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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敗將在線閱讀 - 二十七、有失有得(完結章 洞房里叫相公的將軍)

二十七、有失有得(完結章 洞房里叫相公的將軍)

    穆洪總覺得,孟榮這幾日有些奇怪——回家的日子愈來愈晚,月亮攀上枝頭才邁進門不說,進門后也總是一臉疲憊的樣子,和趕了遠路一樣,晚飯也只吃了幾口,便摟著自己倒在床上,早早睡去,仿佛第二天還要趕早。

    這是私塾太忙了,還是另有什么事情?孟榮看上去,像是瞞著自己,偷偷做了些什么……

    “你最近是怎了,回來這么晚?”

    枕邊人又一次晚歸后,穆洪忍不住問道。

    孟榮喝下一碗清粥,頓了頓,才回道:“最近教了些經學,學生們常常讀不懂,我索性就多給他們講一些,沒什么大事,答疑解惑而已?!?/br>
    答疑解惑,哪里會這么累?穆洪嘴唇微微抿起,顯然對這回答表示懷疑。

    “怎么,想我早點回來?”在三尺講臺上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教書先生看到他不自在的表情,漸漸彎了眉眼,一雙墨眸直直望向他,好似一汪泉水。

    本來對他解釋半信半疑的男人心里忽得漏掉半拍,緊接著就被人圈進了懷里,濕軟的唇貼上臉頰,粗糲的指腹摩挲著耳垂,幾日未經刺激的男人險些輕喘出了聲。

    衣帶不知何時被解開,褲子也被褪到了腿窩處,眼見著就要在椅上被剝了衣服,穆洪掙扎著握住了孟榮的手臂:“到床上……”

    孟榮聞言,一把將他攔腰抱起,大步邁進了臥房。

    之后,自然是一片旖旎春光——床吱呀呀的響,穆洪被撞得不由自主身體前傾,腦袋差點頂到了床欄,精疲力竭后還被突然興致大增的男人拖著用腿根磨蹭了一回,累得他幾乎沾榻就著,那一丁點懷疑也早就在男人賣力的攻占中消散殆盡。

    臨睡之際,穆洪迷迷糊糊地聽到孟榮在他耳邊說了句“再等等”,可等什么?他還未細想,便墜入了睡夢中。

    從那天起,孟榮回家的時間日趨正常,好像真如他所言,先前那段繁忙時光僅僅是為了回答學生們一時興起的問題。穆洪對此也沒了異言,直到下個月的初五。

    清晨鳥鳴聲中,孟榮趁穆洪還睡著,輕手輕腳推門來到馬廄前,頗為仔細地花費了小半個時辰,替阿黑梳順了一頭鬃毛,又往穆洪打獵背的包裹中添了幾份干糧。待這一切都收拾好,他對從屋里探出頭,一臉疑惑地問自己還要不要吃早飯的穆洪道:“昨天聽村里的老獵戶說,最近山里有些許野狐出沒,皮毛甚是漂亮,要不今日你去逛一逛?”

    穆洪愣了愣,這還是頭回孟榮主動要他去山里,不禁問道:“你也去嗎?”他明明記得這人前天剛放過假。

    孟榮搖搖頭,笑了笑:“還要教書呢,就是與你提一句?!?/br>
    阿黑適時地打了個噴嚏,沖穆洪甩了甩他烏黑亮麗的毛發??粗窃陉柟庀路褐楣獾牟ɡ?,穆洪心中一動,接過了孟榮遞到眼前的韁繩。

    他確實有一些日子沒領阿黑出去了。

    不過,穆洪臨行前又看了一眼孟榮,男人看上去坦然自若,望著自己的目光亦平和淡然,可仍讓他覺得有些奇怪,是那眼里的期待過多了嗎?

    好像很盼望自己出這一趟門一樣……

    穆洪二張和尚摸不著頭腦,索性也不再去想,他跨上馬,干脆利落地一抖韁繩,留下了臨行前的叮囑:

    “新蒸的饅頭在桌上,你記得吃了再去教書?!?/br>
    身后,孟榮的答允聲隨著夏風飄去。

    一路山林景色,雖然蔥郁清新,看久了也乏味。穆洪打起精神來去尋找孟榮說的野狐貍,可一個多時辰過去,也沒見到一只。

    百無聊賴下,他隨意地將弓箭瞄準了一棵樹射過去,倏的,一抹艷色從他眼角余光中掠過——正是一只紅狐。

    它被銳箭入木的聲音驚嚇到,就這么倉促狼狽地竄入了草叢。

    穆洪隨即驅馬跟上,進入了密林深處。

    狐貍腳步慌亂,身子卻靈活矯健,隱沒在小半個人高的草叢里,僅僅留給穆洪一個模糊的輪廓。

    穆洪幾次拉弓,終于瞇著眼睛估算好了它下一刻要逃竄的位置,在顛動的馬背上穩穩拉緊了弓弦,正欲松手放箭時,阿黑卻莫名踩中了一塊碎石,他手一抖,飛出的箭正正擦過狐貍瘦長的身軀,扎進了它斜前方的泥土中。

    穆洪箭法極好,無論是在西戎射殺敵人還是這里打獵,向來都一發即中,這是今年來頭一回失了手。

    勒馬停下,他看著獵物遠去的背影,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

    那確實是只少見的、漂亮的狐貍——毛發橙紅、尾巴蓬松、在草木間穿梭時,宛若一道躍動的火焰,如孟榮所言,毛皮極好,若能捉住,定能買上個好價錢。以前在西戎,貴族女子成婚時,總愛往脖子上掛一條這樣的狐皮圍巾。

    若是孟榮也戴上……穆洪嘴角一抖,晃晃頭,快速抹去了腦海中那頗有幾分滑稽的畫面,那一板一眼的教書先生與這艷麗的紅彩總有幾分不搭。

    因這憑空而來的想象,穆洪徹底失了繼續追下去的興致,決定放過那漂亮的小家伙一馬。他懶懶地抻了抻胳膊,摸了摸腰間挎著的干糧袋子,見里面還鼓鼓囊囊的,又不太想這么早就回去,索性和阿黑走走停停,隨意獵了些飛鳥河魚,還按著孟榮以前默給他的藥方,在溪流邊尋摸了幾株藥草,待到太陽漸往西邊落下時,悠悠踏上歸途。

    他算好了時間,等他到家時,孟榮估摸著也能到家了,兩人剛好可以一起做飯。

    然而他不知道,孟榮這一天,根本就沒去私塾。

    山腳下青磚灰瓦的小院,難得被涂抹上了其他的色彩。穆洪打老遠便瞄見那門前亮澄澄的紅燈籠,差點以為自己回錯了地方。

    他牽著馬在原地愣了半晌,這才將阿黑牽進了馬廄,順帶著收拾了處理好的獵物。

    站在屋門前,他竟有幾分局促,自己究竟該不該進去,孟榮這是在做什么呢?

    房門沒有關上,大敞遙開的,堂屋內的景象一覽無余——正中的小桌上點了一枚紅燭,兩側墻壁上掛著他看不太懂的對聯,紅紙黑字,再往里看,挨著伙房的大桌上,擺著還冒著熱氣的兩菜一湯,比平日豐富許多,旁邊竟還放了盆盛得滿滿當當的花生瓜子果盤。

    “孟榮?”

    穆洪在門外猶疑著喊了一聲,到此時還沒意識到這是發生了什么。

    聽到他聲音,孟榮掀了簾子,端著碗紅棗米飯走了出來:“回來了?”

    “嗯……”

    穆洪目光停在那紅棗上,恍恍惚惚想到,這也是紅色的。

    見他一臉茫然,孟榮笑了笑,把他拉到飯桌旁坐下:“快吃,吃完好換衣服?!?/br>
    穆洪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短打勁裝,因為路上奔波,確實蒙上了些灰土,可,也未到該換掉的程度。

    “換什么衣服?”

    孟榮把碗筷往他跟前挪了挪,道:“婚服?!?/br>
    “什么……咳!咳……”

    氣息一個不穩,穆洪險些被口中香脆的花生嗆到,他捂著嘴咳了好幾下,連帶著脖子也紅了起來。

    孟榮將手貼在他背上上下拍動,幫他捋順了氣,聲音無奈,又帶了抹笑:“這是嚇著了?”

    穆洪搖搖頭,再點點頭,啞然許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這是要……?”

    “成親?!泵蠘s平靜地替他接上了后半句話。

    穆洪張張嘴,蹦出了倆字:“和誰……”

    “……”

    注意到對面人眼神那一瞬間的凝重,穆洪如夢初醒,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蠢話。

    “穆洪,你想讓我和誰?”

    孟榮話音摻了絲好笑與氣惱,合著他背著人私底下忙活了這多天,又特意把人支出去準備了這些,這人竟還不知自己要和誰成親?

    看著男人明顯哽住的表情,和討好似的伸到自己膝上的手,孟榮也沒了脾氣,不由得嘆了口氣,兀自感嘆道:這真是個傻子。

    他揉了揉這傻漢子的腦袋,故意板起臉說道:“吃飯吧?!?/br>
    “哦?!?/br>
    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穆洪自知理虧地埋下頭,默默吃起飯來。他們情況特殊,孟榮自然沒有像常人成親那般擺了喜宴,而是盡可能將晚餐準備得豐盛,他今日做的都是拿手菜,尤其是那鯽魚湯,湯頭醇香濃厚,魚rou鮮嫩可口,一嘗就知道是花費了很長時間烹調熬煮。穆洪一頓飯吃完,一雙褐眼盯著孟榮看了好久。

    “想什么呢?!?/br>
    孟榮被他瞧得竟也有了幾分姑娘家才有的扭捏,不由得用手掌遮蓋住了他的眼睛,嘴唇輕輕碰了下他腦門。

    “我收拾,你去洗澡吧?!?/br>
    穆洪被催促著將渾身上下都洗了個干凈,然后就赤裸著身子,被孟榮塞了一套厚重的紅衣。

    手指不自覺摩挲著那細膩的料子與凸起的暗金色花紋,穆洪那種腳還未落到實地上的不真切感,直到將里衣、外衫、頭冠等等全都穿戴整齊時都未消散。

    他就要,和孟榮成親了?

    銅鏡隱約映射著自己的模樣,穆洪忍不住又整了整自己的領子和腰封,還拈了刀片來,仔仔細細刮干凈了下顎上的胡茬,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緊張得將袖口的布料都捏皺了。

    磨磨蹭蹭地再次檢查了一番自己的模樣,他這才深吸一口氣,推門往廳堂走去,他還記得孟榮在上次婚宴上提到的,結婚是要先拜堂的。

    孟榮果然也在那里等著他,一襲紅衣,無論是款式還是紋飾,都與他身上的相同。然而穆洪只一眼,便再也挪不動視線。

    明明白天時,他還曾認為這人不適合這種顏色,可現下看來,那紅色穿在孟榮身上,沒有一點張揚與浮躁之感,反倒透出了莊重與嚴肅。

    孟榮看到他時也是一愣,好在先他一步反應了過來,朝他伸出了手。

    “過來?!?/br>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他們皆無血親在世,孟榮的雙親安葬在京城,他離京前不忍再驚動二人,終是沒將父母墳墓遷回老村,因而真正對著空無一物的廳堂時,孟榮與穆洪都不免停頓了一會兒。

    是思故人,也是思過往。

    “五年前,我想不到再過幾年就會失去他們;兩年前,我還未曾想過能有人與我走到如今這番光景。有失必有得?!泵蠘s側過頭來,對他道,穆洪隱約從他眼里看見了浮光閃動,自己眼角也跟著酸脹起來。

    他何嘗不是如此。

    孟榮一家隕落于君王的猜忌中,穆洪同樣在貴族與王族的內斗中成為了那個淪落于杯酒談笑間的犧牲品。

    原本云泥之別的兩人,竟也能殊途同歸。

    穆洪僵硬但鄭重地往地上磕了個兩個頭,最后對拜時,還差點撞到了孟榮腦門上。

    這一拜后,他如夢初醒,感到冥冥之中似乎真有條無形的長繩將他與孟榮連結在了一起。

    孟榮匿笑一下,把他從地上拉起,牽著他去了臥房,窗邊鋪著紅布的小桌上,擺著一壺酒。

    穆洪被孟榮手把手教著喝了醇香的交杯酒,之后就意料之中地,被壓倒在了連被褥也換了一套全新的大床上。

    “在想什么?”孟榮問他,手里也沒停歇。

    大越的禮服穿起來繁冗復雜,知道穆洪是個嫌麻煩的人,孟榮特地找布莊定制了簡單的款式,穿上容易,脫下也方便。他緩緩抽開那條穆洪花了好久才系正的腰帶,將手塞進了穆洪上衣與褲腰間的縫隙中,一掌便托住了穆洪緊實而有彈性的臀rou,還順帶往上掂了掂。

    “要入洞房了?!?/br>
    聽著孟榮的調笑,穆洪呼吸不由一滯,腰背向前傾,湊過去吻孟榮喝完酒后潤澤的嘴唇,他還以為孟榮先前搞得這般正式,就算沒給自己戴越人的蓋頭也得找個什么東西掀一掀,沒想到真到這時卻還是這般直來直去。

    倒也和平時沒什么區別……這樣一想,穆洪便沒了先前那份緊張,身體跟著放松下來,在孟榮輕啄著他耳根那塊軟rou時,低笑著回應道:“我在想,孟榮,成親后該叫你娘子嗎?!?/br>
    孟榮的笑隔著相貼的胸膛傳過來,他扒了穆洪的褲子,從床角拿了一小盒包裝精致的藥膏,是穆洪從沒見過的。

    “娘子也行,但我更喜歡聽你喊相公?!?/br>
    沾了藥膏的手指溫柔地擠進了臀縫間的隱秘之處,很快就將緊致的腸壁搗弄得松軟柔滑。那膏體本身是清涼的,入體沒多久,便化成了液態,溫度也隨著手指的抽動而攀升,在后xue激起一股子火辣的癢意,像是往里灌了烈酒般……

    穆洪的喘息聲忍不住高昂起來,他擺動起腰肢,主動迎合著孟榮的動作,斷斷續續地問:“這是什……嗯……”

    孟榮用另一只手將那藥膏抹上了他胸前的兩點,揉捏著解釋:“從城里新開的藥鋪買來的,說是能讓人更舒服些……”

    他低頭,將那赫然翹立起的乳珠銜入口中,用舌頭重重掃了一下,穆洪的后xue立時就夾緊了他的手指,尖銳的吸氣聲也溢出了喉嚨。

    “牧生,別……”

    說不出的癢脹在胸口和下身同時蕩漾開,穆洪曲著腿,想讓孟榮進來,男人卻淡定地僅僅用前端抵住了xue口,慢慢往里蹭。

    “穆洪,該叫我什么?”

    穆洪被他逗弄得小腿都打了顫,還是掙動起身體,不想這么快“服輸”。他不滿地用大腿磨蹭著孟榮支在他身側的手臂,又一口含住了孟榮凸起的喉結,纏綿而柔緩地舔弄著,仿佛在和孟榮比試,誰的意志更堅定些。

    孟榮眼神片刻不離眼前這倔強又勾人的西戎男人——紅色的婚服半褪,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大片古銅色的肌理,男人身上因夏季夜晚的炎熱和助興之物帶來的汗珠,襯得肌膚亮晶晶的,再加上那逞強的神情,成就了一副急躁、狼狽,又萬分性感的模樣。

    所謂稱呼,不過是新婚之際床第間的樂趣,他并不真的在意,可穆洪的反應著實動人,讓他禁不住想把人“欺負”一番。

    “穆洪,就叫一次?”

    孟榮放軟了聲音蠱惑道,同時將完全硬起的陽物半插進了穆洪xue里,等到xuerou貪婪的吸吮時,又無情地撤出,徒留空虛的小洞一翁一合,往外吐著透明的藥液。

    如此來回幾下,他就徹底擊潰了穆洪,助興的潤滑膏藥性本不強烈,然而穆洪對孟榮敏感非常,孟榮一根手指、一個觸碰就能讓他如沸水著了身子,如岸邊瀕死的魚渴求水流的包裹般纏上去。他一下子抱緊了孟榮,雙臂牢牢攀附在他背上,丟盔棄甲地嗚咽出聲。

    “相……公”

    著實是太丟臉了,穆洪仿佛再次體驗了一邊當初被孟榮摁在桌子上打屁股時的羞恥,一顆心倒是跳得愈發快速,“砰!砰!”敲動著胸膛。

    他被終于得了逞的男人發狠似的壓在床上,如愿得到了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擊。

    “穆洪,洪兒,再叫一遍……”

    “再深一些……”

    “穆洪,再來一次……”

    “相公……”

    他被孟榮哄騙著不知叫了多少次,最后被孟榮擺成了觀音坐蓮的姿勢,顫抖著迎接了高潮。

    還浸在余韻中的穆洪輕喘著趴進了孟榮懷里,孟榮則吻著他汗濕的發頂,雙臂張開,摟住了他,大手一下一下輕撫著他的后背。兩人就這樣抱了許久,久到穆洪的身子不再發顫,孟榮的呼吸也逐漸平穩。

    孟榮正欲松開時,懷中人忽得發出了一聲嘆息,輕顫的尾音拖得長而低,好似倏然放松后的淺笑。

    “穆洪?”孟榮叫了他的名字。

    穆洪的把孟榮胸前那顆翡翠吊墜握進了手心,默默看了一會兒,才啞聲說道:“你之前說,有失必有得?!?/br>
    “嗯?”

    “確實是有失必有得?!?/br>
    他在白天放走了一只紅狐貍,于夜晚就莫名與孟榮成了親。他在西戎失去所有,跌跌撞撞逃到大越,又被孟榮賦予了新生。

    他沒有多言,孟榮也沒再多問,用一個綿延而濕潤的吻替代了所有安慰的話語。

    一吻結束,難言的情緒如潮水般退去。穆洪舔了舔嘴唇,低垂著眼眸,掃了眼兩人身下被各種液體染濕的床鋪與新衣,苦惱道:“還是要收拾?!?/br>
    孟榮“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隨即將這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扔到了床下,從衣柜里抱回原來那一套床單被子。

    “明天再說吧,我告了兩天的假?!?/br>
    他打了個哈欠,吹滅床頭的燭燈,把同樣一臉疲倦的人圈進了懷里。

    兩具汗津津的身子貼在一起,倒是沒有一個人嫌熱。

    伴著枕邊人陷入熟睡時發出的淺淺鼻息,孟榮疲倦而舒心地闔上了眼簾。

    這個親,總算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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