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陷落蒙族4(臉上寫字梗/綠奴小梗/故事線上的重要劇情)
越相原想將禍水引向坤宮,卻不想落在外人的眼里,只有越家的利欲熏心、獨攬大權。故而,他雖抬出“祖宗家法”之舉,卻未能解了諸位大臣的洶洶之勢,反而使質疑聲更加鼎沸。 “如今國難當前,相爺卻只想著請出皇后娘娘、收攬大權,如此jian邪行徑,難道是為人臣子的本分嗎!” 叫得最兇的便是梁家的人。梁將軍久不還朝,梁尚書又稱病在家,眼見著一向不睦、甚至很有得罪的越相漸成監國之態,他們再難沉住氣了。 “你們!” 這些話甚是直白難聽,本端起架子、預備裝聾作啞的越相被激得紅了臉——他身為百官之首,縱使從前陛下敲打他時,也不曾被這樣拆了臺面——他瞪起那雙烏青著眼圈的濁目,這些日子與小李氏的廝混,已讓他頗感吃不消、而依賴起香藥了。 萬里江山都要收入囊中,他卻還要受這些迂腐書生的氣。有了這個念頭,越相也不想再忍耐、裝那端方君子的模樣,干脆先殺一只雞,好儆一儆在場的眾猴: “大膽!越某到底還是華朝的丞相!越家滿門,無一不對君王忠心耿耿!我兄越帥,當年萬里赴京清君側、正朝綱,我妹先元后,更是陛下的生母、對華朝有大功!于公于私,越某都不屑于去做你們口中所言之事!倒是你們……” 好一番大jian若忠之語。越相看似言之鑿鑿,卻是在擺已故之人的功勞、半點不言自己為朝堂做了些什么——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他自登上相位后,除了行那結黨聚群、乃至賣官鬻爵之事外,實在沒做甚利國利民的好事。 可是那又怎樣,他到底還是華朝的丞相、實打實的百官之首!如今敵手們一夕俱滅,黑旗軍在回京的路上,皇后也將臨朝聽政、背后少不了求著他的扶持…… 江山萬里,盡在他手。 越相心內得意,再看冒犯他的宵小,更覺無須再忍了,只見他面露猙獰,對朝會所在的殿堂外喝道: “還不快拖出去,把這些污蔑忠臣、惑亂朝綱的東西杖斃!” 華朝從未有殺文臣的先例,故而殿外的御林軍雖聽見了動靜、卻也未敢擅動。殿內的眾臣更是被這武家出身的越相驚駭,可想到如今局勢不明、越家無人可抗衡之狀,為著自家老少的性命富貴,他們又只好低下頭、不再出聲了。 “越相此言,可是愧煞本宮了!” 正當眾人皆噤聲,越相欲步上高臺、好將龍案上的玉璽拿起之時,背后卻傳來了久未謀面的皇后越氏之聲。 “微臣拜見皇后娘娘……” 越相轉過身。眾臣跪了一地,山呼千歲起來。只見數位女官手提香爐、懷抱香盒,簇擁著頭戴鳳釵、長眉入鬢的越氏,鳳穿牡丹的披肩長長地拖于越氏的身后,顯出格外的雍容華貴來。 “娘娘怎么……” 越相見越氏盛裝而來,心下一沉。那報信的女官昨夜才道越氏因著蘇錦的折磨,已身心俱疲,須得將養幾日,還要依靠他主持大局,這才讓他有了底氣,召集眾臣開了今日的朝會。 越氏卻不曾理會越相,徑自向高臺之上步去。另有宮人搬了一張圈椅,置在龍椅之側,再引越氏坐下。 待穩穩地落了座后,越氏才攏了攏衣袖,先瞥了一眼滿地的朝臣,又抬起眼,看向立在原地、面色甚是難看的越相。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本宮與越相,雖有父女的情誼,可到底還是君臣,越相總不好失禮于本宮罷?” 越氏抬手,伺候朝會的太監們便從各位御史處收來了奏本。越相看著越氏唇角漸深的笑意,覺出些不對勁來,可眾目睽睽,他不好辯駁,只得跪地請安道: “微臣拜見皇后娘娘,久聞娘娘染疾,因陛下阻攔,微臣不得進宮探視,如今見到娘娘大好了,也放下心了……” “越相這話好沒意思,” 越氏的眼從越相身上移開,轉向了那太監懷中的一堆奏本,太監意會,忙不迭地送了過來。越氏伸出手,華麗的護甲向下滑去,從中抽出了一本沾了墨點的折子, “陛下阻攔越相,一是為了本宮的身子……這二嘛,卻是因為越相這些年,瞞著陛下與本宮,做的那些好事了……” 乾宮,寢殿內。 赤身裸體的菊氏被高高地吊起,兩名啞奴不斷cao縱著固定菊氏的綢緞,好叫菊氏身后的那王八捅得更深。 “數到幾了?” 菊氏立時哆嗦了一下。正用龍根仿物捅xue的左謙趕緊放下了手中的物事,向前膝行一步,稟道: “回宵主兒的話,賤王八已替主子爺爺捅了主子奶奶兩百三十四下xue了……” “哈……” 宵家人子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身來,轉到菊氏的身后。只見她一邊撥弄著那滲血的洞口,一邊道, “你這賤王八忠心得很,替陛下伺候娘娘倒是用力……只是不知娘娘可還滿意?” 這樣的把戲,宵家人子已是耍過幾回的了。如今她仗著楊氏的威勢、借著左謙的手,日日以減輕菊氏妊娠痛楚的名義行這捅xue的酷刑——若魏大伴攔著,宵家人子便當著菊氏的面責罰左謙,直看得菊氏淚如雨下,主動地將自己的rou身送來折磨。 說起這魏大伴,因著多次護持菊氏,被那宵家人子視作眼中釘、rou中刺,早在楊氏面前告了數回的黑狀。楊氏雖不喜魏大伴,但知他是受了陛下吩咐的,只稍稍使了絆子——每遇小事便把他請去商議,明為尊重,實則給宵家人子提供了便宜。 宵家人子陰惻惻地盯著菊氏,手上愈發兇狠,痛得菊氏渾身顫抖,含淚點了點頭。宵家人子這才滿意地松了手,又行至菊氏的面前,將沾染的血漬涂抹在菊氏的臉頰上,道: “娘娘既受用了,便知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了罷?” 菊氏又點了點頭。她本就是無用之人,已連累了左謙,總不能讓大伴也因她受屈——此前大伴因幫她處置了宵家人子一回,就被楊嬤嬤拿住、借著以下犯上的罪名打了大伴一頓板子。她知道自己蠢笨、也說不出話來,實在幫不了大伴什么,可皮rou上的痛她還能忍一忍,總比鬧起來叫大伴吃虧好得多。 “哼,知道就好……” 宵家人子移開了指尖,菊氏的雙頰上被分別寫了一個“賤”字和一個“xue”字的“宀”,她蔑笑了一聲,吩咐啞奴去拿銅鏡來、好讓菊氏看到這兩個字, “娘娘可知,為何這xue字只寫了寶蓋兒?” 那定然是無甚好話的。 菊氏低下了眼睛,不敢看向銅鏡。宵家人子見狀,直抓起她的頭發,逼迫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因為旁人的xue有兩瓣rou唇,便有那一撇與一捺……而娘娘的xue沒了rouxue,自然只剩那寶蓋兒了……” 那深藏于心底的恐懼被喚醒??v有陛下這些日子的百般寵愛,菊氏的心結卻始終無法解開——而經宵家人子一提,那丑陋的過往便在菊氏的眼前,一幕幕地浮現起來。菊氏著了怕,她慌張地抬起頭,本能地想要去尋陛下的笑眼——陛下說了不會棄嫌她了。然而,那雙笑眼卻是遠在天邊的了。如今在眼前的,只有滿面怨毒的宵家人子,和她抬手召來的、新一輪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