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農偽裝成王子奪回了他的玫瑰(完)
花房的深處躺在花叢中,嬌嫩的花朵掉落的花瓣親昵地拂過他的臉頰。他閉著眼,掩蓋眸中的眷戀與愛意,俊俏的臉上只剩下高傲冷漠的姿態。 林景櫟從懷里拿出那張照片,少女明媚的笑容出現在眼前,還記得那時風吹動她的發絲,調皮地貼在她可愛嫩滑的臉上。 花香彌漫在鼻尖,觸動顫抖的心弦。 “陸…歡…歡…”?他輕聲細說著,仿佛怕驚動斷在都留在玫瑰上的蝴蝶。 重新再看一眼。 少女的捧著玫瑰,潔白的裙擺蕩漾,?嘴角的笑容露出小巧的虎牙,眉眼如彎月般,讓人感受到了她的喜悅。 她的臉上被林景櫟刻上了玫瑰,那朵玫瑰像封印般將她扣留在身邊,如籠中貓一眼,只能被人挑逗。 他突然想到了那群扣留著他嬌花的人,鼻尖哼出冷笑聲:“不自量力?!?/br> 他優雅又高傲,溫柔只屬于他掌中刺地他微疼的玫瑰。 他從口袋中拿出打火機,看上去富有古典雕花美感的奢侈品在他指尖旋轉,燃燒著空氣中的花香,發出藍色妖姬色的火焰。 他親手燒毀了他的心血。 在這個時候,發生的一切都容易讓人產生疑心。 “隊長,有家花店起火了?!?有人正匯報著。 著火的花店像諾米骨牌一樣,接著一棟棟樓房被點燃。 不過幸好殺人案是事情影響太大,各地大部分的警力都集中在這里,不到半個小時這里熊熊燃燒的火焰就被撲滅了。 唯一剩下的只有物品被燒毀的殘骸。 還有花店不知什么時候出現的一盆玫瑰。 嬌嫩的玫瑰含著露水,嬌羞地矗立在殘骸中,周圍破敗的景象襯托著這硝煙中的花朵更加美麗,就像深海蠱惑人心的人魚之歌。 陸歡歡躺在小床上,烏黑順滑的頭發撒在潔白的床單上,陽光透過窗戶撒在她的身上,為她披上了朦朧的細紗,她眼中沒有焦距,無神地看著上方。 腦中斷斷續續重復著那天的畫面。 馥郁的玫瑰香丶黑暗中模糊不清的臉龐丶陌生卻又充滿愛意的腔調丶被紅色細絲撕扯的肢體。 她不禁想到了一個黑暗童話。 一個年輕的花農給心愛的女孩送花,他將花圃中的話一一送給少女,可是少女卻只是搖搖頭:“親愛的,我并不喜歡這些花朵?!?/br> 他愛花如同對待情人一樣溫柔。 他在尋找配得上少女的花朵。 有一天,優雅高貴的王子看上了他的嬌花,隨手送了朵玫瑰給少女。 少女欣喜地擁抱著王子。 “抱歉,我并不喜歡你送的花?!鄙倥傅貙ㄞr說到。 她將玫瑰別入烏黑亮麗的發絲中,她找到了最適合她的花朵。 后來少女跟著王子去往了皇宮。 小鎮的人們沒有注意到花農也不見了。 那一夜,花農看到少女臉上明媚的笑容,王子的手搭在她纖細的腰上,他們愉快地跳著舞蹈。 后來花農離開了,帶著他的玫瑰。 新王妃美麗的身體躺在床鋪上,那顆腦袋不翼而飛。 陸歡歡想著,心下一顫摸了摸自己的頸脖。 黑暗中的玫瑰紳士摘下過面具,柔和的眼眸閃著細細的微光,黑暗不是絕對的黑暗,依舊能看清模糊的影子。 那雙眼睛恍惚間居然和林景櫟重合起來。 陸歡歡深深嘆了一口氣,手蓋住自己的臉,聲音悶悶地傳出來:“不是吧……” 她自從殺人案出現開始就沒有再看到過林景櫟了,剛剛她還模糊地聽到門外說著花店……著火……玫瑰…… 所有的標志牢牢刺在林景櫟身上。 這個地方也只有林景櫟有一片玫瑰地,她之前還和他一起去過。 該死,她真的是幫親不幫理,連這么明顯的特征都能被自己的意識刻意模糊掉。 少女一改之前的沉悶,活躍的靈魂再次回歸,她中二地從挺了起來。 窗戶上打開著的,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陣陣花香,玫瑰花瓣從窗外涌入。玫瑰紳士沒有再戴上那個鎏金面具,他露出溫柔的面容,姿態優雅高貴,他再次向少女伸出手。 帶著花香的風吹動少女的裙擺,她赤裸著腳,白里透粉的腳丫邁向男人,她用真理的手搭上他曾經旋轉過刀刃的戴著白色手套的手。 正義的警官們已經將他們圍了起來,來了一場真正的甕中抓鱉,天空中旋轉著直升飛機,上面的槍械對著玫瑰紳士虎視眈眈。 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武器,黑壓壓的槍口對準他,沒人管少女是否在他懷中,他們唯一的目標就是擊斃他。 為了正義奉獻自己,是正確的選擇。 玫瑰紳士拉扯著抓鉤,摟著少女輕飄飄地蕩了下去。 原本氣勢洶洶的正義先生們一動不動地定在原地。 風中夾雜著鈴鐺細微的聲響。 紅色細線如同蛛網般迅速收縮,除了林景櫟和陸歡歡以外,在場的所有人被高速收縮的細絲狠狠扯碎。 空氣安靜了幾秒。 他們保持著原樣永遠定格在那一秒。 最后,破碎的關節無法再將他們連接起來,整齊的切口下紅色噴泉涌出,他們被切成了碎塊。 大肆噴涌的紅色液體如同嬌嫩的紅玫瑰一樣,它們將地面覆蓋,帶來陣陣花香。 林景櫟看向懷中嬌俏的少女,她的臉上是驚訝與不安,卻沒有恐懼。 他看到少女脖頸出的紅絲,輕輕笑出聲。 如春風般溫暖的笑聲在無人的空巷蕩漾開,帶著濃郁的香氣掩埋著寂靜的世界。 他托著少女的下巴,移開一小步。 女孩無頭的身體晃悠悠地跌倒在地上,上面甚至還存留著他們曾經歡愛的痕跡。 瘋狂又優雅的玫瑰紳士迷戀地捧起少女的頭顱,細細輕吻著。 他一步一步走著,腳印下猩紅的血液有痛苦的魂靈在他創造的玫瑰地獄痛苦的哀嚎著。 風吹起他的衣擺。 他把少女的頭顱種在玫瑰花叢中,他安詳地躺在頭顱旁邊,看向天空。 玫瑰花長滿著這個寂靜的地方,這里已經完全被國家封鎖了起來,成為了寂靜之地。 花香被鎖在這個小小的彈丸之地,他的作品被劃上了世界級的連環殺人案。 破碎的肢體成為了玫瑰花的養料。 荊棘纏繞在他們曾經走過的每一處角落。 他偽裝成王子奪取了他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