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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曦坐在紅艷的喜床上,身旁是她的結婚對象。 幾天前,葉曦母親以三十萬彩禮把她嫁過來,家里負債累累。這筆錢使母親在債主面前挺直了腰桿,多年的愁云頃刻散去。 她是愿意的,人都有不勞而獲的惰性,更何況那人家底殷實。親戚也在一旁嘆羨,嫁過去真是享福。 但是有一點不好,那人是個二婚的。原先的妻子不知什么原因和他離了婚,說是婆媳不和的有,說女方出軌的也有。 像個期待未來丈夫的普通女孩,聽到這話,葉曦竟對那女人產生了厭惡的情緒。 她是讀過書的人,自詡高貴也好,文人風骨也罷。從沒戀愛的前生中,葉曦絕料不到今日匆忙嫁給一個老男人。 老男人并不老,只是與尚未歷經世事的葉曦相對,他的內心可能幾度滄海桑田了。 接近而立的年齡使他充滿了莫名的魅力,臉部棱角分明,皮膚不白也不黑。單看身材,猶讓人誤會是初出茅廬的小伙子。 然而對上他銳利的眼睛,汗毛戰栗,大氣不敢出,發覺后背涼涼,才明白這人不簡單。 這種人一般都是內斂少語的,葉曦不敢動彈,胡亂地想著。一天的跪跪拜拜后,被人攆進新房里等到太陽下山,此時早已忘卻了饑餓。 沉默的氣氛又使葉曦這個羞怯的新娘坐立不安。 只是想到他有過妻子,怨怒像被風飄來的花粉無端侵入蕊芯——她要將純潔的、沒人過訪的青澀身子,輕易的,如同隨意摘取果實般,給一個老練嫻熟的陌生男人。 隱隱的后悔才翻涌著向葉曦襲來,年輕的壞處便是沖動,失去它的人又往往以激情之名懷念。 “我不想結婚了,聘禮原路退還給你?!币蛔忠痪淙珲喸诤?,兀然吐出口,心反而沒有落下。 心底忐忑,說出的話另一方面又增長她的勇氣,“還有舉辦婚禮的費用,等我一段時間,我一定還給你。行嗎?” 葉曦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可以說是懇求。睜著發酸的眼睛,她側身,向他綻露女性柔順的臉龐和瑩白的頸部。 華美的嫁衣勾勒出葉曦凹凸有致的曲線,燈光下的新娘眉黛青顰,赧然低訴她的彷徨不安。 天真的葉曦信誓旦旦地述說她的承諾,猶如發現蠱惑人心的金蘋果附近有猛獸蹲守,她不敢探手觸碰,同時展示自己的溫馴,對它示誠,乞求離開。 男人為促成這樁婚事費了很多心力,正是收獲成果的時候。女人的拒絕讓他聯想到前妻的背叛,那段貌合神離的婚姻使他十分厭煩。 與前妻的結合是迫不得已,面前的女人雖由媒人介紹得來,但更符合他的審美。 初夜,已以丈夫自居的他卻聽到妻子的悔婚想法,心里因她的單純感到可笑又可氣。面上不露聲色,只強勢擁她入懷,緩聲回復幼稚的念頭。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委婉地說著明天考慮,一手已沿著衣服空隙貼上滑膩的透著幽香的少女胴體。 帶繭的、有力的手掌不住揉捏葉曦敏感的腰肢,如電的酥麻從腰部傳至全身,她抽去了骨頭似的軟在男人的懷里。 男人不再顧憐這脆弱又美麗的姑娘,誓要給她慘痛的教訓。他含住嬌艷欲滴的朱唇,輕而易舉地撬開了牙關,追著香舌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