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白日里是同學，夜里卻做著戀人才會做的事。

    應甜和他做的時候，他腦子里幾乎是空的。

    像是濕潤勾纏的水草，牽扯了路時林的呼吸與生命。

    那人與他近在咫尺，任性地踐踏著所說“喜歡”的東西。

    他的呼吸被人掌控，不由自己，連同心臟都被扯得生疼。

    ——變質發酸的故事。

    他嗆了一口潮濕的空氣，眼角被頂撞得發紅。

    應甜抓住他的手——漂亮的臉沒表情時像是精致的玩偶——他沒什么反應，一副不抗拒的模樣。

    “學長愛我嗎？”許是起了些逗弄的心思，應甜問他。

    沒等他回答，反而自顧自地動作，弄得人呼吸都亂掉。

    床上亂得很，燈光又昏暗，微弱的光芒被束縛。強迫發生的標準場景。

    他聲音甜，像是勾的粘稠的蜜：“唔…看樣子是不愛的，可學長怎么這么乖吶？好像以前不是這樣的?！?/br>
    應甜經常把人弄得亂七八糟的，又甜甜地逗人，沒得到回應也不生氣。

    畢竟禮物不會說話也是禮物。

    他大概不需要愛？只需要人聽話地順從就好啦。

    哦。但是禮物不乖就不是禮物了。

    路時林有時候真覺得這個人身上有著最天真可愛的殘忍。

    明明漂亮的不可思議，卻能做出這樣過分的事，幾乎要扼殺一個人的尊嚴。

    會突然摁著人做并不樂意的事，態度還理所當然，容不得質疑。

    像是在假期里突然把人鎖在自己床上，也只是像囚禁鳥兒一樣的舉止自然。

    至于鳥兒會過怎樣沒有天日的日子，就不再應甜的考慮范圍了。

    【畢竟這和他有什么關系啦】

    怎么會有這樣天真又殘忍的人呢？

    路時林接受著他的親吻，也接受著他分享的同一杯奶茶。

    他們的吻帶著茶葉和奶的香。

    連著一絲絲的澀也被吞咽。

    如同思緒被夜晚吞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