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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帽武林之yin亂后宮】(117)

    第117章

    2019年12月22日

    且說羅蕓和蔡瑤二女當初離開楚薇等人悄悄返回京城,原本是要找回子女,

    但是她兩個武功不高,江湖閱歷也不足,又生的花容月貌,很快就被有心人給盯

    上,在一家黑店被麻翻后,被人蒙著眼送到了一處寺廟,強逼著加入了白蓮教,

    拜在一個老道門下,那老道武功極高,專以男女采補為長生之道,二女先還十分

    抵觸,尋死覓活,但被這老道用各種yin藥、手段調教輪番收拾,不出數日,竟被

    調教成欲女,若是數日不受老道的yin辱,就會遍體難受。

    早將那尋子之心不知丟到何處。

    這日,老道要以身授法,白蓮圣殿的暖閣里,錦堆秀帷,華美非常,其間或

    坐或臥著數人,唯一的男子是那個老道,周身皮膚潔白如玉,肌rou塊塊隆起,竟

    不見絲毫多余的贅rou,令人難以相信這會是一個四十余歲男人的身體。

    他盤膝端坐在一只繡墩之上,腿間掛著個寸縷不掛的美婦人,渾身白膩如雪

    ,正伏在男人的身上不住抽搐痙攣,赫然是已經被封為圣姑的羅蕓。

    旁邊還有兩女,一個云發散落,墮及股處,身上只余一只小巧的肚兜兒,上

    邊繪著綠水波紋,浮著幾片紅色的芙蓉花瓣,露著底下細軟柔潤的森森烏草,四

    肢修長,斜倚著男人,一條雪臂扶著羅蕓,麗目緊張的望著某處,正是趙羽的愛

    妾蔡瑤。

    另一個結著通心髻,斜插一支碧玉簪,桃腮杏靨,身上穿件月白密羅衫,底

    下一條透紗花澗紅,跪在旁邊,手上拿著一條大汗巾,捂著兩人交接處,笑嘻嘻

    道:「小蕓兒這回慘哩,掉了這么多精兒出來?!?/br>
    蔡瑤也道:「師父饒了這小蹄子吧,她都抽筋啦?!?/br>
    老道身子一舒,羅蕓登時從他腿上滑了下去,在被堆上酥成一團。

    他腿心那物,巨碩非常,上面粘滿了厚厚一層乳白色的漿液,老道哈哈一笑

    ,捋須道:「羅蕓最不肯上進,吃虧自然多些,你倆切莫學她?!?/br>
    拿著汗巾的美人跪到他兩腿中間,為其仔細擦拭穢物,嬌聲道:「師父的神

    功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哩?!?/br>
    老道微笑道:「傳與你們三人的春蠶心法,與為師的神功可謂陰陽相成,若

    你們肯下苦功,也修煉到為師這等境界,到時我們陰陽雙修,更有勝此十倍的大

    快活呢?!?/br>
    那長發麗人雙臂摟住男人的脖子,吐吐舌兒道:「此時都險些兒受不了呢,

    更勝十倍,那又是怎樣的光景,豈非把小命都快活丟了?」

    老道道:「水蓉,待你修煉到那境界時,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奧妙?!?/br>
    蔡瑤趴在道人腿間,雙肘支著男人的大腿,手托下頷,蹙眉道:「太難了,

    也不知什么時候能領悟?」

    道人微笑道:「誰叫你練功的時候貪圖yin欲?也怪為師收你入門的時候太過

    急切了一些,給你種下了yin根?!?/br>
    羅蕓幽幽嘆道:「早知此間是如此極樂之處,徒兒就該早點遇到師父?,F在

    想來以前的日子是白過了?!?/br>
    蔡瑤吐出香舌,尖處在男人的巨物前端輕舔了一下,膩聲道:「好啦好啦,

    今兒可是講經授道之日,水蓉羅蕓你們都浪過了,師父該痛一下蔡瑤啦?!?/br>
    水蓉突然彎下身子,把手往她腿心里一掏,旋即直立起來,叉開五指,只見

    其間濁膩如絲,笑道:「呸!還沒浪就先濕成這樣,數你勁頭最大?!?/br>
    蔡瑤毫不為意,笑道:「就是看了你倆的浪勁兒,我才這樣哩?!?/br>
    抬頭轉向男人,嬌語道:「好師父,上月你多痛了水蓉兩回,今兒可不能偏

    心啦?!?/br>
    道人微微一笑,道:「你上來吧,為師先看看你的春蠶功有沒有進展?!?/br>
    蔡瑤粉容染暈,美目流彩,喜孜孜地直起身來,忙褪了底下那條透紗花澗紅

    ,一手搭著師父的肩膀,一手扶住朝天巨莖,蜂腰拆了拆,把玉戶對準龜首,嬌

    軀往下一沉,便緩緩將男人的陽物吞食進去……直至近根處,發出「啊」

    地輕呼一聲,方才頓住,挨了一小會,便開始taonong起來。

    道人安坐如山,任由腿上的女人妖嬈,瞑目半響,緩聲道:「別貪玩,你先

    固好元陰?!?/br>
    蔡瑤卻愈聳愈速,浪哼道:「不管啦,師父個多月沒痛人家哩,讓徒兒先美

    一回嘛?!?/br>
    道人斥道:「胡鬧!這久蓄之精最為寶貴,怎么可不經搬運循煉就隨意丟出

    來,糟蹋了好東西可饒不了你!」

    蔡瑤嬌喘吁吁,四肢如八爪魚般攀緊男人,撒嬌道:「徒兒想死師父啦,只

    此一回,下不為例?!?/br>
    道人也甚寵這個清麗可人的徒兒,哄道:「陰陽相得,水火既濟,先存后施

    ,有張有弛,那才更加快美有趣,連這道理你也忘了么?」

    水蓉把手探到蔡瑤股心,尾指在菊眼上輕輕搔了一下,笑道:「她這會子只

    想著一個‘浪’字,別的哪還記得?!?/br>
    蔡瑤打了個哆嗦,但此刻哪還有工夫理會她戲弄取笑,羅蕓在被堆里用綿乳

    捂煨男人兩腳,嘻嘻笑道:「小蕩婦,那不是晚晚都流水兒?!?/br>
    道人一聽,面露憂色道:「此象可非好事,莫不是你練功的走岔征兆?還不

    快快扃守元陰,待師父幫你察探歸正?!?/br>
    走火入魔乃是練功者最忌怕之事,蔡瑤吃了一驚,忙將心猿意馬拘起,顫聲

    道:「師父,可……可嚴重么?」

    道人道:「也莫怕,只依為師的話去做,自然無事,固好元陰沒有?」

    蔡瑤粉臂摟住男人的脖頸,點點頭道:「徒兒緊緊守著呢?!?/br>
    道人道:「好,為師先為你察探征候,切莫輕易動興?!?/br>
    那道人展手摩弄婦人雙乳,旋而經脅、腰、腹至阜,其勢細膩有致緩急合度

    ,宛如在把玩一件名貴無比的玉器,他是此道高手,細瞧之下,立知道人手法奇

    高,一揉一捺,一捂一握間無不是精凋細琢暗藏玄妙。

    過不一會,便見蔡瑤兩顴紅暈,星眼含餳,只是她心中緊記師父的話,運功

    死死固守著驪關。

    道人又湊首過去與她接吻,吮咂唇舌,底下開始緩緩聳動,也不知使了什么

    玄妙功夫,只不過數下,一注清膩蜜液就從婦人的玉蛤縫里滾了出來,順著男人

    的腿蜿蜒而下,還沒流到被子上,已被底下的羅蕓檀口接住,用舌舔入嘴內。

    蔡瑤鼻息咻咻,嬌軀輕輕顫抖,玉首不時甩動一下,彷佛已難挨之極。

    道人忽道:「為師已勘明你內里氣脈走岔之處,征候不大但也不小,這就為

    你引導歸正,其間千萬不可丟身子,你且扣守著吧?!?/br>
    蔡瑤含煳應了,合目緘口,似在調息運氣,狀如忍便憋尿。

    又聽道人言:「結蓮勢最能助守陰元,你為何不用?」

    蔡瑤忙將兩條如瓷似玉的美腿盤起,環繞男人腰上,

    嬌媚欲滴道:「徒兒只

    想著別被師父弄出來,腦子就不管用了?!?/br>
    水蓉也輕喘了起來,嬌軀緊貼著男人道:「師父要施展歸元術么?」

    道人道:「非此不可,否則難以將蔡瑤走岔的氣脈導正?!?/br>
    水蓉兩只雪乳纏磨男人的背膀,嬌聲道:「徒兒不依啦,師父方才在羅蕓身

    上施了一次歸元術,如今又輪到了蔡瑤,人家卻……好久沒有嘗過了?!?/br>
    道人道:「莫鬧,你只要好好侍候著,待會自有快活的?!?/br>
    兩手捧住蔡瑤雪股,往已一按……蔡瑤「嗯呀」

    一聲,只覺花心被深深地刺了一下,渾身毛孔皆張,魂不附體,兩條美腿一

    跳,所結的小玉扣差點便要散掉。

    道人見狀,對嬌徒低聲吟唱口訣:「提氣入丹田,上向嵴脅,起華池……夾

    縮下部,按定心神……存想玄關…之下尾閭之xue……」

    下體有節奏地時舒時展,動作并不見大,便刺得婦人乍驚乍戰。

    但見蔡瑤香舌半吐,身子嬌顫不住,上邊的月白密羅衫滑落腰際,露出鴿絨

    般的細膩美膚,頭頂的碧玉簪斜斜欲墜,那通心髻早已四下散開,縷縷秀發垂落

    ,半遮了酥胸,分外誘人。

    旁邊另外兩個嬌徒瞧得心酥神搖,一下一上,一前一后貼著不住纏磨,更添

    許多撩人春色。

    蔡瑤忽然哼吟道:「師父,好……好難挨哩,徒兒快……快……嗯呀!」

    掛坐男人身上,一副香魂欲化的樣子。

    道人道:「大功即成,你萬不能功虧一簣,待我將你體內走岔的氣息歸正,

    還能助你的功力更上一層?!?/br>
    蔡瑤聲音如咽如泣,顫叫道:「可是…可是徒兒……身子里邊好……好熱,

    噯呀!好奇怪了,嗚……身子要…要融掉了……嗚……」

    只見她雪白的肌膚上泛起大片大片的紅潮,脖頸下、乳溝心、后腰肌、及大

    腿根等數處更是殷紅如血,顯得既怪異又誘人。

    道人默不吭聲,巨莖連連深突狠刺,guitou挑到女徒兒的花心上,只覺那物腫

    脹得宛如新摘魚膘,軟滑潤膩,觸之美不可言。

    水蓉見師妹身子時繃時舒,似欲從她師父身上掉下來,忙從男人背后伸出雙

    臂,將其抱住,喘息道:「妹子莫急,師父正幫你運功調納呢,再忍一忍吧?!?/br>
    跪在被堆里的羅蕓,從底下瞧見她師父那布滿怒筋的roubang進進出出,出時半

    露龜首,沒時幾盡莖根,把師姐的嫩蛤百般翻犁揉剖,不覺欲焰如火,呼著guntang

    的鼻息,竟仰起粉面,吐出香舌,去舔舐蔡瑤股心內的菊眼,含煳道:「好jiejie

    ,我也幫你弄出來?!?/br>
    蔡瑤目瞪口呆,真不知是苦是樂,左側腰上一松,玉首突被師父一手扳住,

    檀口隨即給男人的口唇罩住,神魂顛倒間剛要渡舌過去,兩邊唾竅驀地一酸,許

    多津液涌了出來,填了滿滿一口……不過片刻,道人便離了婦人香唇,一手捏住

    她一只奶頭,一口罩到另一只上,右腰側的食指與無名指松開,又放了兩處xue道

    ……蔡瑤立覺混身一酥,兩乳勐然鼓脹,似有什么東西自男人噙住的那只乳蒂一

    注注射出。

    道人滿口甘美,連吞數口,才放開這只奶頭,轉首又去吸食另一邊。

    旁邊兩女這時親眼瞧見未經孕產的蔡瑤,一下子便被弄出許多乳汁來,既是

    新奇又覺有趣,大為佩服道人的神妙玄功。

    蔡瑤出了一身香汗,嬌軀無處不膩,濕淋淋的猶如剛從水里撈出來,整個人

    虛脫乏力,幾乎是掛在男人的巨棒之上。

    道人忽離了繡墩,將蔡瑤按倒在鋪得厚厚的被堆之中,大開大合大聳大弄,

    一氣抽送了近百下。

    蔡瑤嬌啼不住,兩只白足亂蹬亂踏,急得直哭喚道:「怎么會這樣?要丟要

    丟,徒兒要丟!」

    道人不理不睬,又狠抽勐聳了幾十下,只覺徒兒陰中如膏如淖,心知火候已

    到,按在蔡瑤右腰上的余指盡數放開,底下拼力一聳,guitou準準地扎在她那腫脹

    不堪的rou心子上,隨之使出化真術,悶哼道:「大功告成啦,乖徒兒丟個痛快吧!」

    蔡瑤驟然失神,只覺一道極強的吸力直透入玉宮之內,嫩心酸得幾欲壞掉,

    整只小腹都痙攣起來,滯了片刻,才嬌嬌顫啼一聲,花眼剎那綻放,噴吐出股股

    濃稠如粥的陰漿,丟泄得死去活來。

    旁邊兩女見道人后腰肌rou收束不住,心知他在施展那收魂奪魄的化真術,她

    們皆嘗過個中滋味,一個個瞧得面紅心跳,鼻息咻咻。

    道人美美地領受著,悄運大神鼎功中的采汲秘法,將精華細細吸收,納入丹

    田之內。

    羅蕓見蔡瑤香舌半吐美目翻白,神色不對,驚慌道:「師父師父,你瞧師姐

    變成這樣子了!」

    道人微笑道:「無妨,她這是快美不過,暫入假死之態,待為師施展回榮接

    朽之術,將調和之精反哺回去,即能令她轉醒過來?!?/br>
    他連挑三徒,粉香膩玉,貼體熨肌,也已有那射意,當下松開精關,默運玄

    功,從丹田調出一股雄混氣勁,和著陽精射了出去。

    蔡瑤軟爛如泥,目森耳鳴,口不能言,只道就此仙去,倏覺男人用guitou將花

    心眼兒堵住,一道強勁如矢的熱流倏地灌入,嬌軀勐然一震,竟能大聲哼叫起來

    ,片刻之后,便覺周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隨即昏昏睡去。

    羅蕓見蔡瑤似眠非眠、似醉非醉地蜷縮成一團,擔心問道:「師父,師姐可

    好了?」

    道人拔出黏滿穢物的rou莖,盤膝而坐,笑道:「她原本就沒事,修習小玉爐

    功自會產生幻象,越至深層,幻象便會越來越甚,一直煉到能將幻象控制,并能

    隨心所欲的運用制敵,才算大功告成,看來蔡瑤的進展比你們倆要快,已經開始

    出現幻象了?!?/br>
    羅蕓撲入道人懷里,大發嬌嗔道:「原來如此,師父好偏心吶,徒兒可不依

    哩?!?/br>
    水蓉也隨之擠入,在男人胸前撒嬌,哼哼道:「人家也不依,師父老是偏寵

    蔡瑤?!?/br>
    道人左擁右抱,攬著兩個千嬌百媚的徒兒,大笑道:「你們三人,為師哪個

    不寵!已修習了大半天,先喚人去弄些酒菜來,養養精神,今晚繼續修煉,到明

    兒天亮時,包管叫你們都欲仙欲死脫胎換骨,哈哈!」

    在連續下了兩天的大雪后,整個紫禁城銀裝素裹,太陽一照,紅墻印著白瓦

    分外耀眼。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掃雪的太監宮女,將那積雪掃成一堆又一堆,又有人用

    鏟子鏟上木車將積雪運出城門外,一路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在一條已經被清掃干凈的甬道上,洪承疇懷著復雜的心思向乾清宮走去,順

    治召見他八成是為了趙羽之事,可現在已經過去數月,他不但沒能抓獲趙羽,連

    楊正坤也跟著反了

    ,還出乎意料地擊潰了王進寶的驍騎營,差事辦的如此糟糕,

    這還是他當政以來少有的敗筆,讓他不得不開始擔心起頭上的烏紗帽來。

    越靠近乾清宮,他心中越發打起鼓來,那感覺就像沒完成功課的學子一樣怕

    見先生,臣子進紫禁城本來就需低頭彎腰的,此時他彎的更狠了,再彎下去只怕

    要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直到守門太監過來道:「洪大人來了,皇上已經用完早膳,正在看書,你快

    點進去吧?!?/br>
    洪承疇這才稍微直起腰來,與那太監寒暄了幾句,接著又隨那太監進了正門

    ,再往左轉,掀開西暖閣厚厚的布簾子,只見里面一陣暖氣襲來,猶如春風撲面

    ,里面燭光搖搖、青煙縈繞,與外面陰冷濕寒冷竟是兩個世界,冷熱交加之下,

    差點打了個噴嚏,極力忍住才沒有御前失儀。

    他頭也不抬,埋著小碎步急趨向前,甩了甩袖子,跪在地上道:「微臣拜見

    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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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治斜靠在炕上,正左手拿書,右手端茶,目光并沒有離開書頁,只是道:

    「洪愛卿來了,你瞧瞧朕這身打扮如何?」

    洪承疇連忙抬起頭來打量順治,他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嚇得他魂飛魄散,原

    來順治竟穿起了明制的大紅袞龍袍,頭戴烏紗善翼冠,腰上系著白晃晃的玉帶,

    這么一打扮后,無論年紀和容貌都像極了明朝的天啟皇帝,直驚得他連連叩首,

    冷汗連連,多年前的往事一下涌上心頭來,那時候他剛上任浙江提學僉事,也是

    在這乾清宮受到天啟帝的接見,這個少年天子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天啟并不

    像是外界盛傳那樣的文盲,恰恰他很是博學聰明,寫的一手好字,珠算、詩詞無

    所不通,往往看問題能舉一反三,切中要害,對繁雜的國事也是門清。

    如此聰慧的皇帝,魏忠賢、客氏在他面前不過是個應聲蟲,根本沒有能力架

    空朝政,就連做那木匠活,也是因為國庫銀子不夠,天啟為了省錢,決定親自來

    設計和修繕宮殿。

    洪承疇揣測,魏忠賢就是一把刀子,是天啟帝專門用來對付東林黨的利器。

    當時洪承疇也是東林黨的一員,故此恨透了魏忠賢,現在回過頭來一想,這

    才恍然大悟,當時大明朝在東林黨的禍害下已經岌岌可危,后來才在天啟和魏忠

    賢的改革下,國庫漸漸充足,東北、西南、中原的局勢已經漸漸好轉,然而大明

    的任何改革都會觸犯東林黨的禮儀,故此天啟很容易被那幫文官狠狠抹黑,又可

    惜天不佑明,沒過多久天啟忽然就落水生病,又吃了道士進獻的紅丸,才二十多

    歲就英年早逝。

    繼任的弟弟崇禎雖然勤于政事,但他多疑善變,刻薄寡恩,與群臣離心離德

    ,這還能勉強忍受,最可怕的是喜歡在千里之外胡亂指揮大軍作戰,以至于打亂

    了洪承疇在松山的布局,逼的他叛明降清。

    一剎那間,洪承疇想了許多,順治見他臉色變幻不定,笑道:「洪愛卿覺得

    如何?」

    洪承疇悚然驚醒,連忙道:「皇上為何穿起前朝的服飾來,這要讓有心人看

    見了,只怕會大做文章?!?/br>
    順治丟下書本,站起來笑道:「洪愛卿多慮了,朕平生最推崇明太祖朱元璋

    ,殺伐決斷、令行禁止可謂皇帝中的楷模,不像朕這個皇帝,做什么事都要考慮

    那些勛貴的意見,真是縛手縛腳,縱有才能,也不得展現?!?/br>
    洪承疇連忙道:「諸位王爺都是國之棟梁,為大清立下赫赫功勛,皇上這樣

    說,他們聽見了只怕是要寒心?!?/br>
    順治不置可否,令他起身,接著又道:「你別給朕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

    心底自然有數,用不著朕多講。叫你來是有事給你說?!?/br>
    說畢拿著個帖子扔給他道:「你自己看看?!?/br>
    洪承疇躬身接住,展開來仔細看了一下道:「恕臣愚鈍,這好像是董鄂氏的

    生辰八字和家世背景,為何皇上要給臣看這個?」

    順治笑道:「你別不懂裝懂,行了,朕也不跟你繞彎子了,朕的意思是想要

    立婉寧為皇后,可是滿蒙王公都很反對,你說該怎么辦?」

    洪承疇正要開口,順治又道:「你先別急著勸解,婉寧朕是娶定了,誰也別

    想勸?!?/br>
    洪承疇笑了笑又道:「皇上言重了,滿蒙聯姻是從太祖起就遵循的老規矩,

    貿然更改只怕讓蒙古王公寒了心,依臣的意思,皇上還是該守著祖宗的老規矩才

    對,于國于家有利,至于這婉寧,皇上也大可納入宮中,倍加寵愛,等誕下皇子

    以后,還可升為貴妃,待到百年之后追封為皇后也不遲,何必糾結于眼前名分?

    再說皇后過于尊崇,為天下表率,非常人所能受,婉寧若能得貴妃尊號,安閑度

    日,豈不比皇后更輕松一些?」

    順治點了點頭,洪承疇這番話雖然不是十分合意,但聽起來總歸順耳,相比

    別的大臣只懂憤慨賣直,一味地博取清名,以種種理由要挾逼他就范舒服的多,

    所以他很多時候喜歡招洪承疇入宮問話。

    當下他又嘆息道:「說到底還是朕委屈了她,也罷,就按你的意思辦?!?/br>
    洪承疇道:「如此再好不過,只是那婉寧的生父是趙羽,他如今的身份是朝

    廷欽犯,皇上娶她還是有些不妥?!?/br>
    順治嘆息道:「朕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最近也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反

    正那趙羽已經奄奄一息,估計現在也死了,余下的人也興不起風浪,不如借著大

    婚赦了他們全家的罪,你覺得如何?」

    洪承疇正為趙羽的事焦頭爛額,一聽皇帝這么說,立刻贊成道:「皇上真是

    宅心仁厚,如此一來,趙羽一家必定感佩皇恩浩蕩?!?/br>
    順治笑道:「這下婉寧應該不會再怨朕傷了她父母吧,這事你快去辦理,不

    過那楊正坤膽敢在這個時候造反,不可輕易放過,你要加緊布置圍剿,別讓他有

    機會壯大?!?/br>
    洪承疇正色道:「臣謹遵圣旨?!?/br>
    不久,順治舉行第二次大婚,立科爾沁貝勒綽爾濟之女阿拉坦琪琪格為皇后

    ,大赦天下,趙羽一家自然也在赦免名單之內。

    這個阿拉坦琪琪格性情柔和,溫婉賢淑,只是讀書不多,才

    情有限,進宮后

    與皇太后的關系十分要好,但在順治眼里不過就一個普通女人,根本沒有資格當

    皇后,因此帝后之間的夫妻之情未免淺薄了一些。

    不過自從宮中有了這個皇后,順治就有了足夠借口舉辦選秀,才完婚不過數

    日,迫不及待地要納董鄂婉寧為妃子。

    誰知此時一下冒出個襄親王博穆博果爾,那博穆博果爾乃皇太極十一子,才

    十五歲左右,不久前才被封為親王,生的風流瀟灑,別看他位分尊崇,卻是一個

    癡情種子,只因婉寧常去法源寺求菩薩保佑父母,正好與他有了一面之緣,那襄

    親王從此就茶飯不思,心思都在婉寧身上,派人上董鄂家提親,當時鄂碩不過是

    個三品參將,又見他還未娶妻,婉寧嫁過去就是王妃,沒有理由不答應,于是興

    高采烈收了厚禮,兩家親事就這么訂了下來。

    雖說親事已定,襄親王卻迫不及待要與婉寧見面,鄂碩也不敢得罪他,只得

    不顧舊俗遂了他的愿。

    誰知一見面婉寧就對他道:「要我嫁給你也好,除非你能救我親生父母?!?/br>
    襄親王一問緣由,才明白趙羽獲罪之事,不免有些為難道:「這是皇上定下

    的欽犯,本王怎可擅自做主?」

    婉寧正色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只有給我父母一家人免了罪,我才有

    心思成親,否則就算你強逼著我,大不了一死了之?!?/br>
    襄親王見她態度堅決,只得回家苦思冥想,最后只得花錢雇了許多江湖好手

    ,四處尋找趙羽夫婦的下落。

    且說趙羽醒來后,眾妻妾七嘴八舌地與他述說這些天來的遭遇,趙羽這才知

    道他已經連續睡了好幾個月,也似乎夢見了許多事,只是方才那么一鬧,早忘的

    一干二凈,他四處打量,不見楚薇、碧如的人影。

    于是問起二人的下落來,何香婉拭淚道:「方才還在后山見過她,此時也不

    知去了那里?!?/br>
    趙羽心中疑惑,又道:「那碧如jiejie現在何處?」

    趙欣接道:「她跟你一樣,也是睡到現在還沒醒,就在隔壁躺著呢,你們兩

    個也是奇怪,這么多時日,茶水粒米不進,也不知怎么活過來的?!?/br>
    趙羽連忙來到碧如床邊,替她診了脈,發現她體內真氣早已耗干,僅靠著最

    后一點殘留的靈氣活著,難怪會昏迷不醒。

    于是扶她起來打坐,運功為她療傷。

    其余人則坐在周遭為他護法。

    這一運功,趙羽才覺自己的內力已經大漲,不但真力更加精純,連經脈也拓

    寬許多,以前身上的疤痕消失殆盡,肌膚猶若重生一般,給碧如運功的時候更是

    輕松寫意,全然沒有半點吃力的樣子,這在從前是不敢想象的,要知道趙羽在三

    十歲以后,功力就很難再進一步,哪怕就是再花費個三十年也很難突破瓶頸,如

    今在這短短數月之間,自己竟突飛勐進,功力竟有超過碧如的趨勢。

    他吃驚之余,雙掌源源不斷將體內精純的內力從背后灌入碧如的身子,只一

    會兒,碧如就有了明顯的反應,本來死氣沉沉的身體,在源源不斷的真氣灌注下

    如枯木逢春,漸漸開始活泛起來,不用趙羽刻意引導,她下意識開始利用這股真

    氣在體內游走,三個小周天之后,趙羽逐漸收功,看見碧如臉色逐漸紅潤起來,

    恢復了正常的光澤,再一探脈搏,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只需熬一夜應該能完

    全康復,心中大喜,于是對眾人道:「大家辛苦了,碧如已經平安無事,休息一

    晚估計就能醒來,我們都出去說話,不要打攪她?!?/br>
    眾人喜形于色,均覺的心里有了主心骨,紛紛走了出來,只見外面天色已經

    大黑,趙欣、何香婉幾次想跟趙羽述說楚薇、趙音之事,只是看他興高采烈的樣

    子,還是不大忍心破壞這難得氣氛。

    這時何香婉突然道:「怎么不見那三姐弟的人影兒?」

    姚珊道:「趙音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跟任何人說話,不過平兒、尋兒

    兩個下午還看見在吵架,現在也不知跑那里去?!?/br>
    趙羽聽見兒女也在這邊,心中更加喜歡,連忙要去尋找,忽然一支箭從樓下

    發來,他徒手接住箭,大聲道:「什么人?」

    話音剛落,只見下面的院子里亮起許多火把來,印出密密麻麻的人影,足有

    兩三百人,只聽有人道:「大王有令,只捉拿趙羽一人,與其他人無關?!?/br>
    諸女齊聲怒道:「大膽!你們是要造反不成?」

    趙羽也冷笑道:「叫楊正坤出來跟我說話,這種他怎么不過來?只讓你們來

    送死?」

    那頭目道:「大王有要緊事辦,才不會親自過來,姓趙的你只要乖乖投降,

    我們不會為難你?!?/br>
    趙羽怒道:「好哇,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大本事?!?/br>
    說完他又回過頭對身后的諸女道:「你們先退回房間,讓我來對付他們?!?/br>
    眾人還沒來得及搭話,他已經從趙欣手中搶過寶劍,直接跳下樓去,落地那

    一剎那,如悶雷炸響,卷起塵土飛揚,嚇得那群寨兵連忙后退了幾步。

    那頭目臉色變了一變,只覺撲面一股殺氣迎來,讓他心驚膽戰,也不想多耽

    擱,連忙對左右道:「把人犯給老子押過來!」

    趙羽正要動手,忽然見寨兵推出三個人來,皆是五花大綁,其中一人見了趙

    羽連忙道:「太好了!爹你真的醒過來了!」

    聲音略顯沙啞。

    但趙羽卻十分熟悉,他仔細一看,原來是女兒趙音,此時蓬頭垢面的那里還

    有郡主的模樣,此時脖子上已經架著幾把鋼刀。

    她旁邊兩個少年,正是趙尋、趙平二人,此時哪兒還有半點傲氣,痛哭流涕

    地連聲喊著父親。

    那頭目大喊道:「若是再不投降,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br>
    趙羽怒氣攻心,沒想到楊正坤這么惡毒,竟拿孩子來要挾自己,蠻性發作,

    陡然間猶似變成了一頭勐獸,右手一抖,登時將手中劍憑空抖做數節,左手一揮

    ,一股強橫的內力夾雜斷刃向這邊撲來,子女們身后的刀斧手登時額頭中劍,軟

    軟倒了下去,三人見此連忙跑開,那頭目嚇了一跳,接著怒喊:「放箭,射死他!」

    然而趙羽卻那里給他時間放箭,身形一閃,如虎入羊群,右手一拿,抓起一

    個人來,左手奪下他單刀,右手將他身子一放,跟著拍落,那人天靈蓋碎裂,死

    于非命。

    寨兵們齊聲發喊,又是驚惶,又是憤怒。

    趙羽殺人之后,更是出手如狂,單刀飛舞,右手忽拳忽掌,左手鋼刀橫砍直

    噼,威勢直不可當,但見白墻上點點滴滴的濺滿了鮮血,大廳中倒下了不少尸骸

    ,有的身首異處,有的膛破肢斷。

    紅了眼睛,逢人便殺。

    這些寨兵本來就是土匪出身,十之八九都親手殺過人,在綠林中得享

    大名,

    畢竟不能單憑交游和吹噓。

    就算自己沒殺過人,這殺人放火之事,看也看得多了。

    此刻這般驚心動魄的惡斗,卻實是生平從所未見。

    敵人只有一個,可是他如瘋虎、如鬼魅,忽東忽西的亂砍亂殺、狂沖勐擊。

    不少好手上前接戰,都被他以更快、更勐、更狠、更精的招數殺了。

    本是膽怯怕死之人,然眼見敵人勢若顛狂而武功又無人能擋,院子里血rou橫

    飛,人頭亂滾,滿耳只聞臨死時的慘叫之聲,倒有一大半人起了逃走之意,都想

    盡快離開,管他什么大王的命令,自己是不想管這件事了。

    正混亂中,有兩人左手各執圓盾,右手一挺短槍,一持單刀,兩人唿哨一聲

    ,圓盾護身,分從左右向趙羽攻了過去。

    趙羽雖是絕無顧忌的惡斗狠殺,但對敵人攻來的一招一式,卻仍是凝神注視

    ,心意絲毫不亂。

    他見二人來勢凌厲,當下呼呼兩刀,將身旁兩人砍倒,制其機先,搶著左邊

    攻去。

    他一刀砍下,那人舉起盾牌一擋的一聲響,趙羽的單刀反彈上來,他一瞥之

    下,但見單刀的刃口卷起,已然不能用了。

    正遲疑間,圓盾擋開劍刃,右手短槍如毒蛇出洞,疾從盾底穿出,刺向趙羽

    小腹。

    便在這時,寒光一閃,一面圓盾卻向趙羽腰間劃來。

    趙羽一瞥之間,見圓盾邊緣極是鋒銳,卻是開了口的,如同是一柄圓斧相似

    ,這一下教他劃上了,身子登時斷為兩截,端的厲害無比,拋去手中單刀,左手

    一拳,當的一聲巨響,擊在圓盾中,右手也是一拳,當的一聲巨響,又擊在圓盾

    的正中。

    在他連番擊打下,二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被震飛數丈,全身經脈盡斷,不死

    也殘廢。

    趙羽笑道:「好極,送了這兩件利器給我!」

    雙手搶起鋼盾,盤旋飛舞。

    這兩塊鋼盾當真是攻守俱臻佳妙的利器,只聽得「啊唷」、「呵呵」

    幾聲慘呼,已有五人死在鋼盾之下。

    大伙兒齊叫:「啊喲!」

    可是在趙羽圓盾的急舞之下,有誰敢搶近他身子五尺之內?又有誰能搶近身

    子五尺之內?他彎著腰尚未站直,忽聽得一上少女的聲音驚呼:「小心!」

    趙羽立即向左一移,青光閃動,一柄利劍從身邊疾刺而過。

    若不是趙音這一聲呼叫,雖然未必便能給這一劍刺中,但手忙腳亂,處境定

    然大大不利。

    向他偷襲的乃是楊正坤,一擊不中,已然遠避。

    原來他是想靠這些寨兵拖住趙羽,然后伺機偷襲。

    當趙羽和眾人大戰之際,趙音縮在角落,眼見眾人圍攻父親,又焦急又難過

    ,楊正坤自后偷襲,當下出聲示警。

    樓上的何香婉等人看見楊正坤如此作為,也是大為憤慨,她對趙欣等人道:

    「你身上有傷,不便大戰,就在這里替碧如守法,不許任何人進去。我去幫助夫

    君!」

    說畢縱身跳進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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