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們接著做上午的實驗,我半個小時到?!?/br> “好,教授再見?!?/br> “嗯?!?/br> 掛斷電話,褚顏隨手把手機丟到床尾,揉了把沈然翹高的雪白臀部,壓低身體,腰部猛地發力,開始高頻率的抽插。 “呃嗯!慢點……啊、啊、啊太深了……” 噬骨的酥麻快感從被狠狠摩擦抽擦的后xue甬道里升騰而起,傳遍四肢百骸,沈然的身體軟成棉花,手臂根本撐不住,但每每癱軟趴下又被褚顏掐著腰拉起來,xuerou被干得發麻,臀尖被拍打出一片誘人的粉紅。 時間緊迫,褚顏干得又快又猛,大床吱呀吱呀響個不停,他壓著人翻來覆去地cao弄,任沈然如何求饒都不管用,差點被干到昏厥。 快射精的時候,他將yinjing從軟爛的艷紅xiaoxue里抽出,拉起軟成水的沈然,單手捏住他的下頜,啞聲道:“然然,張嘴?!?/br> 沈然被他這種兇狠的干法干得神魂出竅,大腦亂成一團漿糊,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乖乖張開嘴,還伸出半截紅艷艷的舌頭。 褚顏擼了幾下脹痛的yinjing,guitou在沈然的舌面上拍了兩下,yinjing抖動,射出一股股濃白的jingye。 沈然抿唇咽下去,又追著他低頭的性器舔舐,把jingye舔得干干凈凈。 褚顏撥開他汗濕的額發,摸過唇角,俯身溫柔地親了親,“先睡一覺,睡醒我就回來了?!?/br> “嗯?!鄙蛉徊淞瞬渌哪?,疲憊的身體陷入被褥中,精神松懈,當即沉沉睡去。 他大概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褚顏自然不可能在這個點回來,他在床上滾了幾圈,撐著軟成面條的腿去沖澡,腿腳不甚利索,差點在浴室里摔了個狗吃屎,胳膊不慎撞到浴缸邊緣,撞出一片駭人的青紫,疼得他想哭。 好不容易洗完澡出來,又接到一個極度惡心人的電話,也不知賀雋這個人渣從哪兒弄到他的私人號碼。 “小然?!?/br> 銘記于心的聲音聽筒中傳出,沈然神情微冷,利落地掛斷電話,對方鍥而不舍,接連打了好幾次,發現行不通之后便改為發短信,一條緊跟一條,煩不勝煩。 沈然冷著臉將號碼拉黑,只清凈了一會兒,另一個陌生號碼又進來了。 “賀雋,你有病嗎?” 那頭的賀雋輕笑一聲,第一句話就露骨得令人作嘔,“火氣這么大,欲求不滿么,你家那位沒滿足你?” 沈然面若寒霜,聲音里似是摻了冰渣子,“你真他媽惡心?!?/br> “小然?!辟R雋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別這么跟我說話,我會傷心的,你以前……多乖啊?!?/br> 一口一個“哥哥”,對自己言聽計從,動不動就撒嬌,比小姑娘還乖。他抬手撫摸墻上的巨幅海報,面露癡迷。 那是沈然的裸照。 準確來說,是17歲的沈然。 隔著電話,沈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否則必定會直接一拳揍上去,“別跟我提以前,你配嗎?” 左手撞傷的地方一陣陣刺疼,疼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小然,當年是我不對,我不該劈腿,可是平心而論,你不讓我碰,我去找別人也無可厚非不是么?再說了,是個人都會犯錯,你不能因為一次錯誤就判我死刑?!?/br> 沈然被這番話惡心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隱忍的怒氣在心口聚集,逼得眼眶紅了一圈,他急促地喘息,情緒瀕臨崩潰的邊緣。 他好恨,恨自己不爭氣,過了這么多年,還是容易被這個人左右。 良久,他啞聲問:“一次?” “我高二那年暑假去找你,撞見你和別人接吻,你怎么跟我說的,你說你們要演話劇,私下排練找感覺,哈哈……我他媽也是傻逼,居然信了你的鬼話。高三,你每次來找我,身上那些骯臟的印記,真當我看不見是么?” 他鬧過一次,像個潑婦一般歇斯底里地質問,賀雋打死不肯承認,一個勁騙他哄他,他難過得要死,但不會罵人,就只會哭,眼睛腫成核桃,嗓子差點沒法要了,被賀雋鎖在懷里,又親又抱,說著毫無誠意的道歉和完全沒有可信度的保證。 “再后來,我大一那年……那年你和多少人上過床???你就不怕得病嗎賀雋?!?/br> “我生日那天,零下十幾度,你陪別人逛街、吃飯,大白天去酒店開房,不回消息不接電話,我在良斛街等了你六個小時?!?/br> “我也是賤,明知道你不愛我,還不知廉恥地趕著倒貼上去讓你羞辱?!?/br>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犯賤,我活該??墒琴R雋,事到如今你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還妄想我會原諒你?” 樁樁件件,都是扎根在他心窩里的刺,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 “我怎么會不愛你呢,小然?!辟R雋一開口就暴露了極不穩定的呼吸,他陷入情欲的眼眸半闔,視線落在裸照的各處,左手在下身勃起的yinjing上飛速taonong,沈然所說的那些事他一件都沒有印象,嘴里卻道:“我當初年輕氣盛,做了很多錯事,我知道錯了,我很愛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沈然聲音發抖,“你在做什么?” “我在想你,呼……小然,聽著你的聲音我就能高潮?!?/br> 沈然猛地把手機砸出去,柔軟的地毯使其免于報廢,但屏幕四分五裂,賀雋破碎的喘息從裂縫中溢出,魔音一般刺激著鼓膜,縈繞不散。 沈然腳步踉蹌著跑進衛生間,抱著馬桶大吐特吐,胃部痙攣著絞出苦水,淚水和穢物一并落進馬桶。 淚水似乎也因此變得污穢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