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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統是這會又突然冒出來的。

    我正試圖一條條理順自己的思緒，忽的聽見系統出聲，差點嚇一跳。

    系統倒是沒注意到這一點，依舊親切地呼喚我的名字。

    它說話帶著一股興奮勁，把我心頭那股煩悶也打散幾分。

    我收斂心神，順著它的意思問起：“你不是去找主系統了，有什么收貨？”

    系統“嘿嘿”兩聲，拔高音調蹦出來個“當然！”

    我一挑眉，倒是有些好奇是什么事，能讓它高興成這樣。于是我又問：“哦？是什么？”

    “是退休！”它哇哇亂叫起來，吵得我腦袋突突響，還不等我開口追問，緩過興奮勁的系統又說道：“宿主，只要結束這個位面的工作，就可以自行選擇想要的位面退休了！而且我也可以升級，去往更高位的主系統?！?/br>
    我一時愣住。

    最開始在假期中被臨時召回時，我對主系統充滿了怨念，然而此時，我卻對主系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警惕。

    “退休？”我帶著疑慮，又問了一次。

    系統仍是一副替我高興的模樣，連連肯定。

    我卻沉默著，心底的警惕更添一層。

    天上掉餡餅的事，我到底還是不敢相信。更何況這個位面，背后似乎藏了更多我捉摸不透的問題。

    我思及自己的身世，聽著腦中系統的贊美祝福，又將想問的話吞了回去。

    這一刻我覺得空前地迷茫。我竟不知自己從前如何，也不敢肯定自己到底是誰。

    我于是想著去看一眼印瓊璣的冰棺，試試能不能找到些相關的線索。

    我是行動派，于是當下便動身。卻又聽見系統“哎呀”一聲，似乎又沒了那股興奮勁。

    “差點忘了，宿主，這個位面的狀態很不好。主系統說，大概只剩兩年的時間了?！?/br>
    我聽到這話，不由得停下腳步，一臉詫異。

    “可陽華的情況不是好轉了嗎？”我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又繼續問：“他如今怎么看也不像是先前那種崩潰的狀態了，為什么位面世界還是會崩塌？”

    系統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這個嘛，也許不僅僅是因為陽華啊?！?/br>
    “不僅僅？”我敏銳地嗅到系統說起這幾個字時的心虛，便順著它的話又念了一遍。

    系統果然警惕地打起哈哈，轉移話題，又拋出一些聽起來就離譜至極的想法。這種欲蓋彌彰的行為更讓我生出懷疑的心思。

    我微瞇起眼，慎重地追問。

    “你怎么知道不僅僅是因為陽華？”

    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嗎？是有意向我隱瞞的嗎？是為什么呢？

    我沒問出后面的話，轉而問起另一個問題。

    “是因為印瓊璣嗎？那個前任務者?！?/br>
    系統沒回應我，開始裝死，半天拋出來一句“請宿主自行探索?！?/br>
    我只當這是默認。

    解鈴還須系鈴人。前任務者的問題，要是與我真沒半點干系，怎么說也不該找上我。

    況且近來那么多莫名的巧合，讓我愈加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來。

    或許，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比如，我當真是印瓊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