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高的天道之殿中，帝君看著汜巳自瀆。

    未布道時，祂并不能檢視四方，而布道后祂要關注的太多。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自行滿足。

    祂看到汜巳側躺著，拿厚重的被衾蓋住下身，露出來的身體衣衫整潔，眼角發紅，顫抖的喘息聲伴著氣息呵出。

    冰冷的身體熱起來，卻是飲鴆止渴。這般消耗體內陽氣，之后會更加寒冷刺骨，他清楚地知曉，卻依然無法停止，眉宇懊惱地蹙起，頰上卻潮紅著難耐的春情。

    真美。祂想。

    祂喜歡他這樣竭力控制而不受控制的情態，在他們的性事中，祂有時會無意地帶給汜巳折磨，只因祂看他入了迷。

    但他仍會蹙眉忍耐著，將雙腿盤在祂腰間，隨著顛簸呻吟喘息，懾于祂的yin威予取予求。

    有一次他太過疲憊，化了一半的原形在殿中休息，祂卻覺得新奇，一定要折騰他，他嘆息著，將蛇尾軟弱無力地勾在祂小腿上。

    他們在這王殿中做過許多次。

    想到這里，祂忽然有一種沖動。想要現身在他面前，掀開他的被衾，看看他下面的衣袍是怎樣的凌亂，繼而又想把他的衣服撕開，看他的下面現在是雙腿還是蛇尾。

    其實這是無意義的行為，作為天道，只要祂想，汜巳穿得再多，在祂眼中也是光裸的。

    那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沖動呢？

    祂疑惑，祂思考，祂闔眸沉默。

    思緒回到，祂與汜巳被困羽山庫中的那一天。

    汜巳坐在少君懷里，看少君從旁邊他剛抱好的一摞春宮圖冊中拿出一本，翻開，直白的圖畫與yin詞浪語直入眼簾，令人臉紅。

    少君正襟危坐，臉上寫著“探究”二字，認認真真地。

    汜巳渾身不自在，可是是自己要少君留下，要少君抱著他學習，已是騎虎難下。

    少君一邊看書，一邊摸著他的頭發，只覺涼滑如緞，愛不釋手，對學習效率提升很有好處。

    少君指著圖冊問：“這個roubang是什么？”

    汜巳說：“是yinjing?！?/br>
    少君翻了一頁，又問：“這個雞吧是什么？”

    汜巳說：“也是yinjing?！?/br>
    少君再翻一頁：“這個驢貨……”

    汜巳看著他，少君明白了：“也是yinjing啊?！?/br>
    祂皺起眉，嘟囔著：“yinjing怎么有這么多名字??？還有別的名字嗎？”

    汜巳撇開臉：“有，都在書里，我就不告訴你了，你邊看邊記，加深記憶?！?/br>
    少君點點頭，繼續翻看，往前翻翻，又往后翻翻，來回翻得書頁嘩啦啦響，好似遇到絕大的難題。

    少君說：“我看不懂?！?/br>
    汜巳問：“哪里不懂？”

    “這段，全都不懂?！鄙倬褧鴥阅闷饋?，擺到他臉前面，那羞人的圖畫直直地對著他，偏偏祂眼神明亮，如同好奇的孩童。

    汜巳面色平穩地把圖冊壓下，放到桌面上：“那我們一句一句來?！?/br>
    他這時才集中注意在圖冊上，這本艷俗的春宮圖是個又經典又爛大街的題材：

    雨夜，書生，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