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啞巴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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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秋齡把剪刀插進我的脖子時,我還是輸了。 輸給了梅邊。 好疼啊,真的好疼,這種感覺比餓了好幾天吃不上飯還要難受,或是冬日里光腳踩在地上,滿腳凍出凍瘡淌過冰河還要來得痛苦。 我腦海里出現了一副畫面,我是可以拔出那剪子,捂著血涌的脖子,從這間屋子跑出去。 我也許會活下來,也許會逃到一半,倒在雪地里死去。 但比起跑到一半死在雷電下,我選擇勇敢地擁抱了眼前這個女人。 這盼了許久的擁抱,原來是這種感覺。 我始終抱不了她的全部,她的肚子太大了,抵著我,我的雙手圈在她的胳膊上,下巴墊在她的肩頭,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盡力不把力量往她身上壓去,怕把她壓下了,傷及了她。 她的發梢有淡淡的桂花香味。 冬天為什么會有桂花香呢?我遲鈍地想起——這是她發油的香味,她抹了桂花發油。 沒記錯的話,那是梅邊送給她的桂花發油。 我還在院子修補圍墻的時候,她就捧著那盒桂花發油,向我炫耀道:“看!大個子,這是梅邊送我的發油,桂花味,可香了,你聞聞?!?/br> 我以為她就是說說而已,我怎么配去聞她手里拿著的那罐發油呢? 她把那瓶發油開了蓋,湊到我鼻下聞,我聞到的是淡淡的撲鼻桂花香,還有從心底升騰上來的酸澀感動味。 從小到大,我就沒受到過別人的喜愛,我是個啞巴,不會說話,還窮。 人們能在一起相處,那是他們能用言語交流,而我不會說話,無法融入人群里,總是一個人。 有了委屈,找不到地兒說去,有了喜事,沒有可以分享的人。 譚秋齡就不一樣了,她愿意和我分享,愿意接近我。 她拿著梅邊買的一切東西,穿著梅邊買的裙子在我眼前轉圈的時候,我就好想和她做朋友。 她太美了,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美,攝人心魄。 我承認,我被她勾住了魂。 在這之前,勾住我魂的人是春香樓的紅豆姑娘。 紅豆的眼細細的,眉毛細細的,身體也細細的,初遇紅豆那日,風里飄滿了柳絮,一張嘴,迎風就進了卡喉嚨的柳絮。 我在涼茶攤旁的斷壁前,抹著泥灰進行修補,傷寒未愈,天氣干燥,我停下手中的活兒,捂嘴咳個不停。 工頭走來,訓斥道:“咳咳咳!你都咳了好幾日,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滾,咳得擾人煩!” 我無法說話,只得漲紅了臉向工頭不住的點頭,表示歉意。 紅豆就是在這時候出現的,她從旁經過,闊綽地丟了一條小銀魚在涼茶攤上:“給他來一碗涼茶?!?/br> 說了就走,不留一步。 我不敢相信她說的‘他’是我,都是涼茶端到了我面前,我方才明白,有位姑娘送了我涼茶喝。 我忙向周圍人打聽起來,指指她的背影,指指涼茶,周圍人都笑了。 工頭的大耳扇動,眼神色瞇瞇的,說道:“那是春香樓的姑娘,名叫紅豆,我睡過,兩條小銀魚就可以睡一次,啞巴劉,你想睡嗎?” 春香樓不是青樓嗎?那么好看的姑娘,為什么不好好嫁個男人,要跑去那種地方作賤自己。 一條小銀魚可以買二十碗涼茶,一天一碗,等喝完了紅豆請喝的二十碗涼茶,我領著結了的工錢,帶上不多的積蓄,湊成了三條小銀魚,去了春香樓。 那是我第一次進青樓,里面花花綠綠的姑娘,花花綠綠的公子,把穿得破爛的我,顯得特像一名乞丐。 老鴇子橫在我面前,一臉的看不起我。 這眼神我看多了,我都習慣了。 我快速從兜里摸出兩條小銀魚,示意自己有錢。 拿出了兩條小銀魚,老鴇子對我也是看不上的,但生意,還是要做的。 她叫了一個眼睛圓圓的姑娘來陪我,我搖頭,我來春香樓,是來找眼睛細細的紅豆姑娘。 我咿咿呀呀,手上比著動作,表示不是來找這個姑娘的。 “有姑娘都不錯了,你這臭啞巴,還要嫌她丑?”老鴇子欺我軟弱,從我手里搶走了我辛苦攢的兩條小銀魚。 我急得大叫,紅豆在二樓熙攘的人群里出現。 我指著二樓,撥開人群往二樓跑去。 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急得我一把拉住紅豆的手,她回頭,認出了我:“是你?!?/br> 周圍喧鬧的人聲安靜,我眼睛是可以看到很多的東西,但握上她的手時,我眼里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老鴇子追上:“紅豆,你認識他?” 說不認識,紅豆就陪不了我。 還好紅豆說了句認識,老鴇子就放過了我,沒讓那眼睛圓圓的姑娘陪我。 “紅豆,他是個啞巴,你要陪他嗎?一會兒王少爺該來了?!?/br> 老鴇子朝紅豆使眼色。 紅豆看著我:“陪,有錢不賺是傻子?!?/br> 紅豆把我領到了一個好香的屋子,那屋子有一張看起來好柔軟的床。 “你怎么找到這兒來了?”紅豆一邊脫衣服,一邊問我。 我嚇得背過身,不敢去看她。 紅豆從身后走上來,說話帶著笑聲,估計她也是頭一次遇見我這么滑稽好笑的客人。 “你來春香樓,不就是來找我作樂的嗎?都付了兩條小銀魚給娘了,那就別浪費銀子了?!?/br> 我不是…… 我就是想來見見她,順便……順便把她給我付的涼茶錢還給她。 我把兜里僅剩的一條小銀魚拿出來,捏在手里。 她那兩只纖細白嫩的手從我腋下穿過,摸在我的胸膛上,我全身泛起了一種道不明的酥癢感。 “來吧?!彼M惑我。 她凸起的胸脯順著我的背部脊線緊貼,不用回頭看,都能感受到她胸部的形狀。 軟軟的,壓在我的硬骨頭上。 我從未與女人這樣親熱過,襠部里的那坨玩意兒發脹變大,還隱約作疼。 紅豆摸在我左胸膛上的手,向下滑去,隔著褲子為我揉了起來。 “舒服嗎?” 我臉上爬滿了汗,嚇得從她的環抱中彈開。 從那面斜對著我的黃色銅鏡里,我看到了自己丑陋的模樣。 我一個勁在心里說:我不是來糟蹋你的,我是來還你錢的。 她聽不到我心里的聲音,仍向我走來:“怎么了?是我握重了?來,這次我握輕些?!?/br> 她往前,我退后,我急得面紅耳赤,我都為我的樣子感到尷尬。 無路可退時,我把手里捏的小銀魚往桌上一放,回頭就跑,因不懂那門怎么開,還一頭撞在了門上,磕絆地開了門跑出去。 出門不知是撞上了那誰,又被誰給罵了幾句,我都義無反顧,繼續向前跑去。 跑出春香樓好遠,如從虎xue里逃出生天般,我累倒在地上,看著天上飄過的云,抹掉臉上的汗,笑了起來。 幾日后,紅豆找來了我家。 她站在我破敗荒蕪的家門前。 “你就這樣逃了,姐妹們是如何笑話我的,你知道嗎?”她擠開我,走進了發霉潮濕的屋子。 屋內有一張發濕的床板,還有一個三條腿的凳子。 她望了一眼那床板,退出了屋。 “她們笑話我嚇走了你,說我長得丑,我長得丑嗎?” 紅豆用那雙細細長長的眼看著我。 我搖頭,豎了一個大拇指,表示她不丑。 “那你為什么逃?” 因為……因為那時她就像一個女妖精,想要吃掉我,我怕。 可惡的是,我怕,但是期待。 女妖精說道:“我來的時候,看你家后山坡有一片蘆葦,我們去那里?!?/br> 去那里做什么,我不是不明白,可我裝著糊涂,跟她去了。 蘆葦有半人高,當我們倒下來壓在蘆葦上,蔥郁的蘆葦將我們團團圍住,遮擋更廣闊的天地,只留了一小片天地給我們。 相比上次,我這次從容多了。 “我紅豆不想欠人家的,你給了錢,你就該得到你該得的?!?/br> 用三條小銀魚,就可以得到她嗎? 她的動作告訴我,是的。 她躺在我的身下,枕在蘆葦上,衣衫半退,拉著我的手摸著她的酥胸,天上的云都映在了她的眼里。 真好看。 她能從我眼里看到什么呢?會不會看到我眼里的她,張開雙腿,誘惑著我進入她的沼林秘池。 我的陽具被她握著,牽著到達了入口,我試著抵了抵,沾起一片濕潤。 “你在猶豫什么?”紅豆抓著我胳膊,急道,“快進來?!?/br> 我能進來嗎?我進得去嗎? 紅豆受不了我的慢吞吞,挺腰牽著我的陽具抵了進去。 呃—— 初入狹小,慢慢就隨著陽物的進入有彈力了。 就像被溫暖的湖水裹著,我靠著原始本能抽動,那被包裹的xue洞發出響亮的應答聲。 我的青澀,還是被紅豆發覺了。 “你之前沒碰過女人?” 我搖頭,大膽地抓著她的胸,cao著她這副我想要捏碎的身子。 她對我抓她的胸沒有拒絕,在我抽動了十幾下,忍不住射進去后,她與我調換了位置,坐在我的身上,讓我看著我的陽物被她的xiaoxue吞進。 “你多給了我一條小銀魚,這是送你的?!?/br> 她背后的蘆葦隨風飄蕩,散落的長發隨著風兒一同喧囂,天上的每朵云都是她咬著下唇在我身上扭動的動情臉龐。 她送我上了極樂。 我在這個蘆葦叢里,享盡了一生最幸福的時光,雖然那時我的人生還沒走到頭,但我確定,那就是最好的時光。 無論后來我和紅豆是在柔軟的床上做,在桌上做,都沒有這一次躺在發癢的蘆葦叢中要來得好。 紅豆愛把錢掛在嘴邊,我沒有錢,我就得不到她。 我有了錢,我就能得到她。 我很希望她像第一次時那樣,我想和她在蘆葦叢中重溫舊夢。 可是錯就錯在我不會說話,她不知道我的心意。 “你想不想娶我?” 忽然有一日,她這樣問我。 我點頭,想,想的發瘋了。 “那你要為我贖身,贖了身,我就能跟著你了?!?/br> 在我最需要錢的時候,我被梅邊找上了。 梅邊讓我給莊家二少爺的院子修補被雨沖倒的圍墻和屋頂窟窿,他給的工錢,正好能贖紅豆的身。 這個梅邊,是春香樓的???,可能在他知道我之前,我就知道他了。 我聽紅豆說起過他,從紅豆的話中,我知道紅豆有點喜歡他,但他被許多姑娘喜歡著,故而得不到,就只能遠遠旁觀。 紅豆從不介意在我面前說起這些,在她眼里,我只是一個嫖客。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在我眼里,是要成為我娘子的人。 我從紅豆那里,就開始嫉妒起梅邊了。 在莊府,我見到那被許多姑娘喜歡的梅邊,和二少爺的陪睡丫頭譚秋齡如膠似漆,兩人背著二少爺,做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 后來,他們明目張膽,找尋著刺激,當著二少爺的面都在一塊兒難分難舍。 我起先是鄙夷他們的。 但譚秋齡是這個院子唯一肯與我說話,愿意接近我,還偷偷給我送食物的人,這讓我自卑的心,時時充滿了對她的感激之情。 道德敗壞的人,不一定是品德敗壞的人。 她除了與梅邊沾上關系,其他方面,她都是很好的,她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后來,紅豆背棄了我,肯讓他人贖身,做了小妾。 然后,我從老鴇子的嘴里聽到,紅豆不止向我一個人說了為她贖身的話。 紅豆向這春香樓的每一個客人都說過,讓他們為她贖身。 誰手里有銀子,誰就是能娶到她的人。 我心死如灰,賒了酒,想把自己喝死,可是醒來后,見到的不是閻王,是梅邊。 梅邊說道:“不過是一個妓女,值得你這樣爛醉?啞巴劉,你還有活兒在身,早些回去把活兒干好,才能拿著錢,去找更好的女子?!?/br> 若我的腿不是被酒麻痹變軟,我是一定會站起來給上梅邊一拳,把他那張比花兒還俊的臉砸爛。 我回到二少爺的院子,見到梅邊和譚秋齡抱在一堆,說著親密話語時,我想把梅邊的臉砸爛的想法有是有的,但未能實現。 他是誰,我是誰。 他是二少爺身邊的小廝,我只是一個朝不飽夕的窮啞巴。 我打他?我能打的過他嗎? 縱然是打過了他,這工錢還想不想要?譚秋齡會不會記恨上我? 我要為我的溫飽著想。 我也不怪紅豆。 我就沒有資格去記恨誰,就算我拿到了足夠的錢,為紅豆贖了身,她好好的一姑娘,跟了我這個窮啞巴,我是為她帶不來她想過的日子。 當富貴人家的小妾,怎么著,都比和我在一起過得舒坦。 我就當是做了一場美好的春夢。 把紅豆從我的人生剝離出來,我繼續在莊二少爺的院子里干活。 連譚秋齡是什么時候走進我的心里,我都不知道的,等我發現,她就已經穩穩當當地留在我心里了。 看見莊大少爺想要jian污她,我阻止了,這就換來了把工做完,梅邊把工錢全給我扣了的下場。 我能說話就好了,我就能為自己辯白,我不是故意要扔瓦片打大少爺,我是為了救譚秋齡。 紅豆雖然被別人贖身了,但這筆工錢,對我來說很重要。 它是我賴以生存下去的錢,我不可能吸著東風,喝著空氣就能活下去了。 我苦求,但梅邊還是狠心扣了我的工錢,譚秋齡也不解釋說大少爺是想要jian污她,我才扔瓦片打大少爺。 我以為,她是會為我說話的。 我很憤怒,從未這樣憤怒過。 我的銀子被梅邊拿去了,我找他要不回來,我就找譚秋齡來要了。 憤怒不是我jian污譚秋齡的理由,我知道。 可能我一開始就對她有了非分之想,在離開之際,拿不到錢的情況下,我苦痛的情緒就想在她身上宣泄。 我怕她叫出聲,捂緊了她的嘴,貪婪地吻著她光滑的背,用力把那根guntang的roubang送進她的身體里。 她起先還抗拒哭鬧,后來不知道是不是被我cao爽了,她雙手撐在墻上,搭在腰間的裙子和她身子一起晃蕩著,任我cao弄。 她的身子比紅豆的身子還軟。 我趴在她的背上,不捂她的嘴了,我揉著梅邊揉了她數次的胸。 我變得不再害怕,我想她叫出聲,我想讓梅邊聽到聲音,從屋子里走出來,看到這一幕。 梅邊會瘋的吧,看見自己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站著cao。 她像是知道了我的想法,她主動捂住她自己的嘴,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保護了她自己,保護了梅邊,同時,保護了我。 她一再哀求說別射進去,我還是報復性地射進了她潮濕的xiaoxue里。 結束之后,她的平靜令我心生愧疚,褲子都沒穿好,我就從二少爺的院子里溜走了。 后來很多個挨冷受餓的日子里,我都想著她。 窮困潦倒快要餓死的時候,她都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力量。 我知道,她不喜歡我,她愛那梅邊愛的真切,但我喜歡她就好了。 與喜歡紅豆不一樣。 換來紅豆的喜歡是很容易的,只要兩條小銀魚,就能和紅豆睡一覺。 但想換來譚秋齡的喜歡,是兩百條小銀魚都換不來的。 她的喜歡是無價的,我對她的喜歡,隨著這無價變深切。 再次見她是在冬日,她那時已經懷上二少爺或是梅邊的孩子了,大著一個肚子和梅邊牽手,走過市集。 我記下她想買的撥浪鼓,拿出辛苦攢下的銀子,買下了那撥浪鼓。 我愧對她,沖動昏頭對她做了不好的事。 我終日徘徊在莊府門前,期盼有一日,她能再出府,我要把撥浪鼓和我全部的銀子送給她,完成我對她的道歉。 我等到了她,也等到她驚慌地說道:“……這孩子與你沒有關系!” 孩子是我的嗎? 時至今日,我都抱有幻想,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我的吧,或許是我的吧。 說不定上天見我可憐,讓我走運了呢。 鬼知道我是真的走運了,腦袋包扎著傷口的莊大少爺找上了我,說梅邊帶著譚秋齡跑了,又被抓了回來,我在二少爺的院子做過工,大少爺讓我去當證人,給我銀子,還說只要我好好配合的話,梅邊會死得很慘。 我原是不想昧著良心做這件事,我來了莊府后,還有猶豫。 只是當梅邊和莊夫人說,他不是帶譚秋齡私奔,而是把她帶去賣了,我就—— 我倒寧肯梅邊帶她私奔了! 梅邊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在梅邊死后的一段日子,我都能看見譚秋齡哭腫的雙眼。 我不止一次的后悔,后悔不該接受大少爺的銀子,不該來當害死梅邊的幫兇,讓她傷心。 可是如果不接受大少爺的銀子,再次來到莊府,我就不會成為莊夫人的男人了,也不會得以留在莊府,見到她了。 有因必有果。 我被她一剪刀插在了脖子上,這是我的報應,我坦然接受這個報應。 假若我不知道她很怕雷聲,聽見打雷了,前來跑進院子里,闖進她的屋子里,想來安慰她,我可能會活得再長一些。 起碼,活到她把孩子生下后。 她生下孩子,我左右伴在她的身邊,說不定她就會被我感動了。 但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 偏偏我是知道她怕打雷,偷看過梅邊抱著安慰她梅,我也想在打雷時,像梅邊那樣抱著安慰她。 時間若能倒流,我還是會因為她怕打雷,冒險前來找她,守護著她。 我的死亡是必經的,只是這死亡,比我預想中,提早了一些。 她的身體好溫暖,而我身體的血都冷了。 我的嘴湊在她耳畔,舌頭無論如何蠕動,嘴巴張的再大都說不出那三個字。 對不起。 黃泉路上,奈何橋邊,數不盡的魂靈經過。 我不過橋,我等在這里,等一個白發蒼蒼的你,等一個兒孫滿堂的你,等一個已放下仇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