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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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靜得出奇,安眠藥的效果十分好,葉稍不久就睡得死死的,連楚淮進來了都不知道。 站在床邊的楚淮一動不動地看著葉稍,那種病態的欲望灼燒著他整個身體,他的全身上下所有細胞都在叫囂著發泄的沖動。葉稍僅僅只是一副平靜的睡顏就能讓他下面硬得發疼,讓他想要迫不及待地再次狠狠占有他。 最后楚淮咬著牙什么都沒做,打開了床頭柜的抽屜就直接拿走了藥瓶。 只要在明晚之前將藥換成其他藥片就行了,藥都一個樣子,葉稍不會發現。 楚淮不是接受不了安眠藥,可是葉稍不行,安眠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他還年輕,不該去冒險。 要是葉稍以后還是睡不著,他甚至可以每天每夜陪他睡,盡管他不能保證自己不會有其他動作。 出門之前楚淮還是給他押了一下被子,這睡得這么死,要是冷著了恐怕都沒有感覺。 楚淮還是摸了摸葉稍的臉,很柔和,軟得很,跟他的性格截然相反,骨頭也硬得不錯,他很喜歡。 其實楚淮一直都知道他自己偏執變態的性格里還參雜著少許的鬼畜,那種想要施虐的,看身下人紅著眼掙扎的邪惡念頭一直都有,尤其是對于葉稍,顯得更為強烈。 可是他又在對待葉稍上太過復雜,愛與恨都在不停地周旋,既想狠狠地折騰他,碾碎他的尊嚴,掰斷他的傲骨,讓他在自己身下生不如死,痛哭求饒;可在一切都結束后,看到葉稍蜷縮在一團獨自撫慰他自己的傷痕時,楚淮又會覺得心像被撕裂了一樣的難受。 他想要撕碎葉稍,可是他又怕自己狼狽地一張張將碎片撿起來卻怎么都拼不回了… 他整個人或許就是矛盾的化身,太愛又太恨,想要憐惜又忍不住想要毀滅… 難怪葉稍一直與自己不親近啊,連楚淮自己都討厭這么扭曲的自己,何況是他呢? 可是這個世界上就只有葉稍會讓自己存在這兩種對立的思想感情了,所以,他不會放手,他們死都要死在一起… 又過了了幾天后的葉稍還是回到了校園,由于這次的意外,他在別墅休息了近兩個星期。 在離高考只有那么六十幾天的緊張日子里,他倒是挺愜意的,絲毫沒有高考即將來臨的恐懼緊張感。 楚淮還要在別墅有點事處理所以還得過幾天才能來學校。但為了葉稍的安全著想,他已經嚴令葉稍不準再住在租的房子里而是直接回別墅,不管路途有多遠,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不僅僅是如此,本來楚淮還想禁止他的晚上留校的行為,但被葉稍冷眼一掃,楚淮就義正言辭地…答應了他。 回到學校的葉稍沒多久就被田曉叫到了辦公室,連教室都還沒進。 田曉看到眼前的少年似乎瘦了一些,可能是臥病在家的原因吧,還是挺心疼的。 “葉稍啊,你這次病得可不是時候啊…”田曉頗為遺憾道,“你錯過了一次月考,導致你的成績總分為零,已經影響到了你的保送資格了?!?/br> 田曉說得小心翼翼,生怕葉稍扛不住。 可葉稍臉色平淡,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田曉更加心疼了,這小小年紀的就知道隱藏自己的悲傷了,這多令人憐惜啊 田曉語重心長地拍拍葉稍的肩,安慰道:“不過你也別太傷心,以你的成績還是考的上的,老師是相信你的?!?/br> 葉稍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什么,“田老師,我請假那天是正好月考嗎?” “是的,的確挺可惜的,但我們要向前看嘛,你別太在意?!?/br> 葉稍不禁蹊蹺實在太巧合了,以前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正要出門時,田曉從后面叫住了他,“對了葉稍,你到班上后順便叫一下蔣浩來找我一下,我有事跟他說?!?/br> 葉稍頓住了腳步,想了想回頭道:“田老師,如果我已經沒有資格了,那么接下來的保送資格是不是落到蔣浩了?” 田曉倒是被葉稍問得不好回答了,但她相信葉稍的人品,只是有點不想刺激他地嗯了一聲。 葉稍臉色依然平靜,走出了辦公室。 在去教室的走廊里,葉稍本來已經匱乏的思路又重新活躍了起來,將一切的線索都連接成了一條線,盡管只是懷疑,但他實在找不出比這更好的解釋了。 教室里即便是下課也沒什么人打鬧,最多是接一下水或者上一下廁所。 葉稍的進門也沒有太多人盯著,畢竟不知道是誰傳的謠言說是葉稍與楚淮因為關系不好,所以葉稍沒來學校的原因被傳成是楚淮將他打傷了。 “嘿,我還聽說葉稍是楚淮的跟班,就是小弟,楚淮一有什么不開心的就往葉稍身上撒?!?/br> “難怪他倆總在一起,葉稍也太可憐了吧?” “啊,我以前還磕過他倆呢,他們關系應該沒有這么差吧?” “算了吧,葉稍都被楚淮打到請假了,關系還不壞???” …… 葉稍沒有什么反應地將書包放到桌上,蔣浩就轉過身來一臉溫和地關心道:“葉稍,你沒事吧?” 葉稍直對蔣浩的眼睛,讓蔣浩極其不舒服。 本以為葉稍不會回答,沒想到葉稍下一秒露出和善的笑容,“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了?!?/br> 蔣浩倒是被葉稍的這一笑容嚇得愣了愣,這還是他坐在葉稍前面這么久來看見的難得的笑容了。 即使身為男生,蔣浩也不得不承認葉稍那掛在臉上表情有多好看,這一個瞬間要是拍一張照放在學??臻g,葉稍的那些粉絲們恐怕又會搶著收藏了。 “對了,田老師要你去一下辦公室找她?!?/br> 蔣浩這才反應過來,起身剛想走,又回過頭來看著葉稍,有點難為情道:“田老師是高三下學期新調過來的班主任,我一直在教室,沒去過她辦公室,葉稍,能麻煩你幫我帶下路嗎?” 這些個學霸們整日里只知道學習,連老師辦公室在哪都不知道,而且還是班長,葉稍不知道該不該跟他發一句干得漂亮。 “跟我來吧?!?/br> 葉稍沒有一句多話,連凳子都沒碰一下的他就直接走出了教室,蔣浩在后面一直跟著。 一路上蔣浩望著葉稍的背影,眼里盡是得意與終于把葉稍壓下去的快感。 他當然知道田曉叫他去是干嘛,R大的保送資格終于還是回到了他的手中。 楚淮的那一個名額他動不了,但區區一個沒有任何背景,還與楚淮結仇的葉稍他難道就動不了了嗎? 說起來也是葉稍自找的,誰叫他擋在自己前面。雖然計劃沒有實現完美,但最終目的達到就行了,他蔣浩的一切從來都要靠自己爭取。 葉稍停在一個門前,蔣浩由于太過開心,想都沒想就進去了??衫锩媸裁炊紱]有,只是學校的一間雜物室。 蔣浩剛察覺到不對勁,一轉身葉稍已經進來了,并且反鎖了門。 鎖門的聲音一咔一咔的,弄得蔣浩害怕起來,他不知道葉稍要干嘛。 “葉稍…你帶我來這做什么?不是田老師叫我嗎?” 葉稍轉過身來,還是那個好看的笑容。他悠閑地靠在門上,欣賞著蔣浩恐懼的眼神,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細節,眼里是蔣浩從來沒有見過的冰冷。 “那些人最后跟你聯系了嗎?” 只一句話,蔣浩如遭雷擊,他眼瞳猛縮,手開始止不住地顫抖又被他強行冷靜下來。 葉稍對他的表現滿意極了,嘴角的弧度越發勾人,“想知道他們為什么沒有再跟你聯系了嗎?” 在蔣浩閃爍的眼神里,葉稍一字一句道:“因為他們都死了?!?/br> “…被我親手殺死了?!?/br> “知道…他們是怎么被我殺死的嗎?” 葉稍慢慢走近蔣浩,每一句話都如蝕骨之蟻般讓蔣浩渾身難受。 蔣浩連連后退,葉稍明明是笑著的,還笑得十分好看,卻莫名讓他不寒而栗。 最后身體已經碰到墻了,葉稍的手撫上他的脖頸,手很冰,冷得蔣浩發顫。 “他們身上有很多窟窿,都是被我親手捅的…我不后悔…因為他們的確該死…” 那如惡魔般的低嚀傳到蔣浩的耳中,蔣浩一把將葉稍推開,勁大得葉稍踉蹌了幾步,穩住身體后臉上的笑意還是沒有消失。 蔣浩已經管不了葉稍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只覺得自己要受不了了,現在唯有矢口否認才能隱藏住內心的恐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胡說八道的,我現在要出去了,葉稍,你沒有資格將我關在這…” 說完,蔣浩就想要離開,偏偏又被葉稍拽住了胳膊往墻上一推,著著實實地撞得他腦袋都跟著疼。 緊接著,葉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只手摁住蔣浩的衣領,把他死死壓在墻上,眼里是冰冷的寒意。 “這么著急走做什么,反正你今天不管承不承認都自身難保了?!?/br> 蔣浩不明白葉稍的意思。 “你以為你死不承認,沒有證據就不能拿你怎么樣了?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權利夠大,什么事情做不出來?你可以利用你的權勢金錢來命人攔截我,照樣有人會利用這來送你上路?!比~稍松開了對蔣浩的束縛,后退了幾步,“蔣浩,我是有想救你的心的,你還抵死不認嗎?” 葉稍眼底的冰冷太過強烈,蔣浩從來沒有見過葉稍這種樣子,仿佛撕開了面具,將底下冷酷無情的殘忍面目露了出來,完全不見平日里清冷內斂的模樣。 蔣浩沒想到葉稍會這么明目張膽地突然來質問他,他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心智并不成熟,被葉稍這么一鬧就徹底慌了神。如今冷靜了下來,他才發現事情并沒有那么糟糕,葉稍只是在質問與恐嚇自己,他沒有任何證據,只要自己打死不認,葉稍就沒有半點辦法。 想通了之后,蔣浩咧嘴一笑,“葉稍,你別亂七八糟地在我身上潑臟水,我還是那句話,我什么都不知道,多少遍都一樣?!?/br> 葉稍對于蔣浩的回答并不吃驚,他已經給了他機會了,他自己不要就怪不了任何人了。 繼續留在這也沒有意思了,葉稍走到門前,沒有回頭,忽然道:“你猜猜,那些人為什么會帶刀呢?” “刀并不大,卻挺尖的,最適合刮傷皮膚…刮傷臉了,你說對吧?” 蔣浩身體一震,沒有回答,也沒有動作 葉稍打開了反鎖的門,外面透出明媚的陽光,刺眼得令人眼睛生疼。 “我還有事,田老師那你自己去吧?!?/br> 去了也沒有任何意義了…葉稍心里默默想著。 這是蔣浩最后聽到的話語,他松了一口氣,本以為事情就這么結束了??扇~稍說的沒錯,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用講道理,蔣浩終究還是太嫩了。 久違的陽光揮灑在整片校園,那里是青春最朝氣蓬勃的集點。也是蔣浩從來沒有認真品味過的地方,可他今后卻不會再有機會了。 夜色深處,空巷凄涼。 狼狽的身影狠狠地摔在地上,滿身泥污,面目不清。 那個身影往后面爬著,手在地上磨出了鮮血,也擋不住他求生的欲望。 這個夜晚靜得出奇,好像有很久都沒有聽過的蟬鳴也窸窸窣窣地冒出來了,演繹著悼歌。 “放過我,放過我,我什么都沒做啊,放過我……” 身影邊爬邊求饒,哭得聲嘶力竭。 前面好幾個高大的影子向他逼近,冷冷地脾著地上痛哭流涕的軟貨。 接著,另一個身影從這些影子里踏出來,懶懶散散地走在了他的面前。 楚淮看著地上快嚇得失去理智的蔣浩嫌棄地嘖了一聲,但他眼底帶笑,還吹起了口哨,像是在逗一條狗一般。 蔣浩忽然想要爬過去抱著楚淮的腿求饒,還沒有靠近就被楚淮一腳踹了過去,打碎了蔣浩好幾顆牙,頓時讓蔣浩滿嘴鮮血,止都止不住。 蔣浩疼得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一個勁地在地上打滾捂嘴,痛不欲生。 楚淮一腳踩在他的臉上,臉上是妖孽般的笑意,打量著腳下蔣浩的嘴臉,滿意極了。 “你知道你自己差點壞我大事嗎?”楚淮好心地提醒道,“你那混賬爹難道沒有警告過你別招惹我嗎?那為什么還要來壞我的事呢?” 蔣浩有話都說不清楚了。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找幾個混混教訓葉稍怎么就壞了楚淮的事了,葉稍與楚淮不是關系十分差嗎?自己到底錯哪了? 可惜楚淮不會再回答他的問題,他的腳慢慢地移動到蔣浩的脖頸處,漫不經心道:“本來你這種貨色我是不想親自動手的,但你自己做了實在是老子忍不了的事了,所以下輩子記得好好地做個人,別再做畜牲了?!?/br> 楚淮的腳微微發力,越來越緊,蔣浩眼睛睜大,死死掙扎也沒有任何效果。在楚淮血腥殘忍的笑容里,他眼底的暴虐越來越明顯,就像…就像某一個瞬間的葉稍一樣,看著腳下的自己就像看待一個死人,不帶任何感情。 脖子深處的一陣陣咔嚓聲仿佛在為月色配音,最后了無聲息,將夜晚還給了蟬鳴。 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葉稍房里的燈沒有滅,楚淮踩光進來。 打開房門的時候看見葉稍坐在椅子上背對著自己沒有反應,才發現葉稍已經帶上耳機了。 楚淮走了過去,葉稍正在桌子上刷著題,是數學的最后一個應用題。 少年略顯敷衍的字寫在寬敞的答題卡上顯得沒有利用的空間太多,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沒有一個多余的字,字字簡介,卻邏輯清醒,有的地方一筆跳過多個步驟,弄得人看不明白。 可楚淮沒有打擾他,葉稍這看似讓人難懂的步驟楚淮一眼就看破,甚至還想了好幾種其他的方法。 少年認真的樣子好看極了,惹得楚淮情不自禁地動手動腳。 當楚淮的手搭上葉稍的肩膀時,葉稍沒有多大的吃驚,只是筆停了下來,語氣平靜道:“有事嗎?” 楚淮將他的耳機拔了下來,玩笑道:“沒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嗎?你知道的,我有多想你?!?/br> 葉稍有點不悅地想要遠離楚淮,他們的距離太近了,讓他不舒服。 楚淮搭在葉稍肩膀上的右手慢慢地握緊了葉稍拿筆的手,緩緩拖動著在多余的答題卡空間上隨意地寫著。 一開始葉稍不知道楚淮要做什么,但奈何楚淮握得太緊,他掙脫不得??陕?,葉稍發現楚淮只是寫了幾個公式符號,還標好了順序。葉稍認真一看才發現那是解題步驟,節儉到比葉稍想的還要容易。 楚淮松開了手,將手在葉稍發頂上摸了摸,挑釁道:“怎么樣啊,手下敗將?!?/br> “……” 葉稍頓時沒有了做題的欲望,將筆放在一邊,“我不做了,楚少也請出去吧?!?/br> 楚淮似乎更加開心了,“既然不做題了,那我們做點別的怎么樣呢?” 葉稍表示他只想把筆扔到這變態的臉上。 楚淮似乎不管不顧,還在不知死活地撩著,一只手也緩緩地摸到了葉稍的大腿上,還帶著溫熱的觸覺,頓時讓葉稍想忽視都難。 “怎么樣啊,你看這長夜漫漫的,不做點其他事怎么打發時間呢?” 楚淮的手正在上移,轉眼間就流連到了葉稍的腰處,捏著那細膩柔軟的地方,好像還不夠,一點一點地往上移。 葉稍眼里的平靜慢慢地消失了,在楚淮已經快要接近目的地時,葉稍左手猛地拽起楚淮的衣領就要往書桌撞。 楚淮自然感受到了葉稍的動作,但他沒有絲毫反抗,就這么笑著被葉稍掄。 后腰撞上了書桌的邊角處,悶哼聲伴隨著笑聲從楚淮口里傳出,他喜歡極了現在的這種姿勢。 自己被葉稍的手肘壓著,背緊貼著桌面,葉稍從上而下地俯視著他,眼里沒有任何感情。 葉稍就這么強勢地,蠻橫地壓制著他,就像他們兩如今的地位一樣,早就在不知名的瞬間悄然對換。 葉稍的臉慢慢靠近楚淮,清晰到楚淮能夠看見葉稍眸中自己的影子,正一直深深地看著自己。 “楚淮,我告訴過你不止一次了,不要再招惹我了,你他媽是不怕死嗎?”葉稍冰冷的話語傳入楚淮耳中,明明非常無情,但就是讓楚淮心癢癢的。 葉稍的手拉扯住楚淮的頭發,聲音越來越冷,“我是親手殺過人的…楚淮,很多事情都變了。以我對你的厭惡程度,得多虧你自己沒有落到我的手里,多虧你現在權勢浩大我受你所制無能為力…” “…好好祈禱你自己繼續幸運下去吧,你留著我的命,早晚有一天,你帶給我的痛苦,我定然百倍奉還?!?/br> 楚淮感受著葉稍終于傾瀉出來的恨意,心里當然不是滋味。他知道就算葉稍最近對自己放下了一點,但他最深處對自己的感情還是不會變,永遠停留在了以前他們最水深火熱的階段。 以前的自己左燈右行,明明在乎得不行卻死不承認,行動總與想法相反而行,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他以前…只不過一直在用報仇的名義偷偷地喜歡著葉稍,只是方法錯了而已,自己已經在改了,最終結果就一定不會錯… 楚淮也不會讓它錯,他可以為此背水一戰,傾盡所有。 在葉稍冰冷的注視下,楚淮眼里沒有任何不悅,他甚至啞聲服軟,“我不弄了,真的,剛才開玩笑的,瞧把你嚇的?!?/br> 葉稍似乎也發xiele火氣,一把松開了手后退幾步。他知道剛才自己莽撞了,但他并不后悔,對付楚淮這種人,他都不想再偽裝了。 雖然他不得不承認經過那件事后自己對楚淮已經釋懷了很多,但這還遠遠達不到能夠放下以前仇恨的地步。 只要能夠安穩地度過這四年,他一定會讓自己忘掉一切,忘掉那些痛苦的,不堪的回憶,忘掉那個手染鮮血,冰冷殘忍的自己。 但前提是楚淮不要再來招惹他了,他可以勉強自己待在這個“監獄”,待在所有充滿楚淮氣息的地方,甚至待在他的身邊只當他不存在。 但他們是真的不適合有任何親密溫馨的舉動,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不到四年就會直接瘋掉。 他花了好久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 最后的最后,兩人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在楚淮出去后不久,葉稍就服下安眠藥睡去了。楚淮看著手里的監控最后停在了葉稍打開安眠藥的瞬間,楚淮就暫停了。 那已經不是安眠藥了… 楚淮閉上了眼睛,他的內心十分不安,但他已經不能放棄了。 只要能夠留下葉稍,他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