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H)
恢復記憶后,傅輕看著一堆工作覺得頭大,甚至有過那么短暫的幾分鐘自暴自棄地想,要不然撂挑子不做了吧。 然而也就是想想。 之前耽誤的那些工作,該賠的錢都賠了,該給的解釋也都給了,現在傅輕又挨著打電話說明當時的情況。他平時拍攝認真,人也好說話,再加上先前早就都打點過,而且劇組出事鬧得這么大,那些合作方紛紛表示理解。 但理解歸理解,被傅輕推掉的那些活動畢竟是不可能重新再來的,甚至因此丟了幾個代言。他們這個圈子就是這樣,身后永遠有虎視眈眈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被甩到后面;人情固然重要,但人情不能當飯吃。 晚上吃過飯后,傅輕坐在沙發上發呆。被迫休息的這段期間,他丟了兩個談好的代言,原先某個化妝品品牌的續約也沒談下來,去年拍攝的那部也因為他的傷情推遲上映。陳靜導演倒是很好說話,但人看著精神不好,估計和投資方也是進行了好一番交涉。 傅輕長長嘆了一口氣。 幾分鐘后,白遇之刷完碗,擦擦手坐在他身邊。他問:“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傅輕苦著張臉說:“心里不舒服?!?/br> 白遇之攬著他肩膀,安慰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br> 傅輕說了兩個牌子,說:“原本都談得差不多了?!?/br> 他們這種代言人,一旦官宣至少是一季,想要再把代言拿過來,怎么都得等到三四個月之后了。 傅輕無奈,只能自己安慰自己:“算了,讓戚別去搞定吧,反正這些也不是我能決定的?!?/br> 白遇之笑著親他耳朵。 他們坐在沙發上又聊了幾句,白遇之說:“最近還是先好好休息,之后忙起來肯定也很辛苦的?!?/br> 他捏捏傅輕后頸,又問:“我看你今天打了一天電話,累不累?這兩天還頭疼嗎?” 傅輕一句“不疼”已經到了嘴邊,在齒間打了個轉又咽了回去。他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身體往旁邊挪了挪,干脆躺在白遇之大腿上,閉著眼睛說:“疼?!蹦樕蠋е陲棽蛔〉男σ?。 白遇之也低頭笑,用兩只手的拇指按著他的太陽xue。那力道剛剛好,既能緩解疲勞又不會過分疼痛。他彎腰在傅輕額頭落下一吻。 沙發對面的電視機還在播放著某個綜藝節目,幾位喜劇演員按照節目臺本的要求進行你畫我猜,觀眾們時不時發出哄堂大笑。 好在電視機的聲音開得很小,并不會打擾到安靜接吻的人。 白遇之跪坐在傅輕身邊,兩人擠在沙發的角落里。那地方很窄很小,兩個高個男人幾乎要交疊著坐在沙發上。 傅輕稍微仰起頭,讓白遇之攬著他的后頸。 曖昧糾纏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傅輕起身去洗澡。白遇之黏在他身后,硬是一起擠進了衛生間。 他們是很少一起洗澡的。還在學校住宿舍的時候是沒有條件;在租的老破小同居時衛生間太小,很難同時容納他們二人;再后來…… 白遇之從后面抱住傅輕。 傅輕正彎腰吐掉口中的牙膏泡沫,身后靠過來的溫熱軀體讓他無奈又好笑。他用手肘向后碰碰白遇之,“哎”了一聲:“我真是服了你了?!?/br> 白遇之笑嘻嘻地躲開,臉頰在他脖頸蹭了又蹭,叫他:“輕輕,寶寶……” 他含含糊糊地問:“你腿還疼不疼?” 傅輕沒回答,轉身拿毛巾又被他抱個滿懷。 衛生間的溫度很快升高。 傅輕回家養傷這段期間,白遇之擔心衛生間地板濕滑,征求過傅輕意見后給主臥的衛生間做了改造,設置了干濕分離的單獨淋浴間。 淋浴間的推拉門軌道很滑,手掌按在上面就會被推開。但很快,另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覆在其上,又把被拉開的那一條小縫重新填滿。 傅輕從背后握著白遇之的腰,輪廓清晰的臉頰充盈著水汽,偶爾有幾滴水珠會從鼻尖滑落。他把下方放在白遇之的肩膀上,沾了水的鼻尖蹭著他的耳廓。 “讓我看看是誰在發情?!?/br> 白遇之縮了縮脖子,仰起頭來讓他親得更方便。身后承受的部位已經開始發麻,源源不斷的快感讓白遇之說不出話,臀rou繃得緊緊的。 他倆個子都高,站著從背后進入著實有些費力。草草進出幾次后,傅輕擦擦身體,示意他回房間。 回房后,白遇之仰躺在床上伸出雙手抱著傅輕,黏黏糊糊親他的耳朵和喉結。傅輕被他弄得很癢,又因為真的太久沒做過很快情動。 再次插入時順利很多。甬道內又軟又滑,很容易便全根沒入,偏偏夾得又很緊。他們四肢緊貼,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絲縫隙,彼此都恨不得把對方揉進骨血里。 白遇之把雙腿都纏了上來,軟綿地掛在傅輕腰間,隨著他的起伏無力地擺動著。 幾分鐘后,白遇之主動背過身去,讓傅輕從后面cao他??蓻]過多久他又想起來傅輕腳腕不能太用力,又掙扎要轉過來。他剛動一動,就被傅輕甩了一個巴掌,正正打在臀中央。 那力道不輕不重,疼痛感在快感面前更是微不足道,唯有“啪”的一聲響在靜謐的夜晚格外違和。 白遇之抖了一抖,壓下喉嚨的呻吟,只能用氣音發出輕微的聲音。 “寶寶,寶寶,你的腿……” 傅輕在剛剛拍打的部位揉了揉,緊接著又是一個巴掌。 “腿好得很?!备递p說。 這一次白遇之的反應比上次劇烈了許多,即使是趴在床上,也能明顯看出他胸腹的起伏。 太羞恥了……他比傅輕還要大幾個月,現在卻赤裸著身體被他打屁股。更羞恥的是,壓在小腹和床單之間的東西異常興奮。 他們做過太多太多次了,以至于羞恥這樣的情緒幾乎不會在他們的性愛中出現,偶然出現的那幾瞬,毫無疑問會給他們帶來更好的體驗。 白遇之扭著腰,臀rou在傅輕小腹蹭著,幾根軟軟的毛發搔得他臀rou通紅,又因為正中央印著的隱隱指痕,看上去狼狽不堪。而這身皮rou的主人卻渾然不覺似的,只知道發出臊人的叫床。 傅輕撈起他的腰,用左手包裹著白遇之的yinjing上下擼動著,前后一起襲來的刺激讓白遇之渾身發抖。被cao得松軟的xue口殷紅,無比柔順地包裹著鉆到里面的巨物,周圍一圈水亮亮的黏液。 到底還是擔心傅輕的腿,又過了幾分鐘后,白遇之顫巍巍翻身坐起,推著傅輕靠在床頭,自己則跪在他雙腿之間,再一次緩緩吞入。 事實上傅輕并不太喜歡騎乘的姿勢,他總覺得這樣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來,讓他分心不能單純地享受zuoai這件事。 好在白遇之動得也不快。前面弄了很久,他早就沒太多力氣,試著前后taonong了沒幾次就軟著腰靠在傅輕身上。 傅輕用手掌包著他的屁股,稍微揉一揉就能聽到白遇之帶著鼻音的嗚咽聲。 但還是不爽。 傅輕抿了抿嘴,按著白遇之的肩膀重新躺到床上。下半身還在叫囂著發泄,但夜晚還長著,傅輕并不急于在這一時。他單手撐在床上,笑吟吟看著白遇之。 白遇之也側過臉看他。臥室的燈光不那么亮,可即便如此,傅輕雙眼依然亮晶晶,白遇之能從中看到自己的模樣。眼皮帶著點紅,鼻尖溢出一滴汗水,紅暈從脖頸連接到耳廓,整張臉寫滿“欲求不滿”四個大字。 他向前一點,牢牢抱著傅輕,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連雙臂都是濡濕的。白遇之有些心虛地看看身下的床單,不知是不是被他們弄臟了。 傅輕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輕笑一聲:“別看了,你都弄臟過我多少床單了?” 白遇之咬了咬下唇,沒有回答,只湊過去和他接吻,又吻過他的鎖骨和rutou,最后停留在小腹。傅輕的手指插在他的發間,時不時用指腹撓過頭皮,再揉揉耳朵安撫他。 大概是跪了太久,白遇之發現傅輕的膝蓋泛著紅,他又湊過去舔著那里。濕滑的舌頭劃過薄薄的皮rou,這里的觸感似乎和別處都不一樣。 傅輕動動腿把他撥開,再次翻身上去,握著他的雙腿重新進入。 這一次的抽插比先前都狠,傅輕的手臂內側青筋凸起,在rou體碰撞摩擦聲中顯得情色又隱秘。兩人都快要到頂點,也因此都忽略了門外傳來的急促腳步聲。 傅輕彎腰下去,舌頭強勢頂入白遇之的口腔,兩處同時被侵犯的感覺過于霸道,讓白遇之有種快要被吞進肚里的恐慌。 他覺得自己像被拋在空中,眼看著就要射精。 “哥哥,我回來——” 臥室房門毫無征兆地被推開了,謝明聲大大咧咧走進來。他心情愉悅,甚至稱得上手舞足蹈,然而在看清臥室這一幕的時候…… 謝明聲目瞪狗呆。 還是傅輕反應最快。他迅速抽出自己的東西,一手撈過床尾被踢成一團的被子蓋在白遇之身上,一手從床頭拿起自己的睡衣胡亂套上。 還不等他說話,謝明聲手腳同側地退了出去,大聲嚷嚷著“對不起對不起”。 留下床上那兩人面面相覷。 快到高潮時被生生掐斷的感覺并不好,但白遇之此刻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甚至無法感受生理上的不適。 傅輕也仿佛石化一般,維持著剛剛的姿勢跪在床上,呆呆望著房門的方向。 白遇之重重吞了口口水,戳著傅輕肩膀。 傅輕回過神來,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問道:“你沒關門???” 再雙雙露出尷尬的神色。 誰也沒想到的是,不過短短半分鐘的時間,房門又一次被推開。 這一次,謝明聲只怯怯探了頭進來。他眨巴著眼睛,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 “哥哥?!?/br> 傅輕和他對視一眼,竟明白了他在想什么。隨后,傅輕回過頭來,又看了看白遇之。 這一刻他們有種微妙的默契。 而白遇之在猶豫幾秒后,遲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