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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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芥回去的時候剛好看見言蹊從喻溫房里出來,想到今天下午莫名的躁動和群里的消息,說“今天下午玩得怎么樣?” 言蹊丟了手套,穿著浴袍就下了樓,笑著說“本來是想給阿深泄火,怕是變成了添火”。 “不過他下午應該玩得挺開心的”白子芥看了眼喻溫房間,沒有上樓,將飯菜擺到了桌上。 “那就好”言蹊坐了下來,笑了笑說“有點低燒,給他吃過藥了,藥效沒過,現在還醒著,要擔心的話可以上去看看”。 白子芥頓了一下,坐下來拿起了筷子,冷笑著說“又不會死,我有什么好擔心的”。 “那就是我擔心沒照顧好,請阿芥等下上去看看”言蹊語氣帶笑。 白子芥給言蹊飛了個眼刀,“你要真擔心就不怕照顧不好他了”。 “有你們在,不需要我擔心”言蹊吃了口東西,贊嘆道“好吃,不愧是阿芥選的”。 “那你呢?下午怎么樣?”白子芥掃了眼言蹊的浴袍,他們幾個也一起住了快三個月了,對各自的生活習慣也有了初步的了解,因為那個實驗的原因他們三個性格相差甚遠,每個人的生活習慣也是,但是到底是同胞兄弟,倒是不需要什么磨合就可以相處得很好了。 不過白子芥原本以為日常生活方面言蹊會是最正常的一個,但后來發現,可能言蹊是最不正常的一個,這家伙有一些奇怪的……習慣,比如,坐一起吃飯必定是正裝,這還是頭次見他穿成這樣。 言蹊順著白子芥看了眼自己的著裝,解釋說“今天下午給喻老師用了點藥,效果比較強,為了讓他好好休息處理了下,清理完自己出來看見你回來了,不想讓你久等就沒來得及換衣服”。 “這樣挺好的,看著你西裝革履地吃包子有夠別扭的”白子芥之前就想問了,一直沒找到機會,今天剛好說了“說起來你干嘛一直那樣?明明一整天都呆在家吃飯的時候還要換套衣服下來,這是你……言家的什么餐桌禮儀嗎?” 之前看的資料里面有關于他們三個家庭的詳細信息,在這八年里白子芥也對言蹊有了一些了解,何況言蹊的身份顯赫得很,言式集團這種全國top級別的財團的二少,上網輸個名字都能得到不少消息,那種大家族有些常人不能理解的禮儀也正常。 言蹊咽下嘴里的東西,喝了口水,說“因為跟你們吃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認真對待”。 白子芥對言蹊的理由翻了個白眼,嫌棄地說“我還以為你是在秀你到底有多少套西裝”。 “那我以后注意”言蹊覺得白子芥可能是想了解一下他在以前的情況,說“至于言家,除了家族宴會之類的,日常吃飯沒什么必須要遵守的規矩的,大概就是普通的四口之家”。 “普通家庭嗎?”白子芥笑了一聲,說“不是我的背景設置才是普通嗎?” 言蹊在找上白子芥前就調查過,白子芥父親是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母親是家庭主婦,家庭關系和諧,被研究所選中的標準化的普通家庭。 “那你……”白子芥有點別扭,同胞兄弟討論各自的家庭家人什么的,真是有點魔幻。 “嗯?”言蹊看著白子芥難以啟齒的模樣,但這么一句話,就是他也猜不到白子芥想問什么,說“我現在跟他們關系怎么樣?還是我覺得言家怎么樣?” 白子芥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言蹊找上他一年后,言蹊慢慢把自己調查到的東西和一些猜想告訴了他,他終于開始接受什么同卵三胞胎被神秘組織有意放在不同的環境中進行觀察的魔幻事件,他問言蹊,為什么會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世。 白子芥無數次懷疑過自己活在一個虛假的世界,缸中之腦或者外星人的游戲什么的,經??释澜缒┤?,當然也明白,這些都是神經病的妄想,小屁孩鬧這種笑話就夠了,作為一個有理智的成年人,就算他是個精神病患者,也不可能真的去相信“錯的是這個世界,不是我”這種蠢話,就算是任由妄想占據思想的時候,他相信世界上有神有鬼有妖怪,相信罪孽相信天罰相信報應,也絕不曾想過他的父母不是他的父母這種事,這種只要有正常父母都不會產生的妄想。 后來知道秦深的經歷后他想,如果是秦深開始懷疑那些事他是能理解的,“他是一個實驗品”這種想法對活在那樣的世界的秦深絕對是種救贖,而以秦深的身份也更容易去察覺到周圍的異常吧,不過這些也只是白子芥無聊時候的胡思亂想罷了。 事實上,“實驗環境”被設置為“天堂”的言蹊打破了一切,言蹊說他是偶然發現了周圍有人在監視他,之后一步一步走近了背后的深淵。 “要說的話,言家父母應該確實不能說是普通,就像研究所一開始構想的那樣,他們大概要被歸類為理想型”對白子芥和秦深,言蹊一直奉行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無論他們想知道什么,他都會全部、清晰地表達。 “父親是個看起來嚴厲實際上非常風趣的人,我從他身上學習到了很多”言蹊覺得,即使到現在,父親仍然是他最崇敬的人,雖然現在連言敬州都不相信。 “母親的話,是個很厲害的外柔內剛的人,即使后來我干了很多他們不能理解、難以接受的事情,仍然會想支持我、幫助我”言蹊用很動人的語言描述著,嘴角上揚,眼神沒什么波瀾,大概,世界上所有可以對女人和母親的美好形容都可以放到安藍身上。 “言溪比我大五歲,他的話……”言蹊歪了歪頭,說“除了弟控就沒什么缺點了,他幫了我們很多,有時間可以把他介紹給你們認識”。 “那他們知道研究所的事嗎?”白子芥問,他曾經試探過自己的父母很多次,最后確定,他現在的父母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事,他不知道研究所怎么做到的,研究所里面沒有相關資料,喻溫也說他不知道,不過他也明白,那時候那個研究所勢力那么龐大,里面被試數量驚人,這種cao作很常見。 但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給言家塞一個兒子,這種事…… 言蹊頓住了,放下了筷子,看著白子芥露出一個玩味的笑,說“你覺得呢?” 白子芥沒有說話,那個問題根本就沒必要問。 言蹊碰到過一次白子芥喝醉,白子芥可能自己不記得,但言蹊記得,白子芥按著他脖子,問他為什么要去調查,明明不知道你會過得更好。 會過得更好的,不是他們,不是白子芥和秦深,只有言蹊。 言蹊可以理解白子芥的話,從任何角度來說,他都是最沒必要去調查研究所的人。 但是,為什么并不是他可以理解的事情。 那些奇怪的藥物調節了他的激素系統讓他無法產生正常的生理反應,腦部手術改造了他的大腦讓他無法得到正常的認知感受,去思考去感受對他毫無意義,只要按他正在做的事情去做,那才是他真正想做的。 “我們還是要找個機會謝謝溪哥”言蹊擦了擦手,結束了晚餐。 白子芥點了點頭,說“跟秦深商量個時間吧”。 “不急,可以等阿深回來說?!毖怎璨恢缽哪昧顺榱烁毕鹉z手套戴上了開始收拾東西,說“你上去吧,我來收拾”。 白子芥點了點頭,拿過給喻溫的晚餐朝樓上走去。 言蹊剛收拾好聽見了手機震動,拿出來看見是言溪的消息,我問他明天回不回家吃飯。 言蹊想了一下,似乎從上次搬出來后還沒有再去過言家,回復還沒發出去就收到了言溪的電話。 “你好”。 “言蹊”。 “溪哥,怎么了?”言蹊站在陽臺上,根據上次見言溪到現在的時間計算了一下言溪這個電話的時長,得出了至少一個小時的結論。 “就是問你明天……回不回家吃飯?” 言溪看著屏幕上“抱歉,我明天有事”,帶著笑意說“我現在住的地點離家有點遠……” “我去接你!把地址給我”。 “不麻煩溪哥了”言蹊知道,如果言溪開始無視他的拒絕,那就是一定要讓他答應的節奏,也不想麻煩,在言溪開始前道“我明天會過去的?!?/br> “想吃什么?” “我現在還有些事要處理,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好好聊吧?!毖怎璨簧瞄L有話直說,但這是對付言溪的唯一辦法。 “好,那你……” 言蹊微笑著聽那邊言溪滔滔不絕地說了十幾分鐘,終于在他歇氣的時候說了句有事要掛了。 正準備掛的時候聽見對面傳來一句“你……和他們,你們,怎么樣?” 言蹊第一次聽到言溪說話這么猶豫,笑了笑說“溪哥,明天見”掛了電話。 白子芥問他言家人知不知道研究所的事,言蹊并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倒不是他不想說這個,而是他從來沒有去追究過這個。 言氏跟研究所有沒有牽扯,作為現任總裁的言溪幫他處理了一切,要查也很容易查到,但他沒有去查過,也沒有去試探過父母。 他認為,既然他的家人想,那他可以告訴自己,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家人究竟知不知情是白子芥心里的坎,即使試探了無數次得出了否定答案也無法消除他的懷疑,在不知道言蹊和秦深的存在前,無盡的痛苦中,家人是白子芥唯一的慰藉,白子芥無法接受這樣的“背叛”,甚至一度拒絕接受這魔幻的現實,所以白子芥不能理解,言蹊怎么能親手毀掉自己的幸福,無論如何掩飾和自欺欺人,只要得知了真相,一切就已經變了。 言蹊看得出白子芥的痛苦,卻無法給予安慰,也給不了解釋。 就像秦深的問題一樣。 親情,愛情或是別的什么,他從不認為他沒有或者不在乎,言家的人就是他的家人,喻溫對他也的確是不一樣的,但是他也可以毫不猶豫地傷害他們。 他從十八歲開始發現端倪,十四年利用了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對著所有人編織一個又一個謊言和陷阱達成自己的目的。 三年前,他“莫名其妙”地將自己的所有東西從言家搬出去,父母問了他很多遍為什么,他編了一段毫無說服力的理由,為了進行接下來的對話。 那天,言溪站在門口,問他是不是因為那兩個人,那兩個所謂的親兄弟。 他笑著說“溪哥,你想多了”。 已經在言氏掌舵幾年了的言溪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紅了眼眶,抓著他的肩膀說“言蹊!我們才是你的親人,我們才是你的家人”! 一切發展都在他的計劃之中,連站位都是他設計好的,讓客廳可以清楚地聽見他們的對話,他拉開了言溪的手,帶著練好的笑容說“當然,我姓言,是言家人”。 “爸媽,我,有哪里對不起你!有哪里對你不好!有哪里……比不過那兩個人!對你而言,二十多年的家,比不起那點,那點血緣嗎!”言溪眼球血絲密布,至少一個晚上沒睡,壓低聲音吼道。 即使到現在,言蹊都沒有將言溪和白子芥秦深相比較過,但言溪不是這樣的,從他知道他們的存在開始,他就不可能不在意。 言蹊給言溪做了半年的“心理建設”,就是為了今天完成這個陷阱,他看著門外,輕笑一聲,說出了連時長都計算過的話“言溪,我從十五歲就看不見顏色了,整個世界,都是黑白的”。 “從十歲開始的”語氣刻意的平靜,情緒把握得十分到位說“我記得的,那天我大晚上發燒了,周醫生他們的藥讓我很痛,痛得我差點把牙齒咬碎了,你握著我的手說不想咬毛巾可以咬你,哥,你還記得嗎?” 言溪臉色變得煞白,手指不自覺抖動,顫著嗓子說“不,不可……” 言蹊眼眶微紅地看著言溪,嘴角上揚,說“我生了那么多次病,哥,你不記得第一次,那記得哪一次呢?十四歲手術的那次嗎?你記得是什么手術嗎?” 言溪眼球充血,臉色卻白得可怕,聲音沙啞地說“那,只是,那是,你長了個腦部腫瘤……” 言蹊笑了一聲,說“真高興你記得”。 “言蹊!”言溪啞著嗓子顫著手拉住了準備走出門的言溪“我,我們,我們不知道那,那個會……” “那就好”言蹊微笑著拉開言溪抓住他的手,露出手腕上一道深深的劃痕,半年前為今天準備的劃痕,“哥,請不要告訴爸媽,你們,沒必要為我傷心的”。 那時,他們已經查到了研究所,卻發現僅憑他們現在能利用的勢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他為了要讓言溪他們幫他們,損害言氏的利益也會幫忙,他用半年策劃了這么一出,無論他的家人是不是在之前就知道什么,他用陰謀把愛換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