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殺手春夢
銀狐很早就認識顧耐了,畢竟他就是為了殺他而生的。 他人生的前十五年都是顧耐,顧耐喜歡什么,討厭什么,思考時喜歡點指尖的小動作…這些他都一清二楚。 那些人說,他存在的意義就是殺了顧耐,但銀狐并不想殺他。 他記得很清楚,悶熱的午后,熱氣攜著蟬鳴彌漫著整個夏天,綠意只吝嗇地淌下一灘清涼。 而他剛從訓練場出來,拼殺了三天倒頭就睡,顧耐就是那時來到他夢中,然后慢慢地在他的心底扎根又逐漸繁茂。 少年的身體壓在他身上,一只手在他下體揉弄著,他勾住少年的脖頸下拉,胡亂又急切地求吻,他聽見少年笑了笑,壓著他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 他很快就喘不過氣了,想推開少年,但少年恍若沒有察覺,依舊用力地壓著他吻。 他有點慌了,腦袋缺氧昏沉沉的,終于忍不住一把掀開少年坐了起來。 “呼…啊…”他坐在床上大口地喘著氣,一只手捂著胸口,一只手還攥著被掀開的被子。 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愉悅令他心神有點蕩漾,但蟬鳴聲吵鬧地把他拉回了神,空氣中泛著腥味,視線下移,襠部白濁潮濕,他神色不變,眼眸卻一再深邃。 顧耐…顧耐… 他把手伸進褲子里上下擼動,蹙著眉抿唇,他的面上并無沉迷,只是眼底的欲色加深。 事情結束后,他去洗了個澡,回來坐在書桌前,低頭寫著只有他看得懂的日記。 許多年后,他逃離了那個地方,但同時,他也無處可去。 殺人拿錢,他買了個小房子,里面藏著有他的整個童年的筆記本。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里的新聞,房子里一片漆黑模糊,只有電視閃著光,隱隱照亮他。 電視里的顧耐正在演講,他緊緊地盯著,眼睛一眨不眨。 忽然,屏幕一黑,他關掉了電視,赤著腳走到落地窗前,幾百米外的‘顧氏集團’亮著光照在他身上。 靜默了一會,他轉過身開了燈,看著滿屋的亮光,他悠悠地笑了,一改剛才陰沉的模樣。 從此,世上再無默默無名的小可憐,卻也是殺手銀狐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