激烈的很,費了朕一年的功夫才溫順起來?!?/br> 想起當時的抗爭不屈,在獵人的眼中只不過是趣味玩鬧而已。慕以歌斂眉輕笑,“忘了?!?/br> 半月未動他,帝王心中有些癢癢。慕以歌看出帝王心思,在帝王耳邊淺笑道,“上次的傷早已經好了?!逼渲邪嫡Z不必解釋,帝王將美人打橫抱起,撞開房門,將懷中人扔到床上。動作看似粗魯,卻借手臂緩沖力度,不讓美人受到一點傷痛。美人怕疼,現在的身體也經不起一點疼痛。 白日宣yin,以往時以歌多數推拒反對,而今日卻是出奇的熱情。帝王眉眼都噙了笑意,動作不知覺加大了力度?!邦~啊~陛下……嗯啊……哈……嗯……額……”慕以歌難耐出聲,似承受不住般擁住帝王,低聲喘息,“陛下……陛下……輕些……啊哈……” 帝王發了狠,目光猩紅,“以歌~以歌~”似要將人兒弄壞揉碎融進骨血里?!啊菹隆怼抢铩瓌e……慢些……哈啊……到了……”一股白濁射出,慕以歌大腦有些昏厥,意識朦朧間帝王還在用力的撞擊。整個人在昏昏醒醒中徘徊。 “額啊~”慕以歌低啞出聲。帝王終于射了,灼熱將慕以歌燙的一個激靈,卻再也忍不住合上了眼皮。 一場翻云覆雨后,帝王才恢復了神智。不由悔恨激烈的情事,這幾日宿在南宮,竟一不留神將對那人的招數施在了以歌身上。 帝王側躺在床上,手指勾起身邊人一縷長發細細把玩著,有種歲月靜好的恰意。 “唔……”慕以歌緩緩睜開了厚重的眼皮?!靶蚜??!钡弁踺p笑道。慕以歌點頭帶著初醒時的怔懵,想要起身,卻扯動了身后的不適,“唔……”復又倒了下去。已經許久沒有這么激烈的情事了。 帝王一手懷抱住他,“陪我再躺會兒?!蹦揭愿枵曼c頭。帝王輕笑出聲,手一下下順著身邊人僵硬的后背。忽然想起當年也是這樣,慕以歌假意順從逃跑被抓后。 帝王手指輕輕點上了男子胸膛,雪白的肌膚上一道沉年的劍傷猙獰著,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突兀,觸目驚心。如果劍傷在往左偏上幾毫,這個人怕是早就不在了。 帝王心中有股不可言狀的酸澀,“這里怎么樣了?”慕以歌回神,道,“已經好多了?!钡弁醯?,“當初我如果再晚來一步……”回想起當時帝王還心有余驚,緊緊擁住慕以歌,“我真怕當時我晚了一步?!蹦揭愿栎p笑,伸手回抱住他,“還好你來了?!?/br> 看著帝王的目光一直落在那道傷疤上,慕以歌笑道,“雖然時間久了點,但如果要徹底去除也是有辦法的。陛下若是覺得礙眼,我讓人去了也不是不可?!?/br> 有辦法去除,帝王知道,當時醫官也告訴過他,會很疼,剝開久疤,生長新肌。他不舍得再讓他疼??墒谴藭r聽到那人毫不在意的說起,帝王不知心中某個地方被狠狠擊痛。明明將他弄的一身傷痕的人是他,悔不當初的人卻也是他。 帝王看著眼前人淺笑著吐出誅心的言語,只想狠狠撕咬上去讓他再也吐不出傷人的話來。有時候帝王懷疑他是故意的。 帝王低聲道,“恨我嗎?” 慕以歌淺淺笑著,“不恨?!?/br> “那……”帝王眼中忽然閃起光亮惶惶道,“愛我嗎?以歌?!?/br> 愛么?慕以歌眼中一瞬怔愣,復又恢復如常。他伸手勾上了帝王的脖頸,吐出引誘的話語,“只有陛下能讓我心甘情愿的雌伏?!?/br> 雌伏二字帶著某種禁忌香艷的色彩,帝王眸色濃烈,古井微波,是濃郁的化不開的欲望。低啞道,“你在惹火?!?/br> 慕以歌輕笑著,“只要陛下給的,我就要?!?/br> 帝王再也忍不住,翻身成獸,最野蠻最瘋狂的一種,勢要將挑釁他的人拆吃入腹,讓他只能吐出嬌喘。 帝王發了狠似的要折磨他,次次錯過敏感點,惹得身下人媚眼如絲的嗔怪。又或是重重撞擊最敏感的地方,讓他只能斷斷續續吐出嗯啊的聲音。 “嗯啊……陛下……啊……慢些……那里……用力……啊……到了……”男子釋放出來,微微喘息著。復又幾近全力的迎合帝王。男子在他身下如一張就地盛開的絕美畫卷,天上地下只有他能夠看見。帝王純心要折磨他似的,狠狠地撞擊,不予以他解放。要了一次又一次。 “陛下……哈……陛下……”慕以歌不知方才哪一句惹了他,是沒有說愛,還是不恨說的太暢快了,又或是說要去掉傷疤。慕以歌自己都不相信的輕笑了,怎么會?當時他明明是要讓他死的呀,恨不得他被人糟踐死。而那道傷留著也只是為提醒他的不自量力吧。 是了,一定是了。那道傷疤可不就是提醒他反抗的代價,一次次的嘲笑他的弱小和愚蠢,讓他再也不敢說不,再也不敢離開。那是上位者的惡趣味呀!時不時地回味嘲弄一下,真是惡趣味呀!怎么能夠輕易讓人去掉呢。 慕以歌笑出了淚,撞進了帝王的心,泛起一陣鈍痛。帝王古井微波,晃了心神,一種不可觸碰弄丟了就再也回來了的驚慌失措。不要在流出那種目光,不要在折磨我了。帝王只能更用力的撞擊他,好像這樣可以觸碰他的心,狠狠地不留余力的讓身下人只能發出低吟,只能發出情動的聲音。 “你總是這樣,你總是這樣……”帝王目光似乎有些哀痛,總是有辦法將我折磨地痛不欲生。帝王狠狠地撕咬著他,帶著毀天滅地的瘋狂。 “額……啊……哈啊……”這次的情事比方才的還要濃烈數倍。慕以歌眼皮打著架,不可以睡,他不喜歡死尸。慕以歌打起精神睜開厚重的眼皮,用力去迎合??墒堑弁踹@次是純心要折磨他,已經四次了,還不愿放過他。 慕以歌低聲喘息道,“陛下……哈……陛下……”枕頭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將長發打濕黏在床上。帝王將他整個翻了個身,擺出屈辱的姿勢。狠狠地撞擊著,就像野獸的交合。 為什么要這么溫順,慕以歌,你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像以前一樣和我鬧也好,拼死反抗也好,以歌,不要這么聽話,不要什么都順著我,我想看你神采飛揚的樣子,就像那年華上宴上你肆意瀟灑,獨占鰲頭的樣子。帝王純心要折辱他,擊打著他的臀瓣,說著污言穢語。反抗,以歌,就像以前一樣。放心我不會再向以前那樣對你。以歌,回來好不好。 “陛下……饒了我……饒了我……”慕以歌緊閉著眼睛,睫毛顫抖著,就像是被釘在墻上撲棱著的蝴蝶,絕望哭泣?!梆埩宋摇菹隆衣犜挕埩宋摇钡弁踅K于從瘋狂中醒來,聽到那人不清醒的低語,宛如被驚雷批過,倏地醒了神。 那人身上遍體青紫,觸目驚心。比起說是情事到更像是施虐。明明說過再也不傷害他了的,明明答應過再不讓他疼的。帝王心中抽痛,自他體內抽出。撫慰道,“以歌,沒事了?!薄氨菹隆埩宋摇邸灰蛭摇衣犜挕衣犜挕菹隆埩宋摇埩宋摇蹦揭愿钄鄶嗬m續的說著,似乎陷入了恐怖的夢魘。而帝王清楚地記得那時什么時候。 七天,沒有陽光,沒有溫存,有的只是無休無止的情事。不,不能說是情,只是發泄怒火,折辱高傲,讓他再也不敢逃跑,再也不敢反抗,不敢求死。想死是嗎?那他就瘋狂的做死他,再用昂貴的藥材吊著他的命。死哪是這么容易的,他讓他一次次在生死關頭徘徊,就是不讓他輕易死去。 帝王眼中含了淚光,“抱歉,以歌。抱歉,不會了,再也不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