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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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蔚然停手的時候,沉白跪伏在地上,呼吸弱得絲來線去,漂亮纖細的脊背上落滿紅痕,猶翹起的臀瓣腫得紫漲。 肩頭灼燙的石蒜花被亮晶晶的汗水襯著,在燭光下開得格外妖冶。 封蔚然把沉白抱起來,放到床上,擰熱毛巾擦了他身上的汗。 沒收住手,打得狠了,他想,略有些愧疚難安。 沉白毛絨絨的狐貍尾巴垂落,尾梢卷起他的指尖,喘息著睜開一雙眼,怪紅的。 他喊了太多遍“狐奴是主人的,狐奴會聽主人的話”,嗓子有些喑啞,這時候滿眼都是依戀,傷痕累累的細瘦身子蜷縮在封蔚然懷里,小聲說:“主人,主人要用狐奴么?” “你傷太重了?!狈馕等黄鹕?,將手掌浮在沉白的眼睛上,“睡吧,明早起來叼著喜歡的銅烙跪候?!?/br> 細細的眼睫顫著,掃得他手心發癢。 小狐貍漸漸沒一開始那么嬌,越來越耐打了,可還是有辦法讓他心疼,又心癢,想更殘忍地對待他。 封蔚然呼吸一滯,甩袖轉身離開,片刻沉白聽到屏風后面的水聲,低聲笑笑,往床的深處縮了縮。 “嘶——” 鞭傷實在太痛,肩上的烙痕也猶有燒灼感,可這些不算愉快的感覺連綿不斷地交纏著,讓沉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寂寂歲月那么漫長,讓這一點可以倚靠的感覺,彌足珍貴。 明天,就挑那支并蒂芙蓉吧。 封蔚然滿身水汽地回來,沉白毫不猶豫地滾到他懷里時,這樣想道。 * 沉白跟了封蔚然的時候,是初秋,夏花已謝,秋葉尚綠,秋老虎踩著伏天的尾巴走了,日子漸漸涼快起來。 一個多月過去,樹枝便有些禿了。 鳳王府殿前的石階上,一只白狐蹲坐著,毛絨絨的長尾一甩一甩,時不時提爪搔一下嘴邊的胡子,抬頭仰望著枝椏間的一輪月。 它張著嘴,月光一縷縷化為實質,落在它身上,與猩紅舌尖,犬牙也晃著鋒銳的光。 直至圓月從樹梢滑到西天,而東邊天上泛了白,擾走了滿天深藍色的沉寂。 白狐估摸著封蔚然該醒了,斂了爪牙,轉身回寢殿,順著門縫鉆進去,就化成赤裸人身,回頭小心關緊殿門。 封蔚然本就性子狠,有時自制力強,有時懶得管自己,顯得喜怒無常。這陣子入秋天氣干了起來,他頭痛的老毛病又冒了出來,愈發暴躁。 沉白慣著他,不論他想怎么樣都乖乖受著,疼痛羞辱一概甘之如飴地領受,隨他發泄。 于是封蔚然抱著他睡就安穩些,醒來一眼看不到他就生氣,而不管是生氣還是高興,都會化作磋磨的手段,落在沉白rou體上。 反正他愈合得快,不論封蔚然怎樣對待,睡一覺醒了,傷痛也就沒了痕跡。 他也喜歡封蔚然磋磨他,也依賴他。 今日沉白運氣不太好,汲了滿月晝夜之交的月華回去,封蔚然已經醒了。 他著揉皺的寢衣,坐在床邊上,陰沉著臉,紅綢帳子半披在他肩上,燭火幽微,顯得那沉郁如同實質。 沉白跪伏在地上,雙膝雙肘著地,目光垂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向著封蔚然爬過去,瘦削脊背瑩白如玉,細腰豐臀,一條雪白長尾翹著,扭得格外好看,也格外浪蕩。 “主人?!彼麊疽宦?,在床邊的匣子里取了一支菊花的白銅烙,叼著跪伏在封蔚然足下,耳尖抖著,長尾尾梢的那一點絨毛,悄然勾住了封蔚然垂在床邊的手指。 “回來了?”封蔚然捻了下他的尾尖,伸手,勾住了他的下頜讓他跪直,捧起那張清冷漂亮的臉。 他知道,只要沉白動情,那雙狐貍眼就會盈滿水光,媚意掩蓋清冷,更加撩動人心。 他抽出沉白唇齒間的細巧刑具,銅棍勾連一根瑩亮絲線,在燭光的映襯下格外曖昧。 沉白只是微張著嘴,眨了一下眼。 “我想玩點新鮮的?!狈馕等豁庥纳睢×嘀~棍在沉白臉頰上拍了一下,讓那張玉似的臉龐沾染了水跡。 “你會很難捱的,或者,你也可以去躲一天,明日便照舊尋常了?!?/br> 沉白屈膝往前挪了挪,將臉放在了封蔚然膝頭,依戀地抱著他的腿。 “那好?!狈馕等灰膊欢嗾f什么,在燭火上燒燙了銅烙,往沉白鎖骨之下的柔嫩胸膛上用力按下。 “呲——”一點焦香氣飄蕩著。 饒是已經習慣了這種烙印的方式,沉白還是疼出了一身汗,旋即封蔚然往地上刨了些嘩啦作響的鐵鏈,令沉白跪下。 鐵鏈環環相扣,落在地上凹凸不平,何況,還特地地在關節出鑄造了些許細刺。 沉白只瞥了一眼,便毫不猶豫地跪下,赤裸的膝蓋和腿面與鐵鏈相硌,尤其是膝蓋承受著一身分量下壓的力道,細細的半寸長的刺嵌進皮rou,帶來尖銳又綿長的痛感。 封蔚然壓著沉白的肩膀殘忍下按,逼他跪直,又令他捧了長鞭高舉,不許彎下手臂,然后轉身離開。 他知道沉白必然會苛責自己,毫不打折地執行那些折磨rou體的命令,他也想折磨得那聽話的小奴寵遍體鱗傷不成人形,他無時無刻不在這么想,他又在克制。 若真的打破底線,也許這唯一愿意陪伴他的小東西就跑了,在找不到更順手的。他也有些舍不得,畢竟那小東西那么乖。 那么好。 可是今天,他想放任自己一次。 因為今日是八月既望——沉白咬牙忍著膝蓋的痛楚,回憶起了幽微找他吃酒時談及的事。 和他這個半吊子山神不同,幽微是狐族尊長,便是在整個妖族里,也是響當當的大妖,而他并不避世,他喜歡人間。 人間分裂戰亂的時候,他選擇了入世,佐一明君。 便是封蔚然的主君,現在一統中原的新帝。 幽微累了,他就來天沿山找沉白這個晚輩,一盞薄酒,半夜星月,他就講人間事。 講主君,講將軍,講謀略,講亂世之中苦苦掙扎的百姓。 講主君到底仁善狠不下心,講他與少年將軍一起,想辦法逼主君變得殘忍——亂世之中,不進則退,而退一步,就是懸崖峭壁萬般險,踏入那亂世棋局,便沒法再有萬全的退路。 何況,他們身后還有追隨他們的民兵,與受他們所庇護的百姓。 那大概是七八年前吧,為了將主君逼入絕路,不得不狠,幽微和封蔚然做了個局,八月既望那日,開閘泄洪,葬送了幾千條性命。 最終主君決計用從前不肯用的陰謀手段反攻,保全了一方勢力,也如幽微所愿,變得果決。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可有時,那小節也太慘烈。 盡管不開不開閘,那幾千人都得死,可在那件事里做了決定的人,都無法諒解自己。 沉白心疼封蔚然所背負的。 他愿意拿自己來泄憤,讓他有一點隱秘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