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
鄭涵下樓的時候,鄭開正換了衣服出來。 “二哥,回來啦!”鄭涵叫他。 “嗯?!编嶉_低頭撫平著自己衣服上的褶皺:“怎么一個午覺睡這么久?你不舒服嗎?” 鄭涵不好意思的撓頭,說道:“沒有,可能昨天打完游戲睡得太晚了吧?!?/br> 鄭開看了他一眼,發現自家弟弟眼底下確實好像有一點黑。 “你們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身體,你也不小了,在宿舍猝死了算誰的?” 鄭涵拉著鄭開在沙發上坐下,他爸鄭國超正在看軍事紀錄片,鄭涵伸長脖子才夠著了他爸面前桌上的一個小橘子,剝了一口扔進嘴里說:“呸呸呸!二哥你能不能盼我一點好!” 鄭國超撇了他倆一眼,默默的加大了兩格音量。 “咦?”鄭開按了一下鄭涵的脖子說道:“你這怎么紅了?被蟲子咬了?” 鄭涵不以為意的摸了摸,回答:“是嗎?我沒感覺誒,可能吧?!?/br> “去擦藥?!?/br> “不用了,又不癢?!?/br> 鄭開懶得勸他,撤回手起身準備去廚房幫忙端菜,剛好碰到王雪端著湯出來聽見了:“還是去擦點藥吧,萬一是毒蟲呢?!?/br> mama一發話,鄭涵哪能不答應。挪進在一樓的廁所里,鄭涵翻了好一會兒才在藥箱底部翻出一支藥膏。他對著鏡子歪頭看了看,發現那里真的有一塊紅痕。 戳了戳,確實不痛不癢,“奇怪了?!彼贿吷纤幰贿吂緡?,把春夢的事當做平常的夢境忘在了一邊。 吃完飯后,12點的鐘聲敲響,一家人坐在一起警惕的感受著四周的空氣流動,沒敢發出一點聲音。只有蛋糕上微弱的燭光在輕輕搖晃。 當秒針轉動了整整一圈且無事發生的時候,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許愿!我要許愿了!”鄭涵強笑著首先打破了沉默。王雪捂著嘴激動的差點從座位了上跳起來,她抹了抹眼角,接著話說:“許愿!我兒子要許愿啦!唱生日歌!” 鄭國超的眉頭明顯松懈了許多,嘴角也沒有剛才緊繃。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鄭涵在家人的生日歌里閉上了眼睛。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希望我的家人一輩子平安幸福。 鄭涵在雨聲里這樣想道。 嘴角突然一涼,鄭涵下意識的摸了摸。站在一邊的鬼有點開心自己的偷襲成功,笑的合不攏嘴。 這個媳婦好!這個媳婦讓他很滿意!說不上來哪滿意,反正就是王八看綠豆,瞧對眼了! 隨著蠟燭的吹滅,鄭涵真正意義上的舒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過的生日從來沒有這么暢快過。鄭國超也忍不住拿出了自己私藏的好酒,一家人熱熱鬧鬧的為鄭涵慶祝。 回了室友的祝福消息,幾個學姐也給他說了生日快樂。鄭涵不喝白的,只跟mama和jiejie一樣喝了幾口罐裝啤酒。 眼前的景有點模糊,鄭涵連消息的鍵盤字母都有些看不清。他擱下手機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氣氛正好的家人,最后歪倒在了桌上。 “夫人小心?!?/br> “是誰?”鄭涵疑惑不解。 他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在輕微的顛簸之后放在了一張柔軟的床上。是他的房間,鄭涵知道。開門后觸動的兩顆鎮邪珠碰撞響動,是他熟悉的那個音調。 鞋子被一雙冰冷的手脫去放在了床腳,他開始解鄭涵的衣服。 鄭涵頭從來沒有這么暈,仿佛有人拿著棍子攪動他的腦子。頭不僅暈,體溫也變得越來越高,臉上染了霞色。衣服被撩起了一半,冷空氣驟然席上鄭涵裸露的皮膚。鄭涵暈乎乎的看著凝出實體的陌生男人,不耐的掙扎。 “夫人,你乖。那粒精血吾結了幾千年,若是不好好疏解,你會吃不消的?!睘榱怂履锏年枆鄄槐凰绊?,鬼用了兩千年才于心尖凝結出一滴精純之血,一直準備著,就是之前剛喂鄭涵吃的那顆。 鄭涵掙扎的動作停了,仿佛在思考眼前這個穿著cos裝好看的男人說的話的可信度。 當家居睡衣完全被去除干凈的時候,鬼躺在鄭涵的身邊,用自己陰冷之氣安撫鄭涵體內的氣息翻滾。如果說之前脫衣服的時候,鄭涵還會縮,那么現在,他的體溫已經完全升高了,是根本不能用普通醫學阻止的程度。因此一碰到冷源,鄭涵就死死貼了上去。 交疊的雙腿纏住鬼的腰,鄭涵開始不滿于鬼一層又一層的衣服,也開始扒拉鬼過于長的頭發。 “你……是誰?”這是他扯著衣服的第二次疑問。 “魙?!濒}放任鄭涵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像一塊燒紅的鐵塊落進了冰水。 “魙?哪有這么黏的名字……你是來帶我走的嗎?我死了嗎?” 魙忍俊不禁,用食指刮了刮他的鼻子,回答道:“不是那個沾,是魙,算了。也不帶你走,你也不會死。我們見過面,夢里?!?/br> “夢里……你來做什么?”鄭涵已經拱散了魙的腰封,兩個人并在了一起。奇怪的肌膚相親讓魙本來放棄的念頭又死灰復燃起來,而鄭涵仍只是單純的想抱緊這個天然大冰塊。 “來娶你?!彼е亩湔f:“娘子,今日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原本怕你會受不住的,現在反而是為夫先受不住了……” “嗯?”鄭涵來不及反應,身旁的鬼便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