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誘惑?學會取悅(7)你怎么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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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命令的高大男人于是僵硬著挺拔的身體硬著頭皮開口,“……竹希,好久不見?!?/br> 孤月手里被折疊起來的皮制牽引環,放過了楊冽的下頜,轉而在他繃得緊緊的臉上不輕不重漫不經心地拍了幾下——那牽引鏈打在臉上的清脆聲音,格外羞辱,“我教你這么跟人打招呼的?” 其實孤月此刻并沒有禁錮著楊冽,這樣恥辱的拍打他只要偏偏頭就可以躲開!可是楊冽卻閉著眼睛生生的受了下來……只是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孤月,很危險。 如果他不夠聽話,很可能在這里直接就會讓自己沒臉。 于是他閉上眼睛,讓自己在極短的時間內盡量平靜下來,然后動作緩慢而僵硬地彎下腰,直到身體與下身的角度形成九十度的直角為止…… 他聲音干澀,每一個字都仿佛從他的生命里被擠壓出來一樣,艱難而痛苦…… “對不起,是楊冽失禮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還請老師多多關照?!?/br> 他盡量保持著自己一貫的冷靜,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仍舊強硬挺拔。事實上,他此刻的樣子也同從前沒有任何區別??墒撬约壕褪怯X得,在這一刻,他的堅持被他自己生生踩在腳下碾得粉碎。這一刻,對著從前同窗彎下腰的自己,卑賤透了。 孟竹希默不作聲地側身避過了楊冽的行禮。 孤月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反應,眼底的神色復雜難懂,可卻足夠讓楊冽感覺到害怕。 楊冽僵硬這維持著彎腰姿勢的身體隱隱有些顫抖,孤月手里的鎖鏈的手柄輕佻地滑過楊冽脖頸裸露在外的敏感皮膚,微微的涼意讓楊冽連呼吸都屏住了…… 孤月看側身站在面前的這位他手下技術最好的中醫推拿老師,好意地開口出聲提醒,“你不出聲,他不敢起來的?!?/br> 孟竹希這才反應過來! 其實,他跟孤月打交道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雖然他很少走出自己的地方,但長時間的接觸下來,對孤月調教奴隸的態度手段和要求,也是大體知道一些的。他眼看著楊冽維持著這個姿勢的同時,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此刻的痛苦和隱忍。 ——他幾乎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克制力,才按照孤月的要求,對自己行禮道歉。 他明明是一個那么高傲的男人…… 從前,即使打斷骨頭,也不肯對別人彎一彎腰的。 而現在,他竟然……對自己持續的保持著這樣一個卑微的姿勢! 孟竹希覺得心里就好像被鋼針快而狠的刺了一下,尖銳的疼。 可是他臉上仍舊是那淡淡的樣子,聽到孤月的話,于是先對孤月禮貌的笑笑,然后用一貫的疏朗聲音漠然地對楊冽說:“你起來吧?!?/br> 孤月歪著頭打量著這看起來從前的關系一定很微妙的兩個人,忽然覺得,自己在這兒,好戲是沒辦法開場的。 于是心中另有打算的孤月大人放開牽著楊冽脖頸的鏈子,對孟竹希意味深長地勾勾嘴角,“還是老規矩,人送過來,要怎么調教隨你高興,我要的只是結果。時間是一個月,他會在每天下午兩點準時過來,四點的時候讓人把他送回我那兒?!?/br> 孟竹希微微欠身,“竹希明白。孤月大人請放心?!?/br> 于是妖孽的孤月大人轉身施施然地原路返回了。而剩下來的兩人面對舊識,明顯有些尷尬。 孟竹希側身讓開路,瞟了眼地臺上鋪著的厚墊子,“坐吧?!?/br> 楊冽抬頭看了他一眼,搖了下頭。 沒有人比孟竹希更了解來到月光島前的楊冽是一個什么樣的性子。楊冽不肯坐,他當然知道對方是在擔心什么。于是勾著唇角輕輕笑了一下——并沒有什么安撫一類的情緒摻雜在那個笑容里。只是一個很單純的笑容,那是多年未見的舊友重逢時隨隨便便的一種表情,仿佛轉眼之間就可以把楊冽帶出這個環境。 “放心吧,我這里沒有監控?!?/br> 楊冽聽他這么說,于是全身的戒備放松下來,再不猶豫,抬腿大大方方地走到地臺靠窗的坐墊上盤腿坐了下來。 孟竹希感受到男人身上轉眼之間逐漸彌漫上來的熟悉氣場,毫不意外地挑挑眉。 果然,楊冽還是楊冽。被月光島頂尖兒的調教師訓導奴化之后,對孤月之外的任何人,他仍舊是驕傲而強硬的。 孟竹希走過去隔著小桌子坐在楊冽對面,拿了個茶杯給楊冽倒了杯茶。沉默的推到他面前去。 倒是楊冽先說話了。他單手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杯洋溢的暖意絲絲縷縷地順著掌心傳遍全身,讓他剛才被他的調教師逼到絕境而全身發寒的身體逐漸暖和過來……他微微抬起眼睫,于是睫毛掩藏之下黑白分明的凌厲眸子就這么直勾勾地撞進孟竹希眼睛里,他開口,聲音不再是面對孤月時的馴順,而是孟竹希熟悉的帶著點野性的低沉。他說—— “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br> 此話出口,對面長相俊逸溫潤的男子神色如常??蓷钯约簠s愣了一下! 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跟人說過話了呢?…… 原本以為,在孤月的手段下被硬生生扭曲了思想的自己,再也不會這樣平靜地面對別人,跟朋友打招呼了呢…… 楊冽原以為他就算跟在孤月身邊也一刻沒有忘記的仇恨是對他精神的唯一支撐,因為仇恨,所以他才能一直保留自己的意識??墒乾F在他發現,竟然不是那樣的…… 他是恨毀了他一聲的楊東霆。但是那種恨并不足以讓在這個地方遇見故人的他保持冷靜泰然自若。 他忽然發現,原來孤月在不斷打破顛覆他曾經全部思想和認識的同時,竟然真的為他保留了跟人正常交往的條件反射! 跟被孤月強硬扭曲之后有潛移默化形成的所謂“作為一個奴隸的自覺”這種東西不同。跟孟竹希說話,那是他正常的反應,正常到簡直跟他從沒來過月光島之前一模一樣! 自己就好像被硬生生地分裂成了兩個人,兩種意識形態同時存在于同一個大腦,他赫然明白自己只有面對孤月的時候才是那卑微馴順隱忍的姿態,而孤月之外,他仍舊是那個曾經的自己,在外人眼里,強勢、高傲、淡漠。 他意識到這個的時候,開始下意識的覺得自己還是曾經的楊冽而不是月光島上卑賤的奴隸,孤月并沒有改變過他什么!可是在他忽然冒出這種想法的時候,腦子里另一個更大的聲音猛然把之前的呢喃蓋過去!那個聲音說……他只是外表看起來仍舊是曾經的那個男人罷了。表象之下,他仍舊看見孤月就會下意識地謹小慎微,他習慣了跪在他主人的腳邊卑微地低頭舔舐仿佛賞賜一般扔在餐盤里的食物,他會小心翼翼地取悅那個男人以逃避喜怒無常的主人隨時可能揮下的鞭子,更加習慣了對孤月的每一個命令,都徹徹底底地執行…… 這才是現實。 這才是現在的他。 而在這一刻,楊冽才更加真切地意識到,在他不知不覺之間為他保留了自己的思想,同時也徹徹底底地把他改造成了一個奴隸的男人——那個留著一頭銀色長發,長相妖冶,看上去纖細精致仿佛沒有絲毫攻擊力的調教師,到底有多可怕。 楊冽那句再平常不過的打招呼讓孟竹希抿唇輕笑起來,他看著楊冽的神態很平靜,對楊冽為什么會以奴隸的身份出現在這里,也沒表示出太多的驚訝,他只是自顧自的解釋,“你知道的,我一直對中醫很感興趣的。高中畢業我就去找了個老師傅學中醫,可是又不想待在醫院,偶然間聽人說起這個地方,覺得有趣,就過來了?!?/br> “有趣?”楊冽慢慢抬起眼睛幽深地盯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這么多年朋友,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么重口兒?!?/br> 孟竹希被他那一眼看得忽然打了個哆嗦……于是連忙把話題插過去,“倒是你啊,出什么事兒了,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