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1:死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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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橋泡在暖烘烘的溫泉中,任由別人搓洗著她的身體,思維則掙脫rou體束縛,冷靜地思考著眼下這詭異的局面。 她設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簡白悠會借這個愿望向天堂島要錢或者要權,再或者許愿內容跟他的家族有關,既然簡白悠都費盡心機協助她贏下了叁輪比賽,他沒道理不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所以簡白悠用這個愿望來開個玩笑或者搞個惡作劇,可能性實在不大。 但要說服自己相信‘跟天父一夜春宵’是什么正經愿望,好像也不容易。 喬橋痛苦地思索著。 “喬小姐,您想用哪種味道的熏香?” 侍女們捧來一個盒子,里面擺著幾十種各色小瓶子,可以說全世界最名貴的香料都在這里了。 喬橋毫不猶豫:“最難聞的那種?!?/br> 侍女:“……” “算了,隨便來一種吧?!?/br> 侍女選中了一個草綠色的小瓶,給喬橋聞了一下,說實話喬橋覺得一般般,她以為這么名貴應該聞起來跟普通香水很不一樣,但實際上二者區別不大,甚至草綠的這瓶味道還更淡一點。 喬橋自己是個俗人,黃金是大塊的好,菜也是大份的好,香水肯定也是越香越好。 選定香薰后,侍女便捧著去熏衣服了,喬橋看著架子上掛的一襲薄如蟬翼的浴衣,臉立馬掛上痛苦面具。 “我就穿這一件?這什么也遮不住啊?!?/br> 侍女恭敬地回答:“天父尊貴,這是必要的安全措施?!?/br> 喬橋沒轍了,她想了想:“能給我拿個翻譯器過來嗎?我怕跟天父語言不通?!?/br> 侍女:“對不起,在跟天父見面之前,您不能接觸金屬物品?!?/br> 喬橋悻悻道:“好吧,那就算了?!?/br> 沒辦法聯系宋祁言他們,簡白悠也不知去向,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侍女又開始催促她,這是十分鐘內的第叁遍了,眼看拖無可拖,喬橋只能起身,侍女們立刻圍上來開始幫她擦身體,收拾打扮。 一番修整之后,侍女們將浴衣披在她身上,前后簇擁著她往凈火中心的天父寢殿走去。 進入凈火之前,喬橋以為這里肯定比外面更奢華,但進來之后發現天父的居所卻意外地‘簡樸’,墻壁和地板都是石頭材質,也沒有炫目的花紋和黃金制品,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宮殿,除了大點好像也沒什么特殊的。 走了好一段路,走得喬橋腳都有點疼了,侍女們才終于停下。 眼前是一扇高高的拱頂門,兩位年紀大點的女性守在門邊,她們負責身體檢查,喬橋忍著不舒服任由她們里里外外摸了一遍。 確定沒有武器之后,喬橋終于被允許進入,侍女們這次沒有再跟上來,于是喬橋立即意識到,這里就是天父的臥室了。 門內一片漆黑,不過隨著她進入,壁燈一盞接一盞地亮了起來。房間非常大,與其說是房間不如叫宮殿,不過雖然寬闊卻很空曠,除了中央一張帶頂大床,幾乎沒什么東西。 好像這么大塊地方就是專門用來睡覺的。 因為隔得比較遠,房間又很安靜,喬橋先入為主地以為屋里沒人,正暗自竊喜,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床上傳來:“喂,愣著干嘛?過來?!?/br> 喬橋身體一僵,大腦迅速把天父的聲音跟簡白悠的聲音做了個在線對比,這兩人聲音雖然非常相似,但語氣卻大不相同,簡白悠可沒有天父那神神叨叨的氣質,說話也很隨意,所以這聲音來自簡白悠無疑。 確定床上的人是誰以后,喬橋感動得差點掉下淚來,雖然簡白悠又惡劣又可惡,還把她害得這么慘,但此時此刻見到他真感覺像見了親人一樣??! 喬橋快步沖上臺階,還差點被浴衣絆倒摔個大馬趴。 “簡先生!”喬橋嗚嗚嗚地撲過去,一把鼻涕一把淚,“你上哪兒去了?到底怎么回事???共度春宵是什么鬼??!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我快——” 簡白悠嫌棄地擰起眉毛,不耐煩地推開喬橋的臉:“沒空給你解釋,把衣服脫了?!?/br> 喬橋傻乎乎地仰起頭:“啊,難道你就是天父嗎?” “別廢話!快點!” 喬橋乖順地把衣服脫了,其實這也不能叫脫衣服,只不過是把身上披著的透明布料扯下來而已。 她脫完,簡白悠也脫得差不多了,男人本來就只穿了上衣和褲子兩件衣服,現在這兩件也全扔給了她。 “換上?!?/br> 喬橋又順從地換上了。 不是她有意要聽話,只是這局面已經超過她的理解能力了,所以干脆放棄思考,簡白悠讓她干啥她干啥吧。 兩人衣著互換之后,簡白悠不知摁了哪里,床下露出一個暗格,剛好可以藏進去一個人。 “進去吧?!?/br> 喬橋指指自己:“我?” “不然還能有誰?”簡白悠挑高眉毛。 他僅僅披著一塊半透明的紗衣,除此之外渾身赤裸,但簡白悠灑脫自如,半分羞愧也沒有。喬橋披著那件紗衣像披著刀片,他卻穿出一股子龍袍的氣勢。 “你剪了頭發,很好?!彼焓置幌聠虡螨R耳短發的發梢,“不然我還得想辦法弄頂假發進來,麻煩?!?/br> 喬橋眨了眨眼睛,覺得信息量有點大。 但來不及說更多了,門口傳來聲音,她忙不迭躲進暗格里,機關合攏,四周陷入一片漆黑中。 等一下。 簡白悠是在假扮她嗎? 喬橋側耳聽了一會兒,什么聲音也沒有,她試著輕輕推了推四周,紋絲不動。 好吧,看來她只能等待了,但愿簡白悠別出什么狀況把她忘在這里,不然靠她自己是絕對出不去的。 眼睛什么也看不見,只能靠手指摸索,這個暗格是個長方形,大概兩米長,一米寬,有點像棺材。 喬橋努力不去聯想些不好的東西,這地方太壓抑了,待久了絕對會瘋,她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事上去,重新捋清思路,起碼現在知道簡白悠讓她許那個愿望是另有目的了。 但目的是什么她實在猜不出來,想破腦袋也猜不到,簡白悠身上太多秘密了,而喬橋有種直覺,關于簡白悠,她還是不要有太多無謂的好奇心。 喬橋做好了在暗格里待上幾個小時的準備,出乎意料的是,暗格很快就被打開了,大概只過了不到十分鐘。 “出來吧?!焙啺子频穆曇魪纳戏絺鱽?,語氣是少見的愉悅。 喬橋爬出暗格,剛冒頭就被眼前橫尸的人體嚇了一大跳,差點叫出來。 簡白悠及時捂住她的嘴,微涼的食指輕輕按在她嘴唇上:“噓?!?/br> 喬橋臉色慘白,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地上的‘人’穿著一襲白色袍子,長發中分,有點像歐洲油畫里的耶穌,只是臉被布蓋住了,沒有半點聲息。 “怎么回事?”喬橋壓低聲音,“這是天父嗎?” “嗯,先把他衣服脫掉?!焙啺子普f,“然后把他抬進暗格?!?/br> 喬橋打了個哆嗦:“他他他他死了嗎?” “死了?!?/br> “那我還能活嗎?”喬橋想哭,“人家來的時候好好的,跟我過了一晚上就涼得不能再涼了,天堂島不得活剝了我???” 簡白悠不耐煩道:“你怎么這么多廢話?” “我都要死了我還不能多說兩句?”喬橋一屁股坐在地上,悲從中來,“我早知道你這么坑,打死也不會幫你!嗚嗚嗚,我怎么這么慘……” “噓,會讓你出去的!” “我不信!”喬橋抽噎,“我死定了,這個黑鍋肯定是我背了,倒了八輩子血霉……” 簡白悠無奈,干脆掀開了天父臉上的布料。 喬橋瞬間安靜下來。 她震驚地看看天父的臉,再看看簡白悠的臉,再低頭去看天父的臉,再抬頭看簡白悠的臉,就像在找茬游戲,她努力尋找兩張臉的不同之處。 但是很可惜,天父真的跟簡白悠長得一模一樣。 喬橋半天擠出一句話:“你、你是雙胞胎?” 簡白悠笑了一下,冷靜道:“很遺憾,我不是?!?/br> 喬橋:“可是……” 她再次低頭看天父,心想陌生人撞臉的概率是多少來著?可就算是撞臉,能撞到簡白悠這種級別的臉嗎?這難度應該跟大街上隨便撿塊石頭上面卻天然雕著一副八仙過海圖差不多了吧? “所以你不會死的,別害怕?!焙啺子粕僖姷卣Z氣柔和了下來,“你只需要在這里睡一覺,明早正常走出那扇門就行了。躺在那里的不是天父,是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