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這家伙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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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念瑾,大基朝九皇子,年十八,四年前因牽扯奪嫡紛爭,被算計墮馬,癱瘓在床,半年前經他診治得以恢復。 在許蔚印象中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青年,大概因為癱瘓多年的關系,性格孤癖,不善與人交往。但他沒有因為殘疾而自暴自棄,說明他性格中有著異于常人的沉穩一面。 馬車上被扶下來的年輕公子一站穩,客棧里眾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就移不開了。 而他,唯帥而已。 只是這個俊美得過分的青年蒼白的臉上帶著病容,一眼看上去就知道病得很厲害,難怪要找大夫。 許蔚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眼中的驚訝,低頭繼續吃自己的早餐。 看沐念瑾的樣子,是染上風寒了,而且挺嚴重的那種,估計是從大基過來的路上感染的,從大基洛城到這芙蕖鎮一路上再無村落,他們一行風餐露宿的,大概今天早上剛到這芙蕖鎮。難怪別人都是晚上投棧,他們要一早投棧。 明明當初跟他說過他的身體積疾太久,就算治好了底子還是很弱,一定要好好休養,但人都不領情到處亂跑了,他還cao那個心做什么。只是有點好奇他一個大基皇子跑燕梁做什么,看這輕車便服,只有四個隨從的樣子,也不像是奉命出使。 沐念瑾下了馬車,被檐下冷風一吹,忍不住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他用帕子捂住臉,由初陽扶著進了客棧大堂,小二馬上過來招呼他們去房間。 “有獨幢的院子嗎?”另一個近侍慕云知道自家主子喜靜,雖然已經要了三間上房,但有獨幢的院子自然是獨幢院子更好,初云年幼心大,又是第一次隨主子出遠門,考慮得不夠細心。 “小店只有一座獨幢的院子,但已經被客人包了,上房倒是還有?!毙《崆榻忉?。 “上房就行。明天就走?!便迥铊皇菫榱顺鰜碛紊酵嫠?,并不挑剔。環顧一下在大堂用餐的人,目光在掃過低頭吃面的許蔚的背影時多停駐了一眼,但在看清許蔚是個年輕公子后便移開。 他不在這里,那自己就沒有在這里多待的必要。 從許蔚身邊經過時,他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埋頭吃面的許蔚,然后突然轉了方向,慢慢走到 許蔚對面坐下,直直的看著他。 任何人被一個陌生人這樣注視著都會有反應的,所以許蔚抬起頭,用錯愕的眼神看著他:“這位公子,你......”幸好原身精通多國語言,燕梁話對他來說是信手拈來。只是那么多人,他為什么就那么精準地坐在自己對面?難道他認出了自己?不可能,自己的易容術幾乎算得上是天衣無縫,他敢打包票就算大黃也無法一眼將自己看穿。 “許大哥?!便迥铊粗?,目光中似乎有水光閃動,只是許蔚不知道那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咳嗽,但他那委屈的小眼神讓許蔚聯想到被主人狠心遺棄的寵物再見到主人時那又委屈又欣喜還帶著幾分怯意的可憐巴巴的樣子。 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干嘛?自己跟他又不熟。 “這位公子,你叫我?你認錯人了吧?”許蔚一臉無辜而不失尷尬的笑,心中一聲臥槽幾乎脫口而出,內心一個小人瘋狂咆哮:老弟我們相處了不過幾個月,你怎么能一眼認出我的?還有你這眼神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始亂終棄了呢!我們可是什么關系都沒有,醫患關系也在治好你之后自動結束了。 “我知道是你,我認得你的眼睛,記得你身上的味道?!便迥铊粗?,漆黑的眼中情緒慢慢收攏,只留下一片沉寂,就這么靜靜地看著許蔚,看著許蔚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這下子是真的尷尬了。許蔚確信自己每天洗澡,身上很干凈,絕無異味,但沐念瑾一本正經的說記得他身上的味道,讓他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自己聞不到的異味,一時忘記了體會沐念瑾話語中包含著多么曖昧的信息。 這小子屬狗的嗎? “這位公子,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痹S蔚打死不承認自己認識他。有本事你把我臉皮扒下來??!扒下來我也不認!仗著對方沒見過自己真面目,他理直氣壯,語氣中已經帶上慍怒,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沐念瑾不作聲了,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他不走,初云慕云懷云都不能走,就那樣站在他身后,信云隨小二去停放馬車。 四個人,八只眼都落在許蔚身上。初云他們是見過許蔚的,但那時的許蔚是個老頭子,和現在沒半點相像,他們心里都在懷疑自家主子有沒有認錯人。 許蔚被他盯得食不下咽。 “這位公子,我吃飯的樣子很好看嗎?” 他放下筷子,皮笑rou不笑地瞪著對方。 “好看?!便迥铊卮鸬脹]有一絲猶豫,磊落的樣子讓許蔚憋著本想發泄出來的一肚子氣一時找不到爆發點。這家伙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可惜這里一沒CT二沒核磁共振,沒辦法幫他檢查腦袋。 后面的三個侍衛臉在抽搐,但顧及主子形象,沒有以手撫額。 就在許蔚受不了準備結賬時,外面傳來一陣異響,似乎是房屋倒塌的聲音,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接著不久就是嘈雜的人聲,街上也有人匆匆跑過。 許蔚無視沐念瑾,看向外面。連著多日暴雨,就古人那房屋質量,撐不住并不奇怪。只希望沒壓到人吧。 沐念瑾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掌柜也叫了小二出去打聽,不久小二回來說西街那里倒了好幾座房子,壓了不少人,鎮長正帶著青壯在救人,東街藥堂的大夫和學徒都被叫去救人了,順便告訴初云,他要請的大夫在半路也被拉去救人了。 許蔚聞言,顧不得再理會沐念瑾,馬上回房背起藥箱拿起雨傘就沖進雨中,不用問人,只要跟著人跑就是了,不久就來到一條簡陋的街巷前,整條街十來間房子倒了七八間,一地殘磚敗瓦,不少人正一手撐傘一手搬開磚瓦梁木,有的人甚至連傘也不打,冒著雨拼命在那里挖。 旁邊一個院子門前擠了不少人,里面傳來陣陣痛苦的哀號呻吟,不用猜,傷員應該被暫時安置在這里了。 “讓讓,麻煩讓讓,我是大夫?!?/br> 聽到他是大夫,馬上有人讓開路讓他進去,許蔚擠進去一看,里面躺了十多個人,男女老少都有,有的是外傷,有的則昏迷不睡,兩個大夫模樣和幾個學徒模樣的人正在手忙腳亂地包扎止血。 一個大夫翻開一個滿臉是血的中年男子的眼皮看了看,無奈地搖頭。 許蔚不看那些輕癥,輕癥一般大夫能應付,他能救的,是那些重癥,只要他們還有一口氣,他的神醫光環就能把他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一個房間被騰出來作臨時手術室,但芙蕖鎮只是個不大不小的鎮,哪有大夫敢開刀? 幸好他們遇上了許蔚。雖然一開始看他年紀輕輕,眾人都不相信他的醫術高明到哪去,但看他一套銀針下來一個被鎮上大夫判斷為傷重不治的中年男子又有了呼吸,沒有人敢置疑他,許蔚也不客氣,要了兩個學徒當助手,但當聽到他要開刀時,兩個學徒嚇得臉色蒼白,怎么也不敢跟他進去。 “信云,懷云,你們隨許大哥進去,當他的助手?!?/br>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沐念瑾開口吩咐兩個侍衛。 兩人應聲走到許蔚身邊。許蔚也顧不得申明自己不是他的許大哥了,有助手就好,時間不等人。 熟練地清創,縫合,包扎,行醫時許蔚從來心無旁騖,動作如行云流水般流暢,對內傷嚴重的,他還有后手:各種各樣的蠱。蠱能害人,也能救人,這可是個外掛,要是沒這東西,在這個無法做大型外科手術,又缺少各類抗生素的時代,跟閻王爺搶人哪有那么容易。只是催動這些救命的蠱往往需要深厚內力,虧得原身內力還算充沛,不然有蠱也用不了。他當初醫治沐念瑾時,就把手頭唯一一只牽絲蠱給用了,還貼上大半內力才讓他能重新站起來,不過他一聲“皇兄”也算間接救了自己一命,算是兩不相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