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面具只對體內無法釋放出性賀爾蒙的人有效,不讓你這種同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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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本和樹和新島憐子,兩人正在旅館的房間里繾綣在一起。為了讓屋里的氣氛更佳,他們特意把采光調整到最小。兩人在享受完燭光晚餐之後,酒醉耳酣之際,和樹輕聲的對憐子說∶「到房間去吧!」 憐子似乎很快就理解和樹話中的意思,兩頰不禁泛起一絲紅暈。 新島憐子與和樹是大學的同班同學。有著一頭宛如瀑布般烏黑亮麗的長發,雪白的肌膚加上立體的五官,新島憐子在人群中是個特別亮眼的美少女。 似乎是天忌紅顏,新島憐子在同學們的眼中是個不折不扣的話題人物。傳言在這次一年一度的清秋大學小姐選拔賽中,新島憐子被推選為優勝候補。 并坐在床邊的憐子和和樹,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對方。 「你好美?!?/br> 和樹挪近身軀在憐子耳邊細語,憐子害羞的躲開了和樹的眼神。 憐子一身半袖的純白罩衫,配上鮮紅窄裙的裝扮,更加凸顯了她的嬌媚。 和樹一手托住憐子的下巴,慢慢的將她的臉靠近自己。憐子濕潤的眼瞳中映著和樹的容顏。而她也在和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隨著憐子慢慢的閉上雙眼,和樹將自己的唇緊緊貼上憐子。 這時,和樹的手已不知不覺的隔著罩衫,試探似的撫摸著憐子的胸部。 當憐子意識到和樹的動作,而想發表意見時,被緊緊壓住的雙唇,讓她根本無法開口,動彈不得。 和樹的手伸進了罩衫,隔著胸罩,摩挲著憐子的rufang。憐子的胸部似乎比想像中要來得豐滿。一邊撫摸,和樹一邊想像著藏在胸罩里那柔軟的雙乳。 憐子彎扭的扭動著身體,但是,和樹似乎沒有要把手拿開的意思。 和樹仍舊吻著憐子的唇。當他一一解開憐子罩衫的鈕扣後,一并將胸罩往上掀開,雙手直接觸碰到了rufang。 「嗯…」憐子從唇瓣發出游絲般的聲音。 和樹雙手游走在憐子柔軟的雙峰間,異常陶醉。經由手傳達到腦神經的觸感,使得和樹整個人愈來愈興奮。 也許是承受不了和樹輕柔的愛撫,憐子終於開口說話。 「和樹,不要…」 然而,從憐子喘息的抵抗聲中,似乎聽不出一絲拒純的意味,只是更突顯地欲語還休的可愛模樣。這種甜蜜的感覺緊緊揪著和樹的心。 毫無抵抗力的憐子慢慢的躺下。而此時,和樹的手也伸向憐子的大腿。 和樹的手在憐子大腿間輕撫著。一步步的往上挪,往裙子的深處探去。 和樹的眼底映著憐子純白的內褲??粗鴳z子尚未揭開的「私處面紗」,和樹不禁興奮的喘息。 當和樹在憐子的三角褲上輕柔的撫摸時,憐子整個人一下子弓了起來,身體硬梆梆的抵抗著。但是,在和樹絕妙的愛撫攻勢下,憐子逐漸投降,慢慢的放松。在和樹一次次觸碰著憐子的私處時,憐子情不自禁的從口中吐出熱切的呻吟聲?;蛟S是心理作用吧,憐子發現自己的內褲好像濕了。 和樹發出吞咽口水的聲音,心跳跟著變快了,他似乎無法停止愈見高漲的興奮。激情過後,當想到自己心愛的女孩終於將所有的一切,赤裸裸的呈現在自己眼前時,和樹滿足的大嘆一口氣,將手放在憐子身上的白色被單。這時,鈴鈴鈴…不知從哪冒出了大哥大的聲音。 從迷朦中逐漸清醒的和樹,終於意識到周圍人的目光。 這里是澀谷八番公園前,人潮最多的等人區。這里一半以上的人,正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或帶有同情的眼神,目不轉睛的看著和樹。 似乎是和樹沈醉於想入非非的美夢時,不小心泄漏了意yin的表情。 和樹心虛的甩了甩頭,拍抽臉頰,亟欲做出輕松狀。但此時,他的手心卻不聽使喚的頻頻出汗。 七月的第二個周末,梅雨過後陽光露出了笑臉,夏天的腳步逐漸逼近,每個地方的溫度都愈來愈高了。就連和樹現在所站的位置,澀谷的八番公園也不例外。午前艷陽高照,熱暑將和樹整個人團團裹住。 在這種天氣里,如果想要獲得美女的青睞,就必須在服裝上有所展現。一身令人感覺酷熱的打扮,鐵定會將愛情的溫度降到最低點。 正因有此領悟,和樹今天穿了一件水藍色的短衫,配上剛買的白色泡泡褲,準備展現最具夏意的涼快裝扮。但是,像雨滴般直落在額上的汗滴,無疑是破壞整體感覺的最大殺手,酷熱難當,依舊寫在和樹的臉上。 和樹從褲子左邊的口袋拿出了手帕,不停的來回擦拭臉上和頸上的汗滴。 今天是和樹期待已久,與新島憐子的第九次約會。兩人的約會,從第一次進行到現在,感覺一直很不錯。如果好景能持續下去的話,剛剛那想入非非的畫面就有可能成真了。然而…和樹頹喪的想。 雖然剛才在想入非非的途中,很快就警覺到四周狀況不妙。但是,關於胯間的秘密,恐怕已經在眾人面前赤裸裸的呈現了吧。如果在大白天讓憐子看見自己這種非份之想的表現,兩個人就不會有下一次的約會了吧。 對和樹來說,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因為他的失態是在憐子尚未出現前,這應該可以算是幸運的了。 想著想著,和樹終於發現口袋里的大哥大似乎正響著。 大概是被四周人的目光分了神,和樹壓根沒意識到是自己的大哥大在響。 但也許是因為他根本就記不得自己大哥大的聲音。因為知道自己大哥大號碼的人,只有憐子而已,所以事實上它是很少發出響聲的。 所以,這通電話應該就是憐子打來的… 和樹趕緊從口袋拿出大哥大,飛快的按下了通話鍵。 「你在搞什么??!牧本君?!?/br> 和樹還來不及開口,電話的那一頭就傳來憐子急躁的質問聲。 「對不起、對不起,這里太吵了,我沒聽到手機的聲音?!?/br> 和樹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搪塞。畢竟,他總不能老實的說自己剛才正沈醉於兩人的情事吧。和樹壓抑住蠢蠢欲動的心,心虛的跟憐子賠罪。 這時,憐子根本無心聽他的解釋,直管說道∶「我今天不去了?!?/br> 「什么?」和樹壓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沒有錯的話,找聽到的應該是「不去」,而不是「不能去吧」… 而在憐子的話里,似乎完全感受不出絲毫的愧疚。頓時,和樹直楞楞的呆立在那。 終於,和樹回過神來,慌張的問∶「我們倆約會一向好好的嘛,怎么…」 「應該這么說吧,我對你已經感到厭煩了。之前跟你交往,是因為你提供丁我很多物質的享受,可是實際上,除此之外,你對我一點吸引力也沒有?!?/br> 憐子這突如其來的一番坦白,聽得和樹當場愣在那里,想要有所反駁卻啞口無言。 「總之,我已經不想繼續跟你交往下去了,而且,以後當我們在學校碰面的時候,我也不會跟你說半句話?!?/br> ⊥這樣,於電話那頭,只聽見憐子一個人滔滔不絕的說著。說完便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第一章幸福的假面誕生 ⒈ 「…」 和樹切掉通話鈕後,手里的大哥大還貼在耳邊,整個人一動也不動的杵在那,活像個櫥窗模特兒。 …怎么會這樣?好不容易安排好的計劃,這下全泡湯了! 在興嘆之馀,無可諱言的,和樹對於憐子的態度是怒不可遏的。只是,和樹沒想到,相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憐子在不久前也遭受過相同的待遇呀!兩人早在半個月前就已預定好的約會,卻硬生生的讓和樹給取消了??! …難不成這是報應? 想到這,和樹就像xiele氣的氣球一樣,頹喪的坐在椅子上。 牧本和樹,今年十九歲,身高⒈⒎⒏,體重⒍⒌。以同齡的青少年來說,這樣的體格算是較為健碩的。他并沒有特別做什么運動,充其量只是均衡發展而已。擁有介於少年的稚氣,和成人的成熟之間微妙的容貌,絕不是件壞事。如果真要細分,和樹應該歸類於美男子。輕微波浪的發型,其實相當適合他。 個性溫和,從不與人結怨,為人也非當的直爽,就像街上隨處可見的一般大學生。以常理推斷,這樣的人想要有個女朋友,應該不算困難。但是,和樹到現在仍孤家寡人一個,一直無法和女孩子發展到男女朋友的關系。 當然,他也有些女性朋友,但那些都是國高中的同班同學。 當和樹對她們其中某位有好感,而想進一步交往時,總是在向對方告白時,被還以「我們還是當朋友就好了」硬生生的給拒絕??傊?,他已經過了十九個沒有女朋友的年頭了。所以,牧本和樹仍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在室男。 而執著談場「純純之愛」的和樹,是不會愿意和一個不喜歡的女孩上床的。所以,對於自己即使到現在還是個「完璧之身」,也不會感到可恥。 但是,到今年九月,自己就滿二十歲了,無論如何,他都希望能在二十歲之前把童貞奉獻出去。抱著這種等待的心情,當和樹在大學聯考那天,看見憐子的那一剎那,整個心就被她擄獲了。 ⊥是我夢寐以求,想要奉獻出童貞的女孩了。和樹想著,決定展開攻勢。 對於和樹的攻勢,憐子也毫不掃興的配合著。就這樣,兩人在兩個月內,約會的次數也已經達八次之多了。這期間,不管憐子開口要求什么,和樹都會想盡辦法滿足她。其中不乏憐子要求到所費不貲的高級餐廳用餐。 買大哥大的情況也是如此,其實和樹本身并不需要手機,只是因為憐子曾說∶「人家想隨時可以聯絡到你嘛!」所以和樹二話不說就買了手機。當然,手機的號碼也只有憐子一個人才知道M這樣,和樹幾乎將所有打工賺來的錢,全花在憐子身上,但是即使如此,和樹也不曾感到心疼。 和樹始終相信,就是因為他如此日以繼夜的努力,才能擁有今天這樣豐碩的成果。只可惜,他的信念就在憐子一通電話下給擊垮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個完美的計畫,就在剛開始要實現的一刻,硬生生的給摧毀了。和樹震懾於現實的殘酷,一動也不動的杵在那發愣。 怎、怎么會這樣… 頓時,他的腦袋里像是裝了倒帶機,一直重復著同樣一個畫面。 「我真的這么沒有魅力嗎?」 和樹不停的嘀咕著,此時… 「一點也沒錯?!购蜆浔翅崂洳环赖膫鱽磉@樣一句話。 —慌失措的和樹,趕緊往背後看去,只見身後不知在何時,冒出了一個老人。 老人穿著袈裟,一副僧侶的模樣。從他臉上的皺紋看來,應該是有把年紀了。然而和年齡相反的,和樹似乎可以在他的眼底,看見一種獵人瞄準獵物般銳利的眼神。 而這種眼神,讓老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來得年經。 老人的身高雖然只有和樹的一半,但他擁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魅力,令人很難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這種魅力可說凡人皆無法擋。老人看著和樹的臉,笑嘻嘻的說∶「你大概沒什么女人緣吧!」 聽了老人這句話,和樹終於清醒過來。 要不是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和這個奇怪的老人,自己可能還陷在茫然的情緒中。 然而,老人說的話似乎不是一個陌生人會對自己所說的一般。 雖然老人一語正中了和樹的要害,讓他無法辯解,啞口無言。但是被一個才初次見面的老頭,一語命中自己的心事,和樹仍難掩羞愧,不住的發火。 「說什么嘛!老爺爺你真是失禮?!?/br> 〈到和樹生氣的臉,老人發出一種詭異的笑聲,繼續說道∶「別生氣,話雖如此,但你擁有一副珍貴的身體,而這個身體是非常降完美的,它會不知不覺的對你發出愛的呼喚?!?/br> 「你怎么知道我很降?」 「那還不簡單,我用看的就知道V怕世界上就只有我有這等功力呵!」 危險!和樹在心里嘀咕著。一開始用這種玄虛的話和人交談,不就是宗教團體利誘人入教最擅長的把戲嗎?而從老人的面貌看來,活像某個教派的教主。然而事實上,和樹確實可說是個降寶寶。自從小學二年級得了水痘之後,就再也沒有生過什么病,連個感冒也沒,可謂超級降,就算還有個什么怪癖,也不能就此推說老人所言不實呵! 那么,再來呢?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說∶「如果你加入了我們的教派,包你根除那一丁點的壞毛病?!?/br> 想到這,和樹不等老人繼續說,逕自轉身就要離開,這時,老人又說話了。 「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一個女孩表示喜歡你,你一定也不習慣和女孩子有親密的關系吧!」 和樹停下一了腳步。他說這話,說不定是從我被女孩子甩掉的樣子觀察到的。 但是說到我總是沒辦法談成戀愛,對第一次見面的人來說,能把一個人看得這么透徹,除非是讀到這個人的「心」。 「你、你怎么會知道?」 「我看得見??!事實上,你的體質根本就是個沒有女人緣的人?!?/br> 我從前只聽過沒有女人緣的「命運」,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沒有女人緣的「體質」。 「那我該怎么辦呢?」 和樹直覺的反問老人,但老人沒有回答他,只是再度發出了一陣輕笑。之後便從懷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和樹。 「我話說到此,若欲知詳情,就來這個地方來找我。希望我的話對你會有所幫助?!?/br> 老人說完,便自擁擠的人群中走去。 和樹手里拿著名片,呆立在原地,一邊望著老人遠去的背影。 今天好像一直處於茫然的狀態,太多出乎意料的事了,腦子似乎有點打結,轉不過來。不久,和樹終於回到了「正?!沟臓顟B。腦袋開始有些空間可以思考之後,看著老人給他的名片。 這張名片似乎是手工做的,在淡茶色的名片上印著「仙道研究家。齋云」等字樣,而地址就在和樹念的大學附近。 「可是…」當和樹再看了一次名片上的名稱,似乎有了另一種體悟。 所謂「仙道」,就是仙人用的法術。而那個老人,如果就是齋云的話,或許他真的就是所謂的仙人。而如果再仔細回想老人散發出一股奇妙的存在感及不詳的年齡,或許正可以解釋為是仙人經過修行所得。而一切的徵兆就這么不謀而合的銜接在一起了。 雖然他穿得像個僧侶,但是如果將自己打扮得像個仙人,在現在這個時代來說,就顯得太突兀了,不是嗎?想到這,和樹對齋云說的話,越來越覺得興味盎然,似乎不再覺得不可思議了。 但說不定齋云只是為了要拉和樹入「仙道」,在言語上故弄玄虛而已。 而這些疑問,都隨著問題的核心「齋云」的離去,變成無解了。 不過還算幸運的是,并沒有被強迫「入教」。 對方并不知道和樹的住所,所以整件事的主導權可以說是掌握在和樹的手里。 除非和樹有所行動,否則這件事應該就此為止了。 和樹把名片放進褲子的口袋,轉身往澀谷車站走去。 ⒉ 「呼…」 回到了九條寺車站,和樹終於輕松的喘了一口氣。因為自澀谷離開之後,和樹的每一次呼吸總是夾雜著嘆息。 被憐子無情的拋棄,好不容易精錘百煉的約會計畫,在剎那間就崩潰了,這對和樹來說無疑是精神上的一大打擊,這樣的打擊當然不可能說恢復就恢復的。在遭受這樣無情的打擊之後,和樹最後終於選擇黯然的回家。 和樹出生在九條寺町,從澀谷出發,經過新宿,大約要一個小時的車程。九條寺町是個經濟繁榮的地方,以住宅區發跡。 車站前是條櫛比鱗次的商店街,人潮熙來攘往,非常熱鬧。 和樹的家,就在距離商店街不遠的地方。 和樹總愛挑幾條路,迂回的繞一繞,順便逛逛街再回家。 ∨條寺的商店街,幾乎清一色為個人行,所以常給人一種雜亂的印象。但是正因如此,使它更富有人情味,這也是和樹最喜歡的地方。 最近傳言,有人計畫在附近設立一座大規模的購物城,而原本的商店街便面臨了存亡的危機。然而,這樣的說法似乎絲毫發揮不了任何作用,整條街還是生氣勃勃的。 或許是從小生長在這,和樹對於這里的一景一物,不光是熟捻,幾乎已和它融為一體了。它活潑明朗的氛圍,深深感染著和樹。 雖然和樹的家是一棟寬敞的大宅院,但是由於父親任職於某家商社的海外營業部,一年到頭出差,幾乎很少在家,所以和樹可說是自己一個人住。 從四月起,因為商社打算進行一宗大買賣,和樹的父親又有近半年的時間在巴黎出差。而和樹的母親,經營一家建筑設計公司,打從和樹小的時候,也是每天來回奔波於公司和家里。為了拓展業務,她現在人正在札晃出差。 而和樹因為時常處於與父母聚少離多的日子,所以基本上來說,和樹與商店街的人顯然較為熟悉,時常有碰面的機會。 從小,和樹就時常在買東西的時候,接受叔叔阿姨的一些小贈品,或者免費吃吃東西。自從上了國中之後,因為課業越來越忙碌,較少有時間上街。但是盡管如此,對於商店街,和樹仍有一份深深的思念。 下午一點,街上的購物人潮暫時告一段落。 「啊,和樹!」 正要離開商店街時,和樹聽到了一個女孩的叫聲,於是停下了腳步。 雖然還沒看到她的臉,但是光從聲音和口氣來分辨,就知道是「沙庫馬」蔬菜店的老板娘-佐久間美夏??粗蛩惺值拿老?,一身藍色牛仔褲及鮮黃色襯衫,自然不造作的打扮,臉上洋溢著年輕女孩的青春氣息。 美夏和和樹同年,從幼稚園到高中都是就讀同一所學校,可說是和樹從小到大的冤家,和樹壓根就沒把她當女孩子看待。 美夏的活潑可是出了名的。從小,美夏就是個淘氣的野丫頭,說起話來帥氣灑脫,玩起來可從來不輸給男生。和樹和幾個男孩子,好幾次都敗在美夏的手下,不得不對她折服。 一直到升上了國中,也許是年齡的增長,美夏的個性成熟了不少,說起話來也越來越有女孩子的模樣。只是一直到現在,她那英雌不讓須眉的氣概,仍絲毫不減當年,面這種個性也剛好符合她現在的職業。 她慷慨大方的經營風格,讓她的蔬菜店在商店街上頗受好評。聽附近的主婦說,美夏最近連續辦了幾場戶外拍賣會,生意好的不得了,幾天下來收入比平常高出三成。美夏和蔬菜店幾乎已成了密不可分的共同體。 「??!好久不見!」 和樹走近「沙庫馬」,美夏開心的跟他打招呼。 「是??!好久沒見到你了?!?/br> 和樹努力的附和著,事實上,自從高中畢業後,只有兩三次短暫的會面,在和樹的印象中,這一年內,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的交談。 美夏高中畢業以後,就開始在蔬菜店里幫忙。而和樹在重考一年後進入大學,開始過著多采多姿的大學生活,忙著打工,交朋友。在開始和憐子約會之後,生活的空檔也就更少了。美夏目不轉睛的看著和樹。 「怎么這么無精打采的呀4樣子,又被女孩子給甩了喲!」 …她還是這么會損人,和樹被當頭棒喝。 和樹警告自己,千萬不可以露出破綻來,不然鐵定會被看扁。 壓抑著激動的情緒,結結巴巴的回答∶「才、才沒有呢!」 但是,和樹越想假裝鎮定,似乎越是讓美夏給瞧出端倪來。 事實上,和樹根本沒有本錢在美夏面前喬裝些什么。對美夏來說,她似乎已經完全掌握和樹的行為模式及心理狀態,一眼就能看穿他。這對和樹來說是多么的不可思議。 以美夏的說法,是因為兩個人認識太久了,不想解對方也難。 但是對和樹而言,盡管兩個人認識已久,對於美夏的心理,他卻始終難以捉摸。這種不對等的感覺,無形中讓他倍受壓力,異常難受。 或許美夏是看見自己大白天穿成這副德行,又剛巧在回家的途中,所以才會有如此的推測。 這時,美夏看穿和樹此刻的想法,毅然決定放他一馬,不再尖銳了。 「好啦!不逗你了,喂!你好歹也偶爾來捧捧場嘛!我爸媽好想看看你呢!」 美夏最大的優點就是懂得得理饒人,及時煞車,恰到好處的轉換話題。這種爽朗的個性,也是從小到大她討人喜歡的原因。和樹見美夏轉移了話題,這才松了口氣。 「沒辦法呀!大學生活太忙了嘛!」 和樹就讀的清秋大學,要修的學分非常多,特別是一年級的學生,課業壓力頗重。當然,課程順序的安排,是可以在四年內自由選擇的。但是,一旦你把一年級時間花在玩樂上,二年級以後鐵定會嘗到選修學分的塞車之苦,很有可能因此受限於被當的學分。所以,能盡早把該修的學分修完才是上策。 「嗯!我也好想上大學喔!」 美夏落寞的喃喃自語著。 高中時代的美夏,成績是凌駕在和樹之上的。剛開始的時候,她也打算考大學??墒?,就在高三下學期結束的時候,她選擇接管家里的事業,到「沙庫馬」學習幫忙。 和樹雖然沒有直接探問美夏原因,但據消息來源是說,美夏的父親在幾年前因為脊背受傷,無法再繼續工作。雖然這幾年店里確實也賺了些錢,但畢竟沒有再雇用人的馀裕了。而美夏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因為了解家里的處境,所以毅然決定接下「沙庫馬」,繼續父親的志業。 「對不起,說到你的傷心處了?!?/br> 和樹滿臉抱歉的說。 …在美夏面前,最好還是別提有關「大學」的話題才好。 和樹心里想∶雖然自知沒有女性般善體人意的纖細性格,但是,總該知道發揮一下朋友間互相關懷的功能,否則自己豈不一無是處了嗎? 而美夏似乎也感受到和樹善意的體貼,很快地恢復了笑容。 「沒關系啦!是我自己開始的話題嘛!」 「我知道了,以後我一有空,就會到店里光顧的?!购蜆湔f。 「嗯!一言為定喔!」 〈到美夏爽朗的笑容,和樹突然感到怦然心動。對於美夏,這還是自己第一次有的感覺呢! ∩能是太久沒見面的關系吧!畢竟美夏是個女孩子呀! 基於人性,和樹會有這種悸動是可以理解的。和樹希望自己這種潛藏的欲望,沒有被美夏發現才好。但是他仍關不住心中的蠢動,不自主的凝視著她。 「干嘛這樣盯著我看?」 美夏不禁兩頰微微泛紅,嬌嗲的說,并試圖躲開和樹的目光。 美夏這種十足女人的反應,是和樹怎么也想像不到的。 「喲!怎么啦?美夏越來越像個女人羅!」 剎那間,美夏就像煮熟的蝦子,漲紅了臉。 美夏二話不說,抓起眼前堆放的紅蕃茄,一股腦地往和樹丟去。 說時遲,那時快,和樹對美夏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馬上就被命中了?!概尽沟囊宦?,全身上下染成一片紅。 「笨蛋和樹!活該!」 一逞報復之快,美夏心滿意足的走進店里去。 徒留一臉茫然的和樹,錯愕的杵在那。 「搞什么嘛!這丫頭!」 在和樹的印像里,美夏兇歸兇,但還不至於會丟東西?。銮?,以前在打打鬧鬧的時候,沒印象她有這種舉動??!真是讓人跌破眼鏡。 和樹邊想,邊擦著附著在身上的蕃茄汁。不久,他終於發現周遭竊竊私語的聲音,一些奇異的眼光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瞧。 他們看起來像在觀賞一出愛情肥皂劇,和樹不知所措的急忙逃離現場。 ⒊ 隔天星期一,在上學的途中,和樹不禁想著今天所必須面對的處境…和憐子照面。每周一固定一小時的必修課,是想躲也躲不了的。 這對和樹來說,是件多么無奈的事。 …想想自己才在上星期六被狠狠的甩掉呵!雖說如此,和樹想,今天見到憐子,還是必須拿出君子該有的風度,大方的向她問好才行。 和樹抱著一絲希望,走進了教室。不久,他便在人群中看見憐子。 想要在人群中找到憐子美麗的倩影,就像在群車爭艷中,一眼便瞄中法拉力跑車的蹤影一樣,再簡單不過了。 尤其是憐子今天一身鮮艷的翡翠綠洋裝,把自己襯托的更加醒目。 「真是令人賞心悅目!」和樹想,這大概就是女人特有的絕招吧! 雖然確定了憐子的蹤跡,和樹仍心有未了。他心里猶豫著∶雖然見到了憐子,心里的期待可說是實現了一半。但是,該就此罷手嗎?還是該繼續追擊,主動去打招呼呢?心里的一點猶豫,讓他始終跨不出步伐。 然而,這個煩惱很快就得到解決…從憐子看見和樹,臉上顯現出視而不見的冷漠表情,和樹便知道了答案。像是看見了蟑螂或蜘蛛般的厭惡,憐子的表情徹底摧毀了和樹心中僅存的一絲期待,絕望的感覺排山倒海而來。 頓時和樹腦中一片空白,思緒完全停止,連老師來了,他一點也沒發覺,甚至忘了自己是來做什么的。 白好長的一段時間,和樹突然感覺到四周吵雜的聲音,這才意識到原來已經下課了,他趕忙看看四周。 已經找不到憐子的蹤跡了。唉!本來也就沒被人看在眼里呵!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 和樹一邊嘆氣,一邊走出了教室。這時,背後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 「你還是老樣子,又陷入低潮了?!?/br> 這、這聲音是… 和樹心中懷疑著,小心翼翼地回頭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背後站著的正是耶個老人-齋云。和上次一樣,同樣是那個老愛給人「意外驚喜」的老人。如同前次,老人還是穿著袈裟,像個僧侶。 雖說清秋大學設有佛教系,僧侶在學校自由進出是很自然的畫面,但是,看見齋云的身影就這么活生生的出現眼前,和樹仍然覺得非常不習慣。 「你連我讀什么學校都摸的一清二楚呀!」 「呵呵呵!我就住在這附近呢!我是偶然看到你進學校來的喲!」 「那么…」 和樹壓根忘了,齋云給他的名片,上頭的地址明明白白就在學校附近! 雖說如此,但是齋云的話可信嗎?說不定自從上星期六和自己碰面之後,齋云就一直秘密地在跟蹤他,和樹不安的想著。 齋云看見和樹猜疑的眼神,故意假裝清清喉嚨,咳了幾聲。 雖然和樹的猜疑是「雖不中,亦不遠矣」。但是,為了轉移焦點,齋云盡量讓兩人這次的相遇,有種偶遇的感覺。 「事實上,我有東西想要交給你,請跟我來好嗎?」 「可是,我下一堂還有課…」 雖然快要放暑假,有些學分早已陸續停課,但是今天的課確實還沒有上完。 「呵呵呵!抬頭看著天花板也叫上課??!」 和樹現在確實是腦中一片空白。而自己上課的模樣,想必都被齋云看到了。想到自己好像被偷窺一樣,和樹心里不禁感到一陣不快。 還沒等和樹開口,齋云打鐵趁熱的說∶「怎么樣,你是要選擇繼續上無聊的課呢?還是想知道關於你體質的秘密呢?」 不愧是有兩把刷子,齋云像是掌握了和樹的脾胃,先發制人的正中他的要害。 這樣一路問下來,和樹幾乎無言以對,他感覺自己就要乖乖的束手就擒了??墒?,他心里仍迷惘著,到底該不該跟這個怪老頭走呢?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他會不會只是想要「引君入甕」,故意把我說得這么不堪? 「好啦!你就別猶豫啦!真是受不了耶!」 齋云拉著和樹的手,一逕地往校門口走。 「等、等一下啦…」 和樹極力想掙脫齋云的手,可是… 「你如果是個男子漢,就趕快覺悟,跟我走!」 …齋云這一聲斥喝,和樹頓時一點反抗能力也沒了。 …反正下一堂也不是必修課,姑且聽聽他要跟我說些什么吧! 當下,和樹便決定隨著齋云去。 然而,當他來到齋云家時,一陣懊悔之意猛然襲上心頭。齋云住的是木造房子,房屋的基架似乎一碰就會垮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以為是個廢墟。 屋子的玄關處,掛著一個不甚醒目的招牌,上頭寫著「仙道研究所」,就像是告訴大家這地方是有人住的。 但是,即使是和樹,在來來回回經過數次,仍一點也沒發覺它的存在。 「這也可以算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呀!」 和樹不禁發起牢sao來。 如果風強一點,這房子可能就被刮跑了。和樹不禁為「它」擔心起來。 如同鬼屋般,這里充滿著鬼魅之氣,讓人感覺一進去就出不來了似的。 我究竟為什么來這里? …這種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感覺,是打從一開始就有了。 管他的,進去吧!和樹心一橫,索性跟在齋云的後頭進了屋內。 走廊燈光微暗,和樹每踏一步,腳底下的地板就不停的嘎嘎作響。 他實在擔心,如果再用力一點,地板恐怕就會被踩出一個洞來了。和樹著實走得戰戰兢兢的。 而相對於和樹的亦步亦趨,齋云氣定神閑,步履緩慢的走著。 這不只是輕重的關系吧!不正是因為有無研究仙道的差別嗎? 想著想著,和樹好不容易走到屋子最里頭的房間。 屋子的四壁,全覆蓋一本本的舊書,以整個房子的破舊程度看來,這樣一路走來,地板沒塌陷,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這些書看來大部分是中國古書,至於上頭寫些什么,和樹一點也看不懂。 只是,看那書斑駁的外皮,似乎就可以感覺它歷經久遠的年代。 這古樸的東西,對和樹這個門外漢而言,是怎么也無法感受到它的價值。但是對於內行人來說,這也許就是無價之寶了。 齋云走到房間中央,在一個單人座的老舊沙發上坐下,順便請和樹坐在隔著一張茶幾的對面沙發。 和沙發一樣老舊的茶幾上,擺了一個半炭化,有點污穢的小箱子。 和樹好奇的巡視了周遭,正準備坐下,卻發覺齋云的眼睛正往自己全身上下打量著。 「嗯!希望沒什么差錯?!?/br> 齋云在和樹身上來回打量一陣後,若有所思的說。 「什么叫沒差錯?你別凈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解釋給我聽聽吧!」 「你覺得受歡迎和不受歡迎的人差別在哪?」 齋云根本不顧和樹滿腔的疑惑,繼續問道。 「嗯!我想是臉蛋、外型、個性之類的吧!」 「那么,你覺得自己為什么會不受歡迎呢?」 和樹頓時啞口無言。 是??!若以外貌或個性來決定受歡迎與否,以和樹的條件而言,擁有一兩個女朋友應該不是件難事。而這時,和樹腦中浮現了過往,以憐子為首,曾拋棄過他的女主角們,分手時所說的話。 雖然分手時各有不同的說詞,但似乎有個共同的重點,那就是… 「缺少男性的魅力…」 聽著和樹的喃喃自語,齋云也點頭表示贊同。 「就是這么回事!能不能受到女孩子的青睞,完全看你有沒有男子魅力M算是其貌不揚,只要有男子氣概,同樣也能吸引女孩子?!?/br> 「嗯…是有道理,可是…」 齋云看著和樹,繼續說道。 「但是,你知道魅力需要有什么要件嗎?」 被齋云這么一問,和樹頓時陷入了沈思。 但是,任他再怎么想,腦袋充其量只出現「個性」、「動作」之類膚淺的特質。而這些恐怕都不是齋云要的答案吧!和樹索性說∶「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想過?!?/br> 聽了和樹的回答,齋云莞爾一笑。 「答案是性賀爾蒙!」 「性賀爾蒙?」 「沒錯!」 「就像昆蟲或動物,它們在繁殖季節的時候,身體都會釋出性賀爾蒙來吸引異性,這你知道吧?」 和樹雖然確實聽過賀爾蒙這個名詞,但他怎么也沒想到把它和「吸引女孩子」 聯想在一起。為此,齋云將「賀爾蒙」簡單的解釋一遍給他聽。 「賀爾蒙」日文將它譯成「引誘物質」。最原始的意思就是指,能夠吸引同伴的所有物質。而事實上,賀爾蒙的種類有很多,像是∶集合賀爾蒙、警報賀爾蒙、階級分化賀爾蒙等。它們在昆蟲和動物的世界里,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但是一般來說,存在動物體中最多的,還是所謂吸引異性的「性賀爾蒙」。 「在人類的視覺越來越發達時,嗅覺反而逐漸衰退。所以,位於鼻子,負責感覺賀爾蒙的器官,相對的也就慢慢退化。但是它并不會完全退化,只是我們平常沒感覺到它的存在而已?!?/br> 「但是,這和魅力有什么關系呢?」 「就是因為這樣,人類常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釋放出賀爾蒙,而不自覺的散發出自己的魅力。能夠強力釋放出性賀爾蒙的人,對於異性就會有很大的吸引力?!?/br> 聽了齋云的一席話,和樹心中更加的不安了。 總覺得在這樣的結論下,自己已歸屬於毫無魅力可言的一族。 「難道就是因為我體內吸引異性的性賀爾蒙的量比較少,所以才不受女孩子的歡迎?」 和樹小心翼翼的發問,齋云一聽便露出慣常的笑容,指著和樹說∶「你太客氣啦!你身體里的性賀爾蒙根本就沒釋放出來!」 和樹當場瞠口結舌。 量少也就算了,沒想到答案卻是最糟糕的「零」。 「當…當真?」 齋云點點頭。 「當然啦!像你這種體質,在數萬個人中只會有一個…這可是非常珍貴的喔!」 雖說好似萬花叢中一點紅般的稀有,但對和樹而言,這卻一點也不值得慶賀。 雖然在和樹的印象中好像有種說法∶人類的心能左右賀爾蒙的釋放。 而這或許可以讓陷入「缺乏賀爾蒙」窘境的和樹帶來一線生機。 ∩是此時此刻,齋云的說法實在太具有說服力,讓人覺得完全沒有轉圜的馀地。而且,和樹之前也曾在某本雜志上,看過一種「如何吸引女孩子」的推香水… 由雄的麝香鹿體內,抽出賀爾蒙所提煉的。 在地球上,人類也是一種進化的動物。其他的動物會受到賀爾蒙的影響,人類應該也就會受到影響吧! 〈著陷入混亂思緒的和樹,齋云安慰他說∶「雖然你到現在還得不到女孩子的青睞,但是,這種日子不會讓你過一輩子的!」 雖然齋云在結尾加了這個意寓頗深的注腳,但和樹對於目前的處境仍難一笑置之。畢竟這對於青春年少的他來說,實在是個不小的打擊。 和樹不禁頹然喪氣。 「如果真是這樣,似乎只有放棄和女孩子交往,其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不,還是有辦法!」 齋云打開眼前茶幾上的小箱子,從里頭拿出一塊布來。 「把這個面具戴上?!?/br> 「面具?」 和樹從齋云手中接過白布,放在手掌中攤開。這塊布似乎可以罩住自己全部的臉。布的背面有個倒V開口,戴上它活像個戴著面具的摔角運動員。 面具的眼睛和耳朵兩個部位,各有開孔,所以還不至令人有壓迫感。 而鼻子的地方,弧度剛好吻合,在鼻孔處也有開孔。 嘴巴的地方有一筆直的歇口,所以事實上,如果要開口說話的話,也是很自在的。面具的顏色微褐中帶白,談不上好看,反而看起來像是歷經滄桑般的陳舊。 但是當用手觸摸它時,感覺卻有如絲絹般,觸感極好,也很有彈性,一點都不像是劣質品。面具上找不到任何可以用來固定的系繩,也許是因為剛好可以浮貼在臉上,也就用不著了吧! 〈來一片素凈的面具,沒有任何的花紋及裝飾。 一套在頭上,整個臉就好像完全失去了生氣。如果換個材質,搞不好會被誤認為是個死人的石膏臉。和樹仔細端詳著手里的面具。 齋云說∶「這個面具來自古老的中國,戴上它,有助於增強人性賀爾蒙的釋出?!?/br> 齋云開始緩緩道出面具來由的原委。 最初,是中國北宋神宗御用的。北宋神宗繼位後,便發覺了一件事∶就是後宮三千佳麗,對於這位走馬上任的皇上,似乎都「性」趣缺缺,一點爭妍斗艷的興致也沒有。神宗為此懊惱至極,雖貴為皇帝,大可利用權勢相逼,使她們臣服。但這種做法只會「有損皇威」,一點也無法展現皇上的魅力。於是,神宗終日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萬般的苦惱。 神宗的一名隨側,得知皇上的煩惱後,隨即請益仙人呂洞賓,此事該如何解。 在當時,恐怕只有呂洞賓一個人和齋云一樣,有所謂「性賀爾蒙」的觀念,甚至有測知「性賀爾蒙」的能力吧! 過了兩年,呂洞賓果真做了一張激發性賀爾蒙的面具。 自此之後,聽說後宮三千佳麗,如預期所料,自動的爭奇斗艷起來,極盡心力的討神宗歡心。而想當然爾,神宗的性生活便開始多采多姿起來了。 後來神宗死後,外敵入侵,北宋滅亡。接著中國陷入一場場的混戰中,面具也就隨著戰亂消失蹤跡了。 當初神宗唯恐面具的秘密走漏,所以嚴格要求周邊的隨側三緘其口。 所以,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可說寥寥無幾,而它的存在遂因此葬送在歷史的洪流里了。齋云為了挖掘這個秘密,費了好長一段歲月。 年輕時的齋云也和和樹一樣,是個缺乏性賀爾蒙的體質,總是吸引不了異性的青睞。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非常的懊惱,始終不解最根本的原因所在。 後來,他為了要傳揚「南派仙道」,必須到中國學習「房中術」。 南派仙道最著名的道法,就是一種使男女兩人能夠情投意合的「雙修法房中術」。修得這個法術,就能清楚知道自己在身體上所欠缺的特質。 在持續修行的過程中,齋云得知面具的傳說。 於是,他契而不舍苦苦追尋二十年之後,終於如愿的找出了面具。 「這么說來,老爺爺也用過這個面具羅!」 和樹插嘴問,齋云聽得笑彎了腰。 「哈哈哈!那當然!我那話兒雖然已經年久失效,但是,現在我仍然可以讓許多的女性大大的滿足呢!」 「所以,為了造福所有男女,我將面具命名為幸福的假象?!?/br> 「幸福的假象…」 真是個糟糕的命名!和樹想。 但是話說回來,它實際上的效用還是比名字來得重要呵! 「這個面具真有如此的神效嗎?實在很難讓人相信?!?/br> 想必和樹的疑問還有一籮筐吧! 本來嘛!這又不是事先設計好的漫畫或電玩的劇情,誰會相信戴上它就能吸引異性呢?為了解答和樹的疑惑,齋云繼續說明。對於這個面具,齋云可是花了一些功夫去研究呢! 關於它的原理、結構等等,齋云可說都解得非常透徹。 制作面具的仙人-呂洞賓,在中國傳道無數,可說是個極有名望的仙人,甚至以創始者之姿被景仰著。要解這樣一個人物的作品,非得像齋云一樣累積數十年的功夫不可。而他也如愿的解開了這個秘密。 齋云不斷的分析,大致引導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面具的形狀,對於頭部的xue道會給予某種刺激的作用,連帶促使整個腦部的活化。 在古代的中國,死人及罪犯的臉上都必須覆蓋著面具。 而當皇帝開始使用這樣的面具時,就必須特意做出有別於一般面具的樣子,所以這張面具的來由不是沒有根據的。 戴上這張面具時,體內的潛在能力,會被一股腦地激發出來,不自覺地散發出比平常強十倍的能量,而這都是因為腦內受到刺激所引起的。 「也就是說,一戴上這面具,就會大受女孩子歡迎羅?」 「沒錯!在你戴上它的一瞬間,所有的女孩都會拜倒在你的膝下羅!」 〈齋云說得這么有把握,和樹心中反而產生了疑惑。畢竟,他說得實在太篤定了。說不定,他只是先說說好話,再來就是想辦法說服自己,出高價買下這個舊面具… 齋云看著手拿面具,陷入沈思的和樹,開口說∶「你就試試吧4看戴上它之後,是不是會立刻吸引女孩子過來?!?/br> 「可是…」 和樹心里直覺齋云所說的,實在荒唐可笑。但是仔細想想,似乎又有點道理,不可不信。 「怎么樣?試試看吧!」 齋云試圖誘導他。和樹看著面具,一邊猶豫著。 齋云從沙發站起來,走近和樹。 「你這家伙,還在猶豫什么!」 齋云從和樹手中搶走面具,走向他背後,二話不說,將面具一逕地往他頭上套下去。 「你,你做什么?」 和樹試圖抵抗著。但齋云絲毫不肯松手,一下子就將面具給牢牢套上了。 而這張叫做「幸福假象」的面具,戴在和樹臉上,竟無需藉任何外力的固定,異常的吻合,簡直就是渾然天成。 對齋云這種強硬的作法,和樹生氣了。 「一點都不舒服!莫名其妙被迫戴上這東西…」 和樹一邊發著牢sao,一邊試圖拿掉面具。但就在這個時候,和樹感覺身體發出了一股燥熱。 「這、這怎么回事?」 「感覺到了吧!這就是幸福的假象這張面具產生的效果?!?/br> 「怎么會這么神奇…」 和樹不自覺的發出了驚嘆。 老實說,這種變化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就像是隱藏在體內的一股能量,一下子迸了出來,充滿和樹的身體。頓時讓他充滿了自信,覺得再也沒有什么事能難倒自己了。姑且不論什么性賀爾蒙,對於這張面具,和樹幾乎已經不再懷疑它的影響力了。 「怎么樣?現在相信我說的話吧?」 和樹用力的點點頭。 「那么,你就好好利用它吧!不收你錢?!?/br> 「不收錢?」 ⊥這么便宜我,一毛也不收?這豈不是太慷慨了嗎? 和樹確實感覺到它的效果,這種變化就像是被催眠一樣,更何況它的效果比起催眠術,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結果,就算索求個幾百萬的天價,也是無可厚非的。 「你也太慷慨了吧!」 和樹直言不諱的說,齋云照例笑了幾聲。 「你別說傻話了,想當初我也是性賀爾蒙的煩惱者呢!這張面具只對體內無法釋放出性賀爾蒙的人有效,不讓你這種同病相憐的人用,給誰用呢?」 多么合理又體貼的說法呀!和樹覺得沒有再推辭的理由了。至少,自己也可以親身經歷一番!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將這面具拿來使用?!?/br> 齋云臉上堆滿笑容,頻頻點頭。此時,和樹壓根沒發覺從齋云眼底,閃現一抹的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