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瘋狗(h前奏/劇情/舔腳)
夜晚十一點半。 于謹剛從酒吧回到家門口,一邊思索著酒吧里遇到的那個男人,想從記憶里翻出些什么,一邊心不在焉地準備掏鑰匙開門。左右沒找到鑰匙,才想起兩天前,由于傅允從他嘴里得不到門鎖的密碼,干脆對他軟磨硬泡哄走了他的鑰匙,美其名曰多配一把鑰匙多一重保障。 想到傅允,于謹嘆了口氣,嘴角莫名上翹,扯出一個不咸不淡的微笑。 他直接輸入密碼開了門鎖,玄關處一片漆黑。 而客廳的沙發上卻坐著一個人影,面孔隱匿在夜里,讓他看不真切。于謹驚了驚,手下意識按了按一旁的開關,借著玄關的燈看清楚客廳里的人,隨即無意識笑了下,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到。傅允一身休閑裝坐在他家的沙發里,手肘撐在膝蓋上,十指相握,見他來了便偏頭朝他粲然一笑。 “怎么不開燈?!庇谥斠姷绞撬⒉灰馔?,徑自換好鞋后,也不管他,而是徑直朝臥室走去,準備換掉被弄臟的衣服。 傅允起身跟在他身后,趁他找睡衣的間隙從背后抱住他的腰,悶悶笑了聲:“我等了你好久,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庇謱㈩^埋在他肩窩,像只小狗似的嗅了嗅,“喝酒了?” 于謹“嗯”了一聲,算是承認了,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索性岔開話題問道:“最近這么閑?三天兩頭地往這里跑?!?/br> 可能是他轉移話題的企圖太明顯,傅允并不接他拋出的問題,而是繼續賴在他身上,頗有些不依不饒似的:“和誰喝的呀?” 看那架勢,如果不回答他,自己一晚上都不會好過了。于謹換下衣服扔進臟衣簍,語氣隨意:“公司聚餐,隨便喝了點?!?/br> “是嗎,”傅允漫不經意笑了下,他怎么會聽不出來于謹在敷衍他,果斷伸手阻止了對方穿睡衣的動作,低頭含住于謹的耳垂,含含糊糊說,“騙人?!?/br> 謊言毫不留情地被他戳穿,于謹有些莫名的心虛,卻沒有表現出來一絲一毫,只佯裝平靜道:“放開,我要去洗……傅允!” 話還沒說完,于謹就被攔腰抱起,和傅允一起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于謹冷著臉,還沒來得及發火,便看見上一秒還跟他嬉笑的傅允也繃著一張臉,飛速將他的雙手按在頭頂,手腕相對,拿出一根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從衣柜里抽出來的領帶,三五下便緊緊纏在他的手腕上牢牢打了個結。 這樣的舉動他不可能不知道意味著什么,于謹看見他抿著唇,目光沒有半點偏移地瞪著自己,活像一只全身炸了毛的小狗,心里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面上卻依舊冷著。 傅允跨坐在他身上,不言不語地將于謹身上的衣服除了,果不其然見到一身印記吻痕,心頭一堵,心臟頓時像被誰的手死死捏住,又痛又酸。他吸了口涼氣,指尖撫過脖頸那幾枚吻痕,又嗅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淺淡酒氣,理智全無,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為什么要去找野男人,我滿足不了你么?!?/br> 于謹今天本就有些累,也被下午傅何和酒吧的事搞得身心疲憊,此時更是沒耐心解釋幾句來哄面前的狗崽子,只冷聲說:“我明天還要上班,從我身上下去?!?/br> 這句話無意間徹底點燃了傅允體內的癲狂之火,他受夠了對方對自己的不在乎,受夠了自己在對方眼中只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笑,受夠了自己永遠裝成一副陽光開朗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只為討對方喜歡的模樣。 最真實的自己宛如一只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叫囂著鎖住他,撕裂他,吃掉他,只留下那對漂亮的眼珠和那雙修長有力的手臂,讓他永遠只能注視和抱著自己。 他掰過于謹的下巴,隨即迫不及待地俯身用力吻住于謹,舌尖撬開對方的牙齒,強勢地奪取鼻腔內的氧氣。于謹被他吻得腦袋昏脹,手被捆著不能掙扎,差點以為自己要窒息時,傅允才肯放過他,喘著粗氣又開始用柔軟的唇在他耳邊頸后廝磨。 等到無數新鮮的氧氣涌入肺腔大腦,于謹恢復過來,左腳對準傅允胡亂踹了一腳。他雖然不是滿身肌rou,但因為常年健身,腿部力量也不弱,這一下結結實實踹在傅允腰間,果不其然聽見一聲痛哼。 “為了個外面的野男人,你就這么下得了手?!备翟史词置嗣货叩降牡胤?,很疼,卻絲毫沒有責怪對方的意思,反倒笑了笑,隨即輕易便握住踹自己的那只腳腕,看著于謹被吻得艷紅的唇,眼底情緒流轉,病態的占有最終占了上風,一點一點從目光里透出來。 于謹對上他的眼睛,看著對方感覺不到疼似的握著自己的腳腕,從腳尖一路吻到腳根,后又以唇舌含住自己的腳趾,細細舔舐起來。 于謹的腳部本就敏感,此刻又被人不斷地刺激,像過電一樣的酥麻感讓他渾身顫栗,終于忍不住吐出一聲低吟,軟了身體躺在床上,眼神迷離地望向天花板的吊燈,神思止不住地游離。 他早在兩個人背著傅何偷情,傅允趁他不備開了免提時就知道,傅允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是條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