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想做什么,跪著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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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前后兩句用了不同的稱呼。 前面說的是“人”,后面用的是“奴隸”。 楊冽注意到了。 這是個不把奴隸當人的地方。 但是很不幸,他自己就成了這里所謂的奴隸。 楊東霆離開的時候,要求楊冽送他到門外。 漠然地看著那個叫末回的副理開車送楊東霆離開,會客室外面一個人也沒有,孤月坐在里面壓根就沒動地方,有那么一瞬間,楊冽是想跑的。 不共戴天的仇人毀了他全家、得到了一切,瀟瀟灑灑揚長而去,而他作為受害者,竟然要為了仇人的欲望,在這里失去一切人權地被馴化成奴隸。 憑什么? 他一定要報仇,必須要讓楊東霆那個老禽獸得到該有的教訓和下場,他不能待在這里,更不能成為心知人格都喪失的奴隸。 可是最悲哀絕望的是,即使眼下沒有人,楊冽也十分清楚地知道,他跑不出去。 本能一次次突破理智的囚籠再被重新束縛回去,楊冽緊抿著嘴唇,舌尖死死地抵在牙齒上,他盯著楊東霆離開的背影幾乎瞠目欲裂,但在那車徹底離開視線之后,他深深地呼吸,強打起精神,用冷靜理智的外殼包裹住對這一切滿懷抗拒和不安的靈魂,楊冽攥了攥拳頭,識相地回去了。 重新推開會客室大門的時候,楊冽把一切害怕和抵觸都妥妥帖帖地藏了起來。 他走進來,寬肩窄腰脊背挺拔,寬闊厚實的胸膛把襯衫都撐得平整,衣襟收進看上去勁瘦又硬朗的腰間被皮帶扎緊,挺括的西褲讓他看上去總有種“腰部以下全是腿”的錯覺,他推門進來,兩條大長腿邁出的步伐距離幾乎都是相等的,就這么壓著步子,一路不疾不徐地在距離孤月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棱角分明線條深刻硬朗的五官上顯得強硬又冷淡,幾乎就是個適合去開談判會議的表情,沉黑的眸子透不進半點光似的,跟孤月對視的時候,不卑不亢不露怯,剛打了個照面,孤月就知道,他是個善于隱藏自己的情緒的強硬男人。 這個結論讓休假又泡湯了的孤月對長達半年的“臨時加班”的反感少了一些——休假之前他剛花一年時間打磨了兩撥島上自己養大的奴隸,現在再看那種惟命是從聽話懂事兒的孩子就有點膩了,楊冽這種半路出家、看上去城府深沉又強硬的成年男人,剛好帶來了點久違的新鮮感,讓他換換口味。 體內久久沒有躁動過的神經此刻懶洋洋地緩慢蘇醒,漸漸對此有了點期待的孤月打量著他的新奴隸佯裝無事的樣子,半晌后,撐著下巴,悠悠地笑了起來,“生活突遭巨變,被送到這個地方來,只要是個心智健全的人,都不會像你這樣丁點反應都沒有——偽裝是為了保護自己,而人只有在感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被激發出自保的本能?!惫略聸鰶龅穆曇?,尾音有一點輕佻魅惑的磁性,對楊冽來說,仿佛無端端地透著致命的危險,“過猶不及。你皮繃得太緊了,越是這樣,反而越明確地告訴我,你在害怕,并且,一點把握都沒有?!?/br> ……全中。 楊冽在外面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要怎么做,但對未來,他的確在害怕,并且對說動眼前這個可能真就掌握了他未來的男人,沒有丁點兒把握。 舌尖抵著牙齒太用力,麻麻的疼逐漸從舌尖蔓延滿口,隨之迅速麻痹了全身似的,楊冽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他豁出去似的,更近的走向孤月,直至距離調教師大概三步遠的時候,才重新停了下來。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nbsp;楊冽忽然開口,這是孤月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清越干凈,尾音毫不拖沓,最后一個字說完立刻收音,干脆的讓人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猶豫。 聲音蠻討喜的,就是說出來的話,不中聽。 孤月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交疊著雙腿靠回了椅背上,他尖尖的下頜微微揚起,挑起的眼角眉梢都染著輕漫的、漫不經心的韻味兒,他聲音里分明帶著笑意,可說話的語氣卻生冷得毫無感情,“教你個乖。想做什么,跪著求,沒有站著說的道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