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當年桃花(女攻男受:殘根燭臺梗)
越氏翻著與宮外的書信,描金的護甲流著一層華光。滿殿的燈火,近前的一盞卻是搖搖曳曳的。越氏折起信箋,抬眼瞧去,那扎著馬步的小太監身形顫抖,褲子被剝開,露出殘根來,中間的孔洞被插入一柄燭臺,朱紅色的燭淚一滴又一滴地打在小太監的殘根上,痛得他幾乎流出淚來。 “倒是忘了你了……” 小太監聽見主子這句“體貼”,卻又是顫了一顫。自主子入宮伊始,便徹底地轉了性子,變成如今這般喜怒無常的模樣來。只見主子只拉著那燭臺,以牽引著他的殘根,他小心翼翼地挪動,防止那燭火傾斜。過去也曾有過,那燭火點燃了殘根附近的稀疏毛發,主子卻不許撲滅,直痛得他暈死過去才著人澆了水,那殘根現在還留著灼傷的疤痕。 “覺得委屈了?” 小太監急忙搖了搖頭。他打小是個笨拙的,很有些記吃不記打的忘性,主子將他從快要餓死的大街上帶回去,賞了他一口飯吃,這份恩情是斷斷不能忘的。 “這兒可不是這樣說的?!?/br> 皇后覆上他的眼睛,護甲的尖兒上沾了一滴眼淚,向下慢慢摩挲著,來到他的唇邊,他乖順地舔去,護甲卻一用力,在他那臉上劃了一道血痕。 小太監不敢挪動,皇后見他這樣唯唯諾諾的樣子,心內又是一哂,手上卻來到下體私處,將那插著的燭臺從尿道內取出,又抬腳踹向膝蓋,小太監受不住跪了下去,皇后揮手招來身邊的宮女,將那燭臺插進底座內,又命著小太監高抬臀部,將燭火的頂端對準殘根處,留短短的一段距離,明晃晃地炙烤起來。 “娘、娘……” 那熱度自然不是能夠忍受的,小太監忍不住抽泣了起來,小聲的乞求主子的寬恕。他如今因后庭被主子弄得松了,被厭棄發配到殿外做粗活,自以為不會礙了娘娘的眼,卻不想今日那人來信,娘娘還是恨起他來。 “拿好了,”皇后微微前傾,將手中的信箋遞與小太監,后者戰戰兢兢地接住,卻不解主子是何意,曾經他不慎觸及那箋紙,便被主子好一通磨折,而今日主子卻將信箋交與自己,又聽主子接下來吩咐道,“自己塞進那處不得趣的地方,” 小太監未敢動,他是明白這書信的主人于主子心上的位置的,只愣愣地捧著?;屎笠娝@般,卻笑意更盛,眼內的殘忍益發濃郁起來, “怎么,換了個地方,你便矜持起來,連那燒信的本事都忘了?” 小太監抬起眼,卻也沒敢對上主子的眼睛?;屎笙蚝罂吭谲泬|上,緞面上的金線溢著冰冷的光澤,小太監哆嗦著雙手,將那紙箋慢慢卷起,塞進那處松垮了的后庭內。 “舍不得?” 皇后冷聲問道,這來自于高處的詰問讓他又是一怔,然后深深伏了下來,因他看不見火源,便只好用臀部去摸索那灼熱之處,好去點燃插入后庭內的紙卷。 “舍得的……” 那畢竟是上好的紙,經火焰一燎,便燒了起來,小太監未去看那艷艷的后庭之處。他微垂著頭,悄悄地用那余光去偷看主子。 主子正專注地瞧著,那一貫無甚血色的面容,被火光照出了溫柔的顏色來。 “啊……” 菊氏張開了口,吞下了最后一口rou糜。嬤嬤見她今日進的多了些,便多獎勵了她一塊椰子酥。待嬤嬤轉身之后,菊氏便趕緊地將點心掰成兩半,用巾絹嚴嚴實實的把那份大的包了起來,藏在了枕頭下面。 “阿姊這儲物的習慣,卻是未改……” 隨著月份漸大,阿桃愈發地睡不安穩,精神也愈來愈不穩定。錦帝恐通傳唬到阿桃,便撤了那些。這倒是苦了菊氏身邊服侍的人,身后忽的現了君王,也是提心吊膽得很。 因著習慣的緣故,阿桃如今倒不像初時那般畏懼錦帝,只是向后仰了仰,卻又被錦帝抱了回來。阿桃在他懷內并不安分,又想起手里還拿著半塊點心,不舍得讓這可厭的人瞧見吃了,便趕緊地塞入自己口中,只是咽的太急,竟被噎住了。 錦帝見她這樣自是甚為疼惜的,自取了水晶杯,順了順氣,待阿桃平穩下來后,才小口啄去唇邊的點心屑,復才玩笑道: “如今又添了吃獨食的毛病了?!?/br> 菊氏雖是糊涂,獨獨旁人言她壞話的詞卻是聽得懂的。錦帝也未能幸免,直接地在臉頰上多了一口齒痕,原本并無多大力道,只是錦帝的臉皮甚為嬌貴,便隱隱出了血絲,顯出一些可怖來。 “朕的玩笑不好,阿姊消了氣,便不惱了罷?!?/br> 錦帝原以為阿桃是著了惱,卻不想阿桃驚懼至極,竟慌忙的掙脫了錦帝,直直的摔了下去。錦帝剛想將她抱起來,見她又老老實實地跪正,面部貼地,臀部高抬,那腹部因沉重而墜至地面,在華麗的宮室內,顯出格外滑稽的單薄來。 “母、母狗、知罪了……” 錦帝的手一頓。 菊氏跪在地上,心內是混沌的。血色讓她清醒了一些,清明卻被一層又一層糾葛深埋。她記得因施責而深入骨髓的規矩,卻不能將這些無理的要求的前因與后果想起。她似乎必須說出這樣難堪的話,卻不知究竟為何說出。 她有些茫然。 她看向錦帝,齒痕更加明顯起來。曾經的鞭責毒辣辣地落在她的腿間,她痛得抽搐了一下,委屈地摸向自己的前庭,卻是一片濕意。 “阿姊……” 嬤嬤因著這番變故早已退至室外,宮室內只余帝妃二人。菊氏將雙腿大大地分開,用雙手掰開那身后的雙臀,露出許久未曾被采擷的后庭。 “cao、cao進來……可不要生氣了罷……” 言畢,那菊氏便主動地向前,將頭部拱入錦帝的朝服下擺內,正想按照模糊的印象銜住那褲腰之時,卻被阻攔,然后被溫柔的抱起。 菊氏是不解其意的。眼前的人讓她無法琢磨,她困惑起來。 “阿姊……” 菊氏眼前顯出一個輪廓來。那似乎是很久以前,她被帶到冰冷而衰敗的院落,背著小小的包袱,忐忑地跟在帶路人的后面,向深處走去。 “吱——” 退了漆的木門被推開,里面散出一股霉氣。前面的人也不肯再向前,只轉身,不耐地向她指了指那床上被破舊的被褥裹著的一團。 原來這是她的小主子。 她輕手輕腳地走上前,那時她不過八歲,因著不可明說的緣故,未經認真調教便被敷衍著送到離宮。便不如其他人懂得主仆之道,將那被褥剝開,好讓那小主子呼上一口氣來。 只是小主子執拗的厲害,無論如何也不肯將頭探出來。她心里害怕小孩子這樣悶得生了病,便想起在家哄阿弟的辦法,從那包袱中取出從宮里偷帶出的椰子酥,故意地放在那被褥的縫隙間,又大聲咂了咂嘴,道: “再不起來,阿姊可都要吃光了……” 只是小主子卻不是個經得起逗弄的?;蛟S是年紀太小,又正值生母薨逝,從云到泥的跌落至底,便爭一口氣般的不肯出來,卻又惦念著那口難得的美味,終于別扭的哭出了聲。 她家里本是不要女兒的,母親忍著打罵將她留了下來,便要從小讓著其他人。難得的淘氣一回,卻偏偏鬧得小主子哭了起來。她也是慌了手腳,想起宮中的規矩來,想叩首請罪,起身時卻被那小主子從被褥中伸出手拉住了衣角,委委屈屈地道: “阿姊……” 那是個精致極了的男孩子,眼圈哭得紅紅腫腫的。因哭得久了打起嗝來,卻還惦記著那椰子酥。阿桃怕他噎著,便倒了杯水,小主子吃一口,便喝一口水順上一順。 “我、我可是主、主子,你、你這是犯上……” 待大半椰子酥入了口,饑餓的肚腸有了些飽意,小主子便立時擺出那正經的模樣來。只是方才那樣丟臉的情狀早已被人瞧了去,現下做出再嚴肅的模樣,也無甚威懾,只顯出小孩子特有的色厲內荏來。 阿桃很想笑上一笑。只是還未等她嘴角微翹,那小主子看她不甚信服,就又掉下淚來。阿桃怕小孩子哭久了傷了眼睛,便輕撫著小主子的后背,道: “都是奴才不好,主子莫要哭了?!?/br> 她原不是會哄人的,這樣的話在宮內是犯上、要挨板子的。小主子是打小被貶入離宮的,其實也不知正經主子是何種威儀,只是被她這樣對待,復又更加委屈的哭了起來。 廢后自小主子記事起便是瘋的,奴才們也是拜高踩低的,實在從未有人待他這般好過。他尚未開蒙,也沒有兄姊,只聽這人自稱“阿姊”,便跟著不解其意的叫了起來。 “阿姊……” 那是他有生以來所念出的,最溫柔的稱呼。 彼時的阿桃正拍著小主子的后背,忙著為他那張哭得甚是精彩的小臉拭淚,聽見小主子這般叫他,也未覺出不妥來,只是答應著,露出女孩子燦然的笑容來。