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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里亓孟接到一通電話,聽了幾句,神情凝重起來,對謝隕星說。 “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現在必須得趕過去,我讓陳菘來接你吧?!?/br> “我自己能行的,不用讓老陳過來了?!敝x隕星指了指輪子,“你看,我還能轉圈?!?/br> 說著,他推著左輪圈給亓孟表演滑動,這個技能他目前還沒掌握,只得將力氣支點全都壓在輪上,費勁地推轉滑輪。 亓孟被這通電話搞得心神不寧,叮囑也有些心不在焉。 “公寓的鑰匙留給你,如果不想住校你就打電話給許蔚山,他會負責你日常安全和飲食,我數字存折的密碼你都知道,有事直接叫人就行了,還有?!?/br> 亓孟的聲音戛然而止,謝隕星壓根沒有聽他講話,正全神貫注地嘗試用輪椅轉圈。 “隕星,你先聽我說完?!?/br> 謝隕星敷衍應了兩聲,手還在下面玩,頭也沒抬。 像這樣,恐怕演示到天黑也演示不完,亓孟連叫了幾聲謝隕星,最終忍無可忍,只得忽然低唇,在謝隕星的額頭上飛快印下一個吻。 幾乎在那一瞬間,謝隕星狠壓著輪圈的動作就停了。 下一秒,謝隕星如夢初醒,手唰一下扶住額頭,受驚的小鹿眼瞪得圓溜,輪椅也長了眼似的退了半步,直直看向亓孟。 亓孟這才得空把剛剛說過的話又重復了一遍,說完后,問謝隕星:“明白了嗎?” 謝隕星死死捂住額頭,點點頭不吭聲。 亓孟交代完,正往外走余光瞥見他的眼神,腳步鬼使神差地停下來,又一次蹲回謝隕星眼前。 “你在罵我?” 謝隕星篤定說:“沒有?!?/br> “那我怎么聽到你心里在罵我?” 謝隕星咽了口口水,說:“你聽見我罵你什么了?” “你罵我壞蛋崽種小畜生死媽的孤兒腦癱臍帶怪?!?/br> 謝隕星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好沒品,我現在都不罵這些詞了?!?/br> 亓孟稀奇起來:“那你罵什么有品的詞?” “強jian犯?!?/br> 亓孟:…… 亓孟:你當我沒問。 亓孟扶著他的輪椅蹲下來,手指揉了揉他的細軟的發絲,他被摸得舒服,腦袋悄悄地在亓孟掌心里拱了拱,一見亓孟垂眼看他,眼神瞬間驚了。 亓孟語氣有幾分無奈,也沒管謝隕星在想什么了,只是說。 “這兩天好好修養,那天你回家后發生了什么事,等你想講的時候再跟我講吧。那塊玉也不用太擔心,我讓手下先尋找起來?!?/br> “那,好吧?!?/br> “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不要被人拖走強jian,別人拖你,你就喊救命,把人引來就好?!?/br> 謝隕星的臉色在聽到最后幾個字眼時終于繃不住了,他一忍再忍,忍無可忍,出聲反駁:“我不會被人強jian!” 然而亓孟卻并不那么覺得。 雖然亓孟很喜歡看謝隕星被別人玩,他們這個圈子的風氣就是這樣,換妻,字母,潛規則,多人,人獸,luanlun,情人……酒池rou林式的玩法層出不窮,誰都習以為常,但從上一次謝隕星的反應來看,亓孟一下子也不能確定謝隕星的性開放程度,萬一把人逼急了做出什么事情也說不準。 亓孟食指勾了勾謝隕星的耳垂,這個動作十分輕佻,引得謝隕星有些怒目,亓孟的神情卻頗為散漫,浮出幾分端倪的紈绔墮落。 “不想做被標記的獵物,那得主動做獵人才行,你覺得呢?謝隕星?!?/br> 謝隕星安靜了幾秒。 過了一會兒,謝隕星用齒尖磨了磨早已破皮的嘴唇,吭聲道。 “雷鋒說我該去看動畫片了,你去你的亓家大宅解決你爸的私生子們去吧?!?/br> 亓孟也不惱,嘴唇措不及防又貼上了謝隕星的額頭,一觸即離。 校門口幾個黑衣制服的保鏢已經等著了,亓孟的臉色在謝隕星看不見的地方瞬間冷了下來,幾個人畢恭畢敬地替他撐傘,開車門。 “怎么回事?” “少夫人想見您一面,是肺癌晚期,已經確診了。亓先生也已經知道了,他覺得您應當見少夫人一面。倘若您不愿意,直接去見亓先生也是可以的?!?/br> “我爸知道了嗎?”亓孟的聲音波瀾不驚。 “知道了?!?/br> “他怎么說?” “少爺希望能和您一起再見亓先生一面?!?/br> 亓孟手中攥著的絲發輕飄飄滑了下來,亓孟譏諷笑了聲,冷冷地看向車窗外的斑斕景致。 上下如藍,萬道金輝自云靄折耀,將渾濁人世照得一覽無余。 什么都是一覽無余。 相比起亓孟,謝隕星一路著實狼狽。 他高估了自己的水準,還沒推到教學樓,就后悔了,沒有什么是比推著輪椅爬坡更殘酷的極刑了,謝隕星有些后悔沒找陳菘幫忙時,直到前面兩顆熟悉的腦袋探進他的眼睛里。 男的生得俊秀奶氣,女的是個冰山美人,一頭黑長直,雖然兩人看起來極其不搭,卻也看得過眼。 謝隕星推了幾步,剛想叫宋沂囝的名字,就聽到一聲響亮的巴掌脆聲,宋沂囝強行解釋的聲音戛然而止。 “真沒睡,我把她送到酒店門口我就出來了,我哪哪都沒碰她,嬌嬌你聽我解釋,我,嘶?!?/br> 光聽得謝隕星臉都疼了,謝隕星的推車輪的手抖了下,硬是沒敢上前,輪椅還往后退了兩步。 “我真的只是把她當meimei,那行,我承認我一時腦熱行了吧,但這也不全是我的錯啊,夜黑風高,我總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家?!?/br> 宋沂囝呲牙咧嘴地抬著被扇紅的臉,去牽女孩子的手,那女孩兒想也不想抬手又是一巴掌,謝隕星看也沒看清,宋沂囝的兩邊臉就徹底對稱了,那女生落下一句輕飄飄的話。 “別讓我再看見你?!?/br> 宋沂囝失落地抬起頭,恰好和自己躲在坡底下的廢物表哥面面相覷。 “hi!”謝隕星試探性地唱,“祝你快樂,分手快樂?” “隕星?你在這看了多久?” “看了十五秒?!爸x隕星真誠道,“路過,我真的只是路過而已?!?/br> 宋沂囝壓根不計較這些了,有些萎靡不振地上去抓著謝隕星的輪椅,把它推上了坡。 “隕星?!彼我枢顕@了口氣,“改天你幫我問問亓哥,他是怎么做到和那么多男男女女相處又不翻車的?!?/br> 謝隕星說:“你干嘛不自己去問?” “這不是看你和亓哥平日里關系好,玩得開嗎,你問了他肯定說,要是我問,他回不回我都是問題?!?/br> 謝隕星若有所思地地點了點頭。 宋沂囝推著他,推了一段路,神情郁悶:“我一開始就不應該打賭去親楚嬌嬌,你哥那不是學生會長嗎,你說說看,他們三好生整天腦子里都在想什么???我送她花,她說她玫瑰過敏,我送口紅,她轉手送了別人,她生病,我給她燒了整整三桶熱水讓外賣送過去,她說我直男沒救,我真他媽我?!?/br> 謝隕星想了想:“三好生這種物種?!?/br> 不知想到了什么,謝隕星的臉色瞬間就驚悚起來。 “這是一個可怕的物種?!?/br> 宋沂囝沒能理解,這時才想起謝隕星的輪椅和腿。 “隕星你怎么坐在輪椅上?” “我cao?!毕乱幻?,宋沂囝猛然爆出一句臟話,“謝隕星,你是什么時候瘸的?” 兩邊教學樓樓梯邊原本安安靜靜,幾乎是瞬間,樓層久違地響起一連串此起彼伏的臟話,數十顆腦袋看了過來,宋沂囝的這句話,把整個樓層都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