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溫情的日常
樂可應該在我的視線內吃下什么東西,在我的視線內入睡,——才不會讓別人有什么可乘之機。 我坐在樂可的對面盯著他的嘴巴。 透過咖啡店的窗戶射過來的陽光灑在樂可的臉上,連肌膚上的細小絨毛都在閃光,眼下的皮膚透出一點紅潤。 我換了一只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去拉樂可的手,“學長~” 樂可帶點羞意地抬起頭來,“干、干嘛?”嘴邊還沾著白色的奶油漬。 “這邊?!蔽抑钢缸约旱淖爝?,沒有在學校里面上演先抹后吃的rou麻戲碼。 樂可會意地用紙巾擦掉,“還有嗎?”他眨了眨眼,陽光下面的眼睛變成淺色。 “沒了?!蔽倚α诵?,想起來上次和樂可一起的時候,在我和樂可的關系非常純潔的時候。 那時候岳其跟我說樂可每次出門都要在屁股里面塞點東西,以至于那時候每次我見他,都在猜測今天塞的是什么,以及想象他的震動聲陡然加大,或是遙控器被我撿到的場景,不過確實都沒有發生。 在我家的這幾天,我倒是差不多忘了這件事了,現在才突然想起來,——在無比溫情的畫面里想起來。 我坐到樂可身邊,湊到他耳邊小聲問他,“學長喜歡塞東西出門嗎?” 樂可的臉突然變得通紅,手里的小勺子也拿著沒動,“我...”他有些羞赧地轉過來看我。 怎么都沒有生氣呀?脾氣也太好了。 我湊過去攬住他的肩膀,把他壓得側身靠在被太陽烤暖的玻璃上,“學長,是不是呀?” “芊芊...”樂可的嘴唇蹭在我的頭發上,我感覺不到,但大概是蹭到了,——我突然想,要是他能親吻我的額頭就好了,像是被他呵護著一樣。 被純凈的人呵護是什么感覺呢?——或是被yin蕩的人呵護? 我沒體會過,因為這樣的人似乎不像是呵護的角色,應該我去呵護他才對。 但我沒體會過,所以更想試試。 我是那種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學長能親我一下嘛?”我說完就低下頭,把我的額頭遞給他。 樂可會錯了意,騰出兩只手來捧起我的臉,——手要比我的大呢,我想,他認真地托著我的下頜,唇一點點靠近,印在我的唇上。 那比被他呵護還感到愉快。那么鄭重其事。 就好像他也喜歡我一樣。 一定是漂亮的場景,我那時候竟然在想這個,要是有人把它拍下來就好了,——我整個人傾向樂可,他捧著我的臉抬起來,印上我的唇,或者不必這么精準,哪怕是即將親上的時候,或是我們在對視的時候,——我們目光之間,有一條連起來的線嗎? 照片里一定能看到。 岳其是打破我們周圍甜膩泡泡的罪魁禍首。 “杜芊?”他大步朝我們的位置走過來,站在桌邊的時候又禮貌起來,“你跟我過來一下?!?/br> “干嘛?”我沒從樂可身上坐直,故意懶洋洋地抬起臉來,像窩在獨屬于我的溫暖的巢xue向岳其示威。 “..”岳其瞪著我,把怒火艱難地咽下去似的,“...我們談談?!?/br> 我不想讓樂可單獨待著,“帶他一起去?!?/br> “...作為什么?” “學長,作為學長不行嗎?”我拉住樂可的手。 樂可沒有表現出很明顯的情緒,畢竟岳其現在對他來說只是一個上過他幾次的男人而已。 我們還不知道,岳其實際上做了什么。 “學長?”岳其彎下腰湊到我耳邊,“你信不信我再找人上了你的、學長?” 帶著毫無掩飾的敵意,和他爸媽不一樣,一句話竟然就把底細都交代給我。 我善于面對這種對峙。 我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岳其。你也有洞,對吧?”我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