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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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誤傷”到元溶之后,我就覺得我跟元溶之間的關系開始有點微妙。這種微妙在于未受傷前元溶還常常隔三差五的來看我,但自從上次一別,這都一連過了七日,不要說元溶,就連劉芮的汗毛我也沒見一根。唉,現下我又不能出院子,只能日日夜夜對著李素和旺財還有我那園圃里的土豆苗長吁短嘆。 我感覺不對!這種狀態很不對!也可能是我近日來太閑了,我可能是由日日夜夜忙碌不堪,一朝變為閑散野人不太適應才會導致這樣的落差。 于是,我叫來李素。讓他給我在庭院正中的涼亭里擺好書案,布置好筆墨,又牽來旺財叼著根骨頭入我畫中。 不得不說,我這畫作向來是鬼斧神工,我這邊正畫的酣暢淋漓,卻不料有個果子自亭外飛來,不偏不倚,正正好砸中了我的腦袋。 我受疼又被嚇,不由得“哎呀”了一聲,守在亭中的侍衛剛要亮劍,就見隔壁高墻上探出了一個腦袋,一張秾麗的臉上掛滿了傻兮兮的笑,我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上次將旺財五花大綁的“冤家”嘛! “書呆子,不要激動,是你小爺我,本小爺是看你這四條腿的小鬼畫的當真不錯才來賞臉觀光的!”他向我揮揮手,一個利落的翻身,整個人翻過了墻穩穩地跳了下來。 守在我身邊的兩個侍衛見是熟人,也“刷”地收回了劍,退出了亭子后,繼續看向前方,恢復到一副“空外無物”的狀態。 真是冤家路窄……我手一抖,在紙面上落了一個大墨點子。倒是旺財,見了他,“嗚嗚”了兩聲,慌慌張張地拖著栓它的那塊巨石朝外跑了,整一個瓜慫! “哎呦……書呆子,你這是養的什么傻狗,也忒傻了。我還沒拿它怎么著呢……”那自來熟的,很是隨便,摸起了李素給我放在盤子里做擺設的黃瓜就啃了一口,邊啃還邊點評我那畫作:“書呆子,給小爺再畫幾張大的,屆時,我貼在我家門上……嗯……鎮宅!” 呸!蒼天無眼,白瞎了他一副好皮囊。什么叫做“德不配皮”,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然而,就算是如此,我也不能跟這般的潑皮計較,我受太傅教導,無論何時,都不能失態!于是,我繼續提筆畫畫。 “你這黃瓜不錯,跟你似的,還挺青蔥水嫩……對了,還沒介紹,小爺我名展硯,安國公展礪就是我爹。你呢?”他拉了我李素給我擺的一張太師椅,大搖大擺地坐下,又隨手將啃剩的黃瓜扔到庭外小池塘里。 安國公展礪倒也算是個熟人,我看在安國公的面子上,忍了忍,道:“在下元二?!?/br> “元二,你這名不怎么樣,但是你這身衣裳還不錯啊,人模狗樣的,啊,不,人模人樣……” 肚子里沒墨水的人,真是相當可怕。眼見他越描越黑,我擱下畫筆,問他:“公子今日怎么有空過來了?” 豈料,不問還好,這一問,搞的他十分激動。他起身,猛地錘了一拳柱子:“還不是因為那個賣國通敵的廢太子,你說說,那個死了也不安穩的廢太子有什么好,值當的我爹牽腸掛肚。為個葬在何處、謚號是什么,就跟群臣爭論個不休。你說說他圖個什么,這事對他有什么好處嗎,遙想我年少的時候我爹娘就愛拿那廢太子的事例教導我,那個架勢呦,就跟恨不得生個和廢太子一樣的兒子才好……我本以為廢太子死了,我爹就不用再用他來壓我,沒想到,我爹直接把我流放到這個破園子來了……” 展硯越說越激動,說到動情處,眼淚兩行竟落了下來。 “展公子……父母總是為了你好……”我哪里能想到平日里不聲不響的閑散公爺安國公教導孩子這么的盡心盡責,不由得心中也生了許多感慨。 “好個屁,虧的我當年沒聽我爹的,跟那廢太子一般,整日忙碌政事,都體會不到人間美好……”說罷,展硯嘆息一聲,又拍了拍我的肩,道:“雖然,我未見過那廢太子。但是,元二,在這種秋忙時節,你不僅捯飭院子,還能在農忙間隙畫小鬼,我觀你就很好!” “……”我收回剛才同情他的心思,再奉送兩個字——“活該”! ———————————————————————— 展硯是個自來熟,又是個聽不懂你明里暗里“攆”他回家的話的傻兒子,還是個話嘮,嘴不被堵上就叨叨個沒完。 于是,我只能吩咐李素給展硯備些零嘴兒堵上他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甚至,我還讓李素搬出了陳年老酒,企圖將他灌醉,再扔回墻的那邊。 但就很神奇,展硯喝了一壇子陳酒也未醉,反倒是嫌我是不是誆他,拿出些小兒喝的果汁以次充好…… 就這樣,我也沒了辦法,墻那邊他貼身的仆童來喚他回家,他直接吹了口哨,將他的愛狗——燕燕喚來。驚得誰也不敢上前,也就是在這時我終于見到了旺財的相好——所謂的燕燕。 千算萬算我沒想到,燕燕比我這旺財還要高大威猛,乃是邊疆雪域來的一條獒犬,我一向瞧不起旺財,卻不料旺財其實比我有出息的多。 元溶派來的那些個侍衛也不靠譜,見燕燕護衛著,我比平時更加的安全,就紛紛站的更遠了些,說是就怕打擾我跟展硯的“相談甚歡”,就算是李素也借口告了假,說他受了寒,近幾個月,每月都有那么幾天。 唉……我還能指望誰呢?天漸漸黑了,喝了兩壇“不復回”的展硯漸漸上頭,他又哭又笑,最后拽著我的胳膊提氣一縱,直接上了屋頂看“星星”。 我望著黑咕隆咚的天,看著喝的醉醺醺的展硯手舞足蹈地給我指哪個是北斗七星、哪個是牽??椗恰m然此時我面上還是很坦然,但是兩手緊抓的身下的瓦都快被我的汗水濕透了……心里,更是十分懺悔,當年在位的時候怎么就沒多關心下安國公的教子問題…… 我剛一這么想,就見屋前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和狗在慢慢靠近,那不正是李素跟旺財嘛,說到底,還是不枉我對他一人一狗下了重力栽培。關鍵時刻,還是我東宮的心腹靠譜??! “李素!旺財!”我興奮地一揮手。 “公子!公子快下來,六公子來了……” 真是白瞎了我對他倆的期望,那狗屁李素牽著旺財那條傻狗距燕燕還有個幾十步就站定不敢再前,只是一個勁兒地喊我下去。 廢話,就喊一喊我也會??! 我就很生氣,展硯還撒著酒瘋,下面還有個燕燕,也沒個靠譜的人來接我下去,元溶又快過來了,我能怎么辦!于是,為了維持臉面,我就喊:“李素,你告訴六弟,我與展公子相談甚歡,你叫他等我會兒……” 話音剛落,我就見元溶帶著劉芮轉過回廊,就站在了李素身旁,尤其是元溶,他那張臉,隔的老遠,我就看著他又勾起了那陰測測的笑,那是近來我摸索出的元溶不高興了的前兆。 可能是元溶那張臉比燕燕還要可怕,展硯也看見了遠處的三人一狗,悄悄地對我道:“元二,底下那個穿藍的男的是不是你的相好,我總覺得他那雙眼想要殺我滅口?!?/br> “展公子猜的極是!”我為了下去,也不管不顧了,一口承認,就想讓展硯趕緊放我下去。 “我爹教我,寧毀一座廟,不毀一樁親。我們這星星也看的差不多了,明日這星星還有,佳人卻也不常有,書呆子,記住你小爺對你的這份恩情,我們走罷!”說完,展硯笑了笑,終于帶我落了地,然后,他牽著燕燕居然就那么大搖大擺地走了。末了,還撂下句:“元二,我們明日再會!” “皇兄真是好雅興,能跟美人飲酒作樂。甚至于,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在寒風里到屋頂上坐了許久……”元溶見了我的面,就開始興師問罪。 “那我就不打擾皇兄了,劉芮,我們走!”說罷,我那弟弟留下個陰測測地笑,就準備轉身離開。 “啊,不是……你誤會……”我算是摸透我這個傻弟弟的心思了,原來他是看不得我結交朋友!但是我是做兄長的,元溶又是百忙之中來看我,于是我就去拉他那衣袖。 但,我高估了自己久坐未活動的雙腿,也低估了元溶的力氣,元溶生氣了之后力氣竟十分的大…… 于是,“砰鐙”一聲脆響,我竟是扯著元溶的袖子就給他行了個雙膝跪地的大禮…… 一時之間,元溶也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