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03
書迷正在閱讀:九千歲(虐男主/GB)、大佬們都趴我身下吃roubang、rou鋪合集、女尊(sm,sp,np,一主多奴,總攻)、洞窟、我是個正經尊師、同窗之妻、【主攻】秋色無邊(雙性)、黃粱一夢、我將成為你的倒敘
許是催眠需要準備,第三次見面約在了一周后。期間你重新整理了之前周春華提到的兩個案件相關的筆記,發到了她的私人郵箱里。 明明已經過了梅雨季節,眼看著就要立冬,卻連著下了好幾天雨。你收回了陽臺上晾著的濕衣服,扔進烘干機里,設置了一個自動功能便提著垃圾出門了。 你住的老城區保持著過去的傳統和習慣,每個住宅樓下都有一排排生銹的郵箱。除了報紙,里面常被塞滿了各種小廣告,如果不定時清理,甚至會把本就不結實的鎖頭生生頂開。 分類完垃圾后,見時間還富余,你準備順手把郵箱也清了。一打開卻發現里面干凈整潔的一塵不染,與銹跡斑斑的外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正中央放著一個米色的信封,上面還壓著綁著蝴蝶結緞帶的一小束薰衣草。 你愣了一下,沒有急著打開,而是四處看了看。老舊的樓道別說監控攝像頭,甚至連燈泡都不知所蹤了,只有小賣部還亮著昏暗的燈。 ”李阿姨,您有見什么人動過我的郵箱嗎?“ ”郵箱?“戴著老花鏡的李阿姨放下報紙,仔細想了想,”我沒注意呀,怎么了?有人偷東西了?“ ”沒有,就是里面的那些小廣告都不見了?!?/br> ”哎?還有這種事?“李阿姨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年還從未碰見這種情況,頓時有些驚訝,”不會是什么仇家吧?不過你也沒丟東西,還真是奇怪?!?/br> 你剛搬過來的時候,恰逢多戶碰上了闖空門,身為警察的你自然協助抓獲了小偷,追回了大部分失竊物,自此住在這附近的都知道你是警察了。李阿姨產生這樣的想法也算情理之中。 想起那束包裝精美的薰衣草,你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您別擔心?!?/br> 和李阿姨道別后,你回到郵箱前,取出了里面的花和信封。仔細看的話,信封是用紅色的火漆封緘,上面還印著一只展翅的鳥。 雖然你看不出這鳥的品種,也不知道薰衣草有什么寓意,但顯然寄信人是用心準備了。而這也讓你覺得更古怪了。 打開信紙,上面是用俄語寫著: “?!¨鸳荮濮戋?, во мраке заточенья Тянулись тихо дни мои Без божества, без вдохновенья, Без слез, без жизни, без любви. И вот опять явилась ты, Как мимолетное виденье, Как гений чистой красоты. И сердце бьется в упоенье, И для него воскресли вновь И божество, и вдохновенье, И жизнь, и слезы, и любовь.“ 除了英語,你并不會其他外語,便拍了張照片發給了一個白客朋友。雖然有點大材小用,但他肯定能幫你解決難題。 你和溫醫生約在傍晚,和初見是一個時間。 或許是因為降溫的原因,溫瑜今日穿了件寶藍色的毛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年輕鮮活了不少。如果說之前溫瑜像神秘古堡里的吸血鬼公爵,那么今日的他就像蠱惑人心的鮫人。 溫瑜邁著修長的雙腿來到你的身邊,紳士地接過你的外套和包掛在了衣架上,“下午好,莫小姐?!?/br> 他看了一眼窗外烏云密布的陰暗天色,淺笑著打趣道:“或許應該說晚上好?!?/br> 你淺淺地抿了抿唇,視線穿過溫瑜落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你在與自己對弈?”你走了過去,低頭看向榧木棋盤上焦灼的黑白棋子,不免覺得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會偏愛國際象棋?!?/br> “莫小姐,你這是對我有偏見?!彼室鈮褐ぷ?,讓人聽起來像是在生氣,但卻彎著眉眼,只要一回頭就能戳破他的偽裝。 溫瑜在你的身側停下,與你保持著半臂的距離,不遠不近,不親不疏。 “相比于模擬一場小規模戰役的國際象棋,像狐貍一樣詭異難測的圍棋才更令我著迷?!?/br> 說著,他從棋笥里拿起一枚白子,“圍棋就像國家層面的競爭,有交換,有紛爭,有兇險的博弈,也有輕靈的騰挪,誰也不能完全把對方從棋盤上趕下去,誰也不能完全吃掉對方的子?!?/br> “當一場勢均力敵的博弈結束時,棋盤上的地盤犬牙交錯,往往一方僅占有微弱的優勢?!?/br> 話音一落,棋子落盤,以一手置之死地而后生做活了白方。但與此同時,黑方又陷入了困局。 溫瑜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棋局,嘴角始終都帶著淺淺的弧度,給人一種游離在外又凌駕在上的感覺,好似不會被任何事困住手腳,也沒有能難住他的東西。 但這種微妙的感覺也只持續了一瞬,當他再轉過視線的時候,神色已恢復如常。 他眉眼彎彎地注視著你,“不過,我曾經確實很享受國際象棋那種一步步設下陷阱,將對方逼入絕境,令其走投無路的感覺?!?/br> “莫小姐不覺得那很有趣嗎?”談笑間,溫瑜話鋒一轉,將話題拋給了你。 你從棋笥里摸出一枚白子,舉起來打量了幾眼。乳白色的棋子上布滿疏密各異的條紋,表面光滑得好似上了一層釉,顯然是天然貝殼打磨而成的雪印精品。 在他話音剛落時,白子恰好重新落回棋笥。你抬眼看向他,“我不會下棋,可能沒法理解你的感受?!?/br> “真可惜,我還想著有機會與莫小姐對弈一局?!睖罔ぢ冻隽艘桓焙芸上У谋砬?,卻見你對他的話但笑不語,他不解地歪了歪頭,“莫小姐為何笑?” “只是覺得你明明沒有把我視作對手,卻還邀請我對弈的做法有些好笑罷了?!?/br> 溫瑜點燃了桌上的煤油燈,搖曳的燈火將他籠罩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之中,而他不減反增的笑容好似一副美麗又虛假的面具,讓他如魅影般詭譎惑人。 “的確,能被我視為對手的人少之又少?!彼缡钦f。 不知是在說對弈的對手還是什么別的。 隨后在一道驚雷中,注視著你的年輕的心理醫生輕聲喃道:“這就是小動物的直覺嗎?” 瓢潑大雨隨之而來,一連串豆大的雨珠打在窗戶上,瞬間掩蓋了他的聲音。 聽不到聲音的你下意識將視線放在了溫瑜的嘴上,試圖讀取他的唇語。但他說的有點快,低喃的話語也不需要太夸張的口型,導致你最后只發現他兩片淺淡的薄唇還挺好看。 溫瑜按下了錄音機的開始鍵,并紳士地抬起另一只胳膊邀請你入座。 “莫小姐,我們該開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