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刺殺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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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崎樹真頭也不抬的看著密密麻麻的一排日文,慵懶又漫不經心看著紙質上的日文,許久后才道:“你,是我唯一觸碰到不厭惡的人?!?/br> 于然之的大腦一下子空白,怔住看著黑崎樹真淡漠的模樣以及眼眸泛著冷意似笑非笑,下意識后退也不敢后退。 “少將閣下我先回房間?!庇谌恢^皮發麻的轉身急促走出去,一路到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下子關上門。 唯一觸碰并不厭惡的人?雖然不能代表什么,可是他怕??!面容凝重起來,隨即想到黑崎樹真那樣性格太過冷漠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任務總歸是要繼續,余掌柜這次逃過一劫,讓于然之已經放心,但是卻不能消除黑崎樹真重重的懷疑。 于然之能夠讓余掌柜,原因只有上次第一次出大門時就知道,憑自己的推理以及大腦很快明白,像黑崎樹真如此多疑,所以第二次的時候就把那張紙給了余掌柜。 很快到了后天,晚上很熱鬧,歌舞廳里頭很奢華,頭頂上有高掛著星星點點,燈光很迷幻,而于然之充當保護黑崎樹真。 “然之會喝酒嗎?”岡本大佐笑瞇瞇的說著,掃了微低垂頭腦的于然之,聽見自己的話后抬起頭。 “不能喝酒,我畢竟要保護少將閣下,肯定不能喝酒?!庇谌恢粍勇暽恼f完。 岡本大佐哈哈大笑并沒有發怒,目露欣賞的說道,“呵呵,你有心了?!?/br> 黑崎樹真喝著茶,撩起眼皮冷冷的看著于然之坐著花紋沙發,歌聲悠揚而起。 于然之這才看見了太尉帶著士兵過來了,垂下眼皮掩飾殺意一閃而過的眸子,耳畔響起溫婉動人的歌聲,他便尋聲望去見她站在舞臺中央。 她面容很淡妝,大眼睛雙眼皮,和海檜怡相比,這歌女更漂亮又溫潤,于然之耳邊忽然響起陰冷隱約陰陽怪氣的語氣,“你很喜歡歌女?” “……少將閣下,我只是欣賞她長的好看?!庇谌恢f實話,順便不著痕跡的打量太尉,是個微發福的男人,面容有些兇相。 “這位是你的手下?會不會太弱了?”太尉語氣略不屑,上下打量于然之,有些譏笑,“少將閣下,他可是中國人你怎么能夠放心呢?畢竟中國人很狡猾呢?!?/br> 黑崎樹真扯出冰冷的笑容,淡淡嗯了一聲,便沒有在說話意思,太尉知道對方非常不好惹便識相閉上嘴巴。 于然之心里冷笑,心想很快你還不是一樣死翹翹呢,沒有在看歌女一眼,等到舞臺結果后,他便站起身。 “少將閣下我要去廁所?!庇谌恢吐曊f道后走過去,身后野原石井和他的弟弟一起跟著。 關上廁所門,在墻壁摸到了略不平,迅速拉開一格拿著迷霧彈和手槍藏了起來。 于然之走出去,到了黑崎樹真身邊看見是剛才在唱歌的歌女正一臉不情不愿坐在太尉旁邊,再看看太尉一臉yin笑,他下意識皺著眉。 “想要歌女?”黑崎樹真不動聲色觀察到他皺著眉,便出聲,于然之眼神一凜立即搖搖頭。 太尉挑眉的看著他,說道:“少將閣下似乎對中國人過于關注了吧?”這句話說出岡本大佐的心想。 “嗯,既然是中國人總要觀察?!焙谄闃湔娴膾吡颂疽谎?,落在歌女身上,便蹙眉,眼里閃過厭惡。 歌女身子一抖,瑟縮害怕的不敢看黑崎樹真,于然之只覺得這個時間好漫長,和他們打交道似乎有點難。 終于他們盡興了,太尉將歌女帶回客房,于然之沉默,在這個亂世里總歸是有權有勢才有資格,就好像海檜怡的身份不簡單,所以才肆意揮霍。 深夜時,黑崎樹真喝了些酒,頭腦不清醒,瞇著眼睛費力看清于然之所在位置,“然之,你過來扶我!” 這句話不僅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也包括于然之一時間沒反應,岡本大佐驚訝的看著黑崎樹真,“少將你這是?” “不要讓我重復說第二遍?!焙谄闃湔嬉膊焕頃敬笞?,不耐煩的用著陰冷黑曜石的眸子看著于然之。 于然之感到萬分尷尬和莫名害怕,忍著懼意艱難邁步走過去,黑崎樹真早已沒有耐心便粗暴將自己的手臂勾住對方的脖子借力而站起。 眾人是知道黑崎樹真有嚴重潔癖,現在乍一看就嘩然了,有震驚,有深究,有記者拍照了。 于然之差點踉蹌,一手下意識抱著他的腰,心想這個人太重了,似乎是完全把重量都掛著自己身上了。 黑崎樹真身體微彎,似乎很嫌棄于然之身高有點矮,手臂搭在他的肩膀,鼻頭微動深深嗅到清淡的味道,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于然之極力忽略他的呼吸以及時不時對方和自己的脖頸摩擦過的唇,好不容易上四層樓,這里壞境非常好,把他放在床上。 于然之氣喘吁吁的坐下床邊,好累……黑崎樹真還沒有睡過去而是緊盯著他背部,“把我的衣服脫了?!?/br> “……”這說的好奇怪,于然之面色微妙和為難,看著黑崎樹真還是沒有動作,惹得對方不悅冷眼看過去。 “我……先脫你的外套?!庇谌恢阆胫矍翱墒悄凶?,男子,男子,當做兄弟就好了,反正又不是沒有過,他干脆脫了對方的黑色風衣外套。 伺候好了后,見黑崎樹真半瞇著眼睛似乎要睡覺卻仍然警惕,于然之有些遲疑還是說道:“那個,我先走了,少將閣下你好好休息?!?/br> 半天沒有得到他的回應,于然之以為他是默認了,才轉身走過去時卻沒有看見黑崎樹真此時的表情不像喝醉而是清醒的眸子透著陰鷙看著他背部很快收斂,使得對方無法察覺。 于然之出了門對著兩個士兵說道:“我先走了,好好保護少將閣下?!闭f完便大步流星下了三層樓, 去廁所換了一身裝扮,黑色口罩黑色衣服,嚴嚴實實的將自己包裹起來,以確保安全,從窗戶跳到飛檐走壁溜到了太尉的客房。 耳邊響起呼喊聲不停呼救以及太尉yin笑,于然之眼里閃過厭惡,便快速到了他身后,毫不猶豫的舉槍直接發出子彈打中了他的要害。 太尉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死不瞑目倒在地上,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而歌女淚流滿面睜大眼睛愣住沒有反應的就這樣和他黑眸淡淡的視線。 客房門外的人聽見了動靜迅速推開門,士兵個個大驚失色的舉槍就是亂開子彈,于然之顧不上那么多飛快跳出窗戶。 士兵立即跑過來往下看根本沒人,大事不好了! 太尉死亡這件事在玹城沸沸騰騰了,所有人無一不例外的幸災樂禍和高興以及出了惡口氣,太尉做事向來都是險惡,經常強迫婦女以及毫無理由殺人放火。 這件事讓玹城的人們的心積了怨氣一下子釋放了, 歌舞廳里頭的三層樓客房,于然之一覺醒來,一動就扯到背部傷口,眉頭微蹙卻沒有吭聲。 于然之下了床在鏡子前脫了白色里衣,轉身側頭看著自己背部中了兩個子彈,其實已經包扎好了,但白紗溢出血液。 于然之眉目微斂,眼里閃過陰沉,抿緊嘴唇,走到浴室打開淋浴頭流出溫水,白皙的肚子有六塊腹肌,身材比例很好。 只是身上很多疤痕交錯著,并沒有損于然之的氣息相反說不出性感,溫水不停劃過自己的背部那傷口。 穿好衣服聽見了敲門聲,立即將白紗和藥扔進了馬桶并沖走了,于然之調整好自己表情和情緒走過去拉開門。 “倉力先生,怎么了?”于然之略有惺忪的眼睛茫然攬著佐藤倉力滿臉嚴厲,對方上下打量了自己才道。 “昨晚你都在干什么了?” “昨晚我在這里睡著了?!庇谌恢畵蠐项^不解的看著他,佐藤倉力瞇著眼睛側身讓黑崎樹真穿著軍服,看起來很嚴肅以及冰冷毫無感情。 “是嗎?太尉已死,被共產黨打中的?!焙谄闃湔婵粗蹲×?,便勾出冷笑,面容沒什么表情,“你回去吧?!?/br> “是,少將閣下?!庇谌恢桓覇柊l生了什么,走過去,野原石井和他弟弟跟著過去坐在黑崎樹真頭微動。 佐藤倉力立即會意讓士兵搜查這里所有,一絲都不放過,黑崎樹真慢悠悠的走到浴室,聞到熟悉的清淡,很顯然他洗澡過。 黑崎樹真目光落在馬桶上,倏然瞇起眼睛,緩緩走過去低頭凝視馬桶里干凈的水似乎浮起疑似白色。 “少將閣下,都沒有發現可疑,你看?”佐藤倉力站在他背前,回想起晚上少將觸碰于然之卻沒有十分激怒表現。 可真奇怪,于然之這個人有什么特別嗎? 于然之坐在福特車里歇息,閉上眼開始打瞌睡,野原石井坐在副駕駛回頭看著后座,“于先生,你似乎一晚沒睡好?!?/br> “嗯是啊,做噩夢了,可把我嚇死了?!庇谌恢銖姶蚱鹁?,問著野原石井,“石井先生,太尉被人殺了,到底怎么回事?” “不清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