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一整個出差工作結束，江挽歌獲得了三天休假。

    租了輛車，她帶著江望在這個風景宜人的海濱城市兜了兜風，晚上又在海邊住下了。

    江望不愿去看海，江挽歌也就沒出門，和她的小狗在酒店里膩到了天黑，兩個人陷在柔軟的沙發里，都不想動彈。

    “望望，這三天準備怎么過？”江挽歌揉揉懷里少年的耳朵，又低頭吻了吻。

    江望起了半身雞皮疙瘩，食髓知味的少年經不起撩撥，只能甩甩耳朵勉強自己冷靜下來，毛茸茸的腦袋埋進江挽歌懷里：“挽歌想出去玩嗎？”

    他還是不太想出門見人。

    但如果挽歌想要去玩，他也樂意陪著。

    “都聽望望的?！苯旄鑿牟谎陲椬约簩脑谝?，她在江望的耳邊低低笑著，“望望去哪，我就去哪?！?/br>
    很久沒陪她的小狗玩了，難得有時間，她想讓望望高興高興。

    “挽歌，你才我的是主人吧。別的獸人都是跟著主人跑的?！苯樁技t透了，抬起頭撅著嘴看她。

    “說對了一半。挽歌是望望的，但不是主人?！鄙倥姴坏媒目蓯勰?，伸手撫上他腦后，低頭吻了下去。

    江望被她吻得暈乎乎，都記不清自己想要說的話，“唔……挽歌……”

    “而且，望望就是望望?！蔽钱?，江挽歌蹭蹭江望的臉。

    “我的望望才不是別的獸人?！?/br>
    【60】

    這時，門外有些細微的動靜。

    二人反應過來時，那聲音已經遠去，徒留門口兩張花花綠綠的小卡片。

    江挽歌撿起卡片看了一眼，哭笑不得地將它丟掉，隨后洗手去了。

    江望好奇，蹲在廢紙簍旁邊看了又看。

    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江挽歌洗手出來時，就看到江望神色復雜地盯著那兩張小卡片。

    “一夜販售...人類和獸人...”江望低聲念著，見江挽歌出來，一時間也無措。

    話還沒過腦子便問了出來。

    “挽歌，性奴是什么？”

    【61】

    江挽歌笑容一滯，差點沖出門去把那個塞小廣告的一頓胖揍。

    而后無奈地扶額。

    該來的還是來了。

    夜晚的蟲鳴聲里，江挽歌跟江望講了許多。講獸人的地位，將人類對獸人的打壓與違背人性的利用，不論是用作戰爭、獸人表演、作為寵物、還是發泄性欲、滿足特殊癖好的工具，一五一十地講明。

    “人類畏懼獸人的力量，所以用科技來壓制，”江挽歌字句斟酌，又始終無法美化人類的行徑，“就像望望跟挽歌出門時帶的項圈。望望的項圈是軟的，是松的，但也有獸人會被戴上緊箍脖子的、堅硬的，甚至有電擊功能的?！?/br>
    江望不是沒從網絡上了解過這些，只是他下意識地不去看。

    他不愿回想年幼的時候經歷的那些事，也從未跟挽歌說過。

    他知道，挽歌不問，也是擔心勾起他不好的回憶。

    “這世界上有善良的人類，他們會對自己的獸人很好，也會善待其他的獸人。但更多的人，他們心中界限分明，跟打壓、利用獸人的人們想法十分接近?！苯旄枵f完，看向江望時仍是心疼的。

    事情過去了許久，她沒查到當年讓江望那樣狼狽又滿身傷痕的究竟是什么人。

    只是她也不會輕易忘了，天底下就是有這樣的人，不僅對獸人狠厲，對人類與普通動物同樣如此。

    只有官方與官方認證的機構才能培育獸人，所以私下販賣獸人的風險很高。

    她帶江望辦理身份證明的時候，是托關系隱瞞了江望的種族，才讓她的望望安全留下的。

    像望望這樣有攻擊性的獸人，如果不是被特地培育用作戰爭，那有可能性的來源也只有……

    地下斗獸場。

    【62】

    江望的關注重點卻放在了別處。

    “挽歌，特殊癖好是什么？”他看著眼前的少女，詢問自己更關心的問題，“挽歌有沒有？”

    他早就知道這世界上有許多黑暗、污濁。

    不過他更關心的是，挽歌究竟有沒有什么特殊癖好？

    “……”江挽歌一時語塞。

    她遇到江望之前，還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殊癖好。

    只是現在……

    江望見她猶豫，心里突然慌了起來。

    如果挽歌喜歡獸人，那天底下肯定還有許多其他獸人。

    他們會比他好看、比他有用，甚至比他懂人類的欲望。

    不像他……那種事，連自己解決都辦不到，還要讓挽歌幫忙。

    “挽歌……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能不能只要我一個？”

    江望心里的刺痛愈發明顯，喉嚨哽得慌。

    你能不能……

    能不能，別去養其他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