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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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能跟簡白悠這樣一個超級大帥哥(大美人)有更進一步的rou體關系,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 確實,看著那張淡漠的臉染上情欲的顏色,僅僅視覺效果就足夠攝人,更不用說還有身體的廝磨和觸碰。簡白悠只是打開一點領口,讓布料掩蓋下的鎖骨露出一點,在喬橋的眼里也無異于放了一顆美色核彈,瞬間就把她炸得找不著北了。 他的身體比之他的臉,竟然毫不遜色。 要不是簡白悠的‘邪惡’已經扎根腦海再難撼動,這時候喬橋可能已經舉手投降,躺平任cao了。 簡白悠的手指搭在喬橋的褲扣上:“你是第一個被我脫衣服的人?!?/br> “是是是是是是嗎?”喬橋上下牙打著顫,直挺挺地躺著,還要硬擠出笑容,“不會吧,簡先生又不是第一次跟女生這樣……” 簡白悠一笑:“因為其他人會自己脫?!?/br> 哦,也對??赡芎啺子贫己苌僖姷剿拇舶榇┐鼾R整的樣子。 喬橋:“……對不起,辛苦你了,我實在手抖得解不了扣子?!?/br> 簡白悠:“下不為例?!?/br> …… 他的意思是還有下次?喬橋現在就想眼睛一翻死了最好! 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剝落,喬橋的心也一寸寸涼了下去。腦海里閃過幾十種逃脫方法,但沒有一種是她敢對簡白悠做的。 難道就這樣束手就擒了嗎? 電光火石之間,喬橋想到剛才簡白悠說她味道好聞——他對味道有追求? 喬橋顫著聲音開口:“那個,我今天沒洗澡?!?/br> 手的動作停下了。 “昨天好像也沒洗?!彼脽岽蜩F,“啊,我忘了,我好像這個星期都沒洗耶?!?/br> 簡白悠表情復雜:“今天周五?!?/br> 喬橋露齒一笑:“對啊,這不是忙著掙錢了嘛,所以這幾天都是頂著一身酸臭味入睡的?!?/br> 特意把‘酸臭味’三個字咬重。 男人的手從她身上挪開,或者說不僅僅是手,簡白悠整個人都恨不得離她遠點。 沒了那種壓迫感,喬橋身體又能動了,她淡定地穿上衣服,攏了攏頭發:“下次吧,等我洗了澡再來?!?/br> 簡白悠開始擦他的手指:“沒有下次?!?/br> 喬橋在腦內狂笑,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哈哈哈哈。 喬橋:“沒事的話,我去開車了?” 簡白悠先她一步下車:“我開?!?/br> 嘖,他是嫌棄了嗎? 汽車剛發動,車窗外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就突然出現了幾個人影,遠遠地站著并不靠近,卻對他們的汽車形成包圍之勢。 喬橋認得這身打扮,挺高興的:“是程修的人!” 簡白悠輕笑:“來得還挺快?!?/br> 他一踩油門,汽車離弦之箭般沖出去,那幾個人影想圍上來,卻又忌憚著什么似的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沖出包圍,混入車流之中。 喬橋依依不舍地扒著后車窗,明知道程修不可能在這群人里,還是聚精會神地尋找著。這個時刻,她非常需要一個能讓心臟安定下來的人。 簡白悠開車很穩當,一輛租來的破大眾也能讓他開出蘭博基尼的感覺。喬橋憋了一路,還是忍不住問道:“簡先生,我就隨便問問,你要是不想回答無視我就行——窄巷里那個是什么人?” “普通人?!?/br> 喬橋愣了愣,舌頭打結:“那為、為什么……” 簡白悠云淡風輕道:“嘴巴不干凈的人,就沒必要再張嘴了?!?/br> 喬橋:“……” 好的,邏輯沒毛病。 終于到了學校,喬橋把兩個空保溫桶從后備箱里拿出來,又把被弄臟弄亂的內室好好整理了一遍。她做這一切時簡白悠就在旁邊看著,當然喬橋也不指望他幫什么忙。 “好了?!眴虡虿敛梁?,“簡先生你早休息吧?!?/br> 簡白悠笑笑:“好。明天見?!?/br> 喬橋剛想問我這周的家務不是干完了嗎,猛地想起幾天前簡白悠曾要她空出周末的時間…… 忽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回到宿舍,喬橋心情依舊低落,連平時最喜歡的數錢環節也沒能讓她好受一點。 有簡白悠當廣告牌,確實財源滾滾,但他就像一頭不受控制的猛獸。心情好時或許可以安靜地坐一會兒,心情不好時卻會直接咬斷無辜路人的脖子。 喬橋不知道窄巷里那個人是怎么冒犯簡白悠的,但無論如何,也不該付出生命的代價。 她看了看角落里兩個保溫桶,突然再也不想賣玉米了。 跟簡白悠相處久了,就會被他好看的皮相蒙蔽,而忘記他曾如何面不改色地結束了別人的生命。他是惡魔,惡魔不該被放到手無寸鐵的人群中。 不賣了!窮一點就窮一點吧,起碼心理舒坦。 第二天一早,喬橋就趕到了簡白悠家。當然,某人也意料之中地沒有起床。 喬橋可不敢上樓去叫他,萬一簡白悠有起床氣呢?就算沒有,她也不想親自去驗證。 好在沒等太久,簡白悠就下樓了。他有一套固定的起床程序,又是洗澡又是喝牛奶的,反正沒有個把小時是別想出門。終于一切收拾妥當,簡白悠才把他的車開出來,拉著喬橋往郊區走。 喬橋心情復雜,心想他不會賣玉米賣上癮了吧,大早上就去進貨? 沒過多久窗外的景色喬橋就不認識了,她提心吊膽了一會兒,又想到簡白悠如果想對她不利,大可不必這么麻煩。 跑車停在一處樹林邊緣,兩人下車。 喬橋不明所以,直到男人遞給她一把手槍:“你今天要打完五百發子彈?!?/br> 喬橋:??? 什么意思?是讓她練槍嗎? 喬橋風中凌亂,原來簡白悠大早上喊她來是讓她努力學習天天向上的? 簡白悠從車里搬出一個小椅子,一根長魚竿,悠閑地在溪水邊擺開架勢釣魚。不,好像不是單純的釣魚,不然他也拿槍干什么? “姿勢錯了,我會用這個提醒你?!蹦腥宋⑽⒁恍?,那柄漂亮的銀白色自動手槍在他掌心轉了一圈,流光溢彩。 喬橋:“……” 她突然意識到程修對她是多么仁慈了。 頭100發子彈,喬橋打得馬馬虎虎。射擊算她為數不多的強項,身體也保留著肌rou記憶,所以打完這些,姿勢還保持得不錯。 但是再往后,她體能的短板就暴露了出來。胳膊酸得要命,腳后跟也疼,肩膀更是像被錐子扎了一樣,別說打完剩下的子彈,喬橋覺得自己只要一閉眼睛就能栽到地上。 又咬牙堅持著打了100發,汗水沿著額角的鬢發流到衣領里,手抖得都瞄不準遠處的靶心,但是眼角的余光卻能看到簡白悠手中的槍體反射出的炫目光斑。 他在瞄準。 喬橋吐出一口氣,面目猙獰地又打了差不多50發,突然耳邊炸開‘砰’的一聲,喬橋大腦一片空白,以為自己中槍了,腿腳一軟癱在地上。 “姿勢錯了?!?/br> 聽到簡白悠這么說,喬橋才后知后覺地發現手腕火辣辣地痛,抬手一看,腕骨處破了一道口子,表皮發黑,是子彈高速擦過時留下的燒灼痕跡。 因為太累,胳膊舉不起來,才會被“警告”。 眼淚突然涌出來,喬橋使勁兒吸了吸鼻子,掙扎著爬起來繼續射擊。 人在死亡威脅下的潛力無窮大,剩下的幾百發,即便累得眼冒金星,喬橋也沒敢讓射擊姿勢變形,以至于打完最后一發子彈后,她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胳膊也僵得無法正常垂下,路都走不了。 簡白悠還在釣魚,喬橋一瘸一拐地走過去,抽出槍完璧歸趙。 “打完了?” 喬橋嗯了一聲。 一般她不會對簡白悠這么敷衍,但這回實在累得說不出話了。 簡白悠:“你繞著這片樹林跑,跑到我喊停為止?!?/br> 喬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片樹林一望無際,連邊界都看不到。 “我跑不動?!彼荒芴拱?,“我太餓了,只吃了早上一頓飯,沒力氣?!?/br> 簡白悠:“所以?” 喬橋閉了閉眼睛,認命地抬起比鉛還沉的腿,往簡白悠指的方向跑去。 “一小時?!焙啺子频穆曇魪纳砗箫h來。 喬橋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一小時內她要跑完這一圈,回到這個起點。 這他媽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喬橋真后悔怎么沒留最后一發子彈把簡白悠爆頭,他隨手劃的那個圈大得都看不見邊,讓沒有體力的她一個小時跑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她邊跑邊陰暗的想,可能這就是簡白悠的目的,名為訓練,實為折磨,或許她現在逃跑比較更明智? 不過這個念頭只存在了一秒就被喬橋無奈否決了,她沒車,荒郊野嶺的逃也沒處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