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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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榮從私塾回來時,已經日下山頭。他一踏進院子,便瞧見了穆洪在院子里扎馬步的身影,落日的余暉灑到他裸露的、汗津津的胸膛上,有一股說不出的漂亮。 孟榮無法否認的是,穆洪的確有一副極其吸引人的身材,古銅色的皮膚,結實的胸肌,精瘦有力的腰部……他深吸了一口氣,掩去了胸口處不應有的躁動,邁步走上前去。 “你回來了?!蹦潞榭匆娝?,抬頭示意了一下,并沒有站起身來,反而把身子更往下壓了壓,一副輕松的樣子,如若忽略了他細微打顫的右腿的話。 孟榮輕輕皺起了眉頭,不贊同道:“你的腿傷剛好沒多久,練武不易cao之過急?!彼缙痣x開時便瞧見穆洪在院里練些習武之人常用的功夫,想來是做了一天。 “我可以?!蹦潞榛氐?,聲音堅實。 孟榮難得苦口婆心道:“如果不好好修養,可能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br> “沒有那么嚴重?!蹦潞樗α怂︻^,顯然還想繼續練下去,“我現在體力太差了,需要加強才……唔!” 是孟榮湊過去點了他腿上的xue位,讓他一下子卸了力氣,差一點摔倒在地上。孟榮從背后一把托住了他,一個用力把他橫抱起來,安妥在了院里的藤椅上。 “孟榮!”穆洪生氣的低吼了一聲,想要站起來,卻被孟榮按了下去。 “勉強自己并沒有什么好處?!泵蠘s出聲安撫道,“我從小習武,比你更清楚做什么對自己更有利?!?/br> 穆洪對此僅回以了一聲輕哼,卻是沒有再掙扎,他自然知道自己身體在曾經那般經歷已經不復當初般強勁,被廢掉一次經脈后,再次重拾起當初的功夫更是希望渺茫,只是……既然決定活下去,總要有什么欲望來支撐。 穆洪不知道他還有什么需要抓住不放的東西,只是本能的覺得,練了十幾年的武功,就算重新來過也是絕不能放棄的。 他伸手抹了把汗,卻發現不過是一天的時間,手上的護腕也被汗水浸的濕透,立時,一股挫敗感混合著疲累一齊涌上了心頭,孟榮的話確實沒有錯,他需要休息,長時間站立的右腿一坐下來便酸痛不已,身體其他地方也充斥著無力感,只是休息再休息,這樣慢的進度,他什么時候才能變回原來那樣?!穆洪閉上眼,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夏日傍晚,空氣中已沒有午后的燥熱,反而多出一絲難得的清涼。是以當孟榮帶著一身飯菜香氣從房里出來準備叫人吃飯時,看到了便是穆洪輕皺著眉頭,臥在椅子上陷入淺眠的情景。男人的胸前的衣服大敞遙開,露出了里面大片的肌膚,以及兩顆隱約可見的rutou。 孟榮頓住了腳步,在原地怔然了許久。他不得不承認,穆洪這種毫無防備的樣子,讓他移不開眼睛。他喜歡男人,年少時期就發現了,到現在而立的年紀,怎可能不知道穆洪這具年輕而矯健的身體有多好的滋味。 只是他不能這樣做。 他閉了閉眼,然后深深吐出一口氣,迫使自己恢復鎮靜,然后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見人帶著微微困意睜開眼,孟榮放緩聲音道了一句:“去吃飯吧?!北戕D身進了屋。他離開的太倉促,以至于沒有發現,穆洪在他轉身后,瞬間變得清醒的眸子和投到他身上,那復雜而疑惑的目光。 孟榮從鍋里盛了兩碗糙米飯,又盛了另一小盆泛著油光、冒著白氣的紅燒rou。他的私塾其實辦的并不是很好,村子臨近大越和西戎的交界,西戎未被大越打退前,這里時常遭到西戎人的sao擾,糧食、女人,被掠走的事情并不罕見。是以很多人在那時候選擇了離開邊境,去往更南的他鄉。村里面人少,住得分散,孩子也少,且幾百年來這里都以務農為重,想讓兒子讀書走仕途的便更少了。孟榮的私塾辦了三年,一共也就交了不過二十個學生,每月收上來的學費也不多,只足溫飽。 可養了穆洪這半個月以來,孟榮的開銷比平時足多了三倍,并非是穆洪吃的比他多,比他精貴,只是孟榮每次看穆洪把自己的飯菜干干凈凈、一點不剩的咽下肚時,內心都會升起一股難言的滿足,于是下一頓,便忍不住再做的更好些。 這樣下去,可就養不起了……孟榮望著那紅燒rou發了會兒呆,決定以后多往山上跑跑,獵些野物回來。 孟榮在伙房呆的時間比以往久,穆洪聞著rou香卻不見飯來,不覺就煩了起來,他終等不及了,就挑了伙房的布簾子向里面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孟榮皺著眉、一副心疼模樣的望著那盆紅燒rou的場景。 剛要脫出口催促的話立時哽在了喉嚨,穆洪默然看著自己以前最想一刀了之的死對頭,目光漸漸沉了下來。 “餓了?”孟榮見他進來,發愁的面容立刻緩了下來,聲音挑起來,竟帶了絲愉悅。 穆洪沒說話,只是從他手里接過飯菜,拿了筷子,回到了桌上一聲不吭的吃了起來。平日里,穆洪會給孟榮的手藝一兩個評價,譬如“還不錯”,“嗯,挺好”等等,像是敷衍又不全是。這會兒沒了,孟榮只當是他白日習武太累,順帶著把那盆rou往穆洪碗前推了推。 穆洪抬眼看了他一下,又低下頭默默往嘴里扒飯,rou吃的卻比以前更少。 半晌,孟榮終于注意到了眼前人只是在吃自己碗里那點糙米,忍不住問道:“不合胃口?” “只是有點累?!蹦潞閾u搖頭,低聲道,“其實本來,我也不需吃這么多?!彼椭^,聲音竟難得的有些軟弱。男人很快便將碗里飯吃了干凈,收拾好碗筷去外面清洗。只留孟榮看著桌上的剩菜,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夜晚降臨,自從那天穆洪遇到夢魘以來,孟榮便不再打地鋪,而是挪到床上和穆洪一起睡,以便于在穆洪陷入噩夢時及時叫醒他。擁抱是一種極其有效的安慰,且一次便足以上癮。明明白天氣氛可以用“冷淡”來形容的兩人,夜晚卻意外的親近。前幾次時,穆洪驚醒后還會慌亂無措的差點把孟榮錯認成夢里的對象,會一身冷汗的被孟榮摟進懷里,但隨著身體漸漸習慣新的生活,他似乎也很少再做那樣情緒強烈的夢,至少這幾日是如此,只會在入睡時不自覺地靠近孟榮,感受他令人安心的溫度。 可這夜,有什么發生了改變。 穆洪驚醒時,發現自己正被緊緊貼著男人溫暖的身體。他大口大口喘著氣,下意識的又往男人懷里縮去,卻猛然覺出了有一絲不同。 孟榮的呼吸,同樣帶著隱忍的顫抖,只是那并不來源于恐懼。 而穆洪熟悉這種聲音,該死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