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柜子里好不好?【rou沫?】
嗨~ 還沒過年呢,也很快啦。 我和周添收拾好東西,正在回家的路上。 他靠在窗邊閉眼休憩,車窗外的山,上一次看的時候還蒼翠,這一次已經裹上了寒冬的冷冽,冰冷的味道牽掛在枝頭。 車窗上的霧氣濕了他胳膊上的袖子,周添他...皺著眉。 好像不是很舒服,我不知該不該叫醒他。 手在他臉邊抬起又放下。 正當我猶豫的時候,手被握住,手心熟悉的觸覺。 周添把臉埋在我的掌心里蹭了蹭。 我摸摸他的后腦:“難受嗎?很快就到了?!?/br> “嗯..”他應了一聲,拉著我的手,輕輕的把頭靠在我肩上,擰著眉頭不多說話。 山路彎多,繞的厲害,周添長大的地方少山,沒遭過這種罪。 我本來準備和周添回家住,剛好爸媽一起去市里玩了兩天,沒想到我今年回來的早。 他們仍舊催著我去外婆家住,我都不好說,我自己帶了小廚夫回來,有飯吃。 剛好外婆打電話來說想我,索性就帶周添去玩玩。 外婆很熱情的迎接我和周添,盡管周添臉色不算太好,勉強的跟著我叫了聲外婆,外婆還沒來得及問周添是什么人,我就已經將周添安置在我小時候住的臥房里躺躺。 支支吾吾的也沒想到怎么和外婆說。 好在周添長得高,即使臉看著嫩些,說是男朋友也沒讓外婆看出不對勁來。 山里天黑的更早一些,我和外婆正說話的檔口,周添從房間里出來,睡了一覺頭發有一點亂,他不好意思的抓了兩下。 外婆打量了他一眼,笑瞇瞇的問起話來。 我和周添對視一眼,哭笑不得,口供還沒串好呢,只能一邊編一邊圓。 —— 周添抓著我小時候練字的書桌角,趴在我面前,我脫下他的睡褲,一小只膠囊跳蛋被塞了進去。 提上褲子拍拍他的屁股,他轉過身來,嘴被我親的紅滟滟的,在舊電燈泡幽黃的燈光下,那流連的水色也蕩漾在唇心。 他低著頭不太高興。 “今晚不能一起睡,豆芽陪著小添?!蔽遗呐乃念^頂。 豆芽是剛剛塞進去的那個,開玩笑叫的,后來就一直習慣這么叫了。 他不說話,頭撇向一邊。 周添不會跟我生氣,也不鬧脾氣。 他是害怕,他似乎對獨自睡覺十分抗拒,雖然在家里偶爾可以自己睡一兩個晚上,但是第二天總免不了看他盯著黑眼圈。 想到這里,我把他抱緊懷里,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給他安撫,放緩速度小聲的跟他說了幾句方言,和我待久了,他能聽懂一些。 我軟著調子哄他,喊兩句崽崽,卻是把人給喊哭了。 越發黏糊的纏在我身上,不肯走。 我聽見發間嗚噥著傳來一句:“jiejie..我睡柜子里好不好...” 我哭笑不得的揉搓他的臉:“不可以?!?/br> 感受到周添從我的口袋里摸走了我的手機,隨后我聽見“?!钡囊宦曑浖B接的聲音。 我懷里的身體一顫,我剛要開口,就聽見一陣悶聲的震動從周添的睡褲里傳來。 “嗯哼...”猛的開到最大,周添適應不了,一下腿軟站不住靠向我懷里,他借著我的力撐著身子,卻站不直身子,半躬著不停顫抖。 “..我走不動了...” 我僵著身子,嘴巴死死的抿著。 不是抵死不從,我實在是憋不住想笑了。 我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周添委屈的側頭看我:“留下我吧...???好不好嘛..” 含住周添的耳垂,他發間是最簡單的薄荷味洗發水的味道,也是外婆家的味道,很清爽。 周添兩腿有些打顫:“都咬小添了...還不留下我?!?/br> 我早已經沒有要他離開的打算了,但還想逗他,摸著他的小腹,繃的緊緊的有些硬,我一摸上去,周添就盡力放松。 放棄抵抗,于是更加難耐。 他埋在我脖子間嗚咽的兩聲:“嗯啊...jiejie..肚子軟、摸著睡吧...啊、呃... ” 往后倒退兩步,周添就跟著倒下來,被我放在了床上。 他翻過身,仰躺著看我,又是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了。 我心里癢癢,被他小狗似的眼神一盯,我就想抱進懷里揉搓揉搓。 才一靠近呢,我們周添,以乖巧任憑玩弄著稱的周添,不讓我碰。 嘿,他說:“我要留下?!?/br> 超級硬氣。 有脾氣,我喜歡。 他今晚走是走不掉了。 “嗯,留下?!蔽覔卧谒?,笑著刮了一下他的鼻尖,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我湊過去,他就閉眼睛知道我要親他。 但是我沒有這樣做,我停下跳蛋的震動,身一翻,躺在床上了。 我躺平了姐妹們,我要以不變應萬變。 —— 昨晚周添趴在我耳朵邊上吹了大半個晚上枕邊風。 那個委屈的聲音黏糊糊的,不停的問我怎么停下了,還威脅起我來了。 說什么“不喜歡小添,這就走?!?/br> 我還沒回話呢,又說我口是心非舍不得他,把我抱的死死的。 雖然說的沒錯,但是話讓他一個人說了,我干什么? 我錄音拍照啊我干什么。 我們的甜蜜vlog~ 他嗚噥兩句我又親他一口,他搶兩句臺詞又往我懷里黏糊一點,就像只怕冷的小貓,硬要縮到你懷里去。 早上,我難得起了個大早,纏著外婆說話做早飯,這才讓周添有機會假裝從別的房間出來。 周添昨晚睡得香,這會兒手腳張羅著給外婆幫忙。 外婆問他是做什么的,他說在學校。 外婆:老師是吧,學問人。 外婆問他家里怎么樣,他說沒負擔。 外婆:養得起家是吧,經濟實惠。 外婆問他和我怎么認識的,他說吃混沌。 外婆:口味合得來是吧,方便搭伙過日子。 外婆問他和我認識多久了,他說高中認識的。 外婆:知根知底是吧,放得下心。 最后外婆偷偷問我了,問我他好不好。 我故意賊兮兮的說:“我已經半年沒干過家務活了?!?/br> 外婆眼神堅定的給我比了個大拇指:囡囡,天作之合。 —— 現在,我要和我的天作之合出去散步了。 外婆出去打麻將,我們在家面面相覷沒意思,我就和他牽著手走走,他的衣服打扮都是我打理,很少有特別素的衣服。 盡管他和我小小的抗議過一下,但現在還是隨著我來,天天花里胡哨的。 今年我們倆人一身紅棉衣走在鄉里的小路邊,可謂是十分顯眼了。 已經有小孩開始丟小炮,拿著線香點燃就往過路的人腳下丟,然后捂著耳朵自己跑開。 欠的很。 周添張望著,好像很感興趣,我問他:“你也想玩嗎?” 周添回頭,點點頭:“想玩!” 這我最熟了,過了橋拐彎第一個門里多的是呢,我豪氣的給周添買了一堆。 我是沒想到他第一個往我腳下砸。 是一個摔炮,我抱著別的炮被他砸的一激靈,到處跳腳,然后被他抱在懷里。 狗東西還哄我說不怕不怕,雜貨鋪老板笑話我越大越嬌氣。 我想起了我被七秒才炸的小炮炸拇指的往事,嚶。 那個時候,我和我帶回家的一個小同學一塊買的炮,他也是把點好的炮遞給我說這個不響了。 我還沒開始研究呢,給我炸一激靈。 說起來,那個同學正好那年沒了爸媽,親戚又趕不過來,被我帶回了家。 我不理解,為什么我老是撿男人? 周添殷勤的給我也點兩根仙女棒叫我拿在手上晃兩下。 我長大了,已經不覺得很好玩了,但是.... 剛剛炸我的那群小孩羨慕啊,這不就是成年人的快樂嗎。 我路過他們的時候,恨不得把我懷里那一袋子,一樣一樣拿出來數給他們看。 —— 晚上,吃完晚飯,大家在坪里坐著聊天,裹著棉衣,有小孩燒了火堆,索性大人也圍過去,看著小孩煨紅薯烤橘子。 我和周添在邊上放花炮呢,就那種刺溜一下冒著火就竄天那個。 我們玩一天了。 我拿兩盒從小孩手上換了一個紅薯,一陣笑語里不知道誰點了我的名字,說我拿小孩紅薯去哄自己男朋友。 給我說的有點害羞。 還好外婆幫我說話,我走到板栗樹下,捏開紅薯,拍掉周添手上全是硝的手:“張嘴,啊..” 周添咬了一口,點頭說好吃。 我:“那還有更好吃的呢?!?/br> 周添問是什么。 “烤雞和竹筒飯啊?!逼鋵嵰矝]有特別好吃,但是真的特別好玩,那是我的小時候。 周添站直身子看向我們家邊上的竹林:“是用那里的竹子做嗎?” 我點點頭:“對啊?!?/br> 周添攬著我肩膀:“我也可以做?!?/br> 我當然相信周添。 我只是沒想到他第二天殺雞的時候,手起刀落。 就是...前一秒紅著臉,跟我說不好意思問外婆要雞,下一秒我把雞逮過來,他抬手就是一刀。 還蠻熟練的誒,血沒有到處都是。 他說:“小時候在菜市場看過?!?/br> 奇怪的技能增長點。 我拿來小板凳和周添坐著,時不時手欠,找根樹枝戳戳土。 周添也拿一根小棍,和我互相戳,戳著戳著,就牽一發而動全身,咻咻咻的當劍一樣打起來。 用錫紙包好放在土里面煨熟的雞rou別提多香了。 戰敗的周添,臉上好幾條臟,一手托著雞一手撕下來一塊一塊的喂到我嘴里,我嘴邊吃的油膩膩的,我猜我現在臉上應該是勝者的自信微笑。 然而周添拍下來的卻是二愣子吃雞,誰把誰當真。 嚶! 我不畏強敵,不怕手起刀落周攝影師。 晚上咯吱咯吱響的小床,和抓著床單難耐嗚咽的周添,都在這個靜謐安寧的小山村里,一次又一次的輕訴著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