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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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曜煊對周子善并不感興趣,這樣一個只會耍陰謀詭計最后淪落到任人宰割。周曜煊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周曜煊只是大口撕咬著牛排,把rou塊當成周子善發泄著他的不滿。誰曾料到周子善居然對他笑了,上輩子的記憶已經模糊。 周曜煊的記憶中周子善似乎從來沒有對他露出過現在這樣堪稱友善的笑容。外表如同毒蛇一般冷漠的人,他的微笑居然是溫暖的不摻任何雜質的。 周曜煊承認他的心跳有些加速,上輩子他見過周子善的許多樣子,yin蕩的、低賤的、誘惑的唯獨沒有見過他純情的一面。 在周曜煊的記憶里面周子善就是上輩子的男娼樣子,柔軟的,濕漉漉的像個廉價的飛機杯充氣娃娃。 他們的交集委實不多,父親早早搬出了主宅。周曜煊從出生一直到十六歲都跟這個叔叔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次是爺爺為了舉辦父親的葬禮,也是不放心他獨身一人住在他家里。周曜煊母親早逝相依為命的父親也傳來噩耗,他爺爺周華雄讓周曜煊搬進了周家主宅方便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現在正值暑假,對于普通十六歲孩子來說應該是高興的,周曜煊他爸就去暢游極樂世界他的心情確實受到了影響。雖然沒有上輩子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他還是難免有點擔心起自己的處境來。 周子善是個炸彈誰知道他什么時侯會突然爆炸把周曜煊炸的粉身碎骨。周曜煊正想著突然感覺腦袋上好像覆蓋了什么。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掌陷入周曜煊黑沉的頭發中場景十分曖昧,讓周曜煊想到從前那些人cao周子善時他不安的手掌,顫抖的穿過不知道哪一個的頭發。 見慣了這些周曜煊突然覺得周子善的手指仿佛著了火燙的他的頭發都散發著一股焦糊味道。周曜煊提醒到:“小叔,我不是小孩了可以不要再摸我的頭了?!倍嗄甑纳衔徽?,一朝回到解放前還得扮乖裝純的感覺周曜煊自己都感到一陣惡寒。 他們在這里互相過招,房門突然大敞真正的一家之主周華雄回來了。周華雄雖然年過六十可是仍然老當益壯全身都充滿著渾然的霸氣和朝氣顯示著他的活力旺盛。 看到周曜煊那依稀還能看到昔日英俊的面龐露出了一絲笑容:“曜煊,在這里住的還好吧,有什么不習慣的就跟爺爺說,你爸的事情你也應該走出來,身為男人不要被這點挫折打倒?!?/br> 周華雄是個強勢的人,雖然周曜煊的父親死了他也傷心欲裂但是他不會表現出來。周曜煊是知道的,所以他懂事的說:“爺爺我知道,爸爸的事情我自己會調整好狀態的?!?/br> “這就好,還有你現在正值暑假你也好好休整,學業也不要落下了。我們周家的孩子都不是懦夫,開了學還是要保持名列前茅?!?/br> 周華雄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就是絕口不提周子善,好像他是個隱形人。周曜煊覺得很奇怪但也歸結于誰讓周子善不得爺爺的喜歡。 周華雄教育完了周曜煊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對周子善說:“子善來我書房一趟,曜煊你吃完飯就回房間去吧?!?/br> 周曜煊當然不可能乖乖回到房間,他現在動不了周子善聽聽爺爺訓斥他過把癮還是可以。 書房里爺爺的聲音不甚清楚,周曜煊無比痛恨這墻壁的隔音效果該死的好。只是聽到爺爺雄獅般威嚴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你知道了……那又怎么樣……我是你的父親……我是他的父親……滾。 最后伴隨著瓷器摔裂的聲音,周子善狼狽的在爺爺的書房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手腕上的暗紅血跡如同纏繞的血色藤蔓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顯得尤為突兀。 周曜煊也不認為父親的死只是單純的跟這個小叔有關,爺爺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看來這個小叔知道不少秘密。他不能去問爺爺就只能從他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