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年微微抬起下巴,努力撐起自己的氣勢,逼問著眼前的人。 “簡黎護衛官,簡黎護衛官的,你眼里是只有簡黎護衛官嗎?難道沒有我這個正經狄家二少爺的位置嗎?簡黎也只是我的護衛官,你一個小小的看守,有什么資格攔著我?” 阻攔青年的下級軍官不免有些焦急,自己的上司有事離開,上司的上司要他打開門,去見那個自己上司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放人進來,尤其是狄家二公子的進來見的人,真的是想一想頭就暈。 “何況,我又不是單獨進去,你們都可以和我一起進去。簡黎擔心我會被傷害,但是難道這么多人,都沒有辦法在一個奴隸面前保護我嗎?” 青年加重了語氣,緊張得雙手發抖,不得不緊緊捏著拳頭才能鎮定下來。 嗚嗚,他想騎甜心安慰怕怕的自己。 下級軍官看了看青年,只好無奈答應。 不要說,他的上司,簡黎護衛官現在在星際躍遷,無法接到訊息,就算是接到了,身為下屬的他們,也不可能違背主人的命令。 青年眼看事成,終于忍不住松了一口氣,聲音也輕快許多,“早這樣子多好,我也只是想看看我的精牛奴隸怎么樣了,他也是個人,不能一味懲罰,要用愛感動他??!” 我會用我的rouxue好好感動他,讓他感動得jiba流淚。 青年默默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慎柏醫生,也麻煩你陪我一起,看看甜心有沒有受傷的地方,如果有什么問題,還請您多費心?!?/br> 被稱作慎柏的醫師,穿著雪白的襯衫,深藍的長褲。外面披著一件醫師白大褂。他模樣清俊,嘴邊含笑,看起來是再溫和不過的人,臉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輕聲回復著青年。 “當然,這是我做醫生的職責?!?/br> 楊木才睡了半天不到,就又被人喊醒。他體熱火旺,即便是睡在地牢里,醒來時身上也可以摸到薄薄的一層汗。被子被他蹬在一邊,不著寸縷地敞著身子,露出痕跡遍布的肌膚。 睡不飽,自然脾氣差,可是他也動不了,一動,就是密密麻麻的酸,連眼淚都可以酸出來的難受,還有一點癢,在胸口那,讓他忍不住伸手抓了抓,渾然沒發覺,自己在外人面前是如何放蕩。 等匆匆把鎖鏈卡上墻,外面一行人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甜心!” 青年一下子就沖了過來,面帶著急地催促著旁人,“趕緊開門啊,愣著做什么??!” 門打開之后,青年就忍不住要靠近楊木,結果被旁邊的人擋住。 “長官說,他還是太危險,不建議您過分靠近,會受到攻擊的?!?/br> 楊木抓著披在身上的黑袍,看著爭執的青年悄悄打了個哈欠,眨著眼睛把泛出的淚花弄掉。他將目光落在青年旁邊那個含著溫柔笑意,俊秀儒雅的男人身上。 男人應該是有三十多歲,正是男人最為年富力強,同時又經驗豐富的年紀。這個時候他們不像年輕的時候那樣莽撞,更不像是年老時那樣暮氣沉沉。他們能夠坦然面對許多超乎想象的事情,甚至于對方對上楊木的目光時,有點促狹地眨了一下眼。 楊木下意識地嘴角抽動,原本已經消失殆盡的羞恥心猛地涌上來,在一群人面前表演了下一個活人可以多么紅。 他這次不像之前一樣,做出被限制的模樣。黑袍也很嚴密地遮著身體??墒撬氖衷诘紫?,忍不住用冷冰冰的鐵鏈貼著胸口,用指腹蹭著發麻的地方,兩腿不自在地磨蹭著,這副模樣,哪里有一點是可以見人的? 草特么狗男人! 他也就休息那么點時間,身上的痕跡略微變淺一點而已,哪里還是當初那個清清白白的自己? “長官說的也對?!?/br> 慎柏突然開口,目光與青年相對,“主人您畢竟是身份尊貴,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疏漏。您這樣善良高貴之人一定是可以理解的?!?/br> “可是……” 青年忍不住開口,他不敢反對,只能試圖說服慎柏。 “當然,我們現在是文明社會,自然也不能返祖,做些野蠻人的勾當。我的職業道德,也不允許我對他人的困境熟視無睹。不如這樣子,我雖然是個醫生,但是也需要一個安靜封閉的環境,來替這個人看看身體,而主人您就等著門口,我檢查完將結果匯報給您,您看怎么樣?” 不,當然不好。 青年想要搖頭,但是看了看堅決不讓他靠近甜心的下級軍官,只能后退一步,采納了對方的意見。 楊木拿不準眼前是個什么情況。 被要求轉移到另外一件簡陋的醫療室時,他都覺得這一切都那么荒唐。 或許他剛才就應該直接在青年面前扯下黑袍,告訴對方,他那個忠心耿耿的護衛官,是怎么折磨他的奴隸的。 但是不管怎么樣,楊木知道,他怕那個慎醫生。 從外面推開門走進來的男人抬起頭對著他微微一笑,看著楊木拘謹的態度,只是搖了搖頭,“你怎么好像很怕我的樣子?” 楊木沉默。本來照理說,他應該梗個脖子罵一句,可是現實就是,他跟進了寵物醫院的小動物一樣,手腳冰涼,身體發軟了。 “剛才我就在奇怪,據說你在被簡黎護衛官嚴厲調教,不管怎么殘酷對待你,你都劣性難訓,有人都傳說,從地牢里走出來的簡黎,渾身都沾滿你的鮮血,可是我怎么覺得,你好像過得還挺舒服的?” 不,殘酷,真的非常殘酷。 楊木心里吐槽。他緊緊盯著慎柏的動作,隨著對方的逼近,一步步往后退,而對方只是抬頭偶爾看他幾眼,其余都在低頭檢查設備。 他一個不小心,撞到了角落的小床,還沒有等他站穩,慎柏就已經走到他面前,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去。 對方的手指往下,勾著楊木的黑袍就要扯開,被楊木從里面緊緊攥住,才沒有被對方成功。 “嗯?” “我只是檢查一下,不要怕,不會有什么事情?!?/br> 儒雅的醫師微笑著伸手撫摸著楊木的下顎,一路往上,捏著楊木的耳垂,像是在警告一樣,卻仍然是再溫柔不過的語氣。 “畢竟你是精牛奴隸,我曾經聽說過,這是一個身體敏感的特殊種族?!?/br> 說著,另外一只手,就勾著黑袍,猛地一拽,在空氣中撕成破布,丟棄到地面。 “怎么了!” 青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似乎不放心地走近敲了敲門,“慎柏醫生,還好嗎?” “沒事?!?/br> 一邊冷靜回復外面的人,一邊手已經迅速地貼上楊木因為刺激而抽動的胸肌,手指猛地用力,逼得楊木猝不及防地喘了一聲。 “真沒事嗎?我聽著好像有什么奇怪的聲音?” “沒事,這是簡單的檢查,難免會發出一點聲音,這都是正常的?!?/br> 慎柏伸手拿起垂到地上的鎖鏈,盤好遞到楊木手里,低下頭貼著楊木的側臉,伸出舌頭舔著他的耳朵,用沙啞低沉的聲音囑咐。 “乖一點寶貝,拿好,聲音別太大,會給我惹麻煩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