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肆酒
“小述,述之,哥哥?!彼餮鐚幁h抱住他,親昵地蹭著他的唇,迫切地索取。 嚴述之的手掌溫度偏低,沿著他水跡未干的脊背往下摸,深入骨髓的酥癢從每一個毛孔迸發而出。索宴寧情不自禁地揚起脖子呻吟,像是緩解什么一樣往嚴述之懷里鉆。 他熟練地撬開嚴述之的唇,卷著他的舌,賣力地親吻。但屬于alpha的氣息糾纏在他的口腔,沒有帶來半分安撫,反而像一管春藥,帶著噼里啪啦的戰栗融入血管,傳遍全身。 他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貼著嚴述之,像是要化成一灘水,每一個毛孔每一寸皮膚都在叫囂著欲望和不滿足。 他的心臟跳得厲害,快要呼吸不過來,只有嚴述之身上的味道蠱惑著他靠近,只有嚴述之能夠解救他。 他抬起腿,勾著嚴述之的腰,一下一下地蹭。 嚴述之任由著胡來,鼓勵似的輕輕撫摸著他后頸的腺體,只在他站不穩的時候,環住了他的腰,將他抵在玻璃門上親吻。 冰冷的玻璃緩解了索宴寧身上的燥熱,但也只是一瞬間。 他想要更多。 他想要跟嚴述之更親近。 嚴述之。 “嚴述之!哥哥……” 他不知所以地叫著嚴述之,像是在發脾氣,又像是在渴求,宣泄,討好……眼睛泛起一汪春水,迷離不清。 嚴述之觸碰他的每一下都強烈刺激著他,但又覺得不夠。 alpha的信息素漸漸將他包圍,明明是很強勢的存在,卻又包裹著撫慰著他。 可是不夠。 索宴寧顫抖著手指去解嚴述之的衣服,因為太迫切幾度解不開,嚴述之覆蓋住他的手指,一邊和他接吻,一邊帶著他的手指順利地把礙事的衣服脫了。 從這之后,主動權就回到了嚴述之手上。 索宴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在柔軟的床上,他的感知全在嚴述之的唇舌上,那么冷淡的一個人,怎么會有這么熱的吻,落在他頸側,落在他胸口,落在他腰腹。 嚴述之順著索宴寧的鎖骨往下吻,索宴寧難耐地挺了挺胸,嚴述之如他所愿地含住了他的乳尖,舔舐吮吸。索宴寧大口地呼吸,低聲地嗚咽,忍不住蜷起身體。 但嚴述之又把他的身體打開,按著陷入柔軟的床上,仔仔細細把兩邊都品嘗了個遍,不讓他拒絕,直到粉嫩的rou粒顫巍巍地腫脹挺立著。 嚴述之說他是個控制欲很強的人,其實索宴寧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嚴述之對他并不嚴格。 意亂情迷間,索宴寧才后知后覺地感受到嚴述之的控制欲,簡直在床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他想要的嚴述之會給,但是給了就別想逃。 嚴述之想給的,就不容他拒絕。 他的所有歡愉,所有痛苦,每一寸戰栗的神經,都掌握在嚴述之手里。 他像是一塊糕點,被嚴述之有條不紊從里到外地品嘗探索。 他又像是一壺酒,因為太渴望而沸騰,不斷地沁出。 他不是個愿意被人控制的人,但是他心甘情愿死在嚴述之手里。 索宴寧劇烈地喘息著,瞇著眼睛看嚴述之,嚴述之的眉眼比平常要嚴肅,神情很專注,除了呼吸有些紊亂,完全看不出來他現在在干什么。 靠。 太帥了。 好性感 索宴寧感覺到自己下面立即流出了液體,不是沁出,而是直接流了出來。 他這身體真是對嚴述之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 他的身體也太棒了。 嚴述之察覺到他的失神,掐著他的下巴吻了下去,他的吻很深很用力,吻得索宴寧的唇舌發麻。 太兇了。 嚴述之在床上太兇了。 一點兒都不溫柔。 他好喜歡。 他怎么會這么喜歡? 但很快,索宴寧什么多余的想法都消失殆盡。 因為嚴述之將修長的手指探到了他已經泥濘不堪的地方。 索宴寧清晰感受到嚴述之的指腹在xue口細細地摩挲,撫弄,他根本承受不了,主動往前挪了半寸,食髓知味地讓溫熱的大手順著往下揉搓。 手指進去的一瞬索宴寧打了個激靈,指節蜷曲攥緊了嚴述之的衣服,喉嚨里是急促的喘息。 那根手指連接了他所有的神經,讓他舒服得渾身發抖,挨挨蹭蹭得更為熱烈。他順從本能地夾著嚴述之的手,嚴述之手臂動不了,低頭吻他:“乖,別夾我的手,動不了了?!?/br> 索宴寧哼哼唧唧地抗議,但還是把修長的腿松了一點兒,改為夾著他的腿,蹭濕了一大片也不在意,含著他的唇,用舌頭糾纏他的舌頭。 “好舒服,太喜歡,再深一點,哥哥……” “這就滿足了?”嚴述之增加了一根手指,替他擴張,模擬著進進出出的動作。 索宴寧沒有說話,仰起脖子用力呼吸,配合地手指的動作小幅度晃動身體,試圖獲取更多的快樂。他放肆地發出一些要哭不哭,像是求饒又像是催促的聲音,神情壓抑又痛快。 嚴述之欣賞著他的神情,目光難辨。 手指已經增加到了三指,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但還遠遠不夠。 索宴寧挪動著,蹭到了骨節分明的關節,大聲地呻吟了一聲:“嗯……” 他主動尋找著嚴述之的唇,斷斷續續和嚴述之接吻,討好著他的舌頭,吮吸著發出水聲。所有的感覺所有的快樂都集中在一處,他無意識地牽著嚴述之的手腕,想讓他再快一點再有力一些,聲音有點兒破碎,又似乎在顫抖:“我從見到你第一眼就在幻想這一天?!?/br> “幻想什么?”嚴述之問。 嚴述之的聲音很平靜,如果不是索宴寧蹭到硬得不行的一大塊,真以為他像表面一樣清心寡欲。 索宴寧抬起手,手指從嚴述之的喉結,滑到胸口,再到肌rou線條分明的下腹,眼神迷戀而瘋狂:“想你zuoai的時候有多性感,想和你zuoai。哥哥,你都這么硬了,直接干我不好嗎?我太想要了?!?/br> “想要什么?”嚴述之問。 “想要你cao我?!彼餮鐚幍氖侄哙轮胪鶉朗鲋乳g探去。 但嚴述之搶先一步將深入的手指抽了出來,索宴寧立即空虛得皺起眉,毫無尊嚴可憐得差點哭了出來:“嚴述之!我都這樣……” 但他沒來得及把話說完,被嚴述之翻了個身,比手指要堅硬火熱太多的東西抵在了難耐開合的xue口。 他意識到那是什么,說不上是驚訝還是興奮瞪大了眼睛。 索宴寧已經濕得不能再濕,淋漓的液體沿著大腿往下蔓延,溫順無比地吸著堅硬的性器一點點撐著內壁往里進,但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放松點?!眹朗鲋谒紊吓牧伺?。 “是你太大??!好漲……等一等……你這玩意兒長得跟你的臉一點兒都……唔……”索宴寧難耐地想把它吞進去,但是又本能地想要逃離。 但是嚴述之單手摟住他,扣住他的腰輕輕松松把他摁在了床上,嚴述之的胸口貼著他的脊背,深深淺淺的吻落在他的肩膀后背。 alpha的信息素也隨著往下壓,鋪天蓋地地和同樣濃重的omega的信息素交纏在一起,讓他臣服,無法逃離。 這是索宴寧第一次體會到alpha和omega的差距,或許是他和嚴述之的差距,但是都不重要了。 反正他也不打算真的反抗。 索宴寧不停地悶哼,說不上是因為滿足還是因為難受。 嚴述之咬著他的耳垂,嗓音溫柔又沙?。骸拔艺f過這是很恐怖的事?!?/br> “你失控了嗎?”索宴寧又有些興奮了,想回頭看他。 嚴述之說:“還沒有?!?/br> 他的語調很平靜,平靜得有些刻意,性器緩慢地毫不留情地往更深研磨。 是有些疼痛的,準確來說是脹痛,但對索宴寧來說,這點兒疼痛根本算不上什么。 或者對他來說,疼痛和興奮是一樣的。 他想要更疼。 他太需要這種疼痛。 他難耐地扭了扭腰,額頭抵在枕頭上喘息。 嚴述之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手掌覆蓋著他的臀部,用力地揉抓,緩緩地前進直至地完全插入,確認初經人事的內壁已經足以接納,就毫不留情地撞擊。 他的動作極為粗暴,又像是保持著頻率的機器,索宴寧幾乎被撞得支離破碎,又像是要被頂穿,動彈不得。他放肆地呻吟,坦率地夸獎:“好深……好爽……好痛快……啊……哥哥……你太厲害了……我好愛你……” 索宴寧簡直太迷戀這種被填充被貫穿的感覺,劇烈的疼痛,劇烈的舒爽,劇烈的撞擊,劇烈的快活,包括身后這個帶給他強烈感覺的人,全是他喜歡的。 恐怖嗎? 太滿足了。 他只覺得他要shuangsi了。 他爽到頭皮發麻,想要爆炸。 嚴述之進得太深太快,抽出時又不顧挽留地退出,索宴寧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結合的地方,嚴述之進來他滿足地呻吟,嚴述之出去他就空虛難耐地嗚咽。碩大的性器和嬌嫩的壁rou來回摩擦著,越來越燙,索宴寧顫巍巍地發抖,腳趾都蜷縮著。 索宴寧的額頭隨著動作來回蹭在枕頭上,紅了一塊,嚴述之俯身扳著他的臉查看,動作也慢了下來。 索宴寧片刻都忍受不了,喘著氣催促:“重一點,重一點,哥哥……” 他每一次叫“哥哥”都是模仿著嚴簡的語氣,乖巧又懂事。 “我知道?!眹朗鲋弥父鼓﹃念~角,將他翻了過來,換成了正面。 索宴寧的腿立即纏上了他的腰,無比配合地任他深入。嚴述之輕柔地親吻著他的臉,重新用力抽送的動作卻絲毫不溫柔,一下又一下,時輕時重,力道絕佳,五腹六臟都要被頂到一起。索宴寧已經分不清痛感和快感了,他圈著嚴述之的脖子和腰,毫無顧慮,也毫不保留,配合地擺動,只圖醉生夢死,身體無意識地絞緊,強烈的快感快要將他逼瘋,將他吞噬。 他好像被風雨肆意擊打的花草,但他卻只想著暴風雨更猛烈一些。 “我里面……舒服嗎?”察覺到嚴述之的呼吸也在加重,索宴寧睜開一點兒眼睛,眼角不自覺沁出了一點兒眼淚,被嚴述之舔走了。 “舒服?!眹朗鲋院喴赓W。 “我也好舒服,你干得我好爽……唔……捅穿我,對……”索宴寧手指緊緊抓住床單。 他們緊密相連,嚴述之自然感受得到他內壁近乎渴求地一陣又一陣地收縮,像是舍不得他離開。 索宴寧不只有這張漂亮的臉看起來像上等的omega,他的身體仿若天生就是要契合alpha,充沛的水液不停地往下流淌。 原本顧及他是第一次,嚴述之還想克制著溫柔一些,但索宴寧實在是讓人溫柔不起來,況且他也喜歡激烈一些。 不過,他關注著索宴寧的身體狀況,索宴寧發瘋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他不想第一次就玩得太過,但索宴寧的身體出乎預料地耐折騰。 “還不夠,你……”嚴述之原本想讓他別夾那么緊,話沒說完,索宴寧自己接了過去。 “……我是天生的yin蕩sao貨,天生就該被你cao,真想一直被你插著?!?/br> 嚴述之聞言笑了一下,往索宴寧敏感的那一處用力一頂,索宴寧受不了地尖叫呻吟。 之后的每一下都是沖著那一處狠狠地深入,次次命中,準確無誤,強烈的電流隨著重重的撞擊直接炸開。索宴寧體會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爽,不止是被填充的滿足,酥爽到他不能自拔,生理的眼淚和下面的水一樣控制不住,出口的呻吟甜膩又大聲,不是刻意的,而是無意識脫口而出,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聲音。 但他很快就適應接受了,用著這聲音呻吟,一聲浪過一聲,又軟又浪。他叫得越大聲,嚴述之撞得越深越重。 他向來不吝嗇自己的反應和贊美,滅頂的快感和欲望在他臉上交織,他迷戀又陶醉地吻著嚴述之,毫不羞恥地哀求: “射進來,求你射進來吧,我天生信息素紊亂,懷不了孕的,我好愛你?!?/br> “懷了也沒關系?!眹朗鲋f。 “不要!不要不要!”索宴寧的眼睛驀地睜大了,眼神變得扭曲,反應極大地用腿蹬著嚴述之,想把他蹬開。 嚴述之握住了他的腳踝,語氣輕柔:“不要什么?” “不要孩子,不要別人,誰都不行!我不能跟別人分享你,你是我的,孩子也不行!”索宴寧痛苦糾結地掙扎,想讓嚴述之走,又舍不得。 “沒有別人,沒有孩子,乖?!眹朗鲋Ьo他,將他摟在懷里,耐心地吻他。 索宴寧這么一掙扎扭動,兩人交合的地方往更深處擠,嚴述之手臂上的青筋隱隱浮現,往更深處頂弄。 唇齒相依的深吻讓索宴寧緩和了下來,他賣力地吞咽著嚴述之的氣息和津液,分開時唇舌間拉起了一條極為yin靡的銀色絲線。 索宴寧低聲地呻吟,哆哆嗦嗦地抽氣,整個下半身都在微微痙攣,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氣,又像是所有感覺都匯聚了過來。 即將滅頂的高潮將他淹沒,他難耐地扭動,用力地夾緊,咬著自己的嘴唇,被嚴述之按住下巴掰開,塞進了一根手指。他咬著嚴述之的手指,睜著眼睛失神地看著嚴述之。 他覺得自己要死了,要瘋了,要爆炸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像是漂浮在宇宙里,只要極致的歡愉提醒他,他還活著。 索宴寧的高潮持久而強烈,嚴述之的抽插卻沒有停住,索宴寧不斷地哆嗦、收縮,終于將嚴述之也逼得泄在了他體內。 嚴述之看著他,眼里難得地浮現出堆積的情緒,指尖從他眉眼輕輕撫過,索宴寧聽見他低聲喊了個疊詞,說:“寧寧,你這幅樣子,真漂亮?!?/br> 第一回,索宴寧還沒有完全進入發情期。 從下半夜開始,持續幾天的發情期,他徹底完全失去了控制。 他被發情熱折磨,只能糾纏著嚴述之尋求解脫。嚴述之的信息素是他最好的安撫劑,也是最好的催化劑,他完全抗拒不了,一遍又一遍情難自禁地沉淪。 索宴寧雖然時常在嚴述之面前裝柔順,但他不是柔弱的小動物,他有著鋒利的爪牙。他失控的時候會因為過于興奮顯出攻擊性和嗜血性,嚴述之由著他發泄,同時又控制滿足他。 但瘋狂似乎會傳染,索宴寧向死而生的徹底和濃烈,也能激發起嚴述之封在內心深處看不見的凌虐欲和瘋狂因子。 兩人都停不下來,索宴寧被折騰完,休息重新填滿力氣,再折騰殆盡,如此循環。直至索宴寧被折騰得抬不起手,經受不住絲毫。 嚴述之低頭咬在了他的后頸,刺穿皮膚,注入了屬于alpha的信息素,索宴寧動了動,連嗚咽的力氣都沒有了,沉沉地睡去。 嚴述之替索宴寧清洗、檢查身體的時候才意識到確實過頭了,修長的身體上全是青青紫紫曖昧的痕跡,花心合都合不上,紅腫不堪,觸目驚心。但嚴述之往里上藥的時候,還能吸著他的手指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