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天真,握著自己的一對豪乳,道:想和你zuoai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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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峰感嘆道:“難怪都叫你小子‘瘋狗’,你還真是逮誰咬誰,得罪了你可 是倒大霉了!” 艾彤彤道:“你看你,我幫你,你反倒還罵我!小人,純粹的小人!” 陸峰道:“小人就小人吧,一會兒把抓的人往局里一送,都是你一個人的功 勞!你的便宜我可不敢占了!” 艾彤彤道:“不說都忘了,走,看看抓的人!”說著,艾彤彤和陸峰往外 走,劉猛忙起身,小心翼翼又有些迫不及待地道:“艾警官,艾警官!” 艾彤彤看了他一眼,道:“什么事兒?” 劉猛道:“我們……我們什么時候能走???” 艾彤彤道:“等著,等人家把錢送來,不拿錢,你們怎么走??!” ***?。。。?/br> 因為嫖客的主動坦白交代,陸峰直接抓到了小敏的叔叔,單曉偉,在單曉偉 處還找到了五個和小敏差不多的女孩,與小敏一樣,從事著簡單的rou體交易,以 賺取足夠的金錢。 艾彤彤調查這起“幼女賣yin案”有一段時間,他可以把握全局,唯一在他意 料之外的,就是主動“撂了所有”的那個男人。 男人在嫖娼被抓的時候,表現一般有如下幾種: 1、羞愧!主要表現是用雙手捂住臉。這往往出現在不經常出來偷腥的男人 的身上,出去嫖娼也許僅僅是好奇或者是社會的“大勢所趨”,他從內心知道 “嫖娼”是種邪惡的事情,當被撞見的時候,他內心的羞恥心極度的膨脹,淹沒 了他本身。 2、逃脫!主要表現是手忙腳亂的穿衣服。這往往出現在愛第一次被其他人 撞到的男人身上,但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有如此的反應。這樣的男人幾乎沒有 什么責任感,當出現問題,不只是“嫖娼”被抓,即使是其他的問題,他也會第 一時間逃避,在他的潛意識里,可以“提上褲子不認賬”,這與是否嫖娼無關, 是人性的問題。 3、面對!主要表現是快速的了解情況,會適當的掩蓋身體,與辦案的警察 套詞,甚至會說出一大串他能想到的他認為舉足輕重的人的名字,希望可以得到 “網開一面”的機會,當然,即使得到了“網開一面”的機會,也是在他到了派 出所,而且不是在“嚴打期間”! 4、無所謂!這類人“久經大敵”,多次面對這樣的場面,而且從心里已經 認可了“罰款5000”的處理方式,不懼怕“通知家人”,“單位領人”等等 的嚇唬,嫖娼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染病和處罰是他生活的附屬品。 5、裝傻!這樣的人往往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例如頗為著名的“木子” 相聲演員,被抓到時說的那句經典的“不記得了!” 6、氣急敗壞!這樣的人往往是“位高權重”的人物。被不知好歹的警察打 擾了好事,官氣會自然而然的升起,大聲呵斥,例如某省某位高官。 在艾彤彤走進房間前,他一直保持平靜,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進派出所,但 是他看到艾彤彤的時候,他居然有些慌亂,艾彤彤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他不是應 該在市局嗎?他開始覺得自己“舉手投降”的決定是多么的愚蠢,自己只需要扣 住那個警官的咽喉,再在那個警官的后腦不輕不重地敲一下,自己就不會陷入如 此的境地。 但是,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那么就不是“嫖宿幼女”那么簡單了。 艾彤彤仔細打量著戴著手銬,安靜地坐著的男子,大約二十多歲,穿著黑色 的西褲,白色的半袖襯衫,從露在外面的粗壯的前臂可以看出這個男人非常結 實,這個男人似曾相識,他應該不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所以,印象不深,但 是,艾彤彤可以確定,他在過去的某個時間某個地方,見過這個男人。尤其是這 個男人看了他一眼后,迅速地把頭低下了,極力的避開他的眼神,更說明了,他 認識自己。 艾彤彤拉了把椅子,坐到男子對面,道:“姓名?” 男子低著頭,沒有回答。 艾彤彤道:“聽說你是主動承認嫖宿幼女,而且還主動提供線索,一直表現 的很好,怎么現在不配合了?” 男子依然低著頭,道:“劉飛!” 艾彤彤道:“年齡?” 劉飛道:“二十一!” 艾彤彤道:“戶口所在地?” 劉飛道:“大慶!” 艾彤彤道:“職業?” 劉飛道:“無業!” 艾彤彤道:“到春都干什么?” 劉飛道:“嫖宿幼女?” 艾彤彤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陸峰,陸峰笑道:“你還真坦白,你怎么知道春 都有幼女???” 劉飛道:“在網上搜的!” 劉飛的回答非常簡單,也符合邏輯,你想證明他說謊也不容易,不過,他怎 么能回答的如此平靜呢?他的聲調好像頂級的波士頓音響,聲音非常平穩,即使 經常經歷審訊的人,也很難做到心跳不加速,語氣不發生變化。 他知道他要面對什么?或者,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是他想要接受 的? 艾彤彤道:“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事兒嗎?” 劉飛點了點頭。 艾彤彤道:“嫖宿幼女和嫖娼不一樣,與十四歲以下的女子發生性行為,無 論女子是否愿意,都按照強jian論處!你應該知道,強jian是重罪!” 劉飛道:“我知道,我愿意為我所做的一切承擔我應該承擔的責任!” 艾彤彤非常真誠地道:“我代表那些女孩子謝謝你,我們會把你提供線索的 重大立功表現寫到報告里,當然,如果你愿意做證人,我們會更加感謝你!” 劉飛道:“我愿意!” 艾彤彤道:“我就再次謝謝你了,中午都沒吃飯,陸峰,你去買點菜,我跟 這個兄弟一起吃點,吃火鍋怎么樣?” 劉飛點了點頭,陸峰忙道:“彤彤……”和一個犯罪嫌疑人一起吃飯沒有什 么,但是吃火鍋,存在巨大的危險隱患,萬一他拿熱湯潑人呢? 艾彤彤笑道:“沒事,沒事!你出去準備一下,我陪兄弟聊聊幼女!” ***?。。。?/br> 秦培培雙手將那份一張紙的文件放到顧援朝的桌子上,道:“給您放這兒 了!” 顧援朝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秦培培道:“那是您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你喜歡怎么做就怎么做!” 顧援朝頗為意外地道:“這還是我閨女嗎?” 秦培培道:“怎么?漂亮了?”說著對著顧援朝夸張張大嘴巴笑了一下。 顧援朝道:“我以為你會強迫我保住艾彤彤!” 秦培培道:“不需要,彤彤不需要我為他做任何事情!” 顧援朝道:“為什么?” 秦培培道:“反正我知道!”秦培培微微繃了一下臉,非常正式地道:“其 實,你沒有必要給我看這份文件,你也不需要爭取我的意見,即使彤彤脫了警 服,一無所有,我也跟定他了!” 聽了女兒如此“正式”地表白,顧援朝倒笑了,道:“這就是你的態度?” 秦培培道:“是,老爸,沒事,我先出去了!” 顧援朝道:“你出去吧!” 等秦培培出了辦公室,顧援朝cao起電話,撥通了內部的號碼,道:“小趙 啊,你到我這來一下!” 從顧援朝的辦公室出來,秦培培并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快速下了樓,到了圍 墻的邊上,撥通了艾彤彤的電話…… 房間里只有艾彤彤和劉飛,劉飛依然低著頭,艾彤彤的眼神從未從劉飛的身 上離開,他還在努力回憶著在哪里見過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有種氣質,一種他非 常熟悉的氣質,只是自己怎么也想不起來。 艾彤彤突然把頭湊到劉飛的身前,小聲地道:“幼女的感覺怎么樣?” 劉飛道:“還行!” 艾彤彤道:“還行是什么意思?” 劉飛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艾彤彤道:“我試試?我試完了,在你旁邊給我弄個鋪,咱倆一起做伴!” 電話響了,艾彤彤掏出電話,是姚靜,從大連回來,姚靜就“安心”做她的 “準新娘”,再沒有與他聯系,今天是怎么了,給自己打電話了,艾彤彤站了起 來,走到門口,臉對著外面,接聽了電話,道:“有什么事嗎?想我了?” 姚靜道:“你心挺大??!還鬧!我是真不想管你!你被舉報了,市里下來人 要調查你!你知道嗎?” “被舉報、被調查”在意料之中,但是由姚靜告訴他卻頗感意外,姚靜是非 ?,F實的女人,當她決定嫁給他人,和自己去了大連后不合自己聯系已經表示了 她的態度,艾彤彤也不想破壞姚靜的“幸?!?,而在這個時候,“土地奶奶”知 道了消息,還是打電話告訴了自己,這,難道就是內心的“愛”? 艾彤彤笑了笑,道:“看來我在你心里還是有那么點位置!” 姚靜在艾彤彤的話語里聽出了“輕松”,顯然艾彤彤早有準備,她惡狠狠地 道:“有你個鬼!你自己注意點兒!”說完,掛斷了電話! 艾彤彤還沒有仔細體會這份來自或朋友或過去的情人的關心,電話再次響 起,是秦培培,艾彤彤接通了電話,秦培培非常著急地道:“你干什么呢?剛才 給誰打電話呢!” 艾彤彤頗為無奈地輕輕嘆了口氣,自從“不明不白”地和秦培培發生關系 后,秦培培就以他的妻子自居,動不動就“責問”,完全是一種妻子對“夜不歸 宿”的丈夫的“責問口氣”,自己也算“閱女無數”,怎么淪落到如此地步。 艾彤彤道:“我在派出所呢?你有什么吩咐???” 秦培培道:“派出所?又是誰???哪個女的需要你‘撈’???” 只要有一點點的苗頭,秦培培馬上會打破醋瓶子,好像所有的女人都讓秦培 培不放心,或者是艾彤彤實在讓她不放心,艾彤彤雖然非常得意這樣的“酸 味”,聽著秦培培的質問,扭過半個身子,看了眼劉飛,劉飛的手被手銬銬著, 兩個眼睛盯著門口的艾彤彤,也許是因為身體癢癢,他的兩只手伸到了襯衫里 面。 手機從艾彤彤的手里滑落,或者是艾彤彤已經來不及將手機安穩的放下,他 一個箭步撲到了劉飛的身邊,劉飛看到艾彤彤撲了過來,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向 后退了半步,手已經從襯衫里出來,右手手握著一個閃亮的東西,朝著撲過來的 艾彤彤胸口迎了過去…… 電話傳來秦培培焦急的話語:“喂……喂……你干什么呢?怎么不說話! 喂……喂……” (二) 道奇酷博的波士頓音響非常好,將李春波的演繹的傷感委婉,唐澤 叼著一根四塊錢的中南海,聽著與他年紀不相符的歌曲,猶豫著,是不是要將煙 點燃。 車停在東華酒店的停車場,門口還有兩個警察站著,不需要過去問,唐澤也 知道發生了什么,池薇不在春都,她是否能得到消息呢?唐干不在春都,他是否 能得到消息呢? 猶豫,不只是是否應該給池薇和唐干通個信,還有,艾彤彤是否希望池薇和 唐干知道呢? 循環播放著,依然傷感委婉,唐澤的心,也傷感起來。 他掏出打火機,將叼了很久的香煙點燃,掏出手機,給唐干發了一條短息: “小鳥被抓了!” ***?。。。?/br> 劉飛手里的不是刀,最起碼不是鋼鐵的刀,劉飛的右手中是一根大約15厘 米如筷子的玻璃圓柱體,因為艾彤彤撲的很快很猛,當他從衣服里掏出玻璃圓柱 體后,艾彤彤和他之間的空間已經非常有限了,他只能直刺,但是直刺的威脅有 限,他的目標是艾彤彤的心臟,因為有胸骨包裹著,他的武器很有可能插到艾彤 彤的胸骨而折斷,他不得不后退了半步,讓自己可以從容的從下至上捅,從胸部 下沿向心臟的方向,快速的捅出。 快!劉飛的動作非???!專業!在剎那間做出合適的判斷,劉飛的動作非常 專業!殘忍!在柔軟的地方下手直刺心臟,劉飛的動作非常殘忍。 看到那點閃亮,艾彤彤仿佛看到了天堂的門,撲的過猛,已經沒有逃避的可 能,艾彤彤只能努力扭曲著身體,希望那點閃亮不要完完全全地進入自己的身 體,在那一剎那,艾彤彤盯著劉飛,劉飛的嘴角有一絲淡淡的笑。 中國有句古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當玻璃圓柱體的鋒利的尖幾乎已經貼到艾彤彤的身體,劉飛幾乎已經感覺到 自己“一擊得逞”,玻璃的圓柱體在他握著的上一厘米斷開,劉飛的大腦好像瞬 間被高壓電擊穿,一片空白,握著玻璃圓柱體的手依然向前,僅有的一厘米插到 了艾彤彤的身上,艾彤彤的身體努力得想右側扭曲,鋒利的裂口不但劃開了艾彤 彤的衣服,在艾彤彤的身上劃出了兩道不算深但是微微滲血的劃痕。 錯過了這致命的一擊,艾彤彤頗為狼狽的向后猛退了幾步,身子重重得撞到 了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傷口,額頭的汗水已經流了下來,后背幾乎濕透。 原來,生與死,是如此的近。艾彤彤如此想原來,生與死,真的不是自己可 以把我的。劉飛如此想。 審訊室非常安靜,艾彤彤靠著桌子站著,突然經歷的危險讓他有些虛脫,心 臟狂跳著,汗水依然往外流淌,劉飛握著那斷了的玻璃圓柱體,站在那里,他感 到了解脫,他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唐干會屈服于艾彤彤:艾彤彤,是一個只有老 天才能殺死的人。 過了許久,艾彤彤長長地吐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劉飛將手里的玻璃圓柱體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地坐到長 凳子上,低下了頭,道:“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艾彤彤掏出面巾紙,擦了擦汗,道:“沒能殺了我,你是不是很遺憾?” 劉飛道:“我不遺憾,不是我殺不了你,是老天讓你活著!” 艾彤彤道:“是不是沒有想到你的匕首會斷?” 艾彤彤故意的停了一會兒,道:“就好像你沒有想到給梁齊準備的槍會不 響?” 劉飛猛的抬起了頭,盯著艾彤彤,嘴角劇烈的抽動著!抽動著。突然,劉飛 笑了,道:“你的電話掉了!” 艾彤彤看到門口地上的手機,身子剛離開桌子,腹部傳來一陣灼痛,艾彤彤 低下頭,腹部的衣服上有一個三四厘米的口子,口子不是很整齊,但是在口子上 沾著些血跡。匆忙的躲閃和神經極度緊張出了一身汗,汗水侵到了傷口,發出了 灼痛。 艾彤彤掀起了衣服,看了看傷口,走過去把地下的電話拾起來,電話有新的 電話,是秦培培,艾彤彤接通了電話,秦培培焦急地問道:“出什么事了?” 艾彤彤道:“沒什么!”秦培培道:“什么叫什么!怎么突然就不說話 了?” 艾彤彤道:“沒拿??!打電話,什么事?” 秦培培道:“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艾彤彤看了一眼劉飛,劉飛非常安靜地坐著,低著頭,道:“沒事,說 吧!” 秦培培道:“紀檢委下文了,要查你!” 艾彤彤道:“就這事兒??!” 秦培培道:“這事還小??!你都要脫了你的官衣兒了!” 艾彤彤笑道:“沒事,我有你爸罩著!” 秦培培道:“你別鬧!剛才我爸給我看了市里的文件,我看我爸的意思,不 大想保你!”秦培培說的吞吞吐吐,似乎非常不愿意如此直接的說出這件事。 艾彤彤夸張地吼道:“哪有這樣的岳父啊,連女婿都不幫,還有沒有人性 ??!” 秦培培也有些著急,想吼,又不得不壓低聲音,道:“你喊什么!” 艾彤彤笑道:“我沒喊??!開玩笑呢,你爸在那個位置,他也不好說什么, 我理解!” 秦培培道:“我爸就那人,鐵面無私,他能先把文件給我已經算是照顧你 了!你說怎么辦?要不我去找我爸,他要是不保你,我就跟他翻臉!” 艾彤彤道:“沒必要,我是光明磊落,不怕有人查,別因為我的事弄得你們 父女不合,本來沒事,非要弄出點事來,沒事,舉報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就被 瞎擔心了!” 秦培培嗔怪地道:“你早就知道,那你怎么不告訴我啊,讓我擔心!” 艾彤彤道:“行了,你到我辦公室拿件上衣給我送過來,我在華北路派出 所!” 聽到“華北路派出所”,秦培培道:“又是誰啊,你能不能給我消停一 天!” 艾彤彤道:“哥們抓個嫖客,讓我幫看看!” 秦培培道:“不是你被掃黃掃到了吧!” 艾彤彤道:“是啊,現在的警察太不給面子,非把我帶到所里調查,不過那 個妞真的不錯,那對大咪咪……” 秦培培好不掩飾地吼道:“滾!你真不要臉!我一會兒過去‘撈’你??!” 艾彤彤道:“你快點!” 掛了電話,艾彤彤看著劉飛,劉飛依然保持一個姿勢,安靜地坐在長凳上, 低著頭,除了呼吸和心跳,沒有任何的動作。 艾彤彤自嘲般的晃了晃手里的電話,道:“我女朋友,有時候女人真挺麻煩 的!”劉飛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沒有做任何的回應。 艾彤彤走到劉飛的面前,道:“想什么呢?想為什么你的刀會斷?” 劉飛依然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沒有做任何的回應。 艾彤彤還要說什么,陸峰從外面端著一個電池爐進來,電池爐上是平底鍋, 里面已經倒好了水,陸峰道:“大熱天吃什么火鍋!你小子就是不正常,這個電 池爐時間長了,動靜太大!” 陸峰放下電池爐,走到艾彤彤身邊,道:“郭子去買菜和調料了!”腳下好 像踩到了什么,發出點脆響,陸峰抬起腳,地下是一片玻璃的碎末,他看了看艾 彤彤,眼神停到艾彤彤沾著血跡的衣服上,突然陸峰吼了句:“我cao!”右腳猛 踹劉飛的胸口,艾彤彤忙抱住了陸峰的身子,將陸峰強行推倒了一邊,劉飛好像 根本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依然沒有動,身子都沒有抬起頭,看看是怎么回 事,即使剛才陸峰的腳距離他的胸口只有不到十厘米。 陸峰張大了眼睛,瞪著艾彤彤,對于艾彤彤如此的動作非常不滿,他雖然不 知道這個房間里發生了什么,但是艾彤彤受傷了,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給哥 們報仇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但是,他的哥們攔住了他。 艾彤彤笑著松開了抱著陸峰的胳膊,道:“干嘛干嘛!”陸峰對著劉飛狠狠 地罵道:“我cao你媽的!”又要對劉飛動手,艾彤彤再次攔住了他,繃著臉, 道:“干什么?不聽話了?” 陸峰道:“不是……你……” 艾彤彤道:“我能做的,你不能做!懂不懂?你消停地!” 陸峰惡狠狠地看著劉飛,身體已經不再緊繃,艾彤彤是為他著想,他有他的 仕途理想,毆打嫌疑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許會有不可估量的影響。陸峰 對著劉飛道:“cao你媽的,你給我等著!” 郭子端著洗好的菜走進來,艾彤彤道:“郭子,把你們陸所拉出去!” 郭子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了看艾彤彤,又看了看滿臉怒氣的陸峰,想過來 拉陸峰出去,可是又不敢。陸峰道:“我沒事!” 房子里氣氛不對,郭子道:“我去拿rou!” (三) 在律師的陪同下,譚魚頭的老婆晃著肥大的屁股挺著渾圓的肚子,上了自家 的奧迪,揚長而去,從出了法院的門口開始,這個老娘們就再沒看譚魚頭一眼, 譚魚頭有種被欺騙的感覺,過去那個老娘們對他諸多“限制”,發現自己找個小 姐也會大哭大鬧一通,現在呢,起訴離婚了,財產都歸她了,她跟著那個所謂的 律師,“成雙成對”地走了,看兩個人的眼神,說他倆沒有事,打死他也不信。 因為自己的連續兩次“嫖娼”記錄,屬于有過錯的“一方”,加上家里的財 產多在岳父的名下,他得到的財產微乎其微,也可以說,他現在已經“一無所 有”。而這一切,都是艾彤彤造成的。 本來自己過的很“幸?!?,倒騰倒騰小藥片,開個小的火鍋店,應付應付老 婆再找個小妞玩玩,現在,卡里還有不到十萬塊錢,老婆以后不知道誰應付了。 而這一切,都是艾彤彤造成的。 無法忘記和趙程“定計”,艾彤彤沖入東華酒店房間的表情,心里有了些滿 足,可是也只是一些滿足,到頭來怎么樣呢?老婆還是和自己離婚了,自己還是 什么都沒有了。 看著曾經是自己家的奧迪載著曾經是自己的老婆消失,譚魚頭只能默默的嘆 了口氣,兩滴淚從他的眼中擠了出來…… ***?。。。?/br> 如果你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那么你在天上,如果你在這個世界里掙扎徘 徊,那么你在人間,如果你已經放棄了一切,那么你在地獄。 不知道劉飛是了解了這個世界的真相,還是放棄了一切,他就好像羅蘭的雕 塑,只是思考,一動不動。 郭子很快把羊rou片拿了進來,艾彤彤很客氣地對劉飛道:“吃點涮鍋,可以 嗎?” 劉飛依然沒有動,也沒有回答。 艾彤彤道:“前幾天我看了一段鳳凰衛視的節目,講很多中國人被騙到越南 的賭場,賭輸了錢,不讓回來,必須家里拿錢贖!” 陸峰看著艾彤彤,不知道艾彤彤為什么要說這些,說著吃涮鍋怎么又說到賭 錢了。 艾彤彤道:“國人就是這樣,做事沖動,不計后果,而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時 候,只會默默忍受,不知道反抗!” 劉飛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依然一動不動。 艾彤彤將桌子搬到劉飛面前,將洗好的菜和rou放在電磁爐的兩側,找了一個 電源插座,把電池爐通上電,打開電池爐,調到加熱2000w的選項,電池爐 馬上發出很大的電源聲。 陸峰和郭子看著艾彤彤做這些,很是不解,難道艾彤彤真要請這個嫌疑人吃 飯?艾彤彤會那么好心? 艾彤彤道:“知道越南人怎么對待不聽話的中國人地嗎?將手放到鍋里煮, 他們說十分鐘后,只需要輕輕一搓,整個手的皮都掉了。既然你對我下刀子,我 就拿你試試,十分鐘,能不能將你手上的皮搓掉!郭子,過來幫我按住他的 手!”說著,抓住劉飛的胳膊,將劉飛的雙手塞到電池爐上的鍋里。 郭子遲疑著往前邁了一步,這招也太殘忍了,在電池爐里煮十分鐘,那手非 煮熟了不可。郭子看了眼陸峰,陸峰倒是毫不猶豫,走到劉飛身后,從后面按住 了劉飛的手,身體壓在劉飛的身上,防止劉飛反抗。 劉飛默默地承受著,但是在鍋里的雙手,慢慢的用力,繃緊,他抬起頭,看 著艾彤彤,眼神很空洞,沒有恐懼,沒有憤怒,什么都沒有,就那么直直地艾彤 彤。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原因,電池爐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一頭牛在不停地 哼,鍋與電池爐的接觸面發出微微的嘶嘶的響。 水已經開始升溫,鍋的邊緣已經有了些細小的氣泡。 艾彤彤道:“能說些我想聽的嗎?” 劉飛好像只剩下失去靈魂的行尸走rou,用空洞的眼神看著艾彤彤。 艾彤彤剛要說什么,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是唐干,唐干在這個時候 打電話來,不是巧合,絕不是巧合。艾彤彤按下了掛斷鍵,拒絕了唐干的電話。 電話又響了,還是唐干,艾彤彤再次拒絕了唐干的電話。 艾彤彤對劉飛晃了晃電話,道:“知道是誰給我打電話嗎?”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再次響起,依然是唐干,艾彤彤對陸峰道:“你們出去 一下,幫我買點雪糕!” 陸峰朝著艾彤彤笑了笑,松開了按著劉飛的手,郭子不解艾彤彤的意思,被 艾彤彤強行拉了出去,并將門關上。 沒有了陸峰限制,劉飛也沒有將手從鍋里拿出來,看著艾彤彤。 艾彤彤一邊過去,用腳將電池爐的插銷踢開,一邊接通了電話,同時,他開 了免提。 電話接通了,艾彤彤和劉飛都等著電話里能傳出些什么,電話非常安靜,似 乎電話那頭也在等待著艾彤彤這邊可以傳出些什么。 艾彤彤數著電話上的通話時間,足足有兩分鐘,電話那頭也沒有發出聲響, 艾彤彤拿起電話,吼道:“說話!” 電話那頭依然沒有反應。 艾彤彤罵道:“我cao!”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唐干突然道:“放了小鳥!” 艾彤彤看了眼劉飛,嘴角微微上揚,停了一下,故作神秘地道:“小鳥?你 知道我不養寵物!” 唐干道:“劉飛!” 艾彤彤一陣冷笑,道:“你認為我會放了一個要殺我的人嗎?” 唐干那頭停了幾秒鐘,道:“給我一個面子!” 艾彤彤道:“切!你的命都是我的,給你面子!”艾彤彤的語氣冰冷,甚至 有些不近人情地咄咄逼人,完全不顧及對方的感受。 劉飛抬頭看著艾彤彤,以他對梁齊的了解,敢如此和他說話的人,結局都不 會太高,艾彤彤說的如此囂張,而且如此自然。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 等了一會兒,艾彤彤頗為感慨地道:“你今天不應該給我打電話,也不該說 這些話,不像你!” 電話那頭依然保持沉默,但是沒有掛斷電話。 艾彤彤想了一下,道:“給我一個理由!” 唐干道:“什么?” 艾彤彤道:“放過你的小兄弟的理由!” 唐干沒有說話。 艾彤彤道:“說不出來?還是沒有理由?” 唐干依然沒有說話。 艾彤彤道:“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電話了,我在吃火鍋呢!” 唐干道:“我現在以梁齊的身份對你說:如果你不放了小鳥,我一定會讓你 后悔!” 艾彤彤笑道:“殺了我?” 唐干道:“我會強jian艾萌萌!” 艾彤彤笑的更加的大聲,道:“你不會!你沒有那玩意兒!” 唐干道:“你可以試試,看看艾萌萌知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那玩意兒!” 艾彤彤道:“如果萌萌知道你有那玩意兒,我保證池薇每天都會知道,你有 那玩意兒!” 唐干狠狠地罵道:“你他媽畜生!” 艾彤彤笑道:“謝謝夸獎!” 唐干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了小鳥?” 艾彤彤道:“給我一個理由!放了一再想要殺我的人的理由!” 唐干道:“他沒想殺你!” 艾彤彤道:“是我命大!” 唐干道:“你放過他,我告訴你!” 艾彤彤道:“你知道我想知道的?” 唐干道:“我知道!” 艾彤彤道:“你已經不是梁齊了!你是唐干,你認為我會相信唐干知道那些 事情嗎?” 梁齊,業內公認的高手,唐干,默默無聞的春都市公民,艾彤彤費盡心思給 他弄了“唐干”這個身份,就代表著他已經和“梁齊”完全沒有關系,與過去的 一切都沒有關系,這個時候,他是否要重新拾起過去,是否要重新開始那段他希 望忘記的過去呢。 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忘記過去,以“唐干”的身份開始生活呢? 唐干道:“他……劉飛,是我徒弟!” 艾彤彤道:“早這么說不就結了!你我的關系,我會難為你的徒弟嗎!” 沒有想到艾彤彤會回答的如此的輕松,唐干甚至有些不相信,道:“你,真 的會放過小鳥?” 艾彤彤道:“我保證不會使用滿清十大酷刑!嫖宿幼女最多判五年,何況他 還有立功表現,我會找人把報告寫好的?!卑D了一下,道:“不過,你要 答應我一個條件……” 唐干道:“說!” 艾彤彤道:“我想看你和女人zuoai!” 唐干道:“沒問題,等艾萌萌從北京回來的!” 艾彤彤笑著罵道:“cao你媽的!滾!”說著,掛斷了電話。 艾彤彤回頭看劉飛,劉飛居然淚流滿面…… (四) 北京火車站,人潮涌動,南來北往,從明清開始,多少人到這個“帝都”來 淘金,淘到金的很多,留下白骨的更多。 套用那句經典的話,如果你恨他,讓他去北京,那里是地獄,如果你愛他, 讓他離開北京,離開北京就是天堂。 艾萌萌站在站前的廣場,看著地鐵的售票處那些排隊買票的人們,生活,是 多么不容易,那個背著大的兜子,拉著還不懂事的孩子的年輕婦人,是來看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