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意得在線閱讀 - 第九章

第九章

    后來得意不再需要我幫忙了,他掌握原理,很快學會如何將一條潔白軟棉安放在盆骨中心,同時,他身體的狀況也逐漸好轉,至少可以下床走路,只是到了夜里,我在院子里抽煙,看見艾倫跟著他在客廳走來走去,我叫住他,問干嘛不去睡覺。

    他直言還不想睡。

    “肚子疼?”我按滅煙頭,通過門廊走進室內。

    “不太疼了,但是也沒那么不疼.....”

    這小孩的蠢話講得我心里一樂,索性捉弄他:“狗留下,咱上樓睡覺?!?/br>
    聽說要帶他睡覺,小孩的情緒不用明示,只消看他臉上的光彩也知道他有多害羞,且驚喜。我說我關燈,示意他走在前面,這樣做并沒什么太大的道理,只是他好像不知曉自己害羞時的耳朵是什么情況,我緊跟他,得意的腳跟從哪里抬起來,我就踩下去,但一路我是抬著頭的,看他漆黑發梢下冒出來的紅果,我頭一回搓動食指不是因為想抽煙,而是想摘野莓。

    若有機會,就哄他耳朵上有東西,或者干脆引他來陪我睡覺——我是說單純閉上眼睛,除享受睡眠外什么也不做,那時我再好好摸一摸這雙小耳,倒也不錯。

    走廊的燈光亮了,我在光明里輕輕喘氣,頓覺自己的想法猥瑣又齷齪,難道我太老了,思想也倒退?

    得意扶著門把,沒有立刻進去,我想,小孩們果然不樂意上床睡覺,開門見山地問:“要我陪你?”

    這句話正好戳中他的心事,得意紅著臉著急揮手,躲開視線,“我只是想、想跟你說晚安......就像人類一樣?!?/br>
    我依從他,同他道晚安,他微微一愣,懂事地回應:晚安。轉身關上了門。

    走上樓,臥室通了一整天風,夜里涼爽清靜,我撲在床里重復吸氣、呼氣,像溺水的士兵。太濃了,這暗香是不是他有意發散的?我坐起來,但凡腦子里有那么一丁點對得意香氣的回憶,從頭皮到腳趾,我皮膚下尚存活的任何一顆細胞、一根神經,都會瘋狂地催促我掏出下體尋找容身之所。當然,我不能再打電話給張惠惠,否則該被誤會我喜歡她,僅僅小心而快速地朝著墻壁自行處理了。

    對天發誓,從前我可不會對著一個經血流溢的yindao產生性沖動,遇見得意前,我絕對是個欲望已經開始隨著年齡衰退的、夜生活單調乏味的中年人,但此刻想到他躺在我睡過的床上,僅一墻之隔,使我無比好奇他在干什么,他的手放在哪兒,他的嘴唇是否微張,鼻息急促或平緩?從雙腿間散發出來的香氣好像無所不及的藤蔓,封鎖感知,控制我止不住朝他隱蔽的雙腿深處去幻想。

    究竟是他的年輕、潔白在勾引我,還是我對溫格的思念、憎恨或愛在呼喚我?我又點燃一根煙,越過欄桿憑空握了握,如詩歌所描繪的,只有月光落在手心,我捕捉到內心的影子,莫名的空虛居住在這副軀殼里,像頭沒有眼睛的野獸,聞到誘餌的香氣,蠢蠢欲動,準備撕破我的胸膛沖出來,把我拉回二十歲出頭精力勃發的年紀去。

    中年人的性欲就是這樣的,燥熱緊張,只有在rou體交媾中才能抓住年輕時拂過指間的清風。

    手機屏幕亮了亮,日歷程序提醒明日有工作安排,我剛端起欄桿上的小號煙灰缸轉身,樓下冷不丁傳來窗戶響動,低頭一望,有顆漆黑的腦袋匆忙縮回屋內。

    我晃晃頭,徑直上床,強迫自己放空大腦,以便盡快入睡。

    第二天我被編輯的電話叫醒,窗外明晃晃一片,被深灰色窗簾暈染著,不像夜晚,也非白晝。我疑惑這到底是什么時候,一看表,才八點出頭,屋子外亮堂得像是正歷經太陽直射。

    今早信號不好,顧夏天的聲音時斷時續,時而融入電流,被拉扯得變調,我坦白說我聽不清楚,真的聽不清,她的問候一下進化成怒吼,我急忙拉遠手機,沒開免提,也聽清楚了她在為什么咆哮。

    “好了,我知道了.....你定你定,”我敷衍,似乎被她察覺,匆忙吐掉漱口水,清清嗓子,沉聲說道:“顧姐,您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我全聽您的安排?!?/br>
    “季良意,你什么態度?還躺著呢?讓你去取的衣服拿到沒有???”她聽見我拖鞋拍地的聲音,又聽見我沖水的動靜,不留情面地拆穿:“點個火而已,你藏著掖著干嘛?我又不是你老媽,只要你按時交稿,你抽出肺癌我都不管,”須臾,她添上一句:“抽煙抽煙,就曉得抽煙!有這心思抽煙怎么不去寫稿子?”

    我剛想說不抽煙怎么寫稿子,脫口前又想到她一定會接話:那你每次抽煙的時候都給我寫稿子不就行了?只好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剛說的什么?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我不確定她是在嘆氣,還是捂著手機罵人。趁這個時刻,我走到屋外,頭頂的陽光與任何一個早晨八點該有的陽光相同,帶著即將退場的清風,恬淡怡人,沒什么異常,小區坐落于近郊,兩公里內只有一個地鐵站,公交車線路沒有規劃到這一片,環境和空氣實在很好,我在微風里些許發怵,覺得剛醒時的光線與現在有所不同。

    “季——良——意——!”她咬牙切齒,好在怒火被電流緩和過,沒那么尖銳。

    畢竟,她總沒法從市中心瞬間飛來狠揍我一頓,其實她不會揍我,只抬高指頭戳戳我腦門,十足用力,特別當她新做了指甲后,襲來的痛感使我回憶起高中生活——熬夜打游戲,額頭冒了疙瘩,下雨天舉著傘沒注意,冰冷傘桿“哐當”撞上疙瘩——諸如此類。

    顧夏天深深嘆氣,語氣無奈:“我說——今晚的客戶臨時加了一個,是塊肥rou,大肥rou!季老弟,你可是我的王牌,一定給我好好表現啊?!?/br>
    我自知對她來說,撇開那點上不得臺的知名度,我除了錢一無所有,不禁費解:“要我表現?”

    “是這樣....”她的四周嘈雜起來,越來越密集的噪音涌入我們的通話,不斷掠過的“顧姐”、“顧姐早”,她一句也沒理會,作為業績排名表上的大魔王,顧夏天像頭孤狼,我懷疑她根本是提著同事的頭走路。

    “今早那邊助理通知我,他們市場部經理也要來,我去查了下,好像是位你的大粉絲,估計沖你來的?!?/br>
    我眉頭一翹:“不可能吧.....”

    “奇怪吧?我也覺得,但你猜怎么著,”她的話語被電腦啟動音打斷了一會兒,“那男經理,單性別,但連著三位前男友都是同一種類型,你猜什么類型?”

    我老實回答不是很了解。

    “都是你這類型??!”

    未知我竟也是某一類型的代表,實際上,我極少公開露面,迄今使用筆名,用著并不活躍的社交賬號,它們被粉絲叫做網絡墓碑,確實,網上能獲取到與我有關的信息不多。

    這都源于我曾固執地隱瞞身份,為了封鎖溫格的消息,希望我丑陋低俗的家人永遠不知道他,碰不見他,而不會傷害他,或用他傷害我。就算是人氣最高的時候,我也如履薄冰,只敢躲在公司的洗手間回復編輯的短訊。

    不過后來發生的一切讓我領悟:很多事明眼人瞅一眼就知道是無用功,只有傻子還緊攥著不松手,看得比什么都重。

    “總之,和‘閱世網’這次的會面生死攸關,季良意,我倆能不能攜手走上資本主義的寬敞大道,就看你了!”她加重語氣,再次強調談話主旨,后飛快掛了電話。我看著陷入黑暗的屏幕,心里越發覺得怪異:這顧夏天莫不是要我出賣色相吧?

    我放下有些發燙的手機,肚子里空空如也,警告我必須下樓覓食。離開“創神”另起爐灶,創立工作室,這主意是顧夏天先提的,她遭遇職位天花板,而我備受截稿日煎熬,心想不如當老板。遂與她一拍即合,四處游說作者和員工。

    同時,我們也明白平臺的重要性,當然不能再找“創神”了,在我們物色的幾支潛力股中,最值得期待的,就是今晚要洽談的“閱世網”,和“創神”一起,霸占了七成以上的市場份額。

    不同于草根出身的“創神”,專注引流,擴大網站影響力,“閱世網”以其成熟的資本運作機制聞名,作為國內最大的“ip”工廠,閱世的版權體系完善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一部作品從起草大綱到敲定改編劇本,再將版權深化到其他領域,翻身一變,發展為流量品牌,吸引上億投資,在“創神”至少得花費兩三年,“閱世”僅用四個月。

    故而,若非有超乎尋常的天賦去改變資本胃口,創作者們就只能走純套路化的寫作模式。盡管業界將閱世的作者們戲稱為“網絡文農”,但他們的分成收入的確不菲,就算是我也偶爾眼紅。

    想來人總是物質耦合的結果,早些年我一窮二白,看見“創神”的簽約作者不僅能養家糊口,還可以攢點小錢,覺得那簡直是夢中才有的職業。如今獲悉“閱世”作家買車買房,又買游艇,一年出海三次是標配,憑空迎來一種生不逢時的挫敗感。

    顧夏天安慰我:你要是肯放低身段靠臉吃飯,把你家賬本印出來賣都比他們賺得多。

    我反駁:不帶你這么夸人的啊,這不是貶低我的才華嗎?

    她猛白我一大眼:才華能讓你不被甩嗎?

    臭編輯,損起人來嘴真毒。

    另一方面,我對閱世的稿酬傳聞始終略有懷疑,我見過幾個閱世的金牌寫手,沒有一個不是面色枯黃、像棵隆冬的棗樹,頂地中海發型、戴框架眼鏡。聽說有一位曾為了能按時交稿,連預約的闌尾炎手術都沒去,現在依然只被醫生允許吃流食。

    我當然不會步他們后塵,在我和顧夏天的規劃里,如果不讓我倆坐在老板位置上坐享其成,扮演麻木不仁的資本家,我們絕不會同意與“閱世”合作,再牛逼也不行。

    樓下廚房得意打掃過,他雖然不會做飯,但在整理物品上獨具天賦,地板清爽干凈,灶臺整潔有序(經我提點)。我省下了每周的保潔開支,也要感謝我媽病態的珠寶收集欲,不然花在首飾上的錢可抵消不了那點家政費。

    兩個裹著油紙的牛rou燒餅擺在餐桌上,多虧這層油紙,我沒料到餅皮的高溫,一嘴下去舌頭差點燙沒了。我火急火燎地吐出殘渣,感覺像是在傾倒燃燒的木炭屑,好在牛rou餅味道喜人,香脆酥皮一掰即碎,面皮的裂口透出薄薄一層油光,其中rou餡竟會冒熱氣,仿佛從攤位上的火爐內壁夾起后一刻也沒耽擱,直接扔進我家里來了。

    我一面咬餅(已放涼),一面抓著另一個燒餅往屋外的陽光處走,小龍坐在花園躺椅上給艾倫理毛,看起來他洗過澡,光著小腳丫,正在曬干頭發,小水珠一滴兩滴地路過他額前發梢。得意熱愛太陽,也喜歡月亮,用他的話說,曬太陽是在“進食”,日光照耀人類的身體,溫暖熱烈,獨他額外滿足口腹之欲,由此推算,昨晚估計是我撞見了他開著窗戶享用宵夜。

    我學他那樣趿拉著拖鞋,得意聞聲回頭:“良意!”

    陪小孩睡過一回,他膽 量遽增,我把掰好的燒餅朝他懷里一塞,艾倫的鼻頭馬上循著香味過來,被我敲敲腦殼,“嗷嗚”、“嗷嗚”鉆回他臂彎。

    我說:“看起來你好多了?!?/br>
    “是!今天肚子不痛!我帶艾倫去買菜都沒什么感覺了?!?/br>
    燒餅被他掰得更碎,幾小坨面塊兒,他也要吹涼了才喂給艾倫,“原來棉條真的不會漏,第一天是要用護墊啦,但是現在又可以騎車,是不是也能游.....”他突然意識到傾訴對象不當,難堪地閉上嘴。

    “對不起,講這些是有點惡心.....”得意看了看我,馬上垂下頭,沒想當即被我托起來,臉上淺淺驚異。

    比日光更白、更純粹,也更耀眼,我找不出哪個詞語能夠準確形容他當時的肌膚是什么樣,之后才意識到那趨近于他鱗片的潔白光澤,只因我完全被他的眼睛吸引了——他竟有野獸的眼睛。

    正如我所描寫的:“龍在晨光里誕生,第一束照亮眼睛的光芒,賦予龍金色的瞳孔,龍便能與太陽對峙?!?/br>
    陽光下,也可能不需光照,眼前的瞳孔如液態的黃金,也像是流動的琥珀,總之質感非人,我忍不住捧著他的臉,近距離觀察,無法確定是否有兩顆寶石嵌在人類的眼骨里,冰冷又璀璨,尤其眼球中心的狹長豎瞳,若珠寶裂口,或珠寶在光下的暈紋。當我靠近他,日光就無法穿透我,在這光暗之處,他的瞳孔反應驚奇,竟在微微放大。

    “良、良意?”他有些害怕,我不懂他被什么嚇到?“你手上有油....”

    “...你怕油?”

    他幾乎要跳起來了,而我的手堅定地向下游走,從顎骨到脖頸,連咽喉處也沒放過,通通被我抹得濕滑粘手。

    “不是...不要這樣,”他緊縮著肩膀,怕弄臟衣領,“很癢!”

    我已經回神了,可他連主動把我的手腕挪開也不敢做,叫人玩性大發,或許我該使他更難堪,或許,我該在今天早上就摸透他能承受的底線,畢竟我仍未知那底線在什么程度。

    “只摸這里怎么會癢?”我跟著他問,其實要說什么我根本沒去想,只一門心思捕捉他表情變化。

    得意幾乎要被我按倒了,吃力地舉起艾倫,擋在臉前,雪納瑞朝我張牙舞爪,沒什么功效,居然張嘴一口咬住它老爹的鼻子。

    我痛得起身大叫,雪納瑞平穩落地,得意洋洋地朝我鬼嚎。

    我可是你爹!我怒吼。它嗷嗷嗷嗚嗚嗚,激烈駁斥。

    得意急忙過來查看,扒著我臉龐,我只好坐下來,這樣他才能平視我的鼻尖。

    “沒事的,不要緊,”我安慰道,因為他看起來比我更慌張,“小傷口而已,不是你的問題?!?/br>
    如果不加上最后這句,他看起來真的會哭。

    得意眨眨眼,眸色恢復漆黑,神色凝重:“不行,都出血了!我先掛號,這要打疫苗的!”

    他偏要拉我出門去打針,走的太急了,我鞋也沒顧上找,低頭一看,其中一只拖鞋掛在他的腳上,他毫無察覺,等走到門廳,得意一轉頭,瞧見我光著腳,“噔”地紅了臉,“不.....不、不好意思,我那個沒注意......”

    我說沒事, 真的沒事。他急著說我臉色好難看,怎么會沒事?我于是不做聲,只憋氣,要是給得意聽見肚皮里的狂笑,他會當場羞愧到變成小龍吧?

    這么一想,我真該好好笑笑他的。

    從疫苗站回來我昏昏欲睡,估計是藥水的關系,我從小一打針就想睡覺,無論大針小針,冰涼針水往我身體里一流,我立刻困意泛濫。

    我不睡病床,就靠著母親,看針水一滴滴往下掉,融入脈搏和血液一起奔流,聽著mama的心跳聲,后來,我聽著溫格的心跳聲,他會捏住我鼻子,不讓睡覺,讓陪他看資料,我說我困死了,你這是虐待病患。

    他裝生氣:你不陪我可走了。

    我抓著他手掌,說你怎么可能走呢?誰有你那么粘人???沒我你可活不下去。

    煩不煩啊,我腦子里給自己一耳光,念書時記性就不好,怎么現在芝麻粒大點破事也翻來覆去?我心里罵罵咧咧地上了床,倒頭睡了。

    其過程中,得意好像進來跟我說話,摸了摸我的臉,我又沒發燒,他摸我臉干嘛,但起來后我發現鼻子上傷口沒了,這個情況另說,當時我迷迷糊糊,沒聽清他說什么,就算聽清了,睡醒后也沒印象。

    快五點的時候,鬧鐘又把我拉起來,得意簽收了洗衣店送來的衣服,我搗騰好自己下樓,發現家里沒人,我急忙去樓上看了一圈,小孩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拉開衣柜,給他買的衣服還在,睡衣平放在床頭,不像出遠門。

    還好,還好。我戴著手表,顧夏天給我安排的車剛好開進小區,我看時間還早,讓師傅等等,進屋把冷菜放進微波爐,蒸上米飯,又想了想,把我媽化妝間的鑰匙擺上茶幾,那里面放著沒收在保險箱里的小首飾,她的另外一些藏寶由銀行保管。

    一切妥當了,我放放心心出門,艾倫也沒出來送別我,盡管我們父女情分淡薄成這般模樣,可她的冷漠無情真是使人心寒。

    顧夏天畫了妝,實話說有些偏濃,我問她一會兒有約?她說明天周末,今晚得拉著這幾位去蹦迪,我也得去,理由是:要是釣不到凱子,起碼也可假裝帶了帥哥備胎進場。

    我聳聳肩,說備胎才不跟你去蹦迪,備胎回家睡覺。

    她一拐我肩膀:回家陪對象???又湊近聞了聞,驚嘆:這男香可以??!怎么回事,談戀愛了?

    “談個鬼,這不是依您的吩咐,‘好好表現’嘛?”

    “不錯,事業心很強一男的?!彼c了點頭,表示對我的肯定,我們跟著迎賓員出了電梯,頂樓花園的閣樓某個窗戶里有人探出半個身子,朝我們招手,顧夏天拉拉我:就他。

    “誰?”

    “你那大粉絲?!?/br>
    我一會意:哦,大肥rou啊。

    大肥rou一點也不肥,正相反,市場部經理相當年輕,雖然梳了頭,但身材筆直,整個人看著干凈清爽,聲音也不顯老,只是畢竟身在樊籠,職位所需,吐詞用句間總有種抓不住的圓滑。我稱贊他年輕,他謙虛道:不年輕不年輕,馬上三十了。

    我和顧夏天一聽這話,臉上真是掛不住,盡可能賠笑,他補充道:可說小吧,也不小了,我這不上不下的怪尷尬。

    顧夏天插嘴:嚴總,您說什么歲數才不尷尬?

    他握著我的右手沒放,和顏悅色地說:“老師這樣的就很好?!?/br>
    顧夏天沖我擠眉弄眼,我滿頭大汗,直夸他年少有為。

    吃完飯,男人們互相攙扶著出去,我也喝了不少,一伙人坐在大堂等車,嚴炳說他喝醉了站不動,得找人靠著,我想靠就靠吧,倆男的摟摟抱抱也不吃虧。得意沒回我消息,不過他應該會給我留門,再說他回去沒,吃飯沒,帶艾倫散步沒?我百無聊賴,抬頭看見玻璃上的倒影,靠在肩上的臉龐多年輕,而我蒼老又孤獨。

    我站在夜店門口抽完兩支煙,和保安閑聊,幾位踩著開場時間點來的小姑娘被他們攔下,要求出示身份證,一位靠后站著的小姑娘左右看看,突然伸手朝我胳膊上一挽,笑瞇瞇地說:“老公,等我老半天了吧?”

    “誰是你老公???”

    我被突然現身的嚴炳嚇了一跳,他穿過門禁把女孩手腕一甩:“未成年回家吃奶去!”

    他將女孩們遣散了,拉我重新進場,我說我就不進去了,他著急問我要走了?“你不喜歡這兒?”

    “沒,就年紀大了,受不了那音響.....”我停了一會兒,看著他問:“嚴總,你不高興?這樣.....其實這作家都深居簡出的,我可能跟你想象里的也不一樣.....”

    他連說不不不,季老師比我想的還要好,“我只是想想那幾個小丫頭碰你,就來氣,”他話沒講完,腦袋突然往我身上一湊,我忙不迭后退,差點吃了他的發膠,“都沾上味了!”

    我懵圈,他當時已經有些繃不住了,冷哼:“野雞味!”

    這人真嚴厲,我驚魂未定:“那我陪嚴總出去走走,咱散散味兒?!?/br>
    這步散得更加驚悚,我跟他回來被顧夏天撞著,女人眼睛里簡直在飆激光射線,我的皮帶扣沒來得及歸位,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我倆什么都沒發生,也不明白哪一個舉止讓他產生誤會,嚴炳喝得上頭,被夜風一吹,吹成只發情的公狗,可事實是他剛下手就被我推開,一被推開就醉倒了,栽在我腰上半天沒動靜,我拍拍他,聽見他喉嚨咕嚕一聲,嚴炳抱著我大腿狂吐不止。

    我現在穿著這條氣味古怪的褲子,醞釀了半天,把醉漢朝卡座一甩,黑著臉說我先走了。

    感謝夜店里的迷亂光線,顧夏天倒是相當驚喜,追出來問我:“是不是搞定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給她回:“差不多吧,閱世要把我們搞定了?!?/br>
    她瞠目結舌,攔住我:“不是,你別誤會我,我沒多想要把你推給這男的,但是你也單身很長時間,再不找個對象都快成野人了,不管溫格走沒走,你們早就沒在一起.....”她注意到我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由放緩語氣:“你就試試嚴炳,他人長得也很俊??!”

    我移開她手臂,她沒放棄:“季良意?!”

    “你能不能別那么幼稚,不要老是想著過去?難道溫格還能從地底下爬回來跟你結婚嗎?!”

    話說到這個層面,我不能再不做回應,她關心我,我知道,但明顯很多余,可我現在真的沒什么人能像她這樣稱得上朋友,只好停下腳步,無奈地問她想要我怎么做?除了搞對象,我干什么都可以。

    她松了一口氣,說至少把嚴炳送回去。

    到酒店已是凌晨兩點,嚴炳酒品真差,睡相卻不錯,往床上一扔人就不動了。我的手機沒電,大晚上又打不到出租,勉為其難地,把床上的爛泥扶正了,問他手機的解鎖密碼,嚴炳估計在做春夢,順勢抱住我腦袋,上嘴就親,我一頓推搡好歹把鎖解開了,接單的提示音一響,便火速奪門而出。

    別墅沒有燈亮著,像深海里的沉船,我發現門依舊是鎖著的,頓覺不對,進屋打開燈,鑰匙在茶幾上,電飯煲跳到了保溫模式,微波爐里的炒rou冷冰冰,一晚上沒人碰過。我給手機插上電,去二樓看了一圈,得意睡的雙人床出去時什么樣,現在仍什么樣,我又每個房間都打開檢查,連樓梯后面的儲物間都去了,明知他不會躲在這些地方。

    我呼喚艾倫,艾倫也沒在家,如果得意要走,或說他找到機會回到書里去,為什么要帶上艾倫?艾倫不可能獨自跑出去的,有回我忘記關上外面鐵門,雪納瑞沒有逃跑,她知道她必須留在這間屋子里,陪伴我直到死去。

    我像個無處不去的幽靈,回到一樓,開機查看通話記錄,將所有通訊軟件都翻了個遍,卻到處沒有得意的消息,難道他沒帶手機?我撥通他的號碼,通話鈴聲漫長地陪伴了我一陣,后靜默了,我再打,還是一樣。

    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點開定位系統,手機的圖標在地圖上亮起,顯示離我不遠,劃開位置仔細看,定位就在小區對面。

    我抓著手機沖出去,跑了一會兒,想起來得意的自行車還在院子里停著。趕稿那段時間我給他網上買的,騎著車去地鐵站更方便??晌叶歼€沒來得及檢查這輛單車,沒檢查龍頭穩不穩、鈴鐺摁不摁得響,沒調整踏板和鏈條,也沒給輪胎打過氣,我不知道他有沒有騎這樣的新車摔著過,他總是不說遇到什么麻煩事,連找不到工作都只敢去公園閑逛,不慎踩到艾倫也要道歉,他膽子這樣小,他卻敢一句話不說就走了,難道這回不怕惹我生氣?況且他又這么傻,況且他什么都相信,對誰都一副好脾氣,每天挑著擔子賣菜的阿嬤都認得他,況且他.....

    只要他沒事,還愿意回來,我絕不生他的氣,絕不再捉弄他,他想要什么,想吃什么,我都答應他、買給他.....只要他還能在我身邊多呆幾天。



<u id="0bgj4"></u>
  • <wbr id="0bgj4"><source id="0bgj4"></source></wbr>
  • <sub id="0bgj4"></sub>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legend id="0bgj4"></legend></wbr>

        <sup id="0bgj4"></sup>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wbr>
        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