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尋死路,但你自求多福。
接下來無論藍藻再怎么問,丁好不愿意再回答了。 3個人沉默的繼續前進。 沒有人手里有表,對時間概念也變的模糊了起來。在日曬下口干舌燥的走著。 短短的影子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變長。 只有土地被踩碎的松脆聲響還算添了一絲生機。 藍藻不動聲色的留意著地上冰激凌粘液。這和泥土的顏色所混淆,傳來的腥臭味道還是被藍藻捕捉到了。 她可沒忘記那怪物巨大的,冰激凌,澆在頭上的感受。 “這游樂園可真他媽的大!要是沒個地圖準保迷路十幾次?!倍⊥洁熘?。 丁好卻什么也沒說,她似乎有一些不對勁,僵硬的行走著。 總是掛在她臉上的笑意也無法支撐,藍藻注意到她的脖子也閃現出了之前的光彩。 只是這些色彩太過細微,閃現跳動著。丁家夫婦都沒察覺到。 “好了,這里就是森林區了?!?/br> 停了下來,藍藻抬頭望著眼前被蔓藤纏繞的石橋。它橫跨了整個軌道,巨大無比,下方的路燈對比起來都顯得無比的嬌小。上面用紅色的油漆刻著,游樂場石,。最后幾個字油漆已經掉光了。 藍藻目光所及處,一個巨大的陰影從遠處慢慢接近。 她立馬開口:“你們要找什么人?看你們的樣子難道在也有朋友嗎,我才不信,或者是尋仇?” “啰啰嗦嗦的,關你屁事。小娘們怎么忽然變得這么多嘴?!?/br> “或者是,你們要坑蒙拐騙,想要騙走別人的能力嗎?所以你們要找的人是你們的下一個目標?“藍藻像機關槍一樣的不停的提問,吸引著丁旺的注意力。 當她提到下一個目標的時候,丁旺一棍子打了過來。藍藻扭身一躲。 “你們看來是意外遇到我騙了我,那你卻千里迢迢趕來就為了找到那個人,那個人的能力肯定很有價值?!?/br> 巨大的陰影離的更近了。 “行了行了,你滾吧。這里用不到你了?!?/br> 丁旺急匆匆想要趕走藍藻。 “…老公,我感覺不對?!?/br> “怎么了老…?”話音還未結束。 藍藻看到丁旺中年油膩的臉露出了驚恐。手中握著的棍子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一個巨大的陰影慢吞吞的遮蓋天地。這是一個不明生物。 這怪物竟然跟石橋一樣高,他咧著發黃的顆粒狀牙齒……如果那可以稱為牙齒的話,彎下腰來好奇的看著丁好,一只巨大而細長的手伸了過來,挺輕松的把丁好提到空中。 藍藻順著空中的丁好往上看,一個巨型爆米花在半空中不停地掉出幾粒蓬松的黃色玉米粒來,只是它們顯得有些發霉,還有冒出陣陣黑水。這奇怪的爆米花正被這個怪物捧著。 “RUA!” “老婆我來救你!“丁旺手里出現出大量白色膠體,瘋狂沖著怪物扔了過去。 白色膠體粘性極強,嘩的一下覆蓋住了怪物的爆米花,將他的爆米花和手指粘在了一起,半天掙扎不開。 “RUA!RUA!”怪物顯然很不高興,他不斷用腳跺著地面發出響聲,另一只手卻死死的握著丁好不愿意放開。 丁旺害怕牽連老婆,不敢扔太多白色膠體。他怒火通天尋找著藍藻的身影。露出了猙獰的神態:“臭娘們,是你把我們引過來的…本來想要饒你一命的,你自尋死路!” “我是自尋死路,但你自求多福?!?/br> 藍藻早就遠離了石橋,站在樹木從后面,冷冷的地垂著手 她沿著冰激凌粘液的軌跡,一路的來到了這里,這并不是游樂場森林區,而是石橋區! 丁好似乎狀態很不對勁。雖說奪去了藍藻本源能力彈跳。但他卻在空中一動也不動,被掐在了怪物的手中。 丁旺大聲呼喚下,丁好也并沒有任何回應。好像失去了意識一般。 藍藻看到在陰影中中年婦女原本平凡的臉上竟然跳動著不同的色彩面具,不同的像素排列組合竟然時不時閃現出綠色青蛙狀的臉,過了幾秒又跳動組合成了紅白色。 竟然是水管工馬里奧的臉! 藍藻快速思考,腦子中組合出了許多信息。 丁好似乎無法控制這一點,只是發出沉悶的痛苦聲。 丁旺也終于注意到了老婆的不對勁:“反噬!怎么會這樣老婆!” 怪物石頭一樣的臉充滿了龜裂紋路,上面兩只凹陷下去的棕色小眼睛望著手上連著的白色膠體,將手往巨大的嘴里一送。 “Rua!Rua!”藍藻竟然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高興。 怪物的小碎牙啃著白色膠體,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就好像咀嚼泡泡糖一樣。 藍藻想起了他當初手里也是這樣啃食著冰淇淋??磥磉@是一個貪嘴的怪物。 丁旺的能力竟然被輕易地克制了。 就在怪物啃食完手上的膠體,扔開爆米花來捉丁旺的時候。丁旺快速啟動了屏障,怪物的手被彈開了一段距離,有些吃痛的在空中甩了一甩。 “Rua!” “老婆!“看著昏迷不醒的丁好。丁旺中年油膩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 但下一刻,他腳下抹油似的跑開了。 不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怪物好奇的捏了捏手掌中的丁好。此時丁好渾身似乎變成了一堆亂碼馬賽克,不停的跳動的不同的顏色形象。怪物湊近聞了一聞,似乎感覺聞起來不是很好吃的樣子。 怪物大步的往前走,隨手將丁好往后面一甩?!癛ua!” 丁好身軀砸在橋梁上,又因為重力直線落體。 雖然在這個世界有了一些神奇的能力,但是畢竟rou體還是普通人rou體,藍藻看到她身體下方的一大灘血,便知道這一下子大概是非死即傷了。 也算幸運,沒有被怪物直接啃食掉。不算太痛苦。 等了許久,怪物慢吞吞的繼續往前走。終于消失在了視野范圍內。 藍藻這時候才從樹叢中走了出來,直到丁好的身前。 她蹲下身來觸碰到了對方的被血浸濕的短發。 之前為了避免引起疑心,藍藻并沒有問清楚被奪走的本源能力如何拿回,現在卻覺得無需再用言語,她已經感受到一股奇妙的感覺,從指間慢慢回歸到全身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