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遲早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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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里了嗎?這里不是你的瑯琊,不是你的皇宮,知道您昏迷的這些日子發生了什么嗎?”宋裴得意的笑,“你的江山,很快就要消失了?!?/br> 司空祈說,“你做這些,就沒有想過后果嗎,宋裴?!?/br> “后果?你逼迫我的時候,把我的阿雪逼走的時候,你又可想過后果!”他抓著司空祈的發,逼迫他抬起頭注視自己,神色復雜,“我從前是真的愛過你,就算最后不愛了,我也沒想過背叛你,我甚至還想著只要你放我一馬,讓我和阿雪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本可以同你做一輩子的君臣……”他說到這里,有些惱恨,“可你為什么非要把我逼成這樣呢!” 司空祈看著他,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和動搖,“就算朕什么都不做,你和她也走不下去?!?/br> 宋裴咬牙,“就算是這樣,那也是我們自己走出來的結果,你偏要干涉什么!我和她在一起,她就是我的軟肋,你永遠都不用擔心我會背叛你,就算如你所說,我們最后走不到一起,我也會愧對她一生,她依然還是我的軟肋,你把她逼走對你有什么好處!” 他到如今恨的依然是皇帝把他唯一的溫暖和光逼走,而不是怨恨他數十年來的輕視和怠慢,曾經是恨過的,付出所有,在這人眼中只是微不足道。 后來他想明白一切都是庸人自擾。 因為喜歡,所以心甘情愿的為他做任何事情,付出之后卻想要司空祈回應自己的感情……本就是癡心妄想,不知所謂。 是他上趕著巴結司空祈,除了名聲權利,還想要感情,可不就是貪心?司空祈也沒逼著他做那些事,是他舍不得自己的野心、欲望、貪欲、才對司空祈心生妄想,生出求之不得的愛恨嗔癡的苦楚。 都是他自己拎不清,他恨什么? 所以哪怕后來他假死逃脫,被抓回去,被司空祈那樣對待,他也沒有恨過。 是他種下的因,也該嘗苦果。 可他失去記憶邂逅了阿雪,真心誠意用自己的全部去愛她,阿雪也愿意回應他的感情,他想方設法跟皇帝斬斷關系,絕了因果。 司空祈一邊答應了他,一邊逼著他的阿雪離開,讓他家庭破碎,妻離子散。 他憑什么不恨! 那是他渴求了半生的希望。 他在這人間,就像是游世中的浮萍,無處停留,只能終身孤寂,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垂憐,肯給出真心愛他一場,他也愿意付出所有去回報,哪怕最后結局并不如他所想的青絲白頭,那也是他為止努力過的結局,司空祈憑什么為他畫下結束的句號。 司空祈道,“宋裴,你一向聰明,可你偏對情愛一事愚不可及?!庇薏豢杉暗挠趾沃故撬闻?。 宋裴冷笑一聲,“對,你說的沒錯,愚不可及……”若他當初能細心一點,及時發現的話,阿雪也不會離開他。 他把對自己的無能為力,一并化作恨意,報復在司空祈身上。 “啪!”鞭子落下去,在司空祈的白衣上落下一道傷,那鞭子為了審訊人而發明,其中有許多尖刺,一道鞭子下去,衣服都能劃破,更不要提布料之下的肌膚能完好。 白衣上很快就添了幾道血跡,那是內里的肌膚被尖刺劃破流出的血。 司空祈并不出聲,只是他慘白著一張臉,冷汗淋漓。 宋裴輕嘲一聲,“你那么喜歡掌控別人的人生,你為什么不能掌控自己呢,陛下,看看你現在,落在我手里,可是疼得厲害?” 司空祈疼得說不出話來,他再怎么說也是金尊玉貴養大的,那里吃過皮rou之苦。 “哼!”宋裴扯下他的衣服,挑的是染血的部位,又割下了他的一些頭發,用那塊染血的破布包好,轉身出了營帳,對著門口的士兵下令,“去,找軍醫來給他治傷,好好看著,不許任何人靠近?!?/br> “是!” 回到自己的營帳,他把布料和頭發放在一個盒子里,寫了一張紙條放進去,交給自己的手下。 “把此物,送去瑯琊?!?/br> 他要用皇帝換回金陵小皇子。 雖然華燁并沒有對他說過皇室秘辛,宋裴還是通過某些渠道知道了金陵皇室的秘密。 老皇帝沒死之前,后宮妃頻眾多,宮斗自然也厲害。 華燁小時候意外被波及,誤食毒藥,導致身體落下了病根,注定子嗣不豐。 幾年來也就得了這么個兒子,自然是看得跟眼珠子一般。 別看華燁現在為了大業什么都可以犧牲,等一切都平定下來后,想起這一天,還是會怨恨宋裴為什么沒有救下他的小兒子。 宋裴深知人性,也懶得埋下這禍患因果,自然是要救回來。 送信的士兵轉手將盒子給了別人。 “陛下,這是宋大人說要送去瑯琊的東西?!?/br> “打開來看看?!彼究掌砻?。 盒子一打開,是一塊染血的破布和頭發,司空祈的下屬有些不明白,“陛下,這是?” 另外一位心腹倒是明白了什么,“這可是帝王才能穿的織金云錦,這塊布是從瑯琊皇帝身上割下來的,看這血……莫不是宋大人私下對此人用刑?” 華燁打開紙條一看,里面是交換人質的要求,并沒有什么不該有的信息,當下便放回去,示意將這盒子送出去。 “這般對自己的舊主,可見是個忘恩負義之徒,陛下對此人,還是要多加提防?!?/br> 華燁倒是沒這樣想,畢竟他知道內情。 任誰好端端的功成名就,娶親生子,皇帝卻折辱自己的臣子,害他妻離子散,誰人不恨? 有恩怨才是他相信宋裴的理由,就怕沒有恩怨,那才是他擔憂的事兒。 他見了那血,才明白宋裴究竟有多憎恨瑯琊的皇帝,對宋裴的懷疑又減了幾分。 他其實從未敢信宋裴。 畢竟是叛臣,有前車之鑒在前,華燁對他總是不能放下心來。 因此他在金陵就很受監視。 早前宋裴就跟他預訂了瑯琊皇帝的項上人頭,現在大局為定,不能讓宋裴殺了他泄恨,只要不死,宋裴做什么都行。 他是聰明人,會堵住這些悠悠眾口,只要不是現在把人殺了,用什么刑他都不會阻攔。 宋裴沒想到只是叫人送個信,睡一覺醒來,天翻地覆。 不知為何,北漠知道了降書的事情,對方懷疑金陵別有居心,一怒之下撕破聯盟,打起來了。 日你個仙人板板! 宋裴氣得要殺人。 降書都不知道是不是有詐,再加上他們的小皇子還沒救回來,北漠這邊就打起來了。 就不怕瑯琊反撲嗎! 正因為有顧慮,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北漠倒好,先自己鬧起來了。 不對,北漠主君身邊有他的人,為什么他這邊沒收到任何情報?宋裴還沒想明白就先被一群人沖進來給粗魯的拖出營帳。 “跪下!”其中一名將領猛的踢了宋裴的膝窩,他只能“噗通”跪地。 “陛下,人已經帶到?!?/br> “宋裴,你給朕解釋解釋,你為何私通外敵!”華燁憤怒的質問。 “什么私通外敵,陛下,宋裴沒有!”他大聲的辯駁。 又被猛的踢到在地,“人證物證都在,還敢狡辯!” 一個盒子丟在他面前,那盒子里掉出染血的破布和頭發。 ”陛下,宋裴可以解釋,這不是什么私通外敵……這只是臣給瑯琊交換人質的信……啪!”他話還沒說完,就挨了一巴掌,扇得他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聽不到周圍在說什么。 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他,根本就不給他機會說話。 他知道華燁一直不信他,傳出去的消息都會被華燁攔截,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說他通敵? 他渾渾噩噩的抹了一把鼻子,流血了。 這到底什么回事! 他被粗暴的抓起后領跪起來,“說,是不是你干的!表面上為我金陵謀算,實際上還未瑯琊賣命!” “這層雙層盒下面隱藏的紙條就是你的筆跡,你身邊送信的士兵都坦白了,看你如何狡辯!” 雙層盒?宋裴看了看那丟在他面前的盒子。 雙層,上面是布條和他寫的那封信,下邊還有一層, 夾層里還夾著一封信。 他打開信一看,里面都是金陵的情報,對瑯琊十分有利。 “不是!不是我……”字跡是他的,盒子也是他命人送的,宋裴百口莫辯。 那個曾經被宋裴懟過的閣老突然開口,“陛下,此刻北漠戰事吃緊,不如將此人收押,等戰事過后,再與此人算賬!” 華燁一臉痛惜,“只能如此,先關一陣,容后再議?!?/br> 他還以為宋裴是真的可以信任的時候,宋裴卻打了他的臉面。 那個盒子在快要送出去的時候,意外發現有夾層,打開來,都是對瑯琊有利的情報,怎能讓他不怒。 宋裴算是明白了。 這是有人想搞他,那個人的目的,就是離間他和華燁。 宋裴被拖下去關著他在營賬落下的那一刻與閣老對上視線。 那位閣老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對宋裴得意一笑。 這個老東西——宋裴此時反應過來,氣得快自閉。 國難當頭,不想著抵御外敵,卻只顧眼前利益算計自己人,這個閣老……宋裴被丟進營帳里屁股摔得生疼。 他面無表情的揉著屁股,心想,金陵遲早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